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1 屠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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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痛苦转瞬即逝。克尔苏加德惊喜的发现巫妖王按照约定赐予了他幽灵的意识。他感到身体没有任何质感，他甚至拥有视觉和触觉。
军队在忙着治疗伤者和掩埋死者。
即使是对待克尔苏加德这个瘟疫的始作俑者，阿尔萨斯还是将它的尸身埋葬在了地下。愤怒的士兵对克尔苏加德的残骸拳打脚踢来泄恨，往他的脸上啐唾沫，阿尔萨斯阻止了他们。“尊重亡者，我的士兵们。无论是恶魔还是国王，死亡之后一律平等。”王子的脸上虽然蒙上了一层阴影，但是沉重的打击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光明。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遣走了吉安娜，阿尔萨斯独自一人苦苦地支撑战局。亡灵军队没有灵魂，没有痛觉。即使倒下也在邪恶魔法的催动下再次站起来。邪恶的亡灵巫师复活了战死的人族勇士，曾经光荣的战士们撑起扭曲断裂的身体，僵硬的双手举起利剑，一下又一下地砍向他们的战友。亡灵天灾是越战越勇的，因为死的人越多，他们的军队就越是壮大。
地狱般的几天过后，濒临崩溃的人族士兵们终于等来了圣骑士--乌瑟尔
但是，乌瑟尔的到来没有给军队任何转机，他固执地坚持己见，认为阿尔萨斯看到的现象是危言耸听。
克尔苏加德冷冷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是的，村民已经被感染了瘟疫，他们吃了带有病毒的粮食之后会死亡，死亡，却不能安息。村民们再一次站了起来，变成僵尸，啃咬着他们看到的活人。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所有的人都会在灾难中变成活死人，人们的灵魂永远徘徊在虚空中受尽折磨。
你该怎么办，光明的骑士，阿尔萨斯？是放任你的人民受到永恒的痛苦，保住自己的名誉，还是按照巫妖王预料的，给他们干脆的死亡让他们解脱？
克尔苏加德不怀好意地揣测着。
“乌瑟尔，即使用我的剑杀了我的人民，我也不会让它们变成可悲的亡灵！”下了决心的王子坚定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人族最有威信的圣骑士。他的眼睛充血，用力地咬紧下唇。
很好，很好，简直和巫妖王的预言分毫不差！克尔苏加德几乎要大笑了。胸口传来微弱的痛楚，那是自己残存的人性在做怪。
人性？……除掉它吧，除掉这多余的东西……克尔苏加德对自己说道，对那个王子产生怜悯之情，对他力量的增强毫无用处。
“你疯了吗？阿尔萨斯！你要把剑指向你自己的子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乌瑟尔同样激动，他没有亲眼见证亡灵的恐怖，因此完全不能理解善良的王子为什么下了如此决定。
“我以未来的国王的名义命令你……”
“现在你还不是国王，我的孩子。我不会听从你这个荒谬到极点的命令！”
“那么我只好将你的行为视为背叛！”
“我不认为不听从你那种可怕的命令是背叛。士兵们！愿意跟我离开的人，现在出发！”
乌瑟尔带着几乎所有的士兵离开了阿尔萨斯，只有极少数的忠诚的下属选择留下来。当然，这其中没有吉安娜。她没有能力阻止他，只好选择远远离开他。这个女人感到害怕。害怕亲眼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变成一个嗜血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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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终于不堪乌云的重负。粗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向破败的屋顶，荒凉的大地和站在基地中央的寥寥几人。阿尔萨斯的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竟使他沾满血渍的脸庞显出一丝柔和。
几天前，那个叫提米的小男孩，在王子出征之前天真地问他：“阿尔萨斯王子，那些被兽人抓走的人怎么办呢？”
王子摸着他的头坚定地保证：“我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而一切的结果是：小提米的家人被兽族人杀光了。王子没能保护他们。唯一幸存下来的提米，竟然被人变成了食尸鬼。
变成食尸鬼的提米没有攻击人的欲望，它不停地啃咬腐烂的树干，满嘴都是鲜血。提米的皮肤被剥落，露出肉和骨头。他的脸浮肿得看不出人形---其实食尸鬼都是这模样。
小提米看到了阿尔萨斯，他溃烂的脸上留下了浑浊的液体。食尸鬼含糊不清地低喃：“求……杀了我……”
死，对于变成亡灵天灾的人来说，是最大的愿望。
王子的重锤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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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抓紧时间训练士兵。我们必须比那些恶魔快。”阿尔萨斯的脸上满是雨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在胸前。他的眼底写着决绝。上尉是王子忠心耿耿的下属，他站在一边看着他的王子，表情充满坚毅。
“……现在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屠城。”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chapter11 屠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