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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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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在东陵看了一天的账,最后拿着收上来的账款回到了客栈,见白锦珊还没有回来,到桌子那边坐下,发现那张纸条还在,瞧了一眼,气的团成一团丢在地上。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客官,送热水了。”
贺青叫人进来,气呼呼的问了白锦珊去向,说是来了客人,在雅间吃饭呢。
贺青放好账款,想了又想出去问了雅间的方向,他寻了过去,外面听到笑声,好像是两位姑娘。
此刻正好有伙计前来送菜,推开雅间的门,洪亮的传菜声引得白锦珊无意识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吴采荷也看过来,顿时愣住了。
白锦珊看吴采荷放亮光的眼睛,怕她寄错情意,连忙笑着说道,“采和,这位就是我的夫君贺青。”说着起身把人拉进来,极低的声音说道,“好好说话。”
“啊,原来这位就是姐姐的夫君,怪不得我哥哥没有希望了。”吴采荷有些许的失落,随后吃饭都是蔫蔫的,不敢正眼看贺青,尽管贺青表现的一如往常,并没有热情,反而冷清的时候比较多。
“你还真是蓝颜祸水!”白锦珊回到房内,忍不住吐槽,一张俊脸,伤了多少姑娘的心。
“那你和吴采荷的哥哥又是怎么回事?”贺青有些生气,这个女人总是不消停,前能勾到常学保,上这来又弄出个吴长源,一天时间都没到,人家妹妹可就帮着求亲了。
“因为我貌美怎么样。”白锦珊白了一眼贺青,觉得和他解释也是多余,反正心里都把她想成了坏女人,她又何必去费力说这其中的缘由呢。
贺青嗤之以鼻,他是说不出白锦珊那种自满的话,转过身去,翻出账本,基本看账。
而白锦珊在那边收拾着什么,弄了十几大包,弄完了坐下来喝茶水,不小心把账本弄湿了,气的贺青直跳脚。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白锦珊白了一眼,手上忙拽过布巾去擦,但还是晕染了一大块,半本账目都遭了殃。
“你!”贺青气的甩袖子走了,咣的一声把门摔的震天响。
白锦珊叹了一口气,自己为什么没有拿稳那杯茶,把晕染的账本摊开,看上面的笔记越溶越厉害,下楼和掌柜的买了一本新账本,回来坐在那里低头快速抄写。
但是上面几页实在是晕染的厉害,已经看不清数目了,所以她先空出来,尽量把清晰的先抄写下来。
月亮已经升到了正空,白锦珊还伏在桌上奋笔疾书,沾湿的账本在一页页的减少。
桌前的人抻了懒腰,放下手中的毛笔,终于写完了。
天色有些蒙蒙亮,收拾了桌上的东西,躺在床上小睡一会儿,等贺青回来,两个人就要启程回西陵了。
贺青眼带血丝,眼下乌黑,手中拎着着布包裹,回来看到白锦珊还在睡,脸色阴沉的马上都能下雨了。
“嘭”的一声把东西丢在桌上,吓醒了白锦珊。
她看了他一眼,除眼神不悦,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伙计上来送了热水和打包的干粮,两个人洗漱之后拿着干粮坐上了马车。
白锦珊上车又想小睡一会儿,吸取了来的时候的经验,找了个安全的姿势睡。可能是心里面有事,睡得不踏实,不大一会儿又醒了,看斜对面的贺青也睡着了。
不知道昨天上哪里生气去了,这个男人真的是很爱生气。
拿出来昨天晚上没有完成的账本,旁边放了一沓白纸,拿着笔完成剩下的。
马车一路很颠簸,贺青虽然昨晚一夜没睡,但是也睡不踏实,朦朦胧胧间感觉有人趴在桌上写东西。不过困的狠,没多想就又沉睡过去了。
算了一沓纸,终于把每个账目都写好了,白锦珊松了一口气,小心的把账本装好,怕出什么纰漏。
马车速度渐渐的慢了,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黑了,贺青转醒,抬眼就看到白锦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很认真,表情似乎在随着书中的情节走。
他起来揉了揉额角,掀开窗帘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城中,大概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贺家了。
管家金伯招呼着下人帮着把东西都拿进去,白锦珊吩咐都拿到正厅,不要送回她的院子。
“爹,那个.......”贺青想了一下措辞,账本弄坏了,他应该怎么说。
“爹,有本账本被我不小心洒上了茶水,但是我又抄了一本,因为有好几个账目上都晕染开了,看不清数目,所以我就自己算了填上了,就是不知道对不对。”
白锦珊说完给了贺青一个眼神,告诉他,她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她做的事情自己承担。
说着拿出一本全新的账本,还把那本原本沾湿的账本,现在已经干了,一半呈现皱巴的状态,一起递给了贺博严。
贺青紧了紧自己的手,把小包袱放在旁边的桌上。
贺博严打开新抄写的账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字迹清晰,账目明确,又把老账本打开看了一会儿,抬头说道,“静儿,明天开始把贺家后院的账目交给锦珊管。”
全家人一片愕然,吃惊的看着贺博严和手中的那本新抄的账本。
“锦珊你能在一夜之间写出账本,而且算出了毁掉的数目,且分毫不差,完全有能力担当我贺家后院的主人,以后可能要辛苦你了,在外管纸铺,在内要管贺家后院。”
白锦珊心里悔恨极了,要是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绝对不会抄写的,还要把那本账本毁的更彻底一点。
店铺初期开业正是投入精力的时候,现在她又给自己包揽了一个天大的活,非要争那个脸干什么!
“爹,可是.........”贺静想要说什么。
“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贺博严打断了贺静的话,看着她,“听说你前些天去看病了,看的如何。”
贺静身体一僵,难堪的别过脸,“还好。”
“爹。”白锦珊其实还蛮心疼贺静被常学保那种人骗的,看她如此狼狈,想缓解一下氛围,把带回来的包袱一个个打开,里面都是从那边带回来的礼品,挨个送过去。
送到最后,地上还剩了四大包,白锦珊笑道,“这几包儿媳想给娘家带回去,想着爹娘哥嫂待我太好,不带东西过不去心里这关。”
贺博严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贺青,叹他这个儿子没有眼光。
等到两人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都已经后半夜了,洗洗躺下,贺青睡不着了,看着沉睡的白锦珊,他第一陷入了沉思。
他之所以讨厌白锦珊,并不单单是因为她为男人自杀,还有介入贺静和常学保之间横刀夺爱,偏偏白家还不接受常学保这个人,当时他觉得这真是个天大的报应。
贺静和常学保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只知道贺家要招上门女婿,临成亲前半个月,常学保突然不见踪影,找了十天无果,因为婚期已定,要是跑了上门女婿,这是丢人的事情,只好临时找了马复庄。
也亏马复庄无父无母,自己孤身一人,又因为穷困,平时并无好友往来,这才让婚事没被怀疑如期举行。
婚后常学保突然出现,坊间开始流传和白家小姐好上了。
本来贺青还不信,白家小姐知书达理,又是西陵第一美女,生在富家,追求者不知道多少,怎么就看上了常学保。
他爹又每天三催,让他上门提亲,但是他对白锦珊并无爱慕之情,也就一直拖着,后来遇到了舒笑淡,更不想和白锦珊有什么关系了,可是后来还是被逼着去提了几次亲。
直到后来传出白锦珊为情自杀,他才得以轻松了很多,那段日子他爹也没有提提亲的事情了。
再后来就是他想出了替换的法子,和白锦珊成亲了,婚后感受到了她的娇蛮任性,但是有些时候又觉得直爽大方,待人有礼,该怼的怼,该忍的忍,又不同于以前古板印象。
贺青摇摇头坐了起来,大半夜的不睡觉,他想这些干什么。
眼睛在黑夜中略过床上的人,落在了桌上的那个小包袱上,里面是新的账本,当晚离开后。他其实去店铺要老账本去了,三个人替换抄了一夜才弄好一本新的。
想想其实马车上,看见那个伏在桌上的人影,一直都是在写账本吧。
“哎。”
“你翻来覆去,叹息来叹息去的干什么,你在马车上睡好了,别人没有睡。”白锦珊受够了悉悉索索的声音,简直想起来暴打贺青。
“..........”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