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AD灯火传说》黎之都

8、信仰之光

　　陈杂百味放肆在阿不思的心间，他只觉得一片昏天黑地。什么意思？盖勒特他是什么意思？
　　我赢了，他怎么办？他输了，我怎么办？
　　阿不思看向盖勒特的眼神开始躲闪，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决斗，会是这样的结局。
　　“听我说，阿尔。”盖勒特用一只手抚摸阿不思的脸，在如此暧昧的距离下，盖勒特发现阿不思真的好美，无论是在戈德里克，霍格沃茨还是爱丽舍宫，“如果你死了，我无法想象自己会做出些什么，或如何来出演这场悲剧。”
　　“我们一起活下去……”
　　盖勒特满足地笑了，阿不思的话甜到了他的心里，在他权利和欲望构成的囚笼中，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满足过了。
　　“你还不明白吗，阿尔？魔法部和那些平庸不像你这么善良，我已经想好了，我不能把你强行带在身边。如果我不死，他们就不会留你一世清白。”
　　“我不在乎！”
　　“阿尔，阿不思，我已经用你的魔杖发了信号——告诉傲罗们你赢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找到这。比起魔法部的死刑，我更想死在你的怀里……你能办到吗？”
　　阿不思的心头一紧，他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像是被紧紧扼住了喉咙……怎么会这样？！
　　看着无动于衷的阿不思，盖勒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从一开始阿不思带给他的温暖，带给他的帮助，而他回应的只有利用和欺骗。到后来，阿不思的迟迟无法下手……盖勒特忽然意识到，自己欠阿不思的太多了。
　　还不等他回答，盖勒特猛地捞起阿不思,……炙热暴烈的深吻如同攻城掠池，直到二人消耗尽了体内的空气，盖勒特才放开他。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我不想听这个。”
　　“我爱你。”
　　…………
　　“再说一遍。”
　　“我爱你。”
　　盖勒特用力地呼吸阿不思身上的香气，一代黑魔王看上去柔弱不堪，他沉声说：“但现实不容你我无理取闹。”
　　阿不思搂住他的脖子，双眼几乎对不准焦距，“你剩下的由我来完成，我会用我的方式，完成我们两个人的事业。相信我。”
　　“阿尔，你简直就是……我的信仰之光。”
　　“既然如此，你是影，我是光，为什么不能活在同一个世界上。”
　　阿不思坚定地看着盖勒特，灼热的目光亦如1899年的夏日。
　　片刻。
　　几个黑色便衣的傲罗冲了上来，他们轰开了房间的门，“抓住他！”魔法部部长紧跟其后，他大声吼道。混乱的脚步声，刺激着阿不思的耳膜，他死死握着老魔杖，脸色苍白。
　　傲罗们快步围在了盖勒特的身边，见他手里没有魔杖，阿不思·邓布利多又站在一旁，才敢用魔法把他的手腕锁在了身后。魔法部部长见形式已经被控制住了，他趾高气扬，大步流星地走到盖勒特面前停下。一脚踹在盖勒特的小腹上，使他以极其屈辱的姿势跪在了他面前。
　　他阴阳怪气的问：“黑魔王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啊？”
　　盖勒特只是冷笑，眉宇间透着自年少时就从未变过的恣意狂放。
　　他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你他妈现在是谁？”他抬起魔杖，十几道钻心咒打在了盖勒特身上，胸前立刻渗出了一朵朵血色的红莲。盖勒特始终一声不吭，但很快额头上就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阿不思站在不远处的空地，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钻心剜骨！”
　　“……哎呦呵？你还挺能忍！” 他不悦的皱起眉头，脸上的肌肉被牵动着，活像是一只土鸡。
　　“啊哈！”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魔杖被抵在盖勒特的左胸口——那是他曾经佩戴过血盟的地方——“钻心剜骨！”魔咒射出，甚至看不到发出的光。
　　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袭来，他的心脏简直要被绞烂了。盖勒特闷哼出声，几乎是瞬间金色的脑袋垂下，他眉头紧拧着，嘴角渗出鲜血，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锁骨上划过继续滚向他的衬衫里。看的出来，他紧绷的身体有些颤抖，他双唇微张，小口的闭眼喘息着。
　　够了！阿不思手中的老魔杖几乎断掉。
　　“先生，恕我直言，您这样下去，他将无法出席魔法部的审讯。”阿不思的语调中透着寒气，如同从冰窖里传出。
　　“哦？那何不在就在这处决了呢？”
　　“他需要为他的全部罪行负责，在此之前，作为合格的魔法部，应当理清他的罪行。”阿不思平静又缓慢地开口，尤其加重了合格二字。
　　“你以为我是你的学生吗，邓布利多教授？”他气急败坏地说。
　　“我的学生从来道德高尚。再不走，他的人就要到了。”
　　他听出了阿不思第一句话是话里有话，但又不可否认对方第二句话的确言之有理。一时之间，脸色变来变去，滑稽至极。
　　他用魔杖捅了捅盖勒特的头，说了一句“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就带着傲罗和和盖勒特幻影移形了。

　　……
　　“邓布利多先生，您的提议很有参考价值，但格林德沃的实力不容小觑，似乎杀了他才是最稳妥的方式。”
　　“既然我能打败他，我的方法也一定可以让他的危险性不再干扰世界。”
　　“但正如您所见，美国魔法部的监禁也并不奏效。”
　　“纽蒙迦德不一样。”
　　“我是否可以猜测，只有格林德沃被放在您的办公室关禁闭，您才会放心。”
　　“你猜错了，所以我才提出纽蒙迦德。”
　　“作为审判方之一，杀了他会给您的利益带来什么损失呢？”
　　“时间是宝贵的，最后一次，行还是不行。我能制服他，也能放了他。”
　　“这种话不是可以随便说的，邓布利多先生。”
　　“把我也一起杀了吗？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行。”

　　双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陪审席上一片躁动不安。

　　“魔法部决定采纳您宝贵的建议，邓布利多先生。我代表英国魔法部及世界巫师联合协会向您表示感谢。”
　　大批的巫师如同潮水般涌出了金碧辉煌的审判室，阿不思一人缓缓起身，他长舒了一口气。挑战统治者的权威这种事，是1899年后他做的第二件。
　　“看啊，盖尔。我们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