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元宵与冰糖》祁当归

36、运动会上的二三趣事

　　烈日当空，密密麻麻的学生排列整齐站在操场上，听着两校的校长在台上发言。
　　两校学生齐聚一堂，校长亲自上台演讲，确实能看出是有多重视这次的运动会。
　　“我们秉着促进学生的运动精神，促进团队协作，增进感情，友好切磋为目的开展了此次雅名与阳中双方的友谊竞技。”
　　“接下来，由我校的优秀学生代表进行发言。”
　　在全校的目光中，阳中学生会长与狄柳上台演讲。
　　郝乐装作正经的样子站着，但其实在嘴里含了颗糖，薄荷味在嘴里扩散开，吸一口空气尽是操场草皮被阳光灼烧的胶皮味道。
　　直到散会，洋圆直冲冲的向郝乐走来，将褂子与包丢给他，嘴里咬着皮筋一边绑一边对他说：“郝乐，帮我看下文件与衣服，我要去接力赛热身，备战状态，下午收拾狄柳这个××。”
　　“好！圆圆加油！”
　　洋圆点点头，转身投入众多的项目。
　　没一会张堂又从其他班走了过来，拍了拍郝乐的肩： “郝乐，帮我看下东西，我得先去短跑。”
　　郝乐接过，看着他们的背影，陷入沉思。
　　真够忙的啊。
　　郝乐没有什么擅长的项目，除了跳绳，但跳绳得到下午了，郝乐在原地座了会，觉得无聊就背上两人的东西，晃晃悠悠的去看张堂和洋圆的比赛。
　　洋圆接过接力棒，起步以不可置信的速度冲出，扎住的头发随着风肆意摆动，越过旁侧与她平行的人，潇洒的将接力棒传给下个人，转身是她的坚韧与充满自信的神情，不管结果，直直向下个项目走去。
　　郝乐吹了个口哨，不停拍着掌，待洋圆远去留下功与名，郝乐走向张堂的比赛。
　　张堂在起跑线做出预备的姿势，随着口哨声响起，脚步踏在草地上的声音响起，随后就是连续踩在草地上重重的回响。
　　刚吹完口哨的老师，盯着奔跑的张堂，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穿着蓝条运动服，跑在跑道上的张堂，像一道蓝色的闪电，既有能吓倒人的气势，又有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
　　力量，速度，令人震惊的强悍。
　　张堂接近终点时，打表员下意识后退，当脚步声在终点线上传来，打表员按下计时的瞬间，就毫无疑问是张堂赢了。
　　郝乐兴奋的说不出话，只得一个劲的鼓掌，手都拍红了。
　　“牛啊！张堂！！”
　　郝乐转过头，只见一个男生在旁边吆喝道，郝乐有些印象，他好像是之前借张堂笔的男生。
　　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就说嘛！
　　郝乐笑了，将包挎在肩上，手里拿着的校服抓在手上，很悠闲的离开了。
　　周围满是人群，喝彩声，加油声，鼓舞声，无比热闹，炎炎烈日照射在他们身上，却像是在发光。
　　郝乐慢慢停了下来，捶下双手。
　　好热……
　　他向阴影处走去，座在椅子上发着呆。
　　看到洋圆和张堂的比赛，郝乐心里泛起一些苦涩。
　　真厉害啊，他们，还是远远的看着好了。
　　郝乐躺在椅子上，看着从树叶缝隙中透露过来的点点阳光，缓缓闭上眼。
　　青春吗……
　　“你在这里啊，郝乐。”
　　郝乐睁开眼，张堂和洋圆大汗淋漓的站在不远处。
　　汗水从他们脸颊划过，被汗打湿的头发被洋圆用手顺在耳后根，纤细却又有力量的胳膊，柔情中却又不失飒气的五官，皱着眉，好看中又带着些威迫感。
　　正气十足。
　　眼里仿佛有光的张堂，带着很少见的笑容望着郝乐，帅气，英气，属于他现在年纪的稚嫩，将这些柔和的恰到好处的五官，浑身散发出的少年感仿佛源源不绝的从他身上散发开来。
　　这两人站在太阳底下是那么的夺目，那么的出众。吸引着一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组合。
　　绝配。
　　这是郝乐的唯一想法。
　　“走了，这里人太多了。”两个人挥手示意郝乐过来。
　　这也使围观的人将目光定格在郝乐身上，打量着这个少年。
　　郝乐像个呆子一样，将手放在空中抓了抓，他想试着抓住面前的光。
　　张堂与洋圆两个人对视一眼，走了过去。
　　看着他们越近，郝乐越紧张，直到他们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站起，他的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窃喜。
　　“郝乐，想什么呢？”郝乐的胳膊被两人一人一只的抓住，在众人的目光里，抓着郝乐向前走。
　　“没什么。”郝乐摇了摇头，咧开嘴角，漏出虎牙，眯起眼睛，眼里带着光，尽是纯真与清澈。
　　“就是想你们了。”
　　他殊不知，他现在的笑容，也让张堂和洋圆愣住了，在他们的眼里，在周围其他人的眼里，也在发着光，发着无比清澈，纯净毫无杂质，满是欢乐的光。
　　快乐，感受着夏天，还有运动会热闹的气氛，郝乐像个傻子一样蹦蹦跳跳，开心到了下午。
　　预选赛终于到自己的项目了！
　　郝乐拿着跳绳，一边跳提前走到教学楼后面的比赛场地，此时的人还很少，但在阶梯处，一个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女仰着头，头发凌乱的靠在墙上，面色苍白，神色暗淡无光，自嘲的喃喃道：“完了，全完了。呵，人类。”
　　这让郝乐想不注意都难，他走过去，座在女生旁边问道：“你怎么了？”
　　“在感叹人类的脆弱，与上帝的不公，你知道吗……算了，你不知道，你不懂！你不明白！！！被上帝眷顾的宠儿啊！就在此时！我收到了极其的不公！！”
　　“？？？”郝乐满头问号。
　　“对不起……我不该把这种情绪发泄给无辜的你，可我好恨啊，好恨……好恨啊。”
　　说着说着，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这可把郝乐给整懵了，刚想上前却被女人推开。
　　“你放弃吧！！不许碰我！！我对你没感觉的！！我不喜欢你！！我们两个不合适，你别再纠缠我了！”
　　女子的这话成功引起旁人关注，周围人心里偷乐到，有好戏看了！
　　好啊！你先这样的！那别怪我哦！！郝乐愤愤的想。
　　“为什么？！！！”郝乐拍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带着哭腔喊到，这下轮到对方懵了。
　　“我们那么恩爱！你曾经答应过我！要一起爱到天荒地老！！但…但……我去参加个接力赛的功夫，那个男的是谁？？！！”
　　她面色显得更加苍白，更加憔悴，嘴唇发抖。
　　“我纠缠你……我纠缠你…王小美！你好狠的心，要跟我断的一干二净！我不管他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只想求你……求你…不要走……”郝乐用胳膊盖住眼睛，装作在哭，身体颤抖，实在憋笑到颤抖，哽咽的说道。
　　众人不经感慨道，这还是个深情的人啊，对方都出轨了，还只是祈求对方别离开他，真傻，真可怜。
　　女子咬紧苍白的下唇，泪水从她的眼里掉出来，仿佛再隐忍着什么。
　　“你……不懂……二柱子，我们的爱，就此结束吧。”说完这句话她站了起来，转身要走。
　　“不！不！你说明白！！他到底是谁？”郝乐站起抓住女子的胳膊，不让她走。
　　女子愤恨的转身，瞪大双目，眼里充满血丝，吼叫道：“他是我的医生！！！！！！二柱！！你懂了吗？！我的医生！！”青筋暴起，声音像头母狮一般，听的令人心颤。
　　郝乐没想到她的戏可以这么多，这么真，一时之间好胜心来了。
　　“医……医生…难道…难道，你身体羸弱，面色苍白是因为……”郝乐深吸一口气，用着不输女子的声音吼叫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小美！！！！”
　　周围的人惊呆了，有人默默拿出手机开始录屏。
　　“是…是白血病，所以……不要跟我在一起了，二柱。”女子低下头。
　　郝乐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呆若木鸡。
　　双方沉默良久，慢慢的，郝乐像是从震惊中缓过神，苦笑道：“王小美啊，王小美，你真傻，就因为这个就想要从我身边离开，我这一世就你了，无论怎样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区区白血病，无法将我们分开。”
　　好个“区区”。
　　“二柱子！！！”
　　“王小美！！！”
　　两人紧紧相拥，他们互相飙的戏，深深的打动了周围的人，已经有女生捂嘴流泪了，他们拿起手机拍下了这‘感人’的一幕，发送到了各个群里，还有校园贴吧里，带着《二柱与小美，不畏病痛，誓死不渝的爱情》
　　《农村小伙爱上村花，没想到考验二人爱情的竟是……》的标题。
　　一时之间流量火爆！！还有不少人发出以下言论：
　　“二柱！小美！你们要幸福啊！！”
　　“我可以单身，柱美必须要在一起！！！”
　　“天呐！原来电视剧灵感来源于生活，震惊了，还就在我们学校！！”
　　“柱美爱是真的！！”
　　于此同时，认识这两个沙雕的人都沉默了……
　　这样的流量在被人点出是假的后，很多人撤评，自嘲后消停了。
　　但这是在这以后的事了。
　　郝乐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觉得有些夸张了，抓着女子的手腕，跑掉了。
　　待到没人的地方，郝乐才松了口气。
　　“小子，演技不错嘛！！很好很好，很good。”女子拍了拍郝乐的肩，赞赏到。
　　“你也不赖。”
　　“第一次见到知音，我太感动了！我叫芷辞！！你呢！”芷辞很激动的说道。
　　“我叫郝乐！话说…你到底怎么了？”郝乐疑惑的问道。
　　“啊，来姨妈了。”
　　“？？？”
　　芷辞拍了下脑袋，伸出舌头‘诶嘿’一笑，试图卖萌过关。
　　“怎么就不公了？我怎么就是上帝的宠儿了，上帝做错了什么？？”郝乐满头问号。
　　“你是男生，不用经历这个，可不就是宠儿吗？”芷辞言之凿凿的说道。
　　“给我向上帝道歉啊！！”郝乐笑着吐槽道，两人都笑了。
　　“你演技真好，都能哭出来，眼眶通红还有血丝，好厉害。”郝乐佩服得说道。
　　第一次有人能在这方面夸奖芷辞！这让芷辞满是惊喜，要知道不论是纤香还是其他人，都是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她。
　　这样的人……这样的人……是同志啊！！！
　　“好同志！我教你！！你只要掐自己掐的足够狠就能多少挤出眼泪来！前一天晚上通宵看手机就能达到血丝的效果，非常容易！”
　　是个狠人！！郝乐心想。
　　“我get到了，话说你不要紧吧……还是去趟医务室吧，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郝乐担心的说道。
　　“成。”芷辞点了点头，虚弱的向着教学楼走去，郝乐想了想，跟了上去，冲疑惑的芷辞笑着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芷辞感动的捂住嘴，眼里含泪。
　　医务室的老师让她座在椅子上，冲了些红糖给芷辞喝，郝乐看到她的脸色逐渐好了些，估摸着时间比赛也快开始了，打算要走，走之前芷辞拉住郝乐加了个朋友。
　　芷辞将列表里的郝乐备注了‘好人’，打从心里觉得，她跟郝乐，一定很有共同语言！
　　洋圆流着汗，拿起矿泉水仰头大口大口的灌一饮而尽，学生会长座在长椅上看着各个项目的比赛成绩和资料。
　　“圆圆不愧是我们学校的王牌，仅仅一上午就已经完成了那么多场比赛，而且几乎都名列前茅，真是凭一己之力拉高了我们学校女生总体的分值。”会长赞赏的说道。
　　“这些比赛啥成绩都无所谓，但只有一场比赛我要赢。”洋圆捏紧手里的矿泉水瓶，水瓶受力发出摩擦声。
　　“我懂我懂，你为了那场比赛维持最好的状态，尽量推了些项目，养精蓄锐，蓄势待发，刚刚那是下午最后一场项目了，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对了，男生那边的比赛怎么样了？今年有没有特别突出的学生。”洋圆问道。
　　“毕竟这次运动会很特殊，对学生来说学分，保送名额都十分吸引人，所以参加的人都比往年要多，也比往年要更拼，目前咱们学校高年级名列前茅拿第一的人基本跟去年一样，虽有新黑马，但都是少数。”会长回忆着男生的项目资料一边说。
　　洋圆思索着，以张堂的实力应该不成问题，但他毕竟有伤，在尽可能让他参加了较少的项目的情况下，又尽量能让他拿到好一点的分数，哪怕一两场比赛失利，也没太大问题，希望他不要勉强自己。
　　这时兜里的手机响了一声，像是回应她的顾虑似的，三人小群的张堂将发了张比了耶的自拍，虽然面色有些苍白，但目光如炬，嘴角轻挑，看来又是一场胜赛。
　　洋圆笑了，将手机放回兜里，算了算时间发现很快郝乐唯一一场项目要开始了，打算过去看看。
　　张堂这边可就热闹了，周围的同学一阵欢呼，跟着张堂的那个同学，不停的说着‘牛逼！！’一边手都快拍烂了，脸都激动憋的通红。
　　跟着张堂一上午，也被张堂震惊了一上午，这就是校霸吗？这实力也太牛×了吧！！
　　张堂将照片发到群里后，仰着天喘着气，不行…不能再继续了，他的伤口一直在渗血，中午休息刚换了绷带，但估计这会又被染红的差不多了。
　　还好他们为我算好了在不过分伤害自己的前提下能拿到可观的分值，接下来就只要好好休息就好了。
　　但至少没让他们失望，上午的项目我都拿到了第一名，只要接下来的项目保持住，或许能拿到超出他们期望的分值。
　　“张……张堂，你的背……”
　　张堂回过神来，往背后看，发现血渗出过量，已经从绷带浸染到运动服了。
　　要赶快止血…
　　张堂接过同学手里自己的包，快步向教学楼走去，找到一间空教室进去，他的同学也跟着他，面色十分慌张，有些不解。
　　“你的背怎么回事……它…”还没说完就看到张堂脱下了上衣，漏出了鲜血染红的绷带，随着他将绷带一点点撕下来，暴露在外的伤口触目惊心。
　　！！！
　　他是怎么受的伤！从什么时候？？难道从一开始就已经…那也就是说，今天一上午到刚才，他都是带着这样的伤拿到的第一！！！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张堂，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充满了震惊。
　　张堂刚太着急了没有发现他跟了过来，看到他这么看自己，想起了班上同学看他的眼神，害怕，疏离，敬而远之……
　　他沉默了一会，才缓缓低沉的吐出两个字：“抱歉……”
　　？？？
　　他是在跟我道歉？可为什么？等等…不会是因为我看到了他的伤口，才跟我道歉的？这…这太荒谬了。
　　要真是这样，那这个人成分也太复杂了吧，这么强的实力，还为他人着想，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受伤，我承认我刚才是有些怕，是吓到了。
　　但现在我觉得，我好像误会他了……
　　以前我和周围人确实都挺怕他，觉得这个人又孤僻，又奇怪，看人总让人觉得毛毛的…但这两天实际相处下来才发现他虽然超乎了我的想象，但实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回忆着他跟张堂接触时，张堂的表情，动态和每一个细节，张堂的一个逐渐清楚的轮廓仿佛显现了出来，他看向张堂的眼睛，按着这个轮廓读出了一些东西。
　　是害怕。
　　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你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换绷带？”
　　张堂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在后背不方便的吧，我可以帮你。”
　　“……可以吗？”
　　“都是同学，互帮互助嘛。”
　　简简单单同学二字，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张堂的内心，泛起整整涟漪，感到心里某样东西起了反应，使得他一时无法言语。
　　果然……现在这样的目光，是感动吧，看着张堂现在的目光，他也豁然开朗。
　　对他来说，有人跟他的关系能像正常同学一样，那都是珍贵至极。
　　待张堂的伤口处理完，绑上新的绷带，张堂才消化完这两个字，再次笑了：“李诚，谢谢，有什么要帮的尽管跟我说！”
　　又是这么耀眼的表情！大哥，不至于不至于。
　　收拾好包，张堂看了下时间才想起来郝乐的项目已经开始了，跟李诚笑着说一会见，向郝乐比赛的地方走去。
　　郝乐的位置离的不是很远，周围人很多，但张堂还是看到了站在树荫下，在人群里抱臂，面带冷漠的洋圆。
　　他很熟悉洋圆，这份冷漠只对陌生的人。
　　“开始了吗？”张堂走过去问她。
　　洋圆转过头看到了他，回道：“快了。”
　　他们并肩站着，周围人挺多，而他们站在树荫下。
　　“伤还好吗？不要勉强自己，不然不许你再参赛。”语气里带着些许傲娇。
　　张堂笑了笑：“你在关心我嘛。”
　　“是。”
　　这么直白吗？张堂一愣，刚想开心，却突然反应过来没什么好开心的，这恰恰证明了洋圆不喜欢自己，如果是郝乐……她一定不会那么直白…会口不对心。
　　有些羡慕啊。
　　“我刚换了药，放心好了。”
　　“很痛吧……要是可以真不想让你参加。”洋圆看了看他的肩，她知道衣服下的伤口是什么样的。
　　“但我没想到你还是让我参加了…为什么？就因为郝乐吗……”张堂这句话后半段不自觉带着些酸酸的语气。
　　“咳咳，你别误会，他不是说什么我都会听，我可不至于为了他放弃理智，你对我们来说是重要的，我也不会因为他就对你的人身安全不负责任。”
　　“……他到底说了什么？”张堂感到疑惑。
　　“庸俗与麻木，自我与意志，圆圆，对你来说，你会选哪一个？”
　　“我们相同的意愿，这是我们三个在一块重要媒介。”洋圆转过头笑着对张堂说。
　　这是三个人里，不管谁都会选择的答案，不甘庸俗，不甘世俗，原来，看似不同的意愿，其实本源是一样的。
　　郝乐……你……
　　项目开始了，郝乐跟着其他选手走上台，每个选手的对面都站着计数员，随着哨声开始，随着手腕的转动，跳绳划空，发出撕裂风的声音，不停翻转着。
　　能看出来这的确是郝乐最擅长的项目了，随着面对时间的流逝，郝乐努力保持着，不去想多余的东西，目光向台下望去。
　　当看到张堂和洋圆那一刻，郝乐慌了，一个酿跄差点把自己绊倒。
　　“……”
　　或许……我们是不是不该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