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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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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人如何的风吹草动,连清最近的日子过得雷打不动,没人猜得出他的真实意图。
总觉得他这一举动大有深意,但他想说,其实他目的就是为了钓鱼。
昔日姜太公钓鱼,讲究个愿者上钩。
今日他钓鱼,讲究个引猫入翁,不怕你好奇,就怕你不好奇!
如此,第三日照旧。
第四日照旧。
第五日稍有不同,御马的车夫换了人---------是一个瘦成一把干柴,头发和脸皮都很黄丫头。
无论近看还是远看,左右不过一个扒光光洗干净的小乞儿,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第六日,会有什么不同呢?
众人好奇想,心里的警惕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变成了好整以暇的看戏。
第六日中午时分,马车路过城东街区时,马车停了一刻钟。
赶车的小丫头搁下马鞭,蹬蹬瞪跑到一家卖包子的摊位前,脆生生的冲老板说:“我想吃包子!”
老板有些犹豫,低头看了看一脸穷酸相的小丫头,又瞟了瞟不远处豪华的几乎闪亮他狗眼的马车,嘀咕一句:“这是哪家的贵人啊,这样气派的马车,俺还是头一次见”。
他身边一个也要买包子的客人接话道:“老庄,这马车可是在皇城逛了五六天了,你说你是头一次见,是蒙俺们的吧!”
老庄一愣,旋即说道:“可惜的很,暗前几天会农村老家了,今早才回来出摊,老弟你说这京城不会又新出了一位了不起的贵人了吧!”
客人挠挠头,“应该是吧,听小道消息,那人还是位皇子呢,不知是不是真的”。
“真的,真的,肯定是真的,这么气派的马车除了皇子谁还能配坐啊!”
“是这个理”。
说这话的功夫,老庄已经从蒸笼中拿了一袋包子,他对哪豪华的马车心有顾忌专挑那些又白又胖的拿,递给小丫投,“有点烫,小心着吃”。
他私以为小丫头是买给马车里的那位皇子吃,皇子皮胶柔嫩的,烫坏了赔了他一条老命也是还不起的。
没成想小丫头结果热包子,吹了几口气,就狼吞虎咽的蹲在地上啃了起来。
啃完之后,拍了拍肚皮,神情满足就想重新爬上马车,老庄有些傻眼,叫住她,“哎——这位小姐,你还没给包子钱呢?”
小丫头闻言,悻悻的皱了皱鼻头,“我了不是什么小姐”,跳下马车,啪啪啪的拍打起车壁来,“给钱”,嘴里说着自己不是小姐,但偏偏说话做派都十足的小姐派。
话又说回来,能把颐指气使的话说的如此的自然而然,理直气壮,这本身就说明她的‘不凡’,哪怕是身着简朴的布衣,也只会让人觉得她在故意伪装。
但在此时,能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毕竟只有少数,大多数的人还是狠狠为她捏了一把的冷汗。
不为其他,只因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天底下竟然还有‘仆人’对自己的主人如此的无礼,不讲规矩。
“她如此鲁莽犯上,真的不会被贵人撕成羁绊扔去喂狗吗?”,不知一个人这样想。
“会吧,能留个全尸算是走运了”,这世道上,奴隶、仆人的命向来都不是命。
人们心惊的内战的看,不由自主为小丫头着急:“别拍了,你整个人加起来也不见得比马车车壁上的一片花纹值钱,啪的我们心疼啊!”
无知就是罪啊!众人心里已经给小丫头判了死刑。
然而,观念的颠覆是十分容易的。
就在众人的等待中,或忐忑或兴奋中,一只洁白的修长的,精美的如同玉雕的手伸了出来,手心里赫然躺着几枚铜钱。
洁白的手,黑黄的铜钱,怎么看起来就那么的怪异呢?
众人已是也说不出哪里怪异,好半天他们才后知后觉明白了,这怪异之处到底来源于什么。
不匹配啊!
那么白那么美的一只手,不是合该丢银子丢金叶子丢珠宝玉器的吗?怎么会用底层人才会使得铜钱呢?
不由自主的,他们就开始想:“他很缺钱吗?他是很缺钱的吧!”
“嗯,没错,贵人最好脸面,最爱装点门面,谁有银子不用,反而当众使用铜钱降低自己的体面呢?”
直到小丫头重新跳上马车,一声清脆的“驾——”后,马车重新驶动,渐行渐远,人们这才骚动起来。
“那人手可真美啊!”
“手都这么美,人肯定更美!”
“是呢,是呢,而且他的性格肯定很温柔,你看他对一个丑丫头的下人都这么温柔,自己都没钱了,还给小丫头买包子吃!”
“真想知道他是谁,我也愿意给他当马夫,下人,奴仆也行!”
....
彼时,白河洛刚巧坐在飞龙客栈的二楼临床雅间里喝茶,将这一幕从头看到了底。
这几天毫无新意的跟踪观察已经快耗光了他的耐心,他都要放弃了,如今却是不成了。
白河洛想起此时还在福光寺陪着老祖母上香祈福的王十九,勾唇,笑容无比荡漾。
皇宫,看来今晚非要去一趟了。
当夜,晓风残月。
白河洛褪去了繁复冗长的宫装,给自己换上了一身乌鸦黑的夜行衣。
为了谨慎起见,他还特特猫着腰从小侍的压箱底柜子里,将他幼时送给他当定情信物的黑鲛纱翻了出来。
不是因为他想贪小侍的宝贝,纯属是一时半会的,他实在想不出想不出,要从哪里找出一块质地上层,又很贴合皮肤的布来做遮面纱。
男人的脸最是需要保养的,爱美是人的天性。
这些年,想他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外头挣军功,就是想功成名就,让心尖尖上喜欢的那个人,对他高看一眼。
如今,他的确是风光了,可一回头,那个心尖尖被别的小白脸子翘走了,他成了被剩下的那个孤客。
生平最恨小白脸。
从那时起他便悟了,即便是出去当贼,也是当一只美丽的贼,说不定自己那天红鸾星动,就能拐一个美人给他暖床。
对,就是美人。
白河洛是一个物实又现实的人。
对他而言,你可以蛮横无理、心狠手辣、品格差,坏掉掉渣也没所谓,但你得有一张可以让他色吝智昏的美脸。
他就是这样庸俗。
愿意做那xx上脑的昏君。
可是,世人有眼无珠,生的美的女人看不上他这一款型男。
像他这样体格健硕、肤色麦色有光泽、上马可杀敌,下马可哄妻的男人有什么不好。
非得要想那些,走一步,也要一摇三摆,脸上上涂了像面粉一样白的小白脸子,才叫好?
哼!审美无能。
皇宫内,白河洛左拐右拐,浩渺殿、沉香殿、西子殿..绕着他眼花缭乱。
这里不是皇宫,分明是迷宫吧!他还就不信了。
白河洛深呼吸几下,开始沿途作记号,这样一来,路果然就顺了许多。
可走的细,免不了一不小心听了几个墙角-------尽是一些些少儿不宜的腌臜的事,不免对深宫里的女皇陛下感到同情。
这皇宫的夜晚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他已经瞎眼老鼠一般晃荡了一个时辰了,月亮都瘦成一条弯线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九皇子都要脱衣服睡觉了。
实在不行...好吧,别怪他,她也不想打扰人的好事的,可事急从权。
他是被逼得!
夜色朦胧
白河洛远远的瞧见一个身材玲珑作侍者打扮的男人,正在和一个皇城侍卫的女人赤条条的抱在一起,滚来滚去。
一会东风压倒西风,一会西风压倒东风,男的说:“要吗?”
女的说:“要啊!”
男的说:“那你别动,乖乖地张开大腿!”
女的说:“你动作那么虚弱,我不动,还怎么爽!”
男的说:“你瞎说,我刚吃了一根百年人参,肯定比之前更威猛,你让我试试”。
女的说:“我等不急了,你别闹了,人参哪里有我的铁布衫神功厉害!”
男的说:“好吧,我也想练功,下辈子我要的当女人,换我压你”。
女的:“好说,好说!”
白河洛鄙夷的掏了掏耳朵,乘风一跃,一人给了一个手刀,噗噗两声,夜终于安静了。
干完了这些,他开始一层一层扒男人的衣服,拖长声音揶揄道:“不用等到下辈子了,本大爷让你现在就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