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1 副官 ...
-
白袍的法师披着一头卷曲的黑发，蓝色的眼睛深处隐隐约约散发出红色的暗光。诡异而皎洁的眼神不停地闪烁着。他的身材高大。就人类的审美观来看，他是个英俊的男性。事实也的确如此。前肯瑞托议会的法师--斯卡尔，死于与天灾混战的战场之上。而现在，他的身体依然站立着，不同的就是他的灵魂易主了。邪恶的女妖占据了他的躯体，而他的灵魂被驱逐了出去。
“……虽然我早就猜到了您的目的，但是真的听到还是有一些震惊。我的女主人。”
男法师优雅地摇了摇头，随地坐在了身边的地板上。
“您的仇恨我能理解。他杀了我们，我从此成为一个怪物。我们也同样仇恨那位视人命为粪土的屠夫…………但是，我们绝不会像您那样恨他---毕竟他的力量太大，反抗他的行为并不理智--请允许我直言。我的主人，您似乎对他有很深的执念。”他的坐姿就像一个很有气质的女人---尽管他看起来明明是个男的，尽管是坐在了杂乱的地板上，而放在他的身上竟然丝毫不觉得不协调。
希尔瓦娜斯没有看她，她狠狠地盯着自己从不离身的弓箭。那弓箭很远古了，几乎可以媲美上古精灵族存在的时间。那是她的母亲亲自交给她的。魔弓具有很强的魔法导力和韧性，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有力量拉开。但是，就算是这种力量，如果对上如同怪物一样强大的阿尔萨斯。依然是毫无胜算。
“娜拉，有时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拐弯抹角的说话。”黑暗游侠抬头看着法师蓝色的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好吧，我只是有个疑问。”娜拉说，“那个阿尔萨斯杀了你之后，我们那个时候也全都死了……我们的灵魂徘徊在虚无的空间中痛苦极了，哦，那真是一段可怕的过往。后来是您将我们拯救了出来，我们复活后就变成了女妖。不过……”她看了看她的主人。犹豫了一下。“在那之前，是阿尔萨斯把您变成了女妖的，那个时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您……做了什么？”
“那是永远不可能忘记的屈辱。”只用这一句话就能让那个聪明的娜拉完全明白了。他睁大了眼睛。尽管法师猜到了一些，但听到事实依然让他感到震怒。希尔瓦娜斯周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这是她极怒的表现。
“我从没对别人说过。”希尔瓦娜斯错开眼珠，有点不安。“这实在是太……不管怎样，我也需要在军中树立威严……娜拉。”法师走到了女人的面前。他尝试性地想握住她的手表示安慰，但是又不太敢--那是他的主人，也许她会认为这是贬低她地位的怜悯---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希尔瓦娜斯紧紧地反握住了他的手。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我会让他尝尝钝刀磨肉般的痛苦……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黑暗游侠将脸整个埋在了白袍法师的手中。她的握力让法师的手上淤青一片。尽管不再是高贵的精灵，尽管她已经与肮脏邪恶的亡灵为伍。魔法师默默地想到，尽管她早已被仇恨淹没。对于他来说，她的形象永远充满了神圣，不可亵渎。
过了很久，希尔瓦娜斯的手终于不再因为愤怒和屈辱颤抖。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猛地站了起来。
“我已经和那几个反对阿尔萨斯政权的恐惧魔王暂时结盟。他们已经开始了消灭阿尔萨斯的计划。如果那个男人和克尔苏加德在一起，我们就毫无胜算---那些恐惧魔王的任务就是给那个自以为是的国王设下陷阱。如此一来那两个人就分开了。如果阿尔萨斯没有在他们的埋伏中死掉，那么我就去再给他添一刀---我需要一个足以让我信任的帮手。”说到这里，黑暗游侠低头看着面前的大法师。“你愿意帮我吗？”
白袍的法师看着她的主人，许久。然后单膝跪地。低下头握住了他的女王的手指亲吻。
“在所不辞，您对我的信任是我的最高荣幸。我的阁下。我会帮助您完成您的愿望----即使牺牲我所有的一切。”
-----------------------------------------------------------------------
阿尔萨斯中了恐惧魔王的圈套后，居然带着残存的天灾军队冲出了冲冲机关的达拉然废墟。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达拉然外的郊野时，迎接他的是希尔瓦娜斯的女妖军团。
“阿尔萨斯国王，我们是来接应你的。”人类外形的白袍魔法师带着她的部下行礼。
“亡灵天灾中的人类？我对你有印象，你曾经出现在国王会见魔法师的议会上……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呢。你是谁？”阿尔萨斯骑在骷髅战马上，他的披风随着动作狂乱地扯动。霜之哀伤的寒光四溢，利剑中隐隐约约传来来自深处的冤魂的悲鸣。他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逆光的脸对着法师，让他感到恐惧到窒息。
“肯瑞托议会的大法师斯卡尔。不过现在我是您忠诚的奴仆。我的国王陛下。我是希尔瓦娜斯大人直属女妖。”他低下头以示卑微，强压住内心的恐惧，法师尽量称职地发挥出他演戏的长项。“遵从希尔瓦娜斯的命令，我们护送您和克尔苏加德大人会合。为了您的安全我们可以付出生命，我的国王陛下。”
“希尔瓦娜斯……原来如此，你们很忠心。”这个人法师的装束和对他的称呼让阿尔萨斯不能控制地想起一个人。那个让他完全仇恨但却只能依赖的巫妖。他对那个人的信任毫不怀疑。这种感情不由自主的过渡到眼前的白袍法师身上。他忘记了提防。
“请跟我们走，我们知道克尔苏加德大人在哪里。”法师站起身，拿起他的魔杖。带着阿尔萨斯残存的军队走向了森林的深处。
阿尔萨斯毫不犹豫地勒马向前。跟上了大法师带领的女妖军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chapter21 副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