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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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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端庄打了一个零分,留评道:渣皇帝透着古怪,不知道要干什么?不过看在他让朱美人不再闹腾的份上,暂时不打负分。
李元舟一眼看到不是负分,先松一口气,再一看只是零分,又觉白费了一番苦心,醮着药膏的手指莫名一滑,顺着宁端庄的脸颊,滑行至她耳朵边,顺当陷进耳朵眼内,条件反射搅了搅,这才拨出来。
宁端庄:……
李元舟有些微尴尬,开口解释道:“宁才人的皮肤像丝绸,滑不溜手,朕收不住手指。”
他话一说完,为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伸左手抚了抚宁端庄没有红肿的半边脸颊,点头道:“确实很滑!”
宁端庄:……
众人:……
李元舟收回手指时,心里犹豫挣扎了一下,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趁机抱住宁端庄。
丑妃的心思太难测,就怕一抱,她会给朕打负分。
不能轻举妄动,得先试探一番。
他朝众人挥挥手道:“你们退下!”
寝室内一静,李元舟看着宁端庄,用很温和的口吻问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宁端庄抬眼,对上了李元舟的眼神,心下微微一颤,难得渣皇帝这回不再用嫌弃的眼神看人了,她迅速垂眼,答道:“臣妾有些糊涂,请皇上明示!”
李元舟语重心长道:“你的身份是嫔妃。”
宁端庄摸不着头脑,小声道:“然后呢?”
李元舟严肃,“哪你知道嫔妃是什么身份吗?”
宁端庄这回懂了,答道:“知道,嫔妃就是皇帝的小老婆。”
李元舟:……
宁端庄见李元舟无语的模样,忙小心问道:“臣妾难道说错了?”
丑妃也没说错,她确实是小老婆,李元舟摇摇头,循循善诱道:“哪你知道小老婆一般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呢?”宁端庄瞬间又有些迷惑,渣皇帝有话为什么不直说,非得这样绕弯子?
李元舟见宁端庄一脸我不知道,你赶紧说吧的表情,几乎想苛责了,忍了忍,还是忍住了,缓缓开口道:“小老婆,一般就是侍候夫君的。”
宁端庄恍然大悟,敢情说半天,渣皇帝是埋怨我没有侍候他?
她忙站起身,提茶壶斟了茶,递到李元舟跟前道:“皇上请喝茶!”
嗯,态度不错!李元舟接过,呷一口茶,心下稍舒爽,扯扯嘴角道:“你觉着,朕今晚安歇在哪儿比较妥当 ?”
宁端庄又摸不着头脑了,“皇上是九五之尊,想安歇在那儿就安歇在那儿,谁敢干涉呀?”
李元舟懒得扯嘴角了,淡淡道:“宁才人不希望朕安歇在你这儿么?”
宁端庄:……
渣皇帝就不能痛痛快快说一句话,非得反问?
她赶紧道:“臣妾不敢有什么想法,一切遵皇上的意思。”
李元舟眉头一展,心道:丑妃应该千肯万肯,巴望朕能宠幸她的。算了,为了家国,朕就勉强留下来好了!
他正要再说句话暖暖场,好为接下来的宠幸铺节奏,脑中突然“叮”一响,宁端庄又给他打分留评了。
这回依然是零分,评语:渣皇帝到底几个意思?跟他说话累死爹了!他再不滚,老娘就要打负分了!
李元舟:“……”什么,让朕滚,不滚要打负分?十一负分之下,朕已不堪重负,她还要打?
李元舟猛然站起来,“行了,宁才人早点安歇,朕还要批折子呢!”
“呼啦”一声,李元舟领着众人撤了。
出了锦绣殿,他还在庆幸,今晚上总体还是有进步的,瞧瞧,丑妃连着打了两次分,都是零分,并没有打负分。朕这番“救美”,其实还是起效果的。
李元舟回到养心殿,眼见陈忠还没有回来,便让小太监去瞧一瞧。
隔一会,陈忠回来了,李元舟便问道:“有什么后继么?”
陈忠禀道:“皇上走后,奴才一直蹲在宁才人寝室窗边,听见宁才人盘问宫女,在查话本子丢失过程,那宫女一口咬定是朱美人使唤她偷的,宁才人没有问出什么来,把宫女打发下去,便安歇了。”
李元舟听完道:“倒没想到她是一个机灵的,还知道要盘问宫女。”
陈忠道:“皇上放心,那宫女绝不敢乱说的。”
李元舟点点头。
这会儿,宁端庄却在床上爬了起来,锦儿听见动静,忙过去问道:“才人是要喝水么?”
宁端庄不答,站起来过去开窗,朝窗外瞧一瞧,又关了窗,回身冷笑道:“要喝水也不敢劳动你。”
锦儿惶然道:“才人何出此言?”
宁端庄见寝室内只有锦儿一人守夜,便低声道:“锦儿,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出卖我呢?收买你的人,到底是谁?”
锦儿“咚”一声跪到地下,叩头道:“才人这是冤枉我啊!我打小服侍才人,跟着才人进宫,事事以才人为先,件件以才人为主,怎么会出卖才人呢?且出卖主子死无葬身之地的呀!我为何要这么做?”
宁端庄凝视锦儿道:“既如此,你为何要挑拨朱美人与我相斗?你敢说背后没有人指使你?”
锦儿一惊,伏地泣道:“才人,这件事是奴婢的错,但奴婢是一心为才人着想才这样做的。”
“哦,你倒是说说看,如何为我着想了?”宁端庄眉眼凝起寒霜,“再不说实话,休怪我无
情。”
锦儿爬前,跪直道:“奴婢见朱美人难为才人,想着皇上待才人与别人不同,朱美人纵然品级比才人高一些,咱们也不必怕她,因此……”
宁端庄:难道还真冤枉锦儿了?难道我以前宫斗剧看多了,心眼太多,因此……
她摇摇头,伸手道:“行了,起来罢!”
锦儿转泣为喜,按在宁端庄的手上,忙忙站起来,一边道:“其实就算没有谣言,朱美人也必要挑事端为难才人的,谁叫才人最近把肤色儿养得又白又嫩又细,叫人嫉妒呢?”
宁端庄摸了摸脸,她上次用积分兑换了玉肌丸,服用之后,过了十日,肌肤果然如玉般细腻滑手,今晚渣皇帝摸她的脸,还失神了一下呢!
锦儿见了宁端庄的动作,又道:“都说楚国第一美人楚南施肤如凝脂,照我看,才人如今这肤色儿,半点不输楚南施。”
“楚南施?”宁端庄一听第一美人的名头,一下便八卦起来。
“才人又间歇失忆了?”锦儿笑道:“楚南施的事,才人也是知道的呀!”
宁端庄道:“我这会却是忘了,你跟我说说。”
锦儿有心讨好宁端庄,便把所知道,加上脑补的,杂揉着说了。
论起来,楚南施还是李元舟的表妹。
楚南施之母严夫人,和当今严太后是姐妹。
当年,严太后只是一介妃子,李元舟也还没封太子,被封为太子的,是皇帝元配皇后之子李元庆。
那时节严夫人带楚南施进宫,想攀附的,其实是太子李元庆。
楚南施打小便美得动人心志,当时除了太子李元庆喜欢她之处,另几个皇子,包括李元舟,也是喜欢她的。
因着李元舟是正宗表哥,且又极俊美,楚南施对他便略有不同。
李元庆见此,便处处针对李元舟,兄弟水火不容。
有一回,李元庆喝醉酒,鞭打李元舟,恰巧被皇帝见了,便责罚了他一番。
过没多久,李元庆误服三石散,浑身发热之时,正好楚南施进宫,失了神的李元庆当众撕开楚南施的衣裳,李元舟上前拼死相护,才护下楚南施。
事后,李元庆被贬去太子之位,赶出京城,其母也病逝了。
再之后,李元舟便被封了太子,严妃也晋位为皇后。
宁端庄听到这里,问道:“哪楚南施呢?”
锦儿道:“楚南施当年被撕破衣裳,回府后大病一场,不久便带发出家了,至今还在礼佛。据闻见到她的人说,她还是如当年一样美貌动人,依然坐稳了楚国第一美人的位置。”
宁端庄疑惑道:“她这样美,觊觎的人定然极多,在庙里安全吗?”
锦儿失笑道:“才人又忘了?楚南施出家的庙,是皇家特意给她一人建的庙啊!守卫可森严了。除了皇帝,可没人能欺负得了她。且至今还有传言,说当今皇上能当上太子,再坐上帝位,论起来,楚南施有一臂之功。别看楚南施现在住在庙里,待时机到了,那是要进宫当皇后的。”
宁端庄托下巴道:“所以,皇上极少踏足后宫,其实是在为楚南施守身?”
锦儿闻言怔了怔,隔一会道:“才人这想法儿极是新鲜,但好像也有些道理。皇上纳了这么多嫔妃,但似乎没一个能入得他的眼。”
宁端庄忽然没了心绪,摆手道:“行了,我要安歇了!”
锦儿待要吹灯,一时却在案台下拣起一张纸,拿给宁端庄道:“这是才人新写的诗么?”
宁端庄接过一看,脱口道:“这是皇上的笔迹。”
她扫一眼,“咦”了一声,“皇上写诗不行,写艳诗却有一手,瞧这诗,应该是写给心上人的。”
锦儿凑过去瞧一眼,小声道:“料来这是皇上不小心遗落在咱们这儿的,可要送回去?”
宁端庄摇头道:“搁着罢,如若来寻,就还回去,不来寻就罢了。”
李元舟待要安寝时,一摸袖中,不见了所写的诗,自己推测一番,认为是掉落在宁端庄寝室内了,便拉开小面板观察,一面希望宁端庄会喜欢这首骚诗,给他打个两分,一面又怕宁端庄不喜欢这首诗,会突然又给他打负分。
他正观察着,便见小面板负十一分总数突然除为负十分,宁端庄给他打了正一分,另附上评语:渣皇帝写的艳诗,倒比话本子那些艳诗要好。
李元舟瞬间热血沸腾,跳下地,走到案前坐下,自己研墨,铺开纸一口气写了五首艳诗。
他写完把诗吹干了,放进抽屉中,一边得意:“看来得时不时去丑妃寝室中,间中就掉落一首诗,希望丑妃拣到诗,每次都能芳心荡荡,借诗发情,打下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