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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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说实在的，你们这样频繁的变换位置让我很难找到你们。”
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里瑟忧郁地开口，芬奇一直在盯着他们。对方这两个...生物，在他离开那间公寓后就收拾东西走了，然后又找了下一间无人的公寓躲了起来。大概是进行了修整，他们两个又去了下一间公寓。
“但你还是找到了我们。”
冬兵硬邦邦的像个石头一样，表现的非常不近人情。
在旁边睡觉的艾力斯只睁开了一只眼看了一下里瑟，就又闭上了。他好困啊。
“我讨厌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对，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他的踪迹，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人的监视下，稍有不慎就会被泄露出去！这让冬兵烦躁地想把这家伙丢出他们的视线，好让对方背后的组织知道他并不好惹。
“冷静，好吗？冷静。”
一看里瑟这种双手放在自己头两侧的举动就知道对方肯定被很多人都这样威胁过，但他并不在意这种事情，反过来安抚冬兵即将爆发的情绪。
“我们只会帮别人解决麻烦，顺带着提供必要的帮助。”
维持着之前动作的里瑟继续向冬兵解释着属于他们几个的工作。他们昨天讨论了一下，觉得冬兵还算有脑子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且并没有想伤害谁的念头。倒是他们在监视的时候发现了几个在周围窥视的家伙，不过也都被冬兵解决了，完全不需要他们出手。
“假身份，现金，还有一些必要的用品。”
里瑟递过来了一只口袋，里面装着的就是他所说的这些东西。他知道冬兵还在警惕，就把东西放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真的没什么恶意。
“在你离开纽约之前。”里瑟又掏出一部手机冲冬兵晃了晃。“你可以拿这个联系我们，之后你想把这东西丢去哪儿都行。”
“定位。”
“不，只是方便联络！”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的里瑟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下去。“你肯定还需要其他的什么东西，如果你不方便露面，我们可以帮你解决。只要你按照你所说的就好了，离开纽约，我们只是在帮你完成这个愿望。”
“哦。”
冬兵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让里瑟摸不着这人到底怎么想的。
“再见，巴恩斯先生。顺带一提，你下次拿了别人的钱包记得要给对方一点补偿，我们可是还要给你收拾这种事的。”
他们离开纽约的时候正好碰上天空被落日染成橙红色，半边雾灰蓝半边橙红的天空仿佛想告诉冬兵要选择哪条道路才能顺利的走下去，就像是光明和黑暗一般。艾力斯可惜的看了看远处亮起了灯的复仇者大厦，觉得自己很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去到那个温暖有趣的顶楼了。
他还是有些想念带着他玩耍散步的那些人的。
艾力斯苦恼的抖了抖耳朵，但复仇者和九头蛇好像是敌人，自己主人又是个九头蛇，自己还是不要去了比较好。
“走吧，艾力斯。”
背对着红色天空的冬兵带着艾力斯朝着他预定的地方走去，他找到了一辆运输卡车，准备带着艾力斯潜进去，被那辆车带着去往他昨天预定好的目的地。九头蛇的情报网崩了一部分，他昨天在某处联络点想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在某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暗号，表明了这里已经被他们废弃了。
那处联络点里的电脑甚至被砸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火炉，里面还有未燃烧殆尽的纸张。不过冬兵对这些都没兴趣，他只是想从这里搜几个现在还能用的隐秘账户，让他取了现金就能丢掉的那种。
神盾局被迫解散，谁让他们直接将自己或者说九头蛇隐藏在神盾局时所做的全部事情披露了出来，整个社会都被震荡了。这件事的影响之广之大让全世界的新闻都以此做新闻头条，不少所谓的专家教授还在电视上做什么愚蠢的预测，殊不知这在冬兵看来一点用都没有。
九头蛇的宗旨是砍掉一个长出两个，现在这种混乱的局势只会让九头蛇更加隐秘，而普通人也会在几个月后彻底忘掉这些事情。
他想探寻自己的过去，而不是继续浑浑噩噩的在洗脑下执行任务。
他......不想再做那些事了......
抱有这种想法的他不可能再回到九头蛇，也不可能再被他们找到。他在那座博物馆里看到了自己不知道的自己，那个笑的灿烂的人仿佛是自己又不是自己，这也是让他迷茫的一个点。过去的自己如同那个男人所说，是他的朋友吗？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但艾力斯并不清楚冬兵要带他去到哪里，只能在道路分叉口停了下来，等着自己的主人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走得有些偏了，昏暗的天色加上周围寂静的氛围，总让艾力斯觉得下一秒就有人冲出来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冬兵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我们快要到了。”
再转过两个街角就看到某个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停车场，里面杂草丛生，看上去就像个废弃车场。外围的铁丝网有不少都带着斑驳的锈色，甚至还有几处被人绞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哪里的混混拿去卖了废铁。
不过这里也有个好处，就算你在这里做了什么也很少有人来查看。所以就算这里聚集了十几个人也没引起周围的任何注意，而冬兵的目标——那辆装载了在违禁边缘徘徊的货物的卡车——正被大多数人围在中间，看上去非常难接近。
然后艾力斯瞪着一双死鱼眼的任由冬兵把他背到了背上。这东西还是那个叫里瑟的人友情提供的，被主人检查后没发现有什么不该有的小玩意儿后才收了下来。
就那种......你见过带孩子的父母用的那种背小孩儿的东西吧？用在他身上的似乎和那个差不多，只是这是大型犬专用的。
就像是给犬类穿的衣服那样，将他的上半身都包裹在里面，靠近前爪的部分和衣服的末端都向上延伸出类似双肩包背带的形式，方便狗主人能顺利的把狗背到身上。
别的狗被背起来后怎么想，艾力斯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四肢都不着地的感觉让他很慌。一点都不脚踏实地！比起电梯的失重感，这种更让他恐慌。
冬兵安抚性的反手摸了摸艾力斯，让他放心，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受伤的。
那些人警惕性并不强，甚至在装完车之后都跑去一边讨论等下去哪里找乐子。这也让冬兵很顺利的就进入了车厢，并把艾力斯往货物堆后面藏了藏。那些人刚才就已经检查过一遍车厢了，他们刚才就说过这就是最后一次检查，那他们两个藏在这里应该不会有问题。
“等几个小时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了。”
他选择的目的地是沃尔夫查普，一个位于弗吉尼亚州的小地方，距离联邦调查局学院不算太远，还方便他潜入进去找点东西。
只不过有了点小意外，艾力斯有点晕车。
他觉得是车厢太封闭的缘故，加上这些货物的味道总让他嗅着怪里怪气的，不怎么好闻。从开车半小时后他就只能趴在那些木箱后面，一边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一边盼望着赶快让他离开这里。
他这副怏怏的模样让冬兵有些手足无措，他只能计算着时间，尽量在距离目的地比较近的地方下车，让艾力斯缓缓。所幸司机可能是出发前水喝得多了，在冬兵预计时间前就停下了车，钻进了路旁的小树林里悉悉索索的放水去了。
冬兵就趁着这个时候抱着艾力斯偷偷的下了车，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了一段路后才放下一直在他怀里躺着的艾力斯。艾力斯趴在他脚边，连动都不想动，不过他倒是感觉比刚才好多了，有着新鲜空气的支撑，他觉得自己已经活过来了。
“喝点水？”
没精神的艾力斯看着冬兵从他背着的另一个包里掏出来瓶矿泉水，冲他晃晃，示意自己可以给他倒水喝。不过艾力斯还是摇了摇头，他觉得他要是喝下去过不了多久就会吐出来，还是不要喝了比较好。
没办法动弹的艾力斯和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的冬兵就沉默的在路边待着，都在等着自己/艾力斯好一点后离开这里。冬兵低头看着半闭着眼休息的艾力斯，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艾力斯没跟着他一起走的话，或者他把艾力斯留在那个复仇者大厦的话，是不是对方就不用受这么大的罪了。
“我有点后悔了。”
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发誓他从艾力斯的眼睛里看出了这个意思，这个认知让冬兵放松下来。他这几天一直都紧绷着，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上都是，但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刚才有那个想法的自己非常可笑，明明艾力斯什么也没抱怨啊。
“不，没什么。你自己在这里趴着不要动，如果有什么情况你就喊我吧。”
像之前他出门出任务一样，他随意揉了下艾力斯就准备去探探路，如果能找到合适的落脚点就最好了。他站起身的时候艾力斯还有些不想让他离开，就像冬兵担心艾力斯一样，艾力斯一样担心着冬兵。这两个都知道刚脱离九头蛇的他们在外面有多危险，如果有个可以让他们藏一辈子的地方，这两个情愿都藏起来。
冬兵布置了一下，然后把艾力斯放到了一个草丛里，从外面看不一定有人找得到他。
他需要去周围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什么路标或者空房子，前者能让他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后者则能为他们提供一个落脚点。这个被他当做是这次旅程目的地的地方算是相当偏僻，如果不是那个联邦调查局学院在这里的附近，他甚至不会认为这里有人居住。所以今晚希望如他所愿，有个能挡风遮雨的地方就好了。
临走前他有回头看了眼艾力斯的位置，发现自己的手艺确实不错后才松了口气。
这条路有些昏暗，每隔一段距离才会有路灯在旁边闪烁。冬兵慢慢的走在这条小路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个出任务的好地方，人烟稀少，道路又偏，要是在这里出一次任务估计等到人报案都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他正这样想着，就看到他肉眼所及的尽头处出现了汽车的光亮，微弱但明亮。并且车速很快，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那辆车就来到了他的面前，让他忍不住好奇的朝驾驶室看了一眼，想知道是谁这么晚才回家。
谁知对方也在看他，两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在那一秒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都转移了眼神。
冬兵：看上去是个普通人。
对方：过客。
两个人都以为不会和对方扯上关系，谁知道等冬兵回去找艾力斯的时候就发现刚才那个匆匆一眼的年轻人就把车停在了他刚才藏着艾力斯的地方？！对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他的靠近，正低着头掰着什么东西喂艾力斯吃，而艾力斯也乖巧地任由对方帮他挠痒痒。
艾力斯对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这一观点再次出现在冬兵的脑子里，上次直接拉着那个人进门就是这样，这次也是直接从别人手上接东西吃......他都怀疑如果九头蛇出现在对方面前，对方也会像这样一般没戒心。
身后的脚步声虽然轻微，但在这个寂静的环境还是引起了司机的注意，他转头的速度之快差点都让艾力斯觉得这个好心人的头快掉下来了。再看看冬兵主人看过来的眼神，哦，他是好好的躲着的，但是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到了他。
你问威尔·格雷厄姆为什么会看到艾力斯躲在草丛里？
大晚上的动物的眼睛只要是睁着的，在灯光的照射下都会散发着幽幽的绿光，艾力斯在听到车响的时候还抬头看到底是谁过来了，你说他能不发现这里有只狗吗？
威尔·联邦调查学院现任教师·FBI特别调查顾问·社交恐惧症患者·喂人家的狗被发现·格雷厄姆尴尬的站起身，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侧身让冬兵从他面前走过，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抱起了那只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的金毛。
“你...我说他是生病了吧？我家里有养狗，也有药，我可以治好他。”
这两句话被威尔·格雷厄姆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不过也让冬兵停下了想离开的脚步，侧着身子看着那个主动向他提供帮助的人。
见到冬兵转头看向他，他也认出这就是刚才他在路边看到得那个像是徒步旅行的家伙，威尔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贸然开口实在是不符合他社交恐惧症患者的人设，但对方没和他说话，所以也不算交流？他只想帮助那只狗，而不是......眼前这个人......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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