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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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冬兵其实是个很冷静的家伙。
不管是他被人拿刀捅了一刀，自己再反手一击毙命结束任务，最后还要被其他人抱怨又要让他休息的时候，还是他在训练场被车轮战搞得气喘吁吁，然后被下一个按在地上殴打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痛得厉害却从来不说的，因为最后他总能看到艾力斯在房间里等着他。
因为有艾力斯在，在战斗中无关紧要的情绪可以在他的面前释放出来。
那只金毛犬会在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兴奋地甩起他那只粗壮的尾巴，并拿着自己的大爪子在地上哒哒的撞击出小小的声音，或者是冲着他抬手，想挠挠自己的作战裤。那只小天使会以自己最热情的态度冲向他，并靠着他，甚至抱着他。
现在他开始觉得痛苦了，但艾力斯不会出来安慰他了。
他只是在干呕，只是这样而已。
只要一想到艾力斯可能会死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他会把自己的脖子绷得紧紧的，以此来控制自己，但每次都无疾而终。他会把自己缩在角落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任由满溢的悲伤堵住他的喉咙，然后等到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自己的行程。
他被很多人称赞无与伦比的冷酷，现在他觉得自己确实是这样的...
他没对艾力斯进行哀悼，每次都只是收拾好自己，然后去到下一个地点。
长时间没接触过外界的冬兵不知道的是，他只是太单纯了，单纯到只会让自己陷进去，而不会学着像其他人一样遗忘。
他只知道自己不愧是武器，锋利的让自己都感到疼痛，原本不多的温柔全留给了艾力斯。
“求你...我答应你...任何事......”
被他扯着衣领的家伙刚挨了他几拳，正哀求着让他住手。他会帮着这个闯入的家伙做好任何一件事，只要别在打他了，他还在祈求对方不要生出什么杀人的念头。
这里是墨西哥□□，而冬兵正在殴打的同样是□□的领头人。
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把墨西哥转了个遍，每一处海岸线都有他的足迹在那里落下，每一座沿海城市都有他在打听一只金毛犬的声音，然后每一次都以失望告终。
他甚至让□□搞了辆走私车把他送回纽约了一趟，在过去住过的每间公寓都没发现艾力斯后，他又回来了。他有考虑过距离纽约不远的大都会和哥谭，但之前的他从未给艾力斯说过要去那两个城市的意愿 ，所以他并不觉得艾力斯会在那里。
回到了墨西哥让他失去朋友的地方，他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他开始冷酷地对待每一个想干掉他或想拉他入伙的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能被人握在手里掌控的小角色。他现在没有逃避了，只是那只金属手臂还是藏在布料下，以免让自己再落入九头蛇之手。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在这里让这些□□见识到他的厉害，让他们认识到把他送离这片大陆是个好主意，那他就算完完全全地离开了。
“下一趟船会在六天后离开这里，你知道的，我们的目的地就是意大利！”
说出这句话的男人被冬兵轻轻地放回了刚才他会坐着的座椅上，冬兵甚至还体贴的给他整理了一下刚才被他扯开的领带，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殊不知他这种表现更加让老大恐慌，生怕自己没了利用价值就被一拳砸碎了头。
“先...先说好！你，不能，干掉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墨西哥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幸好冬兵熟知全世界的大多数语言，所以就算老大不放慢语速他也能听得懂。鼓足勇气放狠话的老大就看着冬兵威胁性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连忙改口：
“我只是随便一说！”
冬兵听着老大在那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他的打算：“给您安排个好位置，放心，您的行踪我绝对不向任何人透露，请相信我的信誉，要不然我也不会和意大利人做生意巴拉巴拉......”
好吧，这人还是个话痨。
老大看着面前的人好像是不耐烦地皱起了眉，赶紧又说了几句他觉得重要的事情，就提出把这人送去基地住着。哦，天呐，他才不想再看着这人的脸了，他的心脏，他的血压，他都觉得要承受不住了！
然后冬兵就被对方好好地安置在了他们的基地，直到六天后。
基地里的每个人都在庆幸这家伙终于走了！对方说总是借住不太好，主动提出他‘训练’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至于这么弱鸡......实际上就是把他们按在地上狂揍！他们受够了！哦，上帝，他们不是在说您，先生，请不要这样看着我们......
倒是没人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只以为这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物，想趁着暗世界动乱的时候离开这片大陆。现在的暗世界不是一般的乱，九头蛇大肆搞着破坏，有些人出手想教训九头蛇一顿，有些浑水摸鱼想趁着这个时候摸点好处，现在只有一小部分还独善其身。不过听说欧洲比北美要乱的多，也不清楚这人是不是想去欧洲捞一笔。
坐在船舱一角的冬兵让船员都避着他，他们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工作，也知道这人是被老大请到船上的，那么他就不能惹。
实际上冬兵只是在回忆。
最初的艾力斯是什么样的呢？说实话他也就只记得一部分了，九头蛇认为有些东西不值得他去记住，所以他还是经历过几次洗脑操作的。
体型比起现在来说要小上一圈，在被人牵着来到他身边时，他还正冲着牵他的人要手上的零食吃。冬兵只是接到了通知，让他过去领他的东西，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要领一只狗。
他还记得在艾力斯之前来到他手上的狗，那只阿拉斯加犬，很漂亮的毛发。养狗养的时间长了，冬兵也会感叹那只阿拉斯加的毛发很漂亮。但，唯一的问题，那只狗在看到他之后就呜咽着把自己藏到了其他人的后面，在相处几天后对方仍然在看到他的时候觉得恐惧。
然后那只阿拉斯加犬就不见了，过了一段时间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这只金毛。
他一露面手上就被塞了一袋狗零食，里面是整整齐齐的鸡肉干。牵着狗的人示意他拿出来一块儿放在手里，当时的艾力斯先是好奇的过来嗅了嗅他的味道，才从他的掌心里舔走了零食。咯吱咯吱的脆响不算大，但让当时的冬兵很新奇。
尤其是吃完零食后的艾力斯抬起头来看着他，嘴巴的弧度看上去就像是在微笑一样。
狗是这样的吗？
之前那只狗才不会这样对他。
湿漉漉的舌头从他的掌心带走了那块零食，凑过来时的呼哧呼哧的热气，还有那毛茸茸的让他感到有点痒的触感。
右手摸上那双软塌塌搭在脑袋两侧的大耳朵，毛茸茸的触感让冬兵一时间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艾力斯也没有躲，他可能是觉得被人摸头很舒服，还向冬兵的这个位置走了两步，以便两个人能更靠近。
随着艾力斯一起被交接到冬兵手上的还有一个蓬松的狗窝和有关艾力斯的一张简简单单的资料。
上面清楚地写道艾力斯是作为一只抚慰犬来使冬兵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不良情绪的。
冬兵对此的回应就是一手牵着绳子，另一只手抓着那个狗窝，带着东西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球哒哒的在地上上下弹动，发出噗叽噗叽的挤压声，但这声音并不会打扰到任何人，因为船员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这个球还是他们离开纽约之前买的，艾力斯在外面玩耍的时候也常带着它，而现在他被握在冬兵的手上，一动不动了。黄绿色的小球表面全是磕出来的牙印，而它最长待的位置也确实是艾力斯的嘴巴，被艾力斯咬着到处跑。
你是不是也在想艾力斯去哪儿了呢？
小球哒哒的继续在地上弹着，这次冬兵没有把它捞起来，而是盯着它看。
他想继续回忆。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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