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历史]成为秦始皇他妈之后》王谢之

44、秦国咸阳24

　　秦国和赵国之间的这场战役实在是拖得太长。
　　如此下去，秦国必败。
　　只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的既定事实。
　　然而，秦王至今尚不言败，也不肯向群臣退步，其背后原因不言自明。
　　只要尚有一线希望，他便不愿意轻易放弃。

　　自东周王室显露出衰颓迹象以来，群雄争霸，各诸侯国争相变革以求强大，彼此警惕或结盟。
　　秦国很长时间内始终被这些国家排斥在外，受尽冷眼。
　　主要原因有二，一来秦地风俗与其他国家并不一致，二来秦国弱小，弱小之国不会受人重视。

　　自商鞅变法以来，秦国国势蒸蒸日上，日渐强大，轮到他昭襄王继位之时，更是远远胜过秦国以往任何时候——
　　有了成绩，就想要更好的成绩，昭襄王野心勃勃，虎视眈眈觊觎赵国多时，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寝不能寐。

　　然而，理智告诉他，他该收手了。

　　可是他实在不愿。

　　因为这点犹豫，昭襄王召见了姜楚楚，他并不是真的期待这个女人能给他带来什么，而是迫切的需要听到一个合理的继续战争的理由。
　　但是姜楚楚并没有将这个理由带给他。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不能为秦国战争的成败带来任何担保。

　　昭襄王因此挥手让她离去，直到姜楚楚和异人的马车彻底消失在秦宫门口，他也没能违心地颁下一道停战的命令。

　　再给自己一晚。
　　他暗下决心。

　　如果事情没有任何转机，天亮以后，他就彻底放弃攻下赵国的想法。

　　*

　　异人其实是清楚昭襄王在想什么的。

　　他在赵国作质子的这么些年，也并不是毫无作为，他时刻留心着秦国的一切消息，并且在没有父母长辈监督的情况下，从未落下过作为一个王孙该学的功课。
　　他或许并不如一些臣下聪慧，但是她清楚自己的能耐，也善于揣测长辈的心思。

　　作为秦国太子如今的继承人，他既要展示自己一定的能力，让太子和秦王安心，又要把握分寸，让太子相信自己是个安稳老实的儿子。

　　他无数次怀疑姜楚楚，但永远在默许姜楚楚捣鼓自己的“事业”。他不反对自己的夫人比自己看上去还有能耐，但绝不会为此显摆，说实话，他私心里还是更希望姜楚楚平庸一些。

　　但她显然不是甘于平庸之辈。

　　“好久没有同夫人这般谈话了。”异人微笑着同姜楚楚回忆起来，“自从来了秦国，夫人忙得不可开交，我常常夜里回来，只见到夫人睡下的背影。”

　　“您又何尝不是如此？”姜楚楚不甘示弱。

　　“确实，”异人叹了口气，“说来可笑。如今，我已经成为咸阳城中颇受重视的公子，但偶尔想起往事，还会觉得在邯郸的日子比咸阳要惬意许多……”
　　“那时没有这么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夫人也总是得闲起舞，你我二人时常小酌，共同赏景，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再有呢？”

　　他为此惆怅地叹了口气。

　　“秦国和赵国既然开始交战，这样的日子就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了。”姜楚楚无情地打破异人的想象，“您纵使没有回到咸阳，邯郸也没有您的容身之处。”

　　她冷酷果决地话锋一转，催促道：“公子既然已经来到了今天这一步，那就断然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与其追忆往昔，还不如想想将来的路该怎么走得踏实，走得更长久。”

　　“请您将劝王上同意让秦赵之战继续下去——并由我监战的方法告诉我吧。”姜楚楚诚恳地请求道。

　　然而异人却对她道：
　　“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请求我帮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