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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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游戏时间结束，切原再次败北，但这次他依旧不服气。
“如果听我的，赢的就是我了。”
如果做决定的是切原，幸村就不会选择那个地点蹲人，这个战术是建立在对手了解他的基础上。但幸村没有拆穿切原，任由对方发着牢骚。
切原再次发出对决请求，这次幸村拒绝了。时间已经不早了，而且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哼，JR大赛我们再一决胜负。”切原无可奈何地放着狠话。
“好。”
反正他又不参加。
和其他几人告别后，幸村坐车回到了神奈川。他一边练习一边回想今天的比赛，迄今为止，他打的都是个人赛，对于团队没有那么深刻的感情。但是今天看了比赛后，他忽然觉得，如果他是立海大的一份子就好了，和大家一起拼搏。
完成今天的训练，幸村打算去天台看看自己种的植物。刚上顶楼，他就听到妈妈在打电话的声音，用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听语气似乎有点激动。
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幸村只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幸村熙子把他叫进客厅，说是要宣布一些重要的事情。
“是这样的，过几天就是我和妈妈的恋爱十五周年纪念日。”幸村光秀深情地与熙子对视，“为了庆祝，我们两个决定去美国度假。”
一听这话，玉子喜上眉梢：“真的吗？太好了！”爸爸妈妈走了之后就没有人管她了，哥哥又比较纵容她。
接下来熙子就用实际行动告诉玉子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她拍拍小女儿的脑袋说：“我和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说过了，到时候会把你们寄养在那里一段时间。”
玉子直接趴在桌子上，在别人家根本不敢太过放肆啊。不同于玉子的心碎，幸村关心的是以前一直都不过纪念日的父母为什么会突然想庆祝，而且还是出国。和刚才的那通电话有关吗？
不过这是大人们的事情，幸村没有多想，他今晚还有事情要做。和父母说了一声，他就背着网球包出门了。
到了约定的网球场，真田和吉田已经在那里打起来了。
真田早就想和这位据说打败过幸村的前辈对决了，所以在幸村走后，他就向这位前辈约战。吉田爽快地答应下来，都是立海大的后辈，既然和幸村打过比赛，那么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幸村坐着看了一会儿，发现吉田一直在吊着真田。真田在场地里跑来跑去，没有办法预判到对方的球路，只能竭尽全力地去追球。
是有什么用意吗？
真田的眼里只有网球，在不断追球的过程中，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一股白色气波萦绕在他的身旁，不知不觉中，他把吉田的球打了回去，以同样的招式。
“是无我境界。”
一道男声幽幽响起，幸村侧头，第一眼看到的是北山监督，紧随其后的就是勇树。
真田知道无我境界是什么，当初幸村还一直训练他，他始终没办法领悟。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学会了。
“就到这里吧。”吉田叫停了比赛，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场比赛就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真田喘着气点头，他站到一边平复心情，等待勇树和幸村的比赛。
北山监督充当裁判。他看向正在戴着发带的幸村，今晚他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孩子。聚餐后，北山问过勇树，那个应对方法是谁告诉他的。北山带了勇树三年，自然知道勇树是想不出来那个建议的。
勇树把自己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北山监督，末了还不忘自豪地补充说：“所以说精市非常厉害。”
确实，不只是网球技术方面的厉害。北山监督想到战术教练黑部，或许对方有在这方面培训过幸村。他致电过对方，对方却说幸村这孩子几乎没用过战术。
“你不知道，才五岁的他就对我说，只要把落到这边的网球全部打回去就可以了。”对方说这话时颇为苦恼，“我带了他好几年，好歹用用我擅长的战术啊。”
挂掉电话的北山监督陷入沉思，既然幸村几乎不用战术，那么这孩子是怎么做到的针对性地提出相应的建议。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够提出的建议，北山监督思索再三，决定现场观察。
镜头挪到赛场上，勇树把网球抛起，在黄昏的照耀下，网球在半空中呈现出颓废的色彩，他用力一击，在网球飞向幸村的同时说：“把你这段时间学到的东西全部展现出来吧。”
幸村向左踏一步，轻松接到了来球，不过力道比他想象中的要重。看起来对方不仅仅是在打球，也是在宣泄情绪。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不客气了。
勇树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怔愣间，网球擦过他的发梢。很快反应过来的他背过球拍，轻易地接到了看不见的网球，并将其打了回去。
“15:0.”
“竟然能够用这种姿势接到网球……”哪怕是吉田也想象不到，勇树看起来也不是手长的类型，这是怎么做到的。
担任裁判的北山监督笑呵呵地说：“勇树的柔韧性很强哦。”这是他的天赋。
幸村现在只能做到短暂的剥夺视觉，很快，勇树的眼前恢复光亮。他望着惊讶的几人，带着十足的傲气说：“你们以为我是谁？”
他可是与平等院凤凰齐名的国中界的NO.1。
勇树算是看着幸村长大的，他知道幸村擅长的是精神力网球。他分出额外的注意力在幸村的动作上，避免被对方抓到机会。
但幸村和世界级的高手较量过，在网球学院对战的也都是职业或者准职业选手。所以在勇树的强压下，他不至于节节败退，反而在与其对抗，想要反守为攻。
天色由昏转暗，街边的路灯稀稀拉拉地亮起，球场笼罩在朦胧中。
勇树步步紧逼，落点压得一次比一次深，但又精准地控制在底线内，让人难以下手。
网球席卷着落叶，尾端的白光在黑夜中尤为突出，勇树震声问：“精市，你的极限在哪里？”
旋转被抵消，网球轻飘飘地撞在勇树的球拍上，在视力和听力同时消失的瞬间，恍惚中，他听到幸村说：“我没有极限。”
网球擦着网线落下，凭借着惯性，网球滚落到勇树的脚边，唤回了他被剥夺的感觉。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幸村。
“我以为勇树哥会很难过。”
在双方互相对视许久后，幸村忽然出声：“像是森本教练说的那样，去留学的时候因为太过想家而哭出来。”
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时光荏茬，他已经成为担负着责任的部长。然而现在的他和曾经的自己毫无区别，他语气低落地说：“我依旧是一个没用的孩子。”无法为部员拿下优胜，也无法给立海大带来荣誉。
“并不是这样。”
勇树抬头看向站起来的吉田。
吉田走到了勇树的面前，语气是从未听到过的柔和，“你把立海大带进了四强，甚至距离优胜只有一步之遥。”身为前前任部长的他说的话很有说服力，“是你让立海之名响彻全国，也是你让关东能够在全国占有一席之地。”
即使距离得这般近，吉田的声音在呜咽的风中变得模糊不清。
关东的网球比起其他地区一向不占有优势，哪怕是在关东拥有绝对实力的立海大，在全国堪堪进入八强。但这一届的立海大网球部却触摸到了全国优胜的影子。
“你做的已经足够了。”
挫败、无力、不甘、失落、遗憾，这些情绪一股脑地汇成一股情绪涌上心头，勇树握紧了球拍，眸中闪烁着晶莹的细碎的光芒。
吉田绕过勇树，来到他的身后，和勇树一起看向不远处的两位后辈。他的声音在勇树的头顶响起：“接下来就交给后辈吧。”
在两人的注视下，真田走到幸村的身边，他将反戴的帽子戴正，一言不发地与两位前辈对望。
“真的可以交给他们吗？”吉田没有回应，勇树也不是为了从吉田的口中得到答案，他转向幸村和真田，“真的可以交给你们吗？”
关东连霸，全国优胜，王者的名号……这些都可以交给你们吗？
幸村的眉眼泛起浅浅的、柔柔的笑意，他用着无比温柔的声音说——
“可以的哦。”
全部都可以交给他们。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03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