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开学晚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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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众新生在海格的带领之下，乘船到达霍格沃茨。
一路上的新奇景象让哈利的眼睛始终晶晶亮的。
当小船拐了一个弯，水面突然开阔起来，灯火辉煌的霍格沃茨突然展现在所有人面前时，众人一片赞叹。
那雄壮的霍格沃茨像是拥有一种永恒的魔力，震撼人心。
爱尔诺维曼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踏实的感觉。
“过几分钟，分院仪式就要在全校师生面前举行。我建议你们在等候时，好好把自己整理一下，精神一些。”麦格教授说着目光在新生们的身上游移了一下，立刻人人自危，开始整理各自的仪容。
“等那边准备好了，我就来接你们。”麦格教授接着说，“等候时，请保持安静。”说着便离开了这里。
哈利双手齐上想要将自己的头发再弄得整齐一点，奈何他那头乱蓬蓬的头发是连爱尔都没办法的。有的时候爱尔诺维曼真想感叹基因和遗传的奇妙！
爱尔诺维曼伸手，帮助哈利整了整头发，却是将哈利的头发弄得更加蓬松零乱一些。
“你的头发注定要这样到处乱翘了，干脆让它翘得更有型一点吧！”爱尔诺维曼细细地打量他一番，满意地点头，“很完美噢~不用担心。”
哈利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也伸手帮助爱尔顺了顺头发。
这时，从墙上突然蹿出二十来个幽灵，引起一片惊呼。
爱尔诺维曼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引开，贴近了哈利，在外人看来好像是在帮他整理领带。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爱尔诺维曼低声询问。
“我也不知道。我总担心我将隐瞒的事情说漏了嘴，会影响到你。”哈利咬住嘴唇，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安。他突然有些惊慌地问：“分院帽要是察觉到了我的大脑封闭术怎么办？它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无法给我分院怎么办？而且，而且——”
爱尔诺维曼双手环住哈利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哈利，你现在就是太紧张了。记得吗？我们讨论过这种可能性啊。运用美杜莎之眼完成的大脑封闭术非常完美，我不是试探过了吗？而且绝对不会影响到分院的。我可是专门研究过那顶帽子呢。你呀，现在只是对新的环境产生不安而已，这很正常。你看大家都是这样啊！”
爱尔诺维曼放下手臂，让哈利看周围的新生们紧张的表情和行动。
“而且，我不是在你身边陪伴着你吗？”
因为这句话，哈利立刻平静下来。这句话对哈利的重要性难以想象。
这样可不好……哈利对她太依赖了。她必须要适当地放手。爱尔诺维曼如此想着，面上却只是对哈利露出了一个安抚性的微笑。
麦格教授回来了。
引起一阵喧闹的幽灵们也鱼贯地飘飘荡荡穿过对面的墙壁不见了。
“现在，排成单行。”麦格教授对一年级新生说，“跟着我走。”
没走几步，哈利伸出了汗湿的手抓住爱尔。
爱尔诺维曼体贴地回握住他。
新生们走出房间，穿过门厅，经过后边一道双开门进入豪华的餐厅。
虽然哈利很紧张，但他还是坚持走在爱尔的前面。看着哈利还稍显稚嫩的背影，爱尔诺维曼几乎看到了它缓缓变成坚强有力值得依靠的模样。
学院其他班级的同学都已围坐在四张长桌旁，桌子上方成千上万只飘荡在半空的蜡烛照亮餐厅。四张桌上摆着熠熠闪光的金盘和高脚酒杯。餐厅上首的台子上另摆着一张长桌，那是教师们的席位。
麦格教授把一年级新生带到那边，让他们面对全体高年级学生排成一排，教师们在他们背后。烛光摇曳，几百张注视着他们的面孔像一盏盏苍白的灯笼。幽灵们也夹杂在学生们当中闪着朦胧的点点银光。
所有学生的目光几乎立刻集中在哈利和爱尔诺维曼的身上，嗡嗡地议论开了。
奇异的，哈利的手从进入这个礼堂的那一刻起，便不再颤抖，恢复了平时的温暖。他挺直了后背，坚定地站在那里。
这也是爱尔诺维曼欣赏哈利的原因之一。仔细挖掘之下便会发现这小少年有许多让人欣赏的品质。这种既然木已成舟不得不面对，那么便破罐破摔挺直胸脯去面对吧！
麦格教授往一年级新生面前轻轻放了一只四脚凳，又往凳子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打着补丁，磨得很旧，而且脏极了。
德拉科看到这顶脏帽子立刻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爱尔诺维曼在这个间隙里寻找教师席上的斯内普。当她找到的时候正好斯内普也看向她。爱尔诺维曼露出了一个调皮的微笑，斯内普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礼堂里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盯着那顶帽子都是一副严阵以待地模样。
接着，帽子扭动，帽边裂开一道宽宽的缝，就像一张嘴。它开始唱歌——那歌声实在是不敢恭维。
大厅里的学生有的开始对自己施闭耳塞听，有的掏出自备纸团和棉花堵耳朵。
哈利听见了那歌声以后想伸手堵耳朵但又不太敢，毕竟他们是站在全校师生面前。其他新生也都是一副痛苦的模样。哈利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霍格沃茨对他们的考验之一？他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爱尔，居然看见——
爱尔认真地听着分院帽的歌声，还很享受很欣赏的样子？！！！
梅林啊……哈利彻底目瞪口呆，连分院帽什么时候停止的都不知道。
显然大多数人同样没有反应过来。
而这时，爱尔诺维曼发自内心的礼貌的掌声就显得非常突兀。同时响起的还有邓布利多的掌声。
众人这才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并纷纷向爱尔诺维曼行注目礼。
果然能够引发魔杖暴动的人就是彪悍！
斯内普忍不住嘴角抽搐。和爱尔诺维曼相处了这么久，并没有发现她的审美像邓布利多一样奇怪啊？莫非邓布利多和爱尔诺维曼在极端事物上的审美其实是有些相似的？梅林啊……他一定要纠正这一点！
分院帽愉快地持续扭动着，依次向学生和老师们行礼，便不再动了。
麦格教授朝前走了几步，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
“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汉娜艾博！”
新生们一个个紧张地上前。
哎，其实分院帽的歌声并不是特别难听啊……在这个时间里，爱尔诺维曼走起神来。要是这些学生听过戈德里克的歌声的话，就再也不会抱怨“从来没有听过比分院帽还难听的歌声”了。这顶帽子什么优良品质也没有继承，戈德里克的歌声却学了个十成像！戈德里克那个家伙一喝醉了就爱嚎两嗓子，而且每次都抓着她不放，非要唱给她听。不就是因为如果唱给其他人听下场都会很惨所以只能找她嘛……
想到戈德里克一手拿着个酒瓶子，一手拽着她，疯疯癫癫地在霍格沃茨里鬼哭狼嚎——有好几次都引来了远方的狼人呼应——形象这种东西完全没有影了，而且还偏偏丢脸也要拉着她一起……爱尔诺维曼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但是，刚才听到分院帽那难听的歌声，爱尔诺维曼仍旧有一种怀念的感觉，甚至莫名其妙的觉得顺耳。
也确实……想他们了。
想念戈德里克，想念罗伊纳，想念赫尔加。
也想念……萨拉查。
很好。她现在可以以一种轻松自如的状态回忆以前的事情了。她的心脏不再为此阵阵抽痛，大脑也不再下意识地回避。在霍格沃茨怎么可能不想起以前的事情？如果还反应这样激烈的话她不是要难受死……
而且希望自己能够面对过去不也是选择来到霍格沃茨的原因之一吗？
她也在进步啊……不错不错。她很满意地自我表扬了一下。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不自觉地夹杂着激动。
爱尔诺维曼立刻回过神来。
餐厅里突然发出的一阵嗡嗡低语，像小火苗的咝咝响声。
加油！爱尔诺维曼对他作了一个口型。
哈利一副壮士上断头台的模样朝分院帽走去。
至于那么严重吗？爱尔诺维曼有些想笑。于是她真的绽开笑容，在一众紧张僵硬的新生中十分惹眼。她貌似现在就已经挺有名的了？她真的是无意的啊……以前的经历告诉她，所谓低调也是需要天份的，而她显然不具备这种天份。所以她本来也没有打算遮遮掩掩，低调真不是她的风格。
或者说她虽然想低调但总是没办法低调是她的风格……
哈利分院的时间是至今为止所有人中最长的。分院帽开始扭动，似乎很难办。
“啊，很困难，非常困难。你具备很多优秀的品质……你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将来一定会做出一番大成就的。考虑一下斯莱特林吧，它能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
斯莱特林？哈利一惊，又开始惊慌起来。他担心是不是自己哪里露馅了。
“我要去葛兰芬多，我要去葛兰芬多，我要去葛兰芬多……”他不停默念，希望能有一点帮助。
“葛兰芬多？你确定？恩，好像已经下定了决心的样子，既然如此……”分院帽高声向全餐厅宣布，“葛兰芬多！”
哈利摘下帽子，两腿微微颤抖着走向葛兰芬多那一桌。他看到所有的葛兰芬多都在鼓掌。他得到了最响亮的欢呼喝彩。真的成功了……他真的被分到自己最希望就读的学院了……太棒了！他几乎想和他们一起欢呼。
爱尔诺维曼看着哈利跟许多人握手、笑容灿烂的样子，却是微微叹了口气。哈利，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但是你要做好自己承担这个选择所带来的一切的准备。
她想起在驶向霍格沃茨的火车上，哈利迫切地询问“德拉科可不可以信任”，她想起哈利回到车厢以后常常发呆然后莫名其妙的笑起来，她想起哈利下车时偷偷跟她说的那句“我算是理解你所说的别扭到可爱是什么意思了”。
哈利啊，一个葛兰芬多和一个斯莱特林，要在这战乱将起的时代里保持任何的感情都会困难异常，尤其是你们这样两个涉世未深的小少年啊……
没过多久，麦格教授念出了另一个非常受关注的新生的名字。
“爱尔诺维曼•伏朗蒙德。”
大厅里安静了一些，大部分人都将目光投向头戴分院帽的新生。斯内普教授的身子向前倾了倾，但面上依旧是平时的模样，什么也看不出来。
喂，喂，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满含期待地看看我还能弄出什么暴动吗？爱尔诺维曼走向四脚凳的时候，看了一眼明显安静许多的学生们，在接收到他们眼神发出的信号以后很无奈。
爱尔诺维曼淑女地坐下，麦格教授拿起分院帽要戴在她的头上。
她难道还能把分院帽拆了不成？能有什么事情发生啊……
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般，分院帽在全校学生充满期待的眼神中，缓缓，缓缓，落下……
就在分院帽里爱尔诺维曼的头顶还有一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它突然瞪大了眼睛，声音尖利地大声宣布：“斯莱特林——”
众人一片哗然。
要知道，就算是家族世代都出自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家的孩子，分院帽也是碰到了他才宣布的。虽然很快，但毕竟碰到了。这和不碰到就分院的差别是很大的。
聪明人很可能会从这里推断出什么。
爱尔诺维曼反应迅速，在众人开始议论纷纷的时候脆生生地说：“分院帽先生，您还没有碰到我啊！怎么会这么确定呢？”说着她在麦格教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将分院帽戴到头上，大大的帽沿遮住了所有或好奇、或玩味、或警惕的视线。
同时也遮挡住了爱尔诺维曼那琥珀色的眸子里，开始氤氲起的红雾。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4 开学晚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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