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蘑菇炖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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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查清偷鸡贼这事，还得从这只腿上系着根红绳的鸡上面调查起。
卫铭洗了把脸，脑子清醒多了，耳畔边一直响起那只公鸡的叫声。
他指着躺在院子的地面那只半死不活的鸡，“等下我们出去的时候，这鸡你来提，我可不提了，成不？”
沈栗看了眼脏兮兮的大公鸡，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嫌弃。
良久之后，他灵光一闪，对卫铭道：“这只鸡说，它可以自己走。”
“……”卫铭略带怀疑地挑眉，“是吗？”
沈栗坚定地点头：“是的。”
只见沈栗从怀里掏出一枚白瓷瓶，又从瓶子里取出了枚黄豆般大小的药丸。那药丸呈黑色，隐约带着股药味，令卫铭想起小时候自己感冒，爸妈也给他喂了颗中药，苦得要死。
卫铭看向沈栗的眼神里带着丝畏惧，一时间都忘记问沈栗，这个药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栗没察觉卫铭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喂鸡事业里。
他左手捏着那枚看起来就很苦的药丸，右手强行掰开公鸡的嘴，用蛊惑的语气说：“尝尝吧，很好吃的。”
“……”我信了你的邪。
公鸡如果能说话，指不定就破口大骂了，可惜它不能，只能嘎嘎嘎叫不停，以表自己的惊慌和暴躁。
不过它还是没有能抵抗得了沈栗。
沈栗强迫它将这枚药丸吃了下去。
原本还挺活泼开朗的公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鸡爪都站不稳了，瘫倒在地上。
卫铭走上前，蹲在公鸡跟前打量它，大眼对小眼，忍不住心疼了，“你给它吃的什么毒药？”
沈栗委屈：“这是好药。”
卫铭不信：“你看你把它都折磨成什么样子……”话说半截，卫铭就看见那只原本好像断了半条命的公鸡顷刻间变得雄赳赳气昂昂，好像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般，雄壮地站了起来，扑闪着威武的大翅膀。
它那双小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卫铭。
“你给它吃了什么？”卫铭好奇地问，这只鸡的精神明显恢复了，却没有再瞎叫唤。
好像听话了些？
沈栗狡黠一笑：“这是百兽丸，吃了就可以让动物乖乖听话，等下它就会乖乖跟在我们后面”
想到昨天自己拎了一路的公鸡，卫铭不满地问：“那你怎么早点拿出来？”
沈栗沉默须臾，才艰难道：“主要是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用这么珍贵的百兽丸来训鸡。”
百兽丸是他师父费劲千辛万苦炼制而出，世间仅有两枚，不过沈栗在此之前并不知道它到底管不管用，太珍贵了，以至于他师父临死前，都没舍得拿出一枚来做实验。
如今沈栗花费了一颗在这只大公鸡上，看样子太挺管用的。
可惜世间仅有两枚的百兽丸，变成一颗了。
要是他师父知道，这颗难得的药丸被他喂给了一只鸡，会不会被活生生气得从坟墓里面爬起来？还好他当年有远见，害怕诈尸了，索性将他师父给烧了，一了百了。
这百兽丸果真管用，原本就机灵的大公鸡更是聪明，好像能听懂人话般，卫铭让它往东，它就往东，让它往西，它就往西。
“小公鸡，还挺聪明的啊。”卫铭拍了拍它的头，充满慈爱。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迎面遇上老总管。
老总管看到他俩，脸上自然而然露出笑容，只是在看到跟在卫铭身后的那只大公鸡以后，他的笑容僵了僵。
他从未看过如此大摇大摆走路的鸡。
卫铭问：“老总管挡在我们面前，是有什么事吗？”
老总管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卫护卫和沈护卫这是去作甚啊？”
沈栗抱臂：“王爷派我和卫护卫去调查王府偷花贼一案，我和他正准备出门。”
老总管肃然起敬，“奴才不是不知道这事，只是……你们身后为何跟着一只鸡啊？”况且这只鸡也太听话了吧，你们又没套个绳子，它怎么就乖乖跟着你们走了呢？
难不成这只鸡被灌了什么迷魂汤？
从某个角度来看，老总管真相了。
“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鸡，”卫铭笑道，“这是本案的目击证鸡，有了它，我们才能找到凶手。”
“老朽从未看过如今乖顺的鸡，”老总管恭维道，“两位不愧是伺候在王爷和王妃身旁的护卫，竟然在训鸡方面都有一番经验。”
这个真没有，卫铭谦让道：“不敢当不敢当，主要还是沈护卫的功劳。”
老总管目光炯炯地看向沈栗，恳求道：“不知沈护卫是否能将这训鸡之道，交给老朽？我有个小侄，不学无术，最近筹了点钱，准备做个养鸡生意，万事俱备，就缺个养鸡的法子了。”
沈栗义正言辞地摇头：“此乃祖传秘方，不得外传。”
老总管略感失望，但也知这种事情的确不方便告诉外人，只能讪讪道别。
这鸡正值壮年，看上去雄壮健美，怕是寻常百姓圈养来卖的。两人一合计，步行到本城最大的菜场，准备去哪里去问问，说不定能知道这只鸡的主人是谁。
他们刚一踏进菜场，就瞧见一位身着素衫的小娘子正和卖菜的小贩在讲价。
卫铭和沈栗会注意到她，只因她瘦若翠柳，未施粉黛，模样秀丽，宛如清水芙蓉。
卫铭觉得这小娘子身上有某处怪怪的，因此打量得格外认真。
沈栗不留痕迹地看了他一眼：“你眼睛往哪里看呢？”
卫铭立即收了眼神，眼巴巴望着他，真诚地说：“往你身上看。”
“最好是这样的。”
小娘子讨价的功夫倒是不错，一来二往，她就买好了菜。
等她将买好的菜往菜篮子里一搁，就转身，抬眼睛那刻，瞧见了卫铭和沈栗两个翩翩少年。
两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自是醒目，不过她目光只在两人身上停了一瞬，之后她望向两人身后的那只大公鸡，面上露出几分诧异。
卫铭察觉到她的表情变化，直觉告诉他这小娘子见过这只鸡，又或者是见过类似的鸡。
他立即上前询问：“姑娘是否在哪里见过这只鸡？”
小娘子警惕地看向卫铭，摇了摇头，“公子说笑了，我不曾见过。”
说完那小娘子就想走，却被突然走过来的沈栗拦住。
沈栗面上带着三分煞气、七分冷意：“若你真没见过，第一眼看这只鸡的时候，眼里怎么会露出惊讶的目光。”
小娘子冷笑道：“这世上的鸡千千万万，我为何要认得这只鸡？你们好生唐突。”
卫铭轻声道：“好姐姐，你一定认得这只□□，就告诉我吧。”
小娘子一听这称呼，立即红了脸，腮上浮现两抹殷红。
而后杏眸怒睁，嗔怪地瞪了卫铭一眼：“你这个登徒浪子。”
等到小娘子骂完以后，又大声嚷嚷了一通“淫贼”什么的，引得路人纷纷向这里聚集，对着沈栗和卫铭指指点点。
“我不是淫贼！”卫铭涨红了脸辩解道。
可那群人并不听他劝，小娘子趁乱逃走，这群人却还不肯罢休，还想要抓住他俩，押送到官府去，这可实在是冤枉。
见发展不妙，沈栗拦腰抱起卫铭，两人凭空而起，他踏着人群中突起的头顶，抱住怀中之人飞向远方。话说在慌乱之中，那只鸡机灵极了，一跃飞到了卫铭的怀里去。
卫铭：？？？
其实我是拒绝的。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蘑菇炖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