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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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失去她，我会变成以前的那个夏末，那个高傲的夏末。但此时，除了悲伤和凄凉，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为她所做的一切，和她在一起的回忆，都似乎在嘲笑我的无知。她始终是别人的，而我无能为力。
整个夏氏已经是陆少天的囊中物了，我这个总裁的所有职权都被他架空，不过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我也正好有时间空闲下来，整理自己已经乱成一团的思绪。
我删掉了手机里她的号码，将为她买的戒指扔进了垃圾桶，把所有她触碰过的东西都一把火烧光，我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她带来的烦恼，可是越这么做，越觉得痛苦，心里像有把火在燃烧，痛却无法忘记。
以前常会嘲笑那些因分手就寻死腻活的人，而当我身处同样的状况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时候，连呼吸都会觉得疼。
我开始在酒色场所流连，无论男人女人，只要暂时忘记她就好。
张叔对我日渐的消沉，只是沉沉叹了口气，开车载我去了茶餐厅。
透过车窗看着她在里面忙碌的模样，泪水顿时溢满我的眼眶，我抬起头看着车顶，不让泪水留下，“张叔，离开这里。”
“不进去打声招呼吗？”张叔问。
抹掉眼角的泪水，我沉下声音说：“张叔，我是你的雇主，搞清楚你的身份！”
“唉，你们父女俩一个德行，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开始冷酷，最终受伤的还是自己……”张叔沉沉叹了口气。
车窗缓缓摇上，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
头发长长了很多，都已经能够扎成发髻，她给我剪头发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全然忘记。靠着酒精麻痹自己一天又一天，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白天和黑夜，这样也好，算是为过去的所有赎罪吧……
临近清明的时候，我突然想去拜祭李叔叔。
白菊上带着点点露珠，清晨的山中唯有鸟鸣与我作伴。记得不久前，还是我和她手牵着手来，她欢快的笑声我依稀还能记起，那天她让我喊李叔叔岳父……那天，我发誓给她幸福……
跪在墓前，我重重得磕了三个头，额头破了，墓前的水泥地上沾了些许血迹，不知是因为疼还是什么，泪水落了下来。
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哭出来，在没有人的地方。
所有的坚持在这个清晨决堤，我始终无法忘记她。无论在多少人的床上流连，我脑海中想起的始终是她的笑颜，而我和她终是两条相交过的直线，在短暂的交汇后就是越来越远的距离。
我本以为，她腻了就会回到我身边，所以我一直在等。可那天我看见了，她的小腹微微隆起，她有孩子了……
我可以充当疼她爱她的丈夫，却永远无法赐予她想要的孩子，属于两个人爱情的结晶，而女人天生就是有母性的，想当母亲的愿望比谁都强烈。
“小末？”她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真的是你，你来拜祭我爸爸吗？”
我点点头，不想让她看见我通红的眼睛，有把脑袋埋进膝盖里。
“谢谢你，我真不知道，原来除了我，还有人记得这里。”她边说边从篮子里拿出祭品放在墓前。
“我来这里躲清净……”声音还是有很浓重的鼻音，我尽量压低声音说着。
她伸手摸摸我的头发，“长长了……”
“嗯……”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竟一时找不到话说。原来，分开的久了，我们真的会变成陌路人……
“你哭了？”良久，她突然问。
我没有承认，同样也没有否认。
“对不起……”她抱着我的肩膀把我拉进怀里，“我很自私是不是？为了自己伤害了你……”
我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味，有多久了？我有多久没有靠近这个熟悉的怀抱……
“你和欧尚……不是还有婚约吗？我……”她说着竟然也哽咽起来，“欧尚他人不错，比我好多了……”
“可是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过几年，也许你会发现你根本不爱我，这只是你一时的冲动……”
“我已经冲动十一年了！”
“我们都不小了，我三十一了，你也二十九了！不能这么胡闹下去……”
“不是胡闹！我爱你！”我几乎吼了起来。
“我有孩子了！我和我丈夫有孩子了！我承认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孩子认一个女人做爸爸！”她也以同样的音量吼了出来，我怔住了，以前无论她多生气，都不会这样对我……
心里一下子空了，就算她说她爱我，我还是觉得好寂寞……初春的天气，时冷时热，到山下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发凉，鸡皮疙瘩满身。
颤抖着摸出手机给欧尚打电话，“欧尚，我们结婚！我们明天就举行婚礼……”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