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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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搞得我们两个像个变态尾随狂好吗？”
说这话的人正看着手上被他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的工艺品，他在考虑着是不是要买回去装饰一下房间。虽说这玩意儿做工也太粗糙了一点。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我买回去给小辣椒当礼物？”
摊主和气地在摊位后面笑着，等到托尼真的掏出钱来买了那个木质小雕像后更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对方还帮着托尼把东西装进了袋子，顺便附赠一个大拇指。
“你不准备从这儿带点东西回去吗？说真的，队长，你赶紧把你的视线收一收，我觉得我们快暴露了。”
从视线里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后，史蒂夫·罗杰斯的心就跟着那个背影飞走了。他从刚才到现在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在紧紧盯着那个背影，托尼都看到被他们盯住的目标已经回头看过好几次了。
“收敛一点，队长，我可不想在这里闹出什么事来。”
话说的满不在乎，视线也一点没往目标身上看，但托尼可是一直在注意着手表上那个近在咫尺的定位光点。他们距离不远不近，即使他们跟丢了也能跟着信号摸到对方家里去。
只是队长表现的太明显了，冬兵真的都要起疑心了吧？
“我只是......有点担心巴基又从我面前消失。”
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慢吞吞地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旁边的摊位，还是按照托尼所说的停下了脚步。
OK...
托尼懒得对这句话做出回应，他这一路上已经受够对方张口巴基闭口巴基了，幸好还有别人和他一样在听着对方念叨。
女人笑了笑，她刚坐下，还点了一杯咖啡。
在原定地点的不远处，娜塔莎正将自己的头发束起，顺带扣上一顶帽子，加上她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这一切都在表明她正装作一名游客在这里的露天咖啡厅休息。
“放心吧，队长，我可是还在看着他的。”
某处的楼顶，猎鹰正操纵着他的那架永远被娜塔莎嫌弃的小飞行器从交杂的腿中穿过。摄像头早就锁定了那个正牵着狗的男人，确保一切都万无一失。
他们当然不会在这里动手，或者说有些人不想动手。
除了猎鹰全副武装外，其余几个人全是休闲装，这也让他们必须小心。他们是抱着和平解决的想法来的，史蒂夫绝对不想和冬兵动手，他可是连盾都没拿的人！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等下敲开对方的门，然后几个人坐下来谈一谈，最好巴基和他们一起走，而不是再次逃跑。
不过托尼和娜塔莎恐怕都不会这么想。
托尼带来了他的装甲，瞒着史蒂夫。娜塔莎手腕上的装备可是没取下来过的，更不要说她身上各种大大小小的刀、暗器或者其他古怪的东西。
他们只希望他们带来的东西不会用上。
艾力斯嘴巴里从刚才就一直发出呜呜咽咽的响声，但苦于他们两个正在外面，又不好直接告诉主人他刚才好像隐隐约约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可是这边的人流量太大了，他也实在不确定自己闻到的就是正确的，只能疑惑的往家的方向走。
只是他时不时回头的样子让也有些感觉的冬兵感觉到了不妙。
“有人在跟踪我们。”
艾力斯快速地晃动着脑袋，他就是想告诉主人这件事！
人流量真的太大了，这里本来就是个市场，经常有大批的游客聚集在这里。
冬兵仍然保持着自己的步速，但已经用余光把自己左右都观察了一遍，除了那些游客外其他什么可疑人物还没有被他发现。
“这边，艾力斯。”
他在某个卖镜子的摊位前停下了脚步，视线先巡视了一遍，才瞄了一眼被摊主立在旁边的镜子。
空中没有敌人，人群中也没有谁正在盯着他看。他们都带着满足的表情，或者高兴地举起相机对着不知名的东西拍照，没有谁直勾勾地看着他。
到底是谁跟在他后面？
艾力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种熟悉的气味若隐若现的出现在他的鼻端，但他现在死活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儿闻到过。他只能郁闷地打个喷嚏，让自己的鼻子先清一清。
“买镜子吗，先生？”
用本地语问话的摊主并没有得到来自顾客的肯定答复，也只能耸耸肩，示意这个年轻人随意逛逛。
“目标停下来了！重复，目标停下来了！”
随着猎鹰这句话响起的是娜塔莎的声音。
“别抬头，队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像那些不入流的特工一样傻乎乎地到处张望。”
女人借着低头调整相机的动作将自己的脸藏在阴影下，嘴巴还在说着：
“他起疑心了。不管是因为艾力斯，还是因为他本身的经验。”
托尼慢慢松开他按住史蒂夫手臂的手。真是不好意思，他动作比脑子快了一步，但也成功阻止了差点想抬头的史蒂夫，对方真的停下了动作，像雕像一样站在摊位前。
“我明白，我明白......”
史蒂夫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目标重新开始行动。”猎鹰的声音再次从耳麦里传来，“重复，目标开始行动。”
“先走。”
冬兵走过刚才艾力斯坐下的地面，鞋底带起了些尘土，又飘飘扬扬地朝着地面落下。
艾力斯的眼睛也在向周围打量着，毕竟一只狗左右转头从不会有人怀疑，全当狗狗在玩了。他甚至可以拉着主人左拐右拐，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这个多少钱？”
冬兵在菜摊前站定，在摊主报出价钱后他才飞快的拿了点东西让对方算钱。本来他们今天出来的目的就是买点吃的，只是现在发生了些小情况。
在摊主算钱的空闲时间，冬兵装作无意的朝来时的路回头看了一眼。随后他眯了眯眼，咬了下牙才把头重新转回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付钱，走人。
一切都发生的很自然，就像其他人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会四处打量一样，在旁人眼里对方也只是随意看了一下。
如果说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九头蛇找上门来的话，刚才的那一眼就打消了他的想法。他刚才提起袋子的时候还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反而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么紧绷了。至少，至少在他所了解的这些资料里，他们两个曾经还是朋友。
手中的牵引绳稍微松了一段，让艾力斯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放松。
隔着手套揉了一下放慢了速度走在他身侧的艾力斯，冬兵带着自己也察觉不了的轻松。
“是朋友。”
最后守在住宅楼旁边的娜塔莎看着冬兵一只手牵着狗，另一只提着几个袋子，非常有生活气息的进去了街对面的那栋住宅楼。这个样子真的不像她记忆里的那个男人。
“队长，他回来了。”
所以在艾力斯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他隔着门板都能闻到的清晰味道让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一直围绕在鼻端的气味是属于谁的。
“汪。”
只有一个人。
见到是艾力斯开的门，史蒂夫一点也不惊讶，他只是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想进去见见巴基。”
艾力斯舔了舔对方垂在身侧的手，然后让开了那个小小门缝。他当初追着那一点熟悉的主人的味道就走了，也不知道被他抛在公寓的史蒂夫会不会伤心。至少现在他、主人和史蒂夫都在，他还可以向史蒂夫道个歉。
“谢谢你，艾力斯。”
不客气！反正主人也说是朋友。
冬兵其实没想过他们两个人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毕竟他的记忆零零散散的，加上他记得自己上次和这个史蒂夫见面的时候还痛殴了对方一顿，所以他表现的只是稍微语气不那么强硬了一点。
倒是史蒂夫看上去比在场的另外两个生物都要激动那么一点。
不过更让史蒂夫惊讶的是冬兵的装扮，这个曾经的大兵的身上围了一条看上去非常朴素的围裙，最靠墙的煤气灶上还有一壶水在咕嘟咕嘟的响着。
非常的有生活气息。
“巴基。”
想问的太多了，却必须按照先后顺序来。喉结上下动了两下，史蒂夫才成功的问出第一个问题。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的是吗？”
冬兵的眼神在这个金发男人的头顶转了两圈：“身高太高了，我一回头就看到你了。”
这个男人明显比周围其他人高上一截，站在远处的摊位前显得特别独树一帜。
他有点怨念，自己好像比这个男人要差上几厘米。
耳麦里听到对方这种回答的托尼不客气的大笑起来，他们从没想到会因为这种原因而暴露他们的跟踪计划。
‘是我先发现的三角形！’
手机被艾力斯推到两个人中间，尾巴摇的飞快就是在向这两个人要夸奖。
冬兵伸手摸了摸艾力斯，艾力斯的尾巴摇的更欢了。
“艾力斯拿爪子在地上画了个三角形，我猜是你们的飞行器？”
史蒂夫......尴尬地伸手拿下了自己耳朵里的耳麦，关上之前还听到几个人嘲笑猎鹰的技术真是差的要死，连一只狗都能发现他的小飞行器。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点点头，承认这件事。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被椅子顶了一下膝盖的史蒂夫回头看到了艾力斯，对方好像是让他坐下。
艾力斯：主人不会招待客人，我帮他招待啊~
“我知道你是史蒂夫。”冬兵舔了舔下嘴唇，他出任务都没这次谈话紧张。“只有一些零散的记忆。”他转过身提起那壶已经烧开的水，给对方倒了一杯，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喝开水。
他现在至少想做点事让自己稍微分散点注意力。
“别闹，艾力斯，小心烫到你。”
他踢踢艾力斯，让他去旁边待着。水壶被他放到桌子上，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和史蒂夫面对面坐着。
手上握着杯子，史蒂夫也放松下来打量周围的环境。
房间不大，和煤气灶相对的另一面墙下就放着不大的一张床。床上还能看到几个小球散落着，应该是艾力斯的玩具。一个看上去就很舒服的狗窝在地上摆着，歪歪扭扭的。除了艾力斯的这些东西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属于巴基的东西了。
巴基过得很苦。
这个念头一出，史蒂夫更想把对方带回去了。
“跟我回布鲁克林吧，巴基。”
最想说的话开了个头，其余的都容易倾泻出来了。
“那是我们从小生活的地方，回去熟悉的地方，对你恢复记忆说不定也有帮助。”
“或者先在复仇者大厦住一段时间？也可以躲避九头蛇。我知道还有人想要把你带回去，至少九头蛇不敢硬闯复仇者大厦。”
史蒂夫絮絮叨叨地一直在讲跟他走的好处，从九头蛇的角度，从他自己的角度，从艾力斯的角度。每一个都有理有据，冬兵突然想到这个人从原来的就这样能说的吗？
不是啊，对方只是固执......他一旦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这是存在他记忆里的感受，似乎曾经因为对方这种固执而无奈过。
‘史蒂夫从来不会说这么多话。’
艾力斯把手机放到主人的腿上，让对方看看他想说的话。他是只要陪着主人就好了，他觉得主人也想像史蒂夫说的那样，找回原来的记忆，以另一种方式去在这个世界生活。这应该是好事吧？他觉得是好事！
为了主人好就是好事！
他一直这样觉得！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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