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天启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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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只要身体中拥有了这种细胞，就能够拥有远远超过任何人类或者喰种的力量。人们不再认为那些得到了这种细胞强化自身的喰种还能被划分为喰种，它们已经是另外一种生命形式，一种远超这个世界想象的生命体，仿佛就是从天外飞来的异星种族，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能克制它们的东西。
‘灾难时代’，这是档案中记述下来的词句。虽然仅仅只有十来只个体，它们留给人们的阴影却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政府与喰种高层在‘灾难’们消失的第二天就开始大量封存一切有关于‘灾难’的记载，纸质档案一部分被焚烧，一部分被列入永不解密的最高机密，而知晓内情的当事人也被要求终生闭口不言。这段历史就像是从各种记载中被硬生生的挖去一般，导致了在此之后出生的人完全不知道有关‘灾难’的任何信息。
拥有了绝对力量的‘灾难’们绝无可能自己乖乖走下王座，那么，这些可怕的个体都是如何被消除的呢？
‘混沌’细胞由高洁制造。‘灾难’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高洁的弟子，嘉纳（当时还不需要加老字）窃取了存放在实验室中的样本溶剂，随后将其卖给了那些从二战的战场上退役下来的喰种们。本身拥有极强战斗本能的老兵喰种们得到了‘混沌’细胞的强化，一举进化成了‘灾难’这样可怕的东西。
只是，高洁作为一个优秀的研究人员，他不可能没有设想过样本溶剂流失出去后的情况。在经历了短暂的混乱之后，高洁果断选择放弃在东京都大学的实验室，和芳村功善一起带着研究资料，一路向北逃到了生长着繁茂的原始森林、极少有人踏足的北海道地区。进化完成后的‘灾难’们虽然都想要抓到高洁以获得更多的‘混沌’细胞，但是一方面高洁他们躲藏的太过隐蔽，另一方面他们还要互相争斗，抢夺更好的地盘；所以在数次搜寻未果之后，‘灾难’们还是将视线收了回来，将大量的精力放在各自的斗争之中。
自那之后过了两年，人类政府在‘灾难’的威胁下，被迫签下‘特定喰种伤人事件临时赔偿方案’这个标志着‘灾难’拥有了合法杀人权的法案，而喰种一方也在它们的威胁之下苦苦挣扎求生。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已经销声匿迹两年之久的高洁再次出现了，这一次他直接找到了人类与喰种的高层，并且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那就是经过高洁构想完成、由芳村功善进化而来的——‘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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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电脑也这样子开着，他跑的时候到底有多匆忙啊？”
一目十行的浏览着电脑中的文件，高槻泉小声嘀咕，随着她滚动一旁的鼠标滚轮，记载着过去历史海量资料的文件夹被一个个点开。
“都是些绝对机密了吧，还是以第一人称视角写的。我问过不少喰种中的情报组织，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资料啊。”绿发少女眯着眼睛，一行行字符从她澄澈的瞳孔中快速的掠过：“话说，你有接触过相关的信息吗？”
忙着翻看实验台边上歪斜翻倒的书架上摆放着的文件夹的白衣搜查官摇了摇头，随后又补上了一句：“我没有看到过任何有关记录，也不知道在总部大楼的地下居然有这样一个实验室。”
他沉吟道：“……难怪财政审查处的那些人经常跟我抱怨‘ccg总部每年上报的电费总是出奇的大’，他们一直以为是总部大楼一年到头一直开着中央空调的缘故。”
“噗嗤——”高槻泉噗的一声笑出声，然后迅速咳嗽一声，重新恢复了正经的表情，她已经看完了记载在这个私人电脑之中的全部资料，随即走到另外一台实验电脑前，手法娴熟的插入破解u盘开始翻看里面的资料：
“不是我说，你们的内部管理居然这么松懈么？”
有马贵将躲过上方的震动撒下的一点尘土，脸上浮现出苦恼的表情：“我的权责仅止于搜查官体系之内，行政系统向来不是我关注的范围……只是没想到这里面的问题居然这么大。”
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实验室就躲藏在总部的下方，早就想办法把它裁撤了。这样或许能早点得到有关‘灾难’的资料，也不会在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之时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啊，居然是个人的日记吗？”高槻泉皱了皱眉头，看着屏幕上浮现出大片大片的字符。并不是说这些日记没有什么价值，但是目前的他们更希望能够尽快找到克制‘灾难’的方法——哪怕只是一个存在于纸面上的方向。
不过高槻泉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读了下去：
xx年x月x日，天晴。又开始了实验，只是依然没有得到理想结果，耗费了半个试管的细胞。
xx年x月x日，天晴。彻夜翻看师傅留下的笔记之后得到了灵感，立刻开始实验。
xx年x月x日，天多云。终于成功了！以师傅留下的‘混沌’细胞为母本，成功复制出了拥有活性的细胞复制体，离我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xx年x月x日，小雨。复制出了一定的数量，开始进行活体实验。从研究部门的小子那里截下了一个喰种，只不过部门里已经有不少人不认得我了，是上面那些家伙为了削除我和师傅的影响力，想要开始换血了吗？
xx年x月x日，天晴。该死，实验体又死了！去研究部门那里也碰了一鼻子灰，我认识的人几乎已经全被更换了，剩下的都是一帮走各种关系进来的家伙——什么‘库因克’，那种东西的研究怎么能够及得上我和师傅的？？
xx年x月x日，大雨。从二十四区那里带回一个叫夜叉的喰种，他说他想要变强，自愿接受我的所有实验……哼哼，看上去挺强壮的样子，应该可以撑上不少时间吧？
xx年x月x日，中雨。那个叫夜叉的跑掉了，不过没关系，我也已经得到我想要的所有数据了，接下来只需要在‘数量’上做准备足以。
高槻泉又拉下一段，此时一旁的有马贵将看完了所有文件夹也走了过来，和她一起仔细阅读着屏幕上面记载着的、有关于这间实验室的主人的日记。
“这么看，这个日记的主人好像非常喜欢他的师傅啊？”高槻泉看着满目的‘师傅’字眼，有些不适应的抖了抖肩膀，“你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把时间限定到五十年前的话，有一对先后任的研究部门领导是师徒关系。”有马贵将淡淡地说道：“高洁和嘉纳明理。其中高洁是华裔，也是嘉纳明理的师傅。”
“‘混沌’细胞的创始人？”高槻泉立刻回忆起了之前看的历史档案中的记载：“他是这个实验室主人的师傅？也就是说，这个实验室的拥有者是嘉纳明理？”
两人对视一眼，继续看接下来的日记。
xx年x月x日，天晴。正式开始□□构造，耗电量又要增加了，得想办法稳住管财政的那帮吸血鬼才行。
xx年x月x日，天晴。已经能够看到师傅的脸了……果然，师傅比我记忆中的更加美丽！我要好好帮师傅做出一个最完美的实验体出来！
xx年x月x日，雪。上面的家伙居然擅自给我断电了！上去和他们吵了一架，回来的路上碰到了新任的特级搜查官……切，现在的世道，连一个半喰种居然也能执搜查官的牛耳了？
xx年x月x日，多云。师傅的身体已经完成了！终于、终于、我的宝贝，我的天使！我亲爱的师傅终于可以醒过来了！！！——这次醒来，我一定要让他成为我一个人的！！
“这家伙，爱上了自己的师傅啊。”高槻泉脸色有些不好看。
“而且从他的日记文字里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在复活自己的师傅。”有马贵将低沉地说道：“继续向下看，他之后的行动是什么？”
xx年x月x日，天晴。失败，师傅毫无反应！
xx年x月x日，大雨。又是失败！
xx年x月x日，天晴。再次失败！这根本不是师傅，只是一团只有五官的□□罢了！
……
一连串的‘失败’充塞了接下来的日记，虽然这是记录在电脑上的电子档文件，但是两人似乎能感觉到记载之人的情绪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烦躁癫狂。大量的唠叨咒骂出现在每一天的日记中，有马贵将和高槻泉必须从无数肮脏的字眼中寻找与‘混沌’细胞和‘灾难’有关的线索。
他们翻到了最近的两条条，其中一条文档上标注的日期距离今天刚刚好满两个月。原本以为也是记载着无聊的咒骂和怨念的内容，其开篇的第一句话就瞬间抓住了二人的眼球——
xx年x月x日，天晴。
我看到师傅了，他跟我说话了。
他告诉我我应当做的事情。‘混沌’细胞并不只是用于强化或者是制造新的□□，它还有着更伟大的用途。师傅告诉我，‘混沌’细胞是开启新时代的钥匙，这种细胞拥有着强大的兼容生命力，虽然只有五十年前的那些灾难们使用过‘混沌’细胞，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这种细胞只能用于强大的喰种。事实上，‘混沌’细胞可以被所有的人类和喰种使用。只要注入这种细胞，不管是人类还是喰种，都将进化成一个全新的物种，一个不需要食用血食，也不会出现任何纷争的‘完美’生物。
我有些犹豫。但是师傅告诉我，他现在已经在‘□□’中复活，但是上面具有的知性还不足以让他开口说话、像正常人一样行动。我问他需要怎么增加知性，师傅又告诉我，我现在培养的‘□□’就是最好的温床，只要等待时间自然‘孵化’，温床就会化为源源不绝的‘混沌’细胞，足以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与每一只喰种都完成进化。进化成型的完美生物会回馈给‘□□’以知性，只要进化的人足够多，师傅就能够真正的复活。
我同意按照师傅教我的去做。但是，‘□□’的复苏必然会引来其他的窥伺者，我需要去寻找可靠的同盟者。
“□□？这里曾经有过混沌细胞组成的□□？？”高槻泉立刻抬头，但是她只能看到空荡荡的真空管与培养槽，这些原本应该灌满营养液的装置中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
“继续往下看。”有马贵将伸手抓过鼠标，把文档向下拉，标注的日期再次向前跳跃了一大截，上面显示的数字……
“就是今天！”
xx年x月x日，天晴。
‘旱灾’要冲出来了，他是来抢‘□□’的。我不能让师傅被他抢走，绝对不能！！
我只能找他了。那个师傅的守卫者，我很不想去见的那个男人，‘天启’。
……
“后面没有了！”高槻泉恼火的抓着自己蓬乱的绿发：“还是没有说‘□□’到底在哪里！！”
“这是今天的记载，如果实验室的主人嘉纳明理在刚刚已经撤离的话，他不可能有时间带走‘□□’，何况从日记里能够看出，‘□□’的规模相当庞大，他也根本带不走！”有马贵将关掉文档：“那个东西应该还在这里才对……”
他突然一顿，一滴淡红色的液体滴落到他握着鼠标的手上，就像是洁白的宣纸上晕染了一点墨汁一样，红色的液体缓缓在他的手背上流动，留下蜿蜒的痕迹。
高槻泉也安静了下来，两人同时抬头看去，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不知何时趴着一只硕大的肉球，那个肉球感受到下方两人看过来的视线，抖动了一下，覆盖着表面的皮层裂开一条缝隙分为两半朝两边缩去，显露出包裹在皮层中椭圆状的巨大晶状体——
这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眼球！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天启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