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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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让之在徐江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徐江低头在林让之颈边哑着嗓子说到：“你欠我的，该还回来了吧？”
“什，什么？”林让之哑言，他眼睛不敢直视徐江，总觉得他的眼神直接能将他看得明明白白。。
徐江接着说：“脱我裤子的事儿。”
他的气息在林让之颈间游走，挠得林让之心痒痒。
“都，过去那么久了。”林让之无语，这人还真记仇。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被徐江用嘴堵得发不出声来。
接着……唔。
翌日，林让之被自己闹钟闹醒。
他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累，浑身上下都累。
林让之撑着双手坐起来，立马被一个大手环住腰。
“醒了？”徐江的声音带着睡意，他声音极好听，捎带着一丝倦意，林让之听着都想再扑到他怀里再来一次。
咳咳。
林让之在心里狠狠鄙视自己一番，才开口到：“我昨晚喝醉了。”
“我知道，”徐江侧过身单手撑着头，抬眼望向林让之，他眼神炙热，让林让之无处躲闪：“那你还记得，是大鸟还是小鸟么？”
“啊？”林让之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走到落地窗前，他拉上窗帘说到：“你说什么，我信号不好，听不清。”
酒店的窗户，从外边看不见里边，可从屋内望出去，解放碑的风景一览无余。
高楼耸立间，是缭绕着的薄雾，一切都还在睡意中。
徐江从床上随手拉了一件衣服，昨晚之后，七七八八扔得到处都是。
他起身去了浴室，收拾完后见林让之还赖在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起来，吃饭。”
“啊？唔，好的。”林让之裹着被子，将衣服拿到被窝里穿。
徐江悻悻道：“你拿出来穿，又没人看你。”
林让之正套自己的白T恤，他刚伸出个头，眼睛轱辘轱辘的看着徐江：“你不是人？”
“……”
酒店的餐厅是在52楼，旁边还有个酒窖，玻璃楼梯踩在上边格外刺激。
林让之第一次上来，什么都觉得新奇，这儿看看，那儿看看。
“想喝吗？”徐江刚刚将手机收起来，见林让之的眼神。
林让之有些犹豫，可眼睛出卖了他。
徐江笑笑，落座后打了个响指招来服务员，在菜单上划了几道菜和刚刚林让之瞥见的酒后就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你怎么不让我点？”林让之撑着脑袋注视着徐江。
九年不见，还是以前的感觉。
徐江抿了一口柠檬水：“我知道你吃什么。”
“那么多年，你还记得？”林让之有些感动，居然还有人记得他喜欢吃什么。
初中时，他们在一个学校读书，放学后爸妈没空俩人就在外边饭店吃，林让之是天秤座，典型的选择困难症，咳咳，现在因为选择困难是因为没钱，每次徐江都做主吃什么，林让之也逐渐习惯这种相处模式，后来分开，还一时半会儿适应不过来。
徐江听到他这句话，低头轻笑一声：“谁记得？那么多年，某些人早就把我忘了。”
他没有说实话，这么些年，他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林让之的喜好，刚才点餐的时候，他有些害怕，万一林让之的口味变了怎么办。
“我一直以为你在外边。”林让之想起当年徐江母亲过来给他家送礼物，说要把徐江送出国了，多谢林让之的照顾，那时候林让之就以为徐江不回来了。
徐江收住笑容：“林让之，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我。”
林让之被他这句话问住了。
他当然想，整个高中时代，林让之都沉寂在没有徐江陪伴的黯淡岁月中。
他曾想过，如果自己好好学习，是不是就能在国外去找徐江？造化弄人，在他高中毕业那年，母亲忽然病逝，家里只剩下带病的父亲，高考失利，上了一个二本，所有的幻想都破灭。
林让之一边申请助学贷款，一边勤工俭学。后来从父亲那里得知徐江母亲的微信号，又从他母亲那里拿到了他的微信。
即便加了微信，一直就没怎么聊过。
因为林让之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个人了，他不够优秀，同时也害怕将自己以前的形象在徐江心目中毁掉。
仅有的联系，就只有朋友圈点赞和节日群发祝福。
林让之回过神来，手指摩|挲着杯沿，他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笑得天真无邪：“想了。”
他用着轻快的语气说出自己在心底的秘密，林让之自卑，他现在无业游民，什么都没有。而徐江一看就事业有成，看起来什么都不差。
徐江舔了舔嘴唇，看向窗外：“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我，”林让之怎么可能将心里那些自卑给说出来，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反问到：“你不也没联系我吗？”
徐江有一丝丝错愕：“不联系你，是因为怕你早忘了我。”
林让之有些想笑，所以，他们俩都在自己臆想的世界里，想着对方会不理自己？
“给你发祝福，你也不回。”徐江继续道。
林让之摸着杯子的手停下来：“难道不是群发的吗？”
“不是。”听得出来，徐江说出这两个字时的咬牙切齿声。
如果林让之是块肉，肯定已经被徐江嚼着吞下去。
“对不起，我以为……是群发。”林让之低头看着杯子里被泡散的柠檬片。
说话间隙，服务员过来上菜。
点的基本上都是林让之喜欢吃的，只有一个他现在已经不吃了。
不过林让之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盘子里的精致菜肴。
“怎么？”徐江夹了一筷子芝士焗三文鱼到林让之盘子里：“不喜欢了？”
以前林让之初中时，吵着嚷着要让徐江带他去吃日料自助，那时候的日料自助没有发展得像现在这样五花八门，林让之吃三文鱼吃到吐，后来再去吃，一直吃。
林让之眼睛有些湿润，他还喜欢吃。
“没有，只是忽然感慨，时间过得那么快。”林让之夹起来吃了一口，的确比小时候的三文鱼好吃多了。
徐江笑笑不说话，只顾着给他夹菜。
“你早就知道rainbow上的是我吧？”林让之吃到一半，他喝了一口红酒，味道醇正，他这种对红酒没什么概念的人都觉得这瓶酒价值不菲。
徐江背后是一览无余的解放碑风景，对面是重峦叠嶂的山峰，云雾渐渐散开，朝阳透过玻璃窗洒进来，落在他肩上，徐江俊朗的眉目，高挺的鼻梁，一双鹿眼深情的注视着林让之。
他唇线清晰干净的嘴里淡淡说出两个字：“知道。”
林让之笑了笑，举起酒杯：“谢谢你。”
“谢我什么？”徐江举起来跟他碰杯，他的衬衫熨得平平整整，衬衫袖口露出骨节分明的手。
“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我就不知道在哪儿去了。”林让之喝净高脚杯里的酒，徐江给他又倒上一小口。
他也给自己添了一些，淡淡的笑着：“不是你自己来的吗？”
林让之哑然，徐江会不会认为他是一个很轻浮浪|荡的人？
“你，你别误会，我第一次这样，以前都没有过。”他连忙解释，脸都红了。
“嗯，我也是。”徐江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小。
林让之眯着眼瞅着他：“不会吧？徐江？你那么优秀，怎么会。”
徐江将一盘三文鱼如数倒进林让之碗里：“吃的你鱼，管那么多做什么。”
林让之一脸坏笑，没想到徐江还是个纯情男人。
赚到了！
“那我们的关系……”林让之问到。
徐江冷冷说到：“我们有什么关系？不就是群发祝福的关系吗？”
“哈？你非得让我说那么，咳咳，不符合社会主义兄弟情的话吗？”林让之低着头吃三文鱼。
“上下级关系。”徐江将酒杯里的酒喝掉，他起身准备走。
林让之还没反应过来：“你干嘛去？”
徐江走出三两步，背对着林让之他强烈忍住自己笑得快要抖起来的肩膀笑着说：“快点吃完来上班，我在公司等你。”
林让之嘴里塞着三文鱼：？？？
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无望尽头”之前给他发的那个刚刚起步两年的公司就是徐江的。
他们公司主要是对外接影视后期，有时候会包给剧组，时不时也会接一些写真拍摄，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文化传媒公司，叫XH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徐江先走了，他没有等林让之。
林让之问他为什么不带着他一起去，徐江义正言辞道：“避嫌。”
“……”
林让之第一天去XH，就被它的装潢给震慑到了。
这那里是什么文化传媒有限公司？简直就是一个避暑山庄！
坐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山顶上有座寺庙。公司外边是一个大院子，种着各种古树，蝉鸣声声入耳，前院一片绿粉相间的池塘，荷花含苞待放，荷叶上粘着露珠。公司那栋楼外边种着郁郁葱葱的竹子，阳光从竹叶间洒下来笼罩着半边窗户，木质阁楼一共有三层，外边是玻璃电梯。一共有三栋楼，在山中央有一块儿凹进去的地方，是单独的一座屋子，从三楼的屋子中间横贯而入，一条廊桥接连山中央的屋子。从山下上来，一路上都能听见各种动物的叫声。山连着山，树接着树，绿荫下行走也不觉得热。
林让之：呜呜呜，爸爸，我就是没见过世面！太好看了叭！
作者有话说第4章 chapter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