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妻奴的自我修养》杉杉是棵树

2、第 2 章

　　裴年昭最后一次见陆锦瑟，是三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个孩童模样，丱发黄衫，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如同画上的小娃娃。一转眼，小娃娃长大了，带着少女的风姿。裴年昭觉得自己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陆锦瑟看着裴年昭，见他有些发愣，又喊了他一声。

　　“太子哥哥。”

　　裴年昭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陆锦瑟，就跟她小时候一样，伸手想要拽一下她头上的小发包。这一抬手，才发现小姑娘今日梳的双平髻，上面簪了几朵绒花，更显得她娇俏可爱。

　　“小锦瑟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裴年昭赶忙收回自己的手，笑着说道。

　　小姑娘大了，他可不好再跟以前一样跟她嬉戏打闹了。

　　十几岁的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别人说她长大了。陆锦瑟笑着跳到裴年昭跟前，伸手从头顶那里对着他比了过去。

　　“太子哥哥你看，我长高了。”

　　裴年昭低头看着陆锦瑟，三年不见，她都已经长到自己肩膀处了。

　　“是。锦瑟长成大姑娘了。”裴年昭含笑对陆锦瑟说道。

　　不过就是几年不见，她怎么变化这么大。裴年昭觉得自己的心到现在都扑通扑通地乱跳。

　　“今日天气好，咱们又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去玩投壶吧！”阿鸾在一边说着看向裴瑶光，“娘亲，可以吗？”

　　裴瑶光笑着点点头，他们这些孩子从前就总在一起玩，现在好容易聚在一起，身边侍女婆子都跟着，谁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去吧。中午的时候我遣人喊你们用饭。”裴瑶光说着看向裴年昭，“兕儿跟宫里打好招呼没？”

　　裴年昭小名叫兕儿，这么多年叫下来，她早就习惯了。

　　“说过了。”裴年昭应道。

　　“那就去吧，阿泽你最大，照顾好弟弟妹妹。”裴瑶光嘱咐道。

　　“娘亲放心。”阿泽说完，领着他们就去了院子。

　　“前些日子听父皇说陆将军一家回来了，还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呢，结果今天就碰见了。”裴年昭对陆锦瑟说道，“在凉州过得还好？习惯吗？”

　　“那边挺好玩的。”陆锦瑟在裴年昭身边蹦蹦跳跳，跟小时候一样。

　　“一转眼，这几个孩子就长大了。”裴瑶光笑着对许复说道。

　　“是啊。一晃神，我都要开始带着锦瑟开始出门了。”许复也感慨起来，“她这幅性子。唉！当初我不如她跳脱，父亲都觉得嫁到世家会拘着我，更不用说她了。真是让人头疼。”

　　“愁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且不用着急呢。”

　　院子里，阳光正好。陆锦瑟在阿鸾身边捏着箭筹小心翼翼地盯着壶口，轻轻一扔，箭筹稳稳当当地落进壶里。

　　陆锦瑟见投中了，笑着跳了起来，脸颊两侧的碎发，被风吹拂到她脸上。裴年昭在一边看着，觉得头发顺着微风吹到了他心里，一下一下地抓着他的心。

　　“太子哥哥，你来。”陆锦瑟转过头对着裴年昭说道。

　　“好。”裴年昭笑着走了过去，接过陆锦瑟递给他的箭筹。

　　陆锦瑟看了看他，又转过头看看立在当中的壶，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说：“太子哥哥，你个子高，胳膊又长，离着这般近，太容易了，不公平，你往后退退行不行？”

　　“当然行了。”裴年昭说着就往后走了几步，然后看着陆锦瑟，“这里可以吗？”

　　“可以。”陆锦瑟说完笑着看着他，“开始吧。”

　　陆锦瑟一笑，犹如春日的微风，轻轻柔柔地拂过裴年昭的心头，他手一抖，就扔偏了，箭筹擦着壶口掉到了地上。

　　“好久不玩，手有些生疏了。”裴年昭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点大家倒是都理解，他之前守孝三年，也不好多做娱乐之嬉。

　　“那还跟以前一样，输了的人学狗叫，好不好？”阿鸾在一边接话，“咱们几个好久没在一起玩了，可惜今天蜚蜚没在。”

　　蜚蜚是陆锦瑟的兄长，大名叫陆修。他们几个人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

　　“兄长去了京郊大营。”陆锦瑟说道，“旬日一回，见他可难了。”

　　“我本来也是要过去的。”阿泽说着把箭筹扔进壶里，“只不过爹爹说我兄长已经在那里了，我就不好再去了。”

　　“我回来后就见了我兄长一次。”陆锦瑟拿着箭筹说道，“听我爹说，京郊大营特别辛苦。”

　　“男子汉大丈夫，吃点苦是应该的。下次我一定求我爹爹，我也要去。”阿泽说道。

　　“阿泽好志向。”裴年昭说着，稳稳心神，一支箭筹稳稳地进了壶口。

　　一轮下来，只有太子裴年昭第一次没有投进去。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

　　“汪！”裴年昭小声地叫了起来。

　　“一点都不像。”陆锦瑟在一边小声说道。

　　“那锦瑟学一个。”裴年昭站在陆锦瑟身边低着头笑着逗她。

　　“才不要呢。我又没输。太子哥哥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捉弄人。”陆锦瑟说着看了眼日头，“要不要再玩一局？”

　　“不玩了吧。”阿泽也看了看天，“快到中午了。估计一会儿娘亲就该遣人过来了。咱们也好久没见了，去那边说说话，我让侍女端茶过来。”

　　“好。”陆锦瑟说着挽起阿鸾的胳膊，“坐那边吧，有阳光。”

　　阿鸾跟陆锦瑟走在前面，裴年昭跟阿泽在后面慢慢走着。

　　陆锦瑟正是抽条的年岁，整个人开始变得细条条的。她的腰肢犹如柳条一般纤细，裴年昭在后面看着，忽然觉得陆锦瑟在他心中变得不一样了。她不再是那个围着他又笑又跳的小妹妹，而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女。一颗种子在他心里钻出一颗嫩芽，然后瞬间长成一颗参天大树。

　　裴年昭想，他喜欢陆锦瑟。他有些雀跃，又有些伤感。他知道，陆家是不大同意让自家闺女做太子妃的。

　　“锦瑟回来还习惯吗？”裴年昭坐在一边问道。

　　“这……”陆锦瑟歪着头想了想，“还行吧。不过我觉得凉州城比汴梁好玩。”

　　阿泽跟阿鸾在一边狂点头，他们小时候跟着父亲母亲在凉州城住过一段日子，真是自在。

　　“我也觉得凉州好玩。”阿鸾在一边说道，“可惜去不了了。”

　　裴年昭在一边听着很羡慕，他是太子，这些年，去过的最远的地方，应该也就是豫州行宫了。这么看来，陆家真的不会让陆锦瑟做太子妃。

　　“太子哥哥，汴梁城好吃的好玩的比凉州要多许多呢！”陆锦瑟见裴年昭情绪低落还以为他是因为去不了各种地方有些不开心，赶忙安慰道。

　　“是啊。”阿鸾跟阿泽也在一边赞同地点头。

　　“锦瑟真可爱。”裴年昭忍不住伸手点点陆锦瑟的鼻子，“哪天跟陆夫人进宫玩吧。宫里新来了一个御厨，桃花酥做得极好。”

　　“嗯嗯嗯。”阿鸾在一边赶忙点头，“我吃过，杏仁豆腐也好吃得很。”

　　“过两天就会去。”陆锦瑟说道，“母亲一回来就给宫里递了帖子，只不过皇后娘娘最近忙碌，一直没有时间。”

　　许复跟当今皇后陶安是手帕交，从小就要好得很。陆锦瑟小时候，经常跟着她娘亲进宫去玩。

　　裴年昭也知道他母后最近很忙，忙着相看大臣家的姑娘。从里面选一个家世优秀又贤良淑德的姑娘，跟他生活一辈子。

　　阿鸾跟陆锦瑟坐在一边笑着聊天，少女的声音又清又亮。裴年昭坐在一边，看着陆锦瑟的侧脸。她的睫毛长长的，如同羽毛一般。她眼睛一眨一眨的，裴年昭就觉得他的心，被划了一下又一下。

　　裴年昭忽然明白，这么多年，他不是对谁都不动心，而是在潜意识里，他一直在等陆锦瑟长大。他想回宫以后就跟母亲说，他的太子妃人选定下来了，就是陆锦瑟了。他想试一试。

　　这时，长乐公主身边的侍女桑枝走过来，行了礼，刚要开口，就被阿鸾打断了。

　　“是娘亲让你过来的吗？”

　　“是。”桑枝应道，“公主说可以用饭了。”

　　“知道了。”阿鸾挥挥手，“你跟娘亲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是。”

　　“真是可惜。”阿鸾惋惜地对着太子说道，“咱们都大了，要不然你就可以跟我们一起用饭了。现在看来，只能你跟二哥哥一起了。”

　　裴年昭也觉得惋惜，可是礼法摆在那里，又是这么个日子口。他今日要是同陆锦瑟一起用饭，若是被有心人传出去，她还不定怎么被别人说呢。

　　“没关系。”裴年昭说道，“我跟阿泽在一起正好，”

　　四个人一同走进正屋，裴瑶光让阿泽带着裴年昭去了去他的院子。

　　“今日你姑祖父不在，我这边又有客，只能让阿泽陪着你了。”

　　“没关系。”裴年昭刚忙应道。

　　“不过你放心，都是你喜欢吃的。”

　　许复坐在一边，看着裴年昭，总觉得他跟刚才见面的时候有些不同，这眼睛，总往锦瑟身上瞄。不过，她转头一想也就笑了，陆锦瑟不过十四岁，太子都已经十九了，这怎么可能，她家锦瑟，分明还是个小孩子，还没开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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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基友红豆街辣妹《二小姐过于强悍[民国]》*女追男，双海王，he 嘴甜心硬黄梗王x能言善辩深沉男
受新思潮影响，程幼宜把一头长发给绞了
男人堆里来来去去，真成了个假小子。
没人上门提亲，家里只能把主意往外地人身上打：
把她嫁给广东商会的三少爷许则韫。
他生于香港长于伦敦，讲洋文喝洋墨水吃洋面包
跟他的新思想一样，与这旧世界格格不入。
沪城里年轻一辈都知道，这三少爷是玩得很花的。
他流连欢场，玩戏子、包明星、花边新闻满天飞，
是在老家搞坏了名声，才被发配至此。
百乐门初见，
许则韫刚因为婚事和家里吵翻，
又被人抢了风头，说话很带着怨气：
“你系边个啊？（你是哪位）”
程幼宜眨着眼狡黠地笑：
“我系你条女（我是你女朋友）”
许则韫心里亲切且惊讶，
歪着头望向她，笑得像只可爱狗狗： “谁教你的？”
*女追男，双海王，he 嘴甜心硬黄梗王x能言善辩深沉男
你逗我捧把家还
彩蛋：《小程日记本》
1920.10.24 晴
和陆虞聊许则韫，说他是浪漫杀手。
一边说一边骂自己：
怎么能毫无了解地喜欢一个人呢？
就凭那口夹生的粤语和好看的脸？
是，我就有这么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