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飘落在哪》路过打酱油

22、第廿一章 我一定在做梦，还没醒

　　悯雅告诉我，中午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了，出差法国的老爸回来了，陪他在吃饭。我一个人坐在看上去并不干净的小饭店里，点了几个小菜随便扒了几口饭就回了公司。
　　看着大家都郁闷的脸色，铁定是大家都猜到公司即将关门，开始为自己将来的工作犯愁了。做业务员的习惯了自己的公司，说真的，换一家的话，有点把孩子养大送人的味道。况且客户愿不愿意和自己的新公司做生意还是个未知数。
　　大家也不再和林思思调情了，看他们开的网页就知道，是本地的人才招聘网。我也想找份工作，也打开来招聘网寻找起来。
　　此刻林思思走到我面前问：“杜哥，你打算去哪？”我看着屏幕回答她：“随便哪都行，反正饿不死人。”其实我自己也愁死了，要是找不到工作，日子恐怕不好过了。我这个月月光的男人，而且现在又多了辆车子，总不能靠此刻正和我生气的文敏养活吧。
　　“杜哥就是行，要不帮我也找份吧。”林思思凑近看着我的电脑屏幕，她的香水味扑鼻而来，让我马上说：“杜哥老了，不中用了，在看的和同事们一样的网页了。”说完我还点了点网页给她看，林思思见我似乎不太愿意管她的生计，只好悻然离开。
　　所有的同事整个下午都耗在了找工作上，秦总也采取了三不管政策，不管我们上班干什么，也不管我们上班时间出去干什么，更不管我们早退迟到了。秦总4点就西服一套离开了公司，临走时也不再叮嘱林思思了。只是对我们说了一句：“我先走了。”以往还叮嘱我们记得锁门，第二天早点来开门。现在看来，整个公司被搬空了也没事。
　　“浩晨，能来和我爸爸见个面吗？”悯雅的短信传了进来，我楞着发呆，思考了很久回过去一条：“我已经结婚了，去见面不好吧！”
　　“就见个面，帮我个忙，省得他老是催我找男朋友。”悯雅这么说我倒理解她了，忙回复说：“那等等我过来，还是怎么办？”
　　悯雅打电话过来和我说：“去我爸爸家吃饭，都安排好了。晚上你来接我好吗？”我应了一声，悯雅马上就说：“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记得等等千万不要说你结婚了。”
　　我应诺一声就挂了电话，看着也快4点半了，就披上西服往外走。后面的同事见我一走，似乎有了早退的榜样，都一个一个跟着走。

　　车子趴在一中门口，其实和我一样趴着等人的车子不少，都不耐烦地不断朝大门张望。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公子泡学妹来了。
　　悯雅走出来了，一扭一扭地走到我的车前对我说：“你不去换套衣服吗？”马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来不及了，先去吧。”悯雅坐上来后，使劲地给在我的西服上用手掸掉上面白花花的头皮屑。
　　“我说你爸爸是不是很不容易搞定？”悯雅告诉我，她爸爸是个传统的人，做生意的人都讲究对方的穿着，如果自己未来女婿都不懂礼数，那未来怎么把生意叫给女婿？
　　我听悯雅的口气，似乎他爸爸只是比巴菲特和比尔盖茨钱少了一点点的样子。“你爸爸到底干什么的？”
　　悯雅微笑地说：“广业集团知道吗？”我听新闻里经常说起，是个包含很多产业的集团公司，出口发展做得很好。而且也时间长了，听父母说起过本市集团的董事苏广业是最富裕的老板了。
　　我一下子转不过来，震惊地问：“你爸爸是不是苏广业？”悯雅点点头，天呢，我怎么会和浩业集团董事的女儿在偷情，真是天下最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想不到，我身边的女人居然是本市最富有的女孩子。“浩晨，我就告诉你一个人，我连我同一办公室的老师都没告诉过。”悯雅对我笑笑，马上点了点路说走那边。前面我知道，是本市最好的房子，三层庄园式依山傍水的神仙岛别墅区域，基本没个千百万只能是看看这种奢华的建筑了。
　　“悯雅，我看我还是不去了。”我要掉头离开，悯雅拽住我说：“浩晨，你是不是觉得我是苏广业的女儿，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我一刹车，对悯雅诚恳地说：“你错了，我不是因为你是苏广业的女儿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是我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我是个有妇之夫。你明白吗？”说完我就掉头，悯雅哭了起来，我又一刹车问：“怎么了？”
　　“我就想让你帮帮我，你为什么不愿意啊？”我心一软，就安慰着悯雅别哭，我去就是。这才不哭，又挂着泪珠对我说：“我知道你一定会依我的。”

　　开到门口时，两扇气质逼人的铁门缓缓打开，居然还有个门卫室，一老伯见到悯雅，立即喊：“小姐好。”悯雅对着他微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再进去前面就是一个环形花坛，中间有个圆形水池，不断地喷出水柱，围墙全部是铁栏杆，内侧全是一棵棵的松柏树。再进来点，则是小盆的月季、茶花和菊花。
　　开到门口时，我见到房子和电视上看到那种贵族房子一样，宽敞的大门，三层，每层一面至少有15个房间的窗口。而雪白的雕凸墙面，则给人典雅的韵味。
　　我看到停的车子是辆奔驰S600，再过去点是辆宝马760Li，再过去还有X5。而我的锐志到了这些车旁边，显然我已经降格。出了车子，就呆立着挪不开一步。悯雅挽住我的手臂说：“进去再说。”
　　悯雅按了门铃，出来一个类似保姆的中年阿姨对悯雅说：“小姐回来啊，这位是？”阿姨朝我看来，悯雅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杜浩晨。”又给我介绍：“这是刘姨。”我和刘姨互相打了个招呼，悯雅继续说：“刘姨在我们家做了7年了，对人都很好的。”
　　刘姨不好意思地直摇头，悯雅问刘姨：“爸爸是不是在书房休息？”刘姨忙点点头说：“是的，老爷在书房看书。”刘姨带着我们迎进家里，我才开始仔细打量这原本一辈子恐怕也参观不了的房子。
　　地面全是木板铺彻而成，深咖啡色，再加上白色的墙面，显得非常的和谐对称。而木制的扶梯则是感觉非常柔滑和古典。其他都是仿造国外那种风格，壁炉，挂画，壁灯……
　　刘姨送我们到二楼某个房门前，正要敲门，悯雅阻止说：“刘姨，你先走好了。”刘姨下楼去了，悯雅看了我一眼问：“还好吗？”我点点头，悯雅随即就敲门了。
　　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悯雅就推开了书房的门，第一眼看到苏广业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和电视上看到的一模一样。55岁左右的样子，头发有几片开始发白，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长久佩带导致双目深陷。一身西服，却穿着拖鞋。
　　我们公司很多同事都把他当成偶像，自己奋斗的目标。可要是让他们知道我今天和苏广业面对面，他们已经会嫉妒不已。
　　“叔叔好。”我礼貌地朝苏广业打了个招呼，他微笑地点点头对我说：“杜浩晨是吧，不介意我叫你小晨吧。”看样子悯雅已经介绍过我了。
　　“当然不介意。”我刚说完，就看到苏广业盯着看我的手臂，忙手一缩尴尬地朝他笑，被我挣脱了的悯雅马上跑到父亲面前说：“呐，人也给你看过了，现在满意了吧。”
　　“没有礼貌。”苏广业斜眼看了悯雅一眼，说完就看向我问：“小晨，会不会象棋？”我记得我以前在大学时，玩过，后来还拿了什么全校第二吧。“会。”我刚应答完，悯雅就马上取笑起她的爸爸说：“别和他下，他很好，专门欺负人。”
　　“你以为是人人都是你啊。”苏广业反取笑起来自己的女儿，我见到悯雅已经嘟起了小嘴。随后起身示意我坐到象棋桌前，自己也坐下，对悯雅说：“叫刘姨给小晨泡杯茶去。”悯雅转身出门，苏广业一招右侧小卒“仙人指路”后，对我说：“请！”说完就点起了烟斗抽烟，思考如何下棋。
　　我也走了一步右侧小兵的仙人指路，苏广业随即飞象，我架当头跑，他上马。悯雅此刻端着一杯开水走到我的面前说：“打败他，不要让他嚣张。”我接过茶水，微微一笑，也把马跳了上去。
　　苏广业对悯雅说：“那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悯雅坐在我旁边，为我加油，每次我吃掉她爸爸一颗棋子，她总是高兴地欢呼。但是她不知道，每次我吃她爸爸的棋子并没有赚到什么便宜，只是对棋而已。
　　很快到了鹿死谁手的时段，我还有一马一车，苏广业还有一炮一车，兵卒相同，士象不少。不知道是他让我，还是疏忽，居然让我轻易地吃掉了他的车。
　　“不错，这盘棋下得好，下得好啊！我输得心服口服。”苏广业起身认输，我倒没什么高兴只是淡淡地说：“叔叔下的可比我好多了，我只是运气了。”悯雅一听到她爸爸认输了，立即取笑他：“你也有输的日子啊，就知道欺负我。”苏广业摇头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
　　这时刘姨敲门推了进来，对苏广业说：“老爷，晚饭可以了。”悯雅忙挽住我的手臂说：“浩晨，我们去吃饭了。”丝毫不管她爸爸，我只好说：“叔叔，下去吃饭了。”苏广业点点头，三人一同下楼做在外国贵族餐桌上吃饭。
　　晚餐倒是丰富，虽然在外国的餐桌上吃饭，但是菜色倒是我认识，是潮州菜。苏广业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红酒，我想自己倒，想不到他却说：“倒酒而已。”
　　喝了一口红酒后，苏广业问我：“品得出几几年的吗？”我摇头，悯雅正在吃菜的人马上又说她爸爸：“你以为浩晨什么都会啊，又不是你。”
　　苏广业不理悯雅，笑着问我：“小晨，在哪高就啊？”我想都没想告诉他了自己在电脑公司做业务员。“这个职业不错，锻炼人的交际能力。”苏广业说完，我想起了自己即将要失去工作，不由地心情影响了吃饭的情绪。
　　苏广业话不多，就问了我父母是否身体健康，对事业有什么看法。从不和我提关于他的事情，悯雅只是自己顾着自己吃东西，要不是悯雅不断地桌子下和我联络感情，这顿饭确实有点吃得很尴尬，而且吃的样子又不能很放松，谁叫我面前做的是个以修养为生命的企业家呢？

　　吃过了晚饭，苏广业和我们一起坐在大厅里高谈阔论了起来。也许是酒喝多了，苏广业的话居然把我说得云里雾里的感觉。一直以来我总觉得企业家有点牛比烘烘的感觉。
　　时钟敲响了8点的钟声，苏广业才喊起了俞叔。“爸，浩晨会送我回家的。”悯雅马上挽着我的手臂朝门外出去，俞叔走过来问：“小姐，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俞叔你还是陪我爸爸去下棋吧，他难得回来一趟的。”悯雅支走了俞叔，又对苏广业说：“爸，明天我在家设晚宴款待你，我和浩晨恭候你。”
　　苏广业笑了笑，对我们说：“路上小心。”
　　车子开出神仙岛后，我终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悯雅拍拍我的胸口说：“浩晨，我爸爸看样子非常喜欢你。他一般和喜欢的人下象棋。”
　　“还是不喜欢的好，以免日后失望。”总觉得自己目前和文敏离婚很不切实际，但是悯雅问我了一句：“你喜欢我的话，以后广业集团就是你的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我很清楚。对于财富我是很在意，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多半是钱财。但是我总觉得这钱，很难。
　　“悯雅，你是不是想我离婚？”我问了悯雅一句，希望她告诉我。“是，起初我以为和你偷情，就足够了。可我现在发觉，我真的不可以离开你了。”悯雅的想法很真实，我们彼此相爱，就因为几件事情，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和对方分开，可惜没有成功。这也就证明了我们的爱情，不可能消亡。
　　“让我想想好吗？现在文敏精神很脆弱，我怕一说，她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开始劝慰悯雅，“要是她死了，我们也活不好了。”
　　悯雅点点头说：“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能离婚，我愿意等着你。”我伸过一只手，搂住了悯雅，在夜色之下，我第一次开始被苏广业的财富深深地吸引住了。当然更多的是我可以得到悯雅这样的美女作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