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飞机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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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张动态图，一张来自那条热搜视频。
顾西烛穿着白裙子站在麦青山上，以群山黛色为背景，裙摆与发丝随风飞扬，仙气飘飘，腰若约束，翩若惊鸿。
而另一张动态图，则是在神鹿奖上，西烛身着烟灰色星空长裙，黑发红唇，目光冷淡如冰，傲然的将裙摆甩向身后，于星光震动之间风姿玉立。
还特意配了一段颇为霸气的文案：高山在我脚下，群星不过是裙上的点缀。
第二条网博一出来，评论区又一次炸了。
【我靠，两张图都是顾西烛吗？反差居然还挺大的！又仙又飒啊！看起来很有可塑性，公司多给点资源，多多拍戏吧！】
【我去！小姐姐美得爆-炸了！盛世美颜也不过如此吧。】
【飘渺出尘的小仙女 VS 睥睨众生的暗夜女神？两个字：绝了！】
【顾西烛的气质不错，清纯的时候像小仙女，冷淡的时候就是不可侵犯的女神。期待作品。】
【不是我吹，凭这两张动图，我可以脑补出十万字百合水仙文，黑烛渣了白烛的那种。】
【如果麦青山上的事情是搏眼球的营销，那你们目的达到了，这两张图俘虏了我的心！嘤嘤嘤，姐姐好美！】
【呵呵，还真是教科书一般的营销案例，一环扣一环，学习了。】
【啊啊啊，前面要写文的大大，快，笔给你！】
【我喜欢那段文字，群星不过是裙摆上的点缀，有种藐视天下的感觉。】
这一组动态对比图发布出去后，评论里有对顾西烛夸赞的、有骂街的，还有再次散播黑料的。但总得来说，被她的美貌所震惊的人和开始期待作品的人还是要更多一点。
李萌满意地放下手机。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
澜市机场，UX809航班上。
西烛对网络上吵吵闹闹的腥风血雨毫不知情，她正一脸兴奋地坐在位子上左顾右盼，东摸西瞧。
对这个能飞的大铁鸟，她可太有兴趣了。
凡人们虽然没有灵力法术，但脑袋里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并且总能将想法付诸实现。正因如此，人间界千万年来才一直都这么热热闹闹，充满各种好玩的东西。
“小顾姐？”唐瑞坐在西烛旁边，不解地看，“怎么了？发生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唐瑞，”西烛把头顶的通风口打开又关上，关上又打开，“你说一会儿飞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飞起来？飞机？”
“对啊，飞机飞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个……”唐瑞为难地挠了挠脖子，不知道该如何解答，心里纳闷小顾姐又不是第一次坐飞机，起飞时是什么感觉，她难道还会不知道吗？
他支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回答说：“你体会下就知道了。”
很快，飞机进入跑道。
在脱离地面的那一瞬间，突然增强的推力将西烛往椅子压了一下。
“哇！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有意思！”西烛哈哈大笑起来，引起了机舱内其他乘客的侧目。
唐瑞连连去拍西烛的手臂，紧张地看着她，“小顾姐，你笑什么啊？哎，你别笑了啊！快别笑了！”
西烛兴致勃勃，拍拍座椅扶手，“坐飞机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坐在大铁鸟的肚子里，感受凡人们为挣脱大地束缚而付出的努力，对西烛而言是一种很别致的体验。这和用御空术或者化为黑烟飘荡的感觉是不一样。
“坐飞机能有什么意思？”唐瑞疑惑地看着西烛，艺人工作时常飞来飞去，没听谁说过坐飞机有意思。更何况，以顾西烛糊咖的地位，他们坐的还是狭窄的经济舱。
“当然有了。”西烛笑眯眯道，“以前可没有这么多人和我一起在天上飞呢，不够热闹。”
唐瑞转头，看看机舱内安静休息的乘客：“现在这种……热闹的吗？”
西烛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但对飞机的结构和舱内设备都十分好奇，总想去摸摸碰碰，要不就逮着空姐问东问西，要这个要那个的。
当西烛第八次准备按铃召唤空姐的时候，唐瑞则是又一次飞快地按住她的手：“小顾姐，你又要做什么？”
“我想问问，飞机餐供应有没有规律？”西烛说，“以后我坐飞机，就可以选爱吃的那趟了。”
唐瑞：……
坐飞机是为了吃饭吗？把飞机当餐厅？
“小顾姐，你要不要听歌休息一下？”唐瑞建议道，“稍微安静点好不好？”
西烛睨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我烦人？”
唐瑞连连摇头，努力让目光变得真诚：“我当、当然不是了。但是空乘会觉得吧，太打扰人家工作了。”
西烛轻哼，但还是放过了不堪其扰的空姐和唐瑞，拿出手机，按照卓航演示的那样打开音乐播放软件，戴上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向窗外的云海。
天空一片湛蓝，洁白的云朵像一大片柔软的棉花田，静谧地铺陈在飞机下方。
因为十八线糊咖只配坐经济舱，所以从西烛的位置看出舷窗外，恰好可以看到长长的机翼向外伸展着，像鸟儿翅膀一样，翱翔于万米高空之上。
这只大铁鸟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
这大翅膀并不是像真鸟那样上下挥动，那它是如何托起飞机巨大身躯的呢？
西烛盯着机翼，百思不得其解。
她思索着，一缕旁人看不见的黑烟从她掌心飘出，倏的一下钻出舱壁，飘向机翼，悄无声息地钻进了机翼下方的巨大发动机里。
……
十几秒钟后。
飞机突然猛烈地震动两下，机舱内也响起刺耳的报警声！
乘客们惊恐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回事？！”
“天哪！救命！发生什么事情了？”
“怎么震动得这么厉害，撞上小鸟了吗？”
“吓死我了！”
“啊啊，不要！”
一个空姐喊道：“大家别慌，只是遇上强气流而已，请坐在座椅上，系好——”
她话音未落，飞机便更加强烈地颤抖起来！
忽然，在西烛身后，一名乘客惊恐地指向窗外，尖叫道：“啊啊啊啊！着火了！飞机着火了！”
滚滚浓烟从机翼下挂的两个发动机里冒出来，遮蔽了舱外的蓝天和云海。
紧接着，赤红色的火焰便在“轰”一声巨响中，从发动机内部喷薄而出！
万米高空之上，UX809航班急速下坠！
机舱内陷入惊慌失措中，警报声、哭叫声、吵闹声此起彼伏，乱做一团。
“啊啊啊啊！救命啊！我还不想死！”
“妈妈！我要妈妈！”
“各位请冷静！系好安全带！”
“我要投诉！你们太不负责了！竟然能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故！我要投诉！投诉！”
“上帝保佑！佛祖保佑！鸿钧老祖保佑！！”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们都要死了！都要死了！”
空姐跌跌撞撞地安抚乘客，努力让每个乘客相信机组人员能控制住飞机，指导所有人穿好救生衣，戴好氧气面罩。
唐瑞脸色苍白，一边按空姐要求把两手撑在前面的座椅靠背上，一边还不忘用颤抖的声音安去慰顾西烛，“没事的，小顾姐，没事的，我们肯定能化险为夷的。”
西烛看看窗外燃烧的发动机，又看看在混乱中哭泣喊叫的乘客，问道：“飞机要掉下去了？这就控制不住了？”
唐瑞：？？？
发动机都爆燃了，这样还能控制得住那就是奇迹了！
“小顾姐，发动机都爆了，飞、飞机它就没动力了啊，就肯定……”唐瑞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失控的哭腔，“就肯定要坠机了啊！呜呜呜，我们死定了！呜呜呜，妈妈，我不想死，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妈妈，我要回家！”
西烛看着崩溃的唐瑞“哦”了一声，又转头去看窗外燃烧着火光的飞机发动机。
看来是她惹出麻烦了。
原来人间界的飞机这么不经造啊！
虽然说，在西烛看来，结束亦是开始，肉-体的消灭实际上代表着灵魂从一个阶段进入另一个阶段，就像从少年进入青年时代一样，是万物轮回法则的映照，并没什么值得难过的。
但凡人们对生命的理解，却没那么超脱。
譬如，唐瑞此刻就哭得真情实感，涕泪俱下，哭爹喊娘地絮叨着许多还没有实现的人生愿望。
而此刻，UX809航班在机长努力挽救之后，终于再一次不可逆转的急速下坠，同时也开始倾斜、翻滚！
这是飞机完全失控的标志。
餐具、咖啡杯、刚烧好的热水、大大小小的行李，全都在飞机的翻滚中被甩了出来，乒乒乓乓的横冲直撞，不少人被砸得流血不止。
机舱内的各种惨叫哭喊声撕心裂肺，连绵不断，听得让人心里发麻。
唐瑞戴着氧气面罩，被安全带牢牢地捆在座椅上，神情惊恐到癫狂，除了哭泣和尖叫之外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
“好吧。”西烛喃喃自语。
既然飞机事故是她造成的，那她便出力弥补一下吧。
几条旁人看不见的浓稠的黑烟触手，从西烛的后背蝴蝶骨中间，源源不断地伸展出来，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藤蔓，在空中舞动、蔓延。
这些触手悄无声息地钻入地板，穿过行李舱，直达机身外部，然后相互交织、缠绕，组成一张大网，将整个飞机从头到尾完全兜住。
一道红色电光，在黑色烟网中噼里啪啦地闪过。
周围被电离的空气散发出耀目的蓝色光芒，形成神秘绚烂的光带。
某种无形的神秘力量，坚定有力地向上托起了飞机。
UX809凶猛下坠的趋势，就这么被缓缓的止住了。
驾驶舱内，副机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飞机不再翻滚，脚下是大地，头顶是天空，而仪表盘上的数据表明——高度保持住了？还保持得不错？
“这、这怎么可能？”
机长虽然同样疑惑不解，但他更加决断：“先别管可不可能，我们必须得抓住机会！唯一的生还机会！快，准备迫降春山市！”
“是！”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飞机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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