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湖 红 颜 — 恋 恋 风 玲（8月7日更新）》慕容梦雪

7、少年逍遥游

　　九、少年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

　　(有朋友想看，所以这章暂时开锁,还未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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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春三月，武昌东湖畔。

　　湖畔遍植垂柳，柳丝依依，新芽初绽，如烟如雾。虽然武昌平时不比汉口繁华，踏春时节，这湖光山色也吸引了不少游客。

　　杜阿婆母子平日种着东湖边景德寺的几亩薄田度日，趁着春日湖边游人多，阿婆在路边支了小棚，每日里早出晚归，卖点茶水、茶叶蛋什么的换点活钱，补贴家用。

　　这日天色尚早，杜阿婆刚刚点好炉子，刚支上锅，就听见蹄声得得，像是朝这边过来。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真是好兴致。阿婆心里嘀咕，不禁抬头向着声音来处看去。

　　湖面上氤氲着薄雾，两人双骑疾驰而来的身影由朦胧而逐渐清晰，蹄声中腾起阵阵轻尘。骑士策马驰近，飞溅的汗水在晨曦中闪着微光。马一黑一白，两匹漂亮的骏马健硕的长腿有力地踏地，线条清晰的肌肉裹在油亮的皮毛下，以微妙的节奏律动，圆实的腰窝在飞奔中一起一伏。从马身上闪闪发亮的汗珠流淌而下的情形，可以看出马已奔驰了相当长的时间。可是两匹马还不见一丝疲色，端得好马！

　　再看马上的人，两名俯身策马的骑士与他们漂亮坐骑的矫健不相伯仲。杜阿婆不禁暗喝一声彩。

　　黑马上伏着一名黑衣少年，少年全身着黑，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暗紫的腰带，足上蹬一双紫靴。紧身骑装下，肌肉紧实的长腿紧夹马胯，露在外面的头和手看出是吸收了日光精华般的蜜褐色皮肤。同样的健硕的肌体，同样矫捷的身姿，人与马融合为一体，和着完美和谐的节奏飞驰而至。

　　白马上的骑士着白衣，领口、袖口和靴子都是白底织金，系着杏黄色的腰带。他与他的坐骑虽然是在疾驰当中，也让人觉得仿佛奏着优美的节律，好像踏歌而行。少年与骏马无间地交融，恍然间使人产生一种人是静止而马在跃动的错觉，飞驰中如同奏响一曲激情的乐章，又如优雅的舞步般和谐。

　　不管是骑手还是马，都是那样优雅俊美。

　　两骑飞驰的速度渐行渐缓，化成不急不徐的从容。白衣少年勒住缰绳在马鞍上挺起胸膛，仰视着晨光熹微的天际，略略侧身：“大哥，我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再走好吗？”翩翩少年立刻成了撒娇的大孩子。

　　黑衣骑士已经勒住了马，“也好，就歇一歇再走吧!”

　　杜阿婆正在打愣的当口,两个少年已经认蹬下马,来到她的茶棚前。待到了近处看清那两个少年，心里又喝一声彩，真是神仙样的人物，不禁有些征仲。

　　那黑衣少年，一双狭长凤目，双眉斜飞入鬓，目似朗星，面色古铜，英气勃发，这也罢了。再看那白衣少年，双眸清澈，盈盈带笑，眉间勒一金色抹额，嵌一方美玉，越发衬的一张脸如霜似雪，令人不敢逼视，比一般女孩儿家还要漂亮几分，只是这浑身的英气和潇洒劲分明又是男子。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黑衣少年却已不耐，俊颜上好双锐目，凛凛然一眼扫来，身子都寒了半边，杜阿婆忙绕开他，迎上旁边看上去满面和气的白衣少年：“这两位爷，水刚烧开，新的还没煮上，只有昨日剩的一点茶叶蛋和五香干，本是我自个早上吃的。婆子不敢欺瞒，两位小爷可肯将就用些。还是我先给您二位砌上茶，两位等等。”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和煦如初雪融化：“没关系的，婆婆可以吃，我们也可以，先来两个茶叶蛋，再来盘香干，好歹有些热的下肚也好。婆婆再帮我们砌壶茶好吗？我们坐回儿，待回有新煮的，再给我们上一份。”

　　这两位少年，正是罗杀和女扮男装的风玲。
　　那天，一大早，风玲就听到了熟悉的鸽哨声。徽帮保定分舵在徽帮北方地区各个分舵中地位不低，加上帮主正在这里，每天的情报都汇聚到这里，天空中也常常有信鸽飞过，可是这个鸽哨声，风玲决不会听错，因为这只鸽哨正是出自她手，这只鸽子来自蓬莱岛。

　　她早早就拜托过宇文不要把自己的行踪告知师傅，但是宇文也早就声明如果她师傅问起，还是要实话实说的。她听见这鸽哨，好像就看到师傅的身影在不远处招手。自己这次轻率出手，如果师傅知道还不定要怎么念叨呢？她对师傅一向是又爱又敬，因敬而生畏，早就打定主意，这两年独自闯荡能不见师傅就不见。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不过，偌大江湖，自己一个人闯荡也没意思。于是，罗杀答应的第三件事变成了他的枷锁，他得陪大小姐闯荡。本来那天风玲准备了一大堆说词说服他，也许那天的月色太好，也许罗杀的心情很好，总之，他一口答应了。两个人连夜偷溜。

　　路上换装，风玲怕罗杀被人认出，除了涂掉他脸上的伤疤，把罗杀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涂成了古铜色。她大小姐自己倒是不怕招风惹蝶，半点也不肯把自己变丑。风玲的侠少梦依然不灭，既然所见的少侠们让她失望，那就自己来过过少侠瘾吧。两个人一路上兄弟相称。

　　鲜衣怒马，正是少侠必备。不过，清晨疾驰这种很有侠少风范的事倒不是她的本意，谁让她昨日贪看风景，错过宿头，骑马涉江非要捞什么锦鲤，结果失落干粮不说，连火石都下河一游了！从昨晚起，风大小姐就没有进食了，当然已经没有力气挑剔了。

　　难得看到这样和善的公子，杜阿婆乐颠颠地去泡茶，把壶和杯子都擦了又擦，这才泡上茶。拿个碟子，放了两个茶叶蛋，又装了碟五香干。想一想，又狠狠心，再拿个盘子，从炉边煨着的小锅里，夹出两块豆皮，一起端过去。

　　“来了，茶叶蛋，香干，”看着两个人有些疑问地看着第三个盘子，婆子可得意了，“两位外地来的吧，尝尝我们这里的豆皮，别的地方吃不到！这是我儿子今早去汪师傅那买来孝敬我的，汪师傅早年可是汉口老通城的师傅。”（汗，真不知道明朝有没有老通城，有没有豆皮？姑且算有吧！各位想更多了解武汉小吃，向上，点慕容的名字，下转，看《江城小吃》即可，^-^）

　　俩人忙不迭道歉，倒是真没见过这样吃食，定睛一看那豆皮，一块大约三寸见方，约摸两指厚，最上面是块金黄的薄皮，点缀着点点绿色的葱花，薄皮下面是压得结结实实的热腾腾的糯米饭，因为拌了油，所以显得油亮亮的。翻过来，糯米饭中间还掺杂着数种不同的配料，有黑的香菇丁、黄的笋丁、绿的豌豆、红的火腿、褐色的酱肉丁等，还有切碎的豆干、榨菜丁之类。好家伙，这么小小一块东西，内容还真不少。端上桌，葱油香、糯米饭香、各种配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加上养眼的亮相，令人食欲大增，风玲不禁食指大动。

　　风玲自己的那块很快就下肚了，抬眼，罗杀还在就着香干，慢悠悠地品茶（天知道这路边摊的茶有什么好品！），面前的豆皮好好的一丝未动。她扬扬眉，疑问地看着罗杀，罗杀只是动了动筷子，把碟子朝她推了推，那意思——你吃！风玲矛盾地瞅着这块豆皮，心中天人交战！举起筷子，把那块豆皮一分为二。把碟子又给罗杀推回去了。

　　罗杀面无表情地夹起半块放进嘴里，“算你还有点良心。”眼底却是掩不住的笑意。风玲这才笑眯眯地进攻剩下的半块。

　　“娘！娘！”一个小伙子跌跌撞撞地跑来，“毛，毛老爹不见了！”

　　“什么？不是叫你今天别出去，守着他吗？怎么这么大个人，连个人都守不住？”

　　“我没出去，是老爹说象喝口热水，我去打水回来他就不见了！”小伙子急急辩白。

　　“哎，这下只怕要出事！” 杜阿婆急得声音都变了，“你快去寺里找师傅们，多找些人，大家好分头去找。”

　　小伙子应了一声赶紧就走。杜阿婆摘下围裙也要走，被风玲一把拉住，“阿婆，怎么回事？”

　　(7-11)
　　“唉，作孽啊！还不是那两只白眼狼害的！就怕老爹他想不开啊。” 杜阿婆急得语无伦次，“公子，你们慢慢用，我要去找人。”

　　“阿婆，您别急，那老爹长什么样，也许我们能碰到，帮您把他送回来也好。到底怎么回事，您跟我们说清楚，我们说不定能帮上忙。”

　　“唉，公子，这事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您还是先让我走吧，人命关天啊！等我回来再跟您说。”

　　“阿婆，这样吧，我们骑马带您找，您来指路，这样快，您看可好？”说到行侠仗义，这是风玲的第一大嗜好，此时怎能放过。

　　可怜杜阿婆，哪里来得及说个不字，等风玲客气地让她指路，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已经被带到了马上，白衣公子正在自己的身后，还问什么您看可好？想不到这个态度温和的公子行事却这样霸道。不过人家也是好心，阿婆也不好计较什么。只是忙不迭地指挥他们赶往东湖十里长堤。风玲也不再多问，拨马径去，罗杀早已跟上。

　　好在清晨，路上还没有什么人，三人两骑绝尘而去倒没什么骇世惊俗。马虽然跑得飞快，却甚稳，杜阿婆放心不少，才跟他们解释：“毛老爹的老婆早年就是在长堤那里落水走的，他若想不开，多半也会去那里。”

　　“唉，” 杜阿婆叹气，自顾自颠三倒四地说话，“作孽哦！夫妻两个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拉扯大女儿。毛老爹原先就是我们街坊，那个没良心的丫头，还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待她比亲闺女还亲，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哦！毛大婶当年就是为了救她才落水的。毛老爹一个人拉扯孩子容易吗？他那时还要打点店里，就搬到店里去住。好不容易店也大了，孩子也大了，又招了个上门女婿，本来想可以安安生生养老了，店也交给孩子打点了。结果那是两个白眼狼，把他的店夺了，还弄了个什么借据，硬说他反欠女婿200两银子。把他赶出来不说，还去衙门告了他！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7-12)
　　杜阿婆兀自气愤地絮絮而言，玲儿听得义愤填膺，正说的热闹呢，马已上了东湖十里长堤。没防罗杀放慢了马速，猿臂一展，也拉住了玲儿的坐骑：“大娘，你看那人是否你说的那位？”

　　不远处，一个灰衣老者身上湿漉漉的，正弓腰驼背，抱着个黑黝黝之物，正要下水。

　　杜阿婆已经惊天动地地大叫：“毛老爹，毛老爹，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那老者仓促回首，不想怀中之物颇重，一下失去平衡，落入水中。

　　杜阿婆大惊失色。要知道这十里长堤从东湖湖边一直延向湖心小岛，所以这段长堤边的水极深。

　　杜阿婆的喊声方落，罗杀已从马背上跃起，几个起落，如鹰击长空，已掠近老爹落水之处。毛老爹想来本身水性不差，一落水，本能的挣扎起来，无奈怀中抱有重物，又被他用绳索系在自己身上，拉着他往下直沉，这时看见他在水中载沉载浮，一时惊险万分。罗杀虎目四顾，折下几枝柳条，看准方位，投向水面，然后飞身而上，轻点柳枝，探身抓住毛老爹的发髻。

　　这时，风玲已放下杜阿婆，也飞身赶到，见此情形，立时抽出蛟纱挥向罗杀，罗杀一把攫住，借力而跃，两人合力将老爹救上长堤。

　　罗杀并指如刀，挥手斩断了老爹身上绳索，众人定睛，看见那重物竟然是黑黝黝一块大石。看来这老爹真是立意寻死了。

　　杜阿婆已惊到腿软，站立不住，坐在地上，风玲去扶她，她却翻身就欲叩首，嘴中不住道“菩萨”。风玲哭笑不得，原来她二人动作甚快，又配合默契，衔接流畅，落在不懂武功的杜阿婆眼里，就成了罗杀飞身水面而不沉，风玲手挥处一道白光，就将二人拉上岸，罗杀再一挥手，毛老爹身上绳索自落，杜阿婆如何不惊，顿时以为他俩是菩萨下凡。

　　杜阿婆要拜，风玲又哪能让她拜下去，正拉扯不休，杜阿婆瞅见毛老爹，突然大喜，一把扯过他要一同拜：“老爹，这下好了，现放着两位菩萨在此，你的事有救了！”

　　毛老爹生死关头走了一朝，这时只顾愣愣发怔。到不防被杜阿婆一把扯到。

　　风玲看跟他们解释不通，干脆将计就计：“阿婆，我们出现乃是天机，你们不可和其他人泄露今日之事。你接着把刚才的事讲完，我们才好知道怎么帮你。”

　　[这章的背景简介]

　　一直喜欢很喜欢东湖，西湖我也去过，窃以为西湖秀丽，东湖大气，各有胜长，可惜东湖风景区管理人员没有好好发掘，多多宣传。杭州的西湖，处处景点，而东湖，只开发了磨山、水果湖附近的一点景点，美丽的东湖，养在深闺人不识，可惜了。这次回家探亲，多次驱车经过东湖（去汤逊湖吃鱼丸，走的是武大后面，非景区那段），湖光山色令人心旷神怡。不过也许全部开发之后，游人如织，东湖也会失去现在的面目。谁知道呢？

　　武汉东湖（另绍兴也有一个东湖，大家不要弄混）位于湖北武昌城东郊，故名。水面辽阔，约三十三平方公里，几为杭州西湖的六倍。万顷碧波，清澈见底。湖岸曲折，东、西、南三面山陵起伏，层峦叠翠，湖山相映，绮丽多姿。全湖港汊交错，向有九十九弯之称，加以大湖之外连小湖，小湖左右又连湖，起伏隐现，不知何处才是尽头。东湖水陆范围共八十七平方公里，依自然环境可分为听涛、磨山、落雁、白马、吹笛、珞洪六区。

　　东湖现为国家级风景区，由郭郑湖、水果湖、喻家湖、汤湖、牛巢湖五个湖泊组成。它是一个自然湖，自然环境优越，在4.8万亩的水域中，生长着鱼类十八科六十七种，淡水鱼中以武昌鱼最为名贵。武昌鱼是鳊鱼的一种，是鄂州市梁子湖的特产，鄂州古称武昌，所以俗名为“武昌鱼”。东湖年产鱼500余万斤。

　　东湖主要游览点为寓言园，音乐喷泉，行吟阁，长天楼，九女墩，湖光阁，磨山新景区。一座以中国古代寓言故事为题材的雕塑园，位于东湖听涛区的南端，占地4.4公顷，已建成“狐假虎威”，“愚公移山”，“自相矛盾”等十一组寓言雕塑。行吟阁位于东湖西北岸中部的小岛上，1955年修建，它四面环水，由荷风、落羽两桥与陆路相连。阁名出自《楚辞.渔父》：“屈原既放，游于江潭，竹吟泽畔”。阁系钢筋混凝土仿木结构，高22.5米，平面呈正方形，三层四角攒尖顶，古色古香。行吟阁雄健俏丽，颇富民族风韵。阁前立屈原全身塑像，像高3.6米，基座高3.2米，造型端庄凝重，屈原翘首向天，款款欲步。

　　听涛区中心有圆形小岛，筑有三层高的行吟阁，绿瓦圆柱，精巧秀丽，阁前有屈原立像，阁名取自屈原八于吟泽畔之意。附近有听涛轩、多景台、长天楼等建筑。听涛区北端有九女墩，是太平天国九位无名女英雄抗击清军壮烈牺牲的合葬墓地。自此东行，可至湖心岛上的湖光阁，高十九公尺，三层，登临上层可尽览全湖风光。

　　屈原名平（公元前340-前278年），战国时期秭归人，是一位杰出的政治家，伟大的爱国诗人。初辅楚怀王，做过三闾大夫。他向楚怀王提出一系列正确的的治国方针，对内实行“举贤授能”的进步政策，对外实行“联齐抗秦”的战略主张，使楚国雄踞南方，一度强盛，后遭小人谗言离间，楚怀王疏远屈原，将其放逐汉北。楚襄王继位后更加昏庸，将屈原放逐到更远的江南，永远不得过问朝政。公元前278年，秦国攻破楚国都城，在江南过了二十年流浪生活的屈原，已是六十二岁，他目睹国破家亡，满怀悲愤，于农历五月初五，投汩罗江而死。

　　长天楼，是一所具有民族特色的宫殿式建筑，1956年修建，为砖木水泥结构，翠瓦飞檐，分上下两层，面阔七间，进深两间。全楼可容纳千人同时就餐品茗，游人凭窗远眺，碧波万顷，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感。九女墩，位于东湖西北小山丘上，相传太平天国占领武昌时不少妇女参军，后清军攻陷城池大肆屠杀，有女兵九人，壮烈牺牲。乡人仰慕她们的英烈，将其遗骨合葬于此，因避清廷迫害，故不称坟而称墩。1956年，湖北省将此定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湖光阁建于湖心小岛上，由十里长堤与陆地相连，原名“中正亭”，1931年为纪念□□五十寿辰而建，后改称“湖光阁”。阁为三层六面，飞檐绿瓦，登阁四顾，游船轻移，景象万千。雾日，水天一色，湖光高阁，似蓬莱仙境，无不令人向往。

　　磨山区及落雁区皆以环境清幽见称。白马区的白马洲上有马冢，相传是东吴鲁肃葬白马之地。吹笛区内的吹笛山，据说是明太祖第六子朱祯吹笛处。珞洪区的珞珈山原名落驾山，传说战国时楚王在此停过銮驾。洪山在珞珈山西，南麓有宝通禅寺，寺西有无影塔，均创建于六朝时（公元三世纪初至六世纪末）。寺内有南宋时铸的万斤钟，寺后山坡上的洪山宝塔始建于元初。洪山北行可到水果湖，湖东岸有放鹰台，相传是李白放鹰处。

　　磨山位于东湖东岸，三面环水，六峰相连，山水相依，素有“十里长湖，八里磨山”之称。山北有以楚文化为内涵的楚文化游鉴区；山南有以湖水地区植物为主的十三个植物专类园；西部山头有纪念朱德为东湖题词的朱碑亭。磨山景区从北开始，依次建有楚天极目、天台晨曦、常春花苑、朱碑耸萃等四景。是武汉市民假日休闲的好去处。

　　可惜不知明朝东湖有哪些景点，不过湖北既然是千湖之国，明朝这里的水域只有比现在更大。我把这些景点搬过去，也替他们做一次时空之旅吧，呵呵！

　　十、深夜盗银

　　午市已过，夜市未开，景春楼的小伙计王二和赵三，懒洋洋地在门口迎客。

　　景春楼，虽然不能说是当时武昌最大的酒楼，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酒楼。它走的是上流路线，不像隔壁号称平价美食广场的艳阳天，不要说什么鱼翅燕鲍东星斑了，景春楼里就连一盘糖醋萝卜花，冠上一个出水芙蓉的名，盛在青花玲珑瓷的碟子里往上一送，那就值五两白花花的银子。

　　景春楼既是酒楼也是客栈，酒楼后面几进，都是客房。老板夫妇也住在后面，至于伙计么，黄鹤楼边，寸土寸金，后面哪有他们的地方，晚上店里一打烊，他们在酒楼里搭个铺也就凑合凑合了。

　　俗话说店大欺客，这话是一点不假，寻常人王二赵三还懒得招呼。这帮小伙计的眼睛最毒，虽说武昌号称“九省通衢”，往来客人不少，生面孔甚多，他们也鲜有看错的时候。哪怕你穿金戴银，让他们看出你是土老财，暴发户，就等着做冷板凳被宰吧！至于普通人，没钱他们更不会招呼。

　　[这章的资料]：
　　玲珑瓷玲珑瓷是在明宣德年间镂空工艺的基础上创造和发展起来的，已有五百多年的历史。在细薄的坯胎上，雕成米粒状的通花洞，然后施釉多次，填平通花洞，再人窑烧制而成。在清代，瓷工把青花和玲球巧妙地结合一体，形成了人人喜爱的青花玲珑瓷。碧绿透明的玲珑和色呈翠兰的青花互为衬托，相映生辉，给人以一种特殊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