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又潇潇》逍遥九

4、不眠之夜

　　离陌兄妹深夜未归，离重煦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冯姨大气都不敢出，想着离家将会有一场恶战发生……
　　曦月湖边，离陌正给妹妹讲着笑话，两人还是像小时候那般幸福，只是那时，他们不可以晚回家，因为妈妈会着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继续走了很久，估算着爸爸已经睡着了，才动身回家。到家门口，离歌见灯已经关了，才松了一口气。离陌拉着妹妹悄悄上楼，生怕一不小心吵醒爸爸，刚走进客厅，一股浓浓的酒精味扑鼻而来，离歌没忍住咳了几声，离陌赶紧捂住她的嘴，后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索性打开了灯。
　　看到眼前的景象，离歌差点哭出声来。离重煦凌乱着头发躺在沙发上，脸色很难看，茶几上，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全是空酒杯。
　　离陌也大吃一惊，过了这么多年，竟又第二次见到这样憔悴的爸爸，第一次，是自己七年前的一个晚上，和朋友溜出去逛夜市，凌晨三点才到家，刚回来就听到妈妈去世的噩耗……
　　离重煦面无表情地告诉离陌：“你妈妈要你照顾好妹妹，离歌还小，这件事先瞒着…”随后把他妈妈的遗物交由他保管，自己径直回了房间，此外一句话也没说，自那以后，和他妈妈有关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曾向他们兄妹提起…
　　离陌劝离歌先回房，离歌无论如何都不肯，谈话间，离重煦醒来，离歌以为爸爸会大发雷霆，谁知离重煦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叮嘱兄妹二人赶紧休息，并给了二人各一千万：“我有事要去宣平和法国，可能要离开很久，我走之后，不要联系我，你们照顾好自己…”
　　离重煦说话时似乎非常清醒，一点也不像是喝醉了，但他确确实实喝了很多。随后，离重煦将离陌留下，让冯姨带离歌上楼睡觉。
　　离歌见状，也只好乖乖跟着冯姨上了楼。躺在床上，离歌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她闭上眼睛，仔细听着客厅的声音，半晌，什么声音也没有，离歌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爸爸没有为难哥哥。
　　正当离歌准备睡觉时，楼下传来汽车开动的声音，那声音由近及远，最后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离歌满心疑惑，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了很多，觉得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篇投错稿的论文，想到这里，内心纠结不已，她一遍又一遍地怪自己怎么就犯了这种不该犯的错，不知不觉间，她的眼角湿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亮了，离歌赶紧打开手机，一看，是哥哥发来的短信：离歌，我陪爸爸出来办点事，不用担心，他没有为难我，也答应不再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了，好好睡觉，哥哥很快就回来。
　　然而一整夜，离歌都没有看到哥哥离陌的身影，发过去的信息也没有任何回复，直到第二天早晨，哥哥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离歌再次被震惊，本想追问，可看到哥哥憔悴的模样，她忍住满心的疑惑，扶着离陌上楼休息。
　　离陌几乎是在倒床的瞬间就已经熟睡……离歌轻轻关上门，下楼亲自为哥哥准备好吃的，嘱咐冯姨等哥哥醒来后为他重新热过，自己则草草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