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儒目染》空思

91、第九十一章

　　宋染坐上警车之后跟着一群人赶往事发地，在路上宋染打了一个电话跟董儒迅速报了一个平安之后就扣掉了电话。宋染心里面还有一个刚刚记住的电话，但是没有现在拨打。还不是时候。
　　宋染跟着最后一批警力匆匆忙忙的跑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一群服法人员，还有就是一辆炸了的车。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好运的。火警刚刚把一焚烧爆炸的公交车，浇灭了。宋染虽然快，但是，不是所有的意外他都能阻止的。车子上一共五个人，全部丧生。
　　警方这边还没有开始寻找尸体的亲人，一群似乎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的记者，迅速包围了这片场地，警方虽然迅速派出警力要求这群人退下，但是冲上来的记者自然是收了那帮子人钱的。一个个的问题非常犀利。
　　“请问公安局怎么看待这次案子，是故意行凶吗？为什么公安局没有更好的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您好，我是XXX报社，我有问题想问公安局。听说这一次是一次有计划的行动，但是为什么人员伤亡这样严重。这是对方的一次什么固定的仪式吗？涉及到邪教吗？”
　　“您好，请问这算不算公安局的失职？”
　　“您觉得公安局对得起死去无辜的人的家属吗？”
　　“听说这是一次报复警察局的活动，请问您不觉得这样伤害了民众的利益吗？警察局按照杀人偿命来说，不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吗？”
　　很多人，以及各种闪光灯挤过来。宋染站在嘈杂的人群中，听着灼灼逼人的问题，莫名有些心寒。后续一定会有家属来警察局闹，到时候一群人就会打着维护自己的权益的念头来警察局闹事，做得好没有人夸奖，但是如果做的不好就是满天的谩骂。
　　宋染叹了一口气，恍惚的想。
　　大概这就是人性。
　　宋染帮着警察局的人来回催动人群，然后保护别人上车离开，看着后面举着摄像机还在追的人，宋染的神色越发深沉。他坐在警局的车的后座看着后面那群人，这大概才是丧尸片吧。吃人血馒头的，一群家伙。
　　他们回到警察局，一群人连夜调查相关的消息，然后联系人准备让电视台的转播这一次的案子。然而宋染却走到了阳台上，打通了那个他背了很久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看起来等了很久了，很清楚宋染会打来电话。
　　“小伙子，今晚上玩的开不开心？”
　　宋染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说话都是直奔主题，所以直接问道。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们搞出来这一连串的事情，什么最符合你们的利益？”
　　宋染的直白让对面愣一下，然后对面似乎很高兴。
　　“怎么，你非常感兴趣？想加入我们吗？”
　　“那要看你给我的诱惑，是不是丰厚。”
　　宋染说起来信誓旦旦，但是人却一直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这是他最搞不懂的东西，他觉得最大的利益对于他们无非来说就是权和钱。两个缺一不可，但是这杀人事件的背后到底他们想要什么。
　　毒品这些东西的背后都有一个东西就是玉石，难不成这玉石另有蹊跷，为他们带来巨大利益的就是这个东西？可是为什么呢，暴利到底在哪里？他们又为什么屡次三番的搞出人命？
　　为了清底子？不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宋染不信。
　　这一切到底跟那些书又有什么关系。
　　对面似乎被宋染的话取悦了，非常高兴的接过话题。
　　“当然——巨大的利益。保证你心动，足够让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话是说的真好听，宋染也没指望真的从对方嘴里面掏出来什么有用的情报，他只是想要在这个哥们面前混个眼熟，毕竟这样他的计划才能开始。
　　他要成为对方组织的目标。可以看出来，对方已经开始造势，最后影响警察局最大的就是王局，宋染不知道上面的一些明争暗斗，但是好歹清楚，王局的这个位子可并不好做。一旦王局被拉下马，那群人都该高兴的手舞足蹈。
　　宋染不希望事情可能这么发生，所以他只能自己来拦下这个伙计，让对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可是我并不想要荣华富贵。”
　　对方听到宋染这句话，宛如在嘲笑一个天真的毛头小子。
　　“不要荣华富贵？小鬼就是小鬼，天天跟个长不大的孩子。竟说一些天真话，啊哈哈。”
　　宋染微微眯缝眼睛，下结论说道。
　　“我只要一个。”
　　那边听到很快做出回答，但是语气却没有刚才的欢快了，语气里面带着不悦和压抑。
　　“怎么，你难道想要——董儒？”
　　宋染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那边回应了三个字，就挂断了电话。宋染若有所思。
　　“不可能。”
　　可是为什么不可能呢？因为曾经董儒的历史？两个人的口吻看出来是个熟人，所以，也就是说或许这个人看上了董儒？毕竟当年董儒的花心，天地可鉴。
　　都不知道多少人在他耳边说这个事情了，他怎么可能记不住这件事。
　　至少让对方感到不高兴了，算是拿下来了一部分的任务，他才是开始的第一步，后面还有很多，但是都需要慢慢来，其实也很简单，毕竟在整个计划里面的人是他，他出现在那个公交车上的时候，对于那些人来说，他已经不能脱罪了。
　　通知家属来的很快，很快警察局就变成了眼泪的海洋，有的人相聚，有的人生死别离。安排了人安危，他看着一个老太太捶打着警方人员要求他们把他儿子还回来，但是宋染他们只能苍白无力的回答。
　　“抱歉。”
　　大概人生最绝望，最无助也就是这段时间了吧。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但是自己阻止不了。
　　宋染一直忙到第三天的早上，一脸的络腮胡子，桌子上的茶水一点都没有东，他没时间喝，也不能喝。
　　虽然新闻已经报道了这一次的恶性事件，说的非常官方，但是仍然有很多人不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