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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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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整个紫鸢院里人流涌动,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叽叽喳喳的,就连树上的鸟儿也不带歇一歇的。如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比较安静的大石头上,刚要睡着,就被人用柳树枝给弄醒了。
她知道来人是谁,就没打算起身,转了个身子就又睡了去。言玉立见状,也不生气,她插了会腰,随后气鼓鼓的说道,“我知道,你没心思去挑好看的衣裳。左右我们都是因为你,我们才旬假的。你搁着睡觉那是你的事,但是你要是再不起来就出大事了,江奕舟进宫了。”
“进就进呗,又不是什么大事。本来我紫鸢院里安安静静的,今儿一大早就进来这么多人,吵死了,想睡会都不成。”如花的身子动也没动,漫不经心的说道。
“还没大事,江奕舟进宫了证明了另外两个也来了,他们肯定要和千亦表哥要打起来了。”
“打就打呗,关我屁事。”
“那平乐此刻去了钦天监,江奕康要是打赢了,那多有损国体啊。要是打输了,他肯定会使绊子的。明天就是你的及笄之礼了,你难道不想快点办完好回去睡觉?”
“无妨,终究是几个孩子打架,不会太过分的。哪有你想的这么严重,况且你二哥是不会让他赢的。”
对于哪些孩子的心里想法,如花早就看的透透的。这些年来她跟着贤妃学习运筹术,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说起这个运筹术,那可是了不得的,那是鬼谷子门下第两百八十三个徒孙发明的一种窥探人心和计算之术。他糅合了天文地理,五行八卦。
与运筹术一起还有一套剑法,那便是帷幄剑法。此剑法天下无双,如果结合了运筹术便可以提前预算敌人的下一步动机来破解招数。运筹术与帷幄剑法一旦练成,便天下无敌。
可惜的是,如花在武术上面天赋不够,这帷幄剑法只练到了三层再也上不去了。而运筹术则是一点就通,更可惜的是贤妃谨遵师命,这辈子只能收一个徒弟。
眼看着这剑术就要失传了,如花发现平乐的天赋很高,学什么一教就会,过目不忘。对剑术的天分也是如此,于是就向贤妃提了一嘴。最后这帷幄剑法就让如花变着花样传给了平乐,反正贤妃的师父又没要求她的徒子徒孙一辈子只能收一个徒弟,如今平乐这帷幄剑法已经学到了第六层。
言玉立像是卸了气的气球,立刻焉了下来。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中一道光芒闪过,“对了,我三姐今日一大早就去了钦天监。”
“哦。”
言玉立提高了语调,“你们真的闹掰了?”
“那还有假的?”如花反问,随后坐了起来,“走,去尚衣局。”
话音一落,如花的人已经走了。言玉立立即追了上去,“奇怪,她之前不是说穿什么都一样就不去浪费时间了。咋突然又要去尚衣局了?果然国师的思维不是我等能追得上的……国师,你等等我啊。”
话说这个言玉立是自从如花降雨的时候就拿如花当神一样的存在,心中对她很是敬重。从此也没见她在欺负过平乐了,不过她对别人还是那般的嚣张跋扈。
尚衣局门口。
如花和言玉立刚到的时候,明沅携着他那娇妻也到了。瞧了一眼,如花对着不远处的石狮子笑了笑。那笑容干净纯粹,十分好看,又像是对什么都了然于心。
“明大人好巧啊,今儿个赶来制作婚服吗?”如花问。
“明沅见过国师。”
“民女见过国师。”一旁的女子便跟着明沅一起问好,瞧着样子倒是个机灵的人儿。
如花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明沅这个榆木疙瘩咋就找了一个这样的女人。论相貌也比不上平乐的,论家室那更是望尘莫及……
想到这里,如花便一直摇了摇头。看到明沅一头雾水,“国师这是怎么了?”
言玉立道,“关你何事?国师做事自有她的深意,岂是我等能明白的?”
“是,是属下僭越了。”
如花这才拉回了思绪问,“这就是你家小娘子?”
“是的,她叫秀珠。”
“日子定了?”
“原本定在这里月的十五,但是恰逢十五日是外邦进贡的大日子。所以今日再去钦天监算了算良辰吉日,近日新上任的副监倒是破有本事。他说国师是不拘小节的人,明日便是良辰吉日,所以就选了明天。”
明沅向来说话直白,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传达。反倒是一旁的秀珠,倒是个能说会道的,“国师大人您要是介意的话,我们的亲事可以往后在延延。莫要让国师心里不畅快……”
“明日就明日吧,那我提前恭喜明大人了。”
“谢国师。”二人道谢。
“如此就不耽误你进去挑婚服了。”如花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明沅和秀珠点点头,然后俩人含笑携手走了进去,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简直羡煞了旁人。
普通人若非皇亲国戚是没有机会去尚衣局挑婚服的,但是明沅不同,他是言吒的亲卫。劳苦功高,这些来年寻找犀牛角,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以,言吒特许他的亲事一定要风光大办特办。
见俩人进去了之后,如花对身后的言玉立道,“去,找平乐公主来,陪我挑衣服。”
“不必了,本宫来了。”
平乐在听到明沅他们的婚事是明日的时候,就从石狮子后面走了出来。她的身后只跟了似玉一个宫女,走到门口的时候平乐淡淡的说道,“我可不是特意来陪你挑衣服的。”
“我知道。”如花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随后又回头对着言玉立,“玉立公主,你去秋尚衣那看看她给我打造的头饰怎么样了。如果打造好了,就拿过来。明天可是个大日子,你也得好好装扮装扮,等会一起挑衣服。”
“好啊。”言玉立开心的应着。
前面说到如花和平乐闹掰,其实是因为帷幄剑法的缘故。贤妃收了如花这个徒弟却让她不要给任何人提起,所以她就没跟平乐说过运筹术和帷幄剑法的事情。而平乐一直以为贤妃收如花为徒,无非就是教教她琴棋书画之类的。
但是后面如花却告诉她,她无意中得到了一本举世无双的剑法,她参不透就找平乐来研究。这一来二去,平乐又比如花有天赋,所以人家练到第六层,如花却还在第三层打转。
而平乐没有运筹术辅助,这个剑法就一直停留在第六层。后面平乐练功夫的时候被贤妃发现了端倪,这才知道平乐也修炼了帷幄剑法。不得已平乐只能在名义上算是如花的徒弟了,但是平乐虽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对于运筹术的奥义,她却连一层也参不透。
要不是如此的话贤妃何必多此一举收如花这个徒弟而不是收平乐为徒,而平乐气就气在她拿如花当好姐妹,自己的事如花都知道。而如花却欺瞒与她,害她惹贤妃不开心,而自己还学了人家祖传的东西,心中自然是过不去。
“我的小公主,你还气呢?都一个月没理人家了,人家好难过啊。你说这要是江奕舟这次过来,真的兑现承诺回来娶我。我去了北戎之后,可就在没有人来陪你了。呜呜呜……”说道后面,如花语气凄惨大有拿袖子抹泪之姿。
平乐的心似乎是动容了一下,“你不想去就不去呗,跟我说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之前不是说明大人是最好看的男子的吗?咋的,现在又变了?原来你说什么好姐妹都是假的,你连喜欢的人都可以变。那日后好姐妹也是可以变的,今天是我,明天就是我五妹了。”
“我最喜欢小平乐了,走走走,我们去挑衣服。”如花可怜兮兮的拉了拉平乐的衣袖,有点心虚。没想到,她之前无意中的一句话居然被平乐记到了现在。
她说明沅好看的时候,那个时候才八九岁的样子,现在的审美早变了。
平乐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喜欢明沅啦,我小时候说的最喜欢他,是因为他经常帮助我们。我对他的喜欢仅限于兄长之情,没有其他的。”
平乐突然懊恼的看了眼似玉,“糟了。”
“你干什么了?”
平乐攥了攥衣袖,眉头紧蹙,“似玉,快去,让绣娘跟着明大人,以备不时之需。”
似玉赶紧跑了进去,“是。”
“你干什么?”
平乐拉着如花有些不好意想,“如花,咱们从这边走。那个……我之前以为你喜欢明大人,后来他莫名其妙带了个女子回来说要成亲。我哪能让他们就这样轻易的成亲,所以就剪了所有尚衣局婚服的彩带。”
“明大人不是上个月回来的,你上个月不是要跟我绝……”
平乐赶紧打断了如花的话,“你还说我,你不是说不挑衣服吗?怎么还不是来了?我看你八成就是来看秀珠的。”
“哟,看来小平乐很关心我嘛!还知道我不挑衣服,哈哈哈……”
“谁关心你……”
而如花过来尚衣局完全是因为平乐,因为她能感觉平乐对明沅好像对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但是她却万万没想到是因为自己,所以她刚刚才会直接挑明了自己不喜欢明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