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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必有后福? ...

  •   好黑……她还活着吗?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
      对了!她被杰罗姆捅了一刀!然后呢?她不会归西了吧?!
      “呼——”凯特琳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双手下意识胡乱摸向自己的脖颈和肚子,开始大口喘气。
      没有……没有伤口?她慢慢将掌心摊开面朝自己。怎么回事?怎么连一点儿血都没有呢?而且她的右手什么时候能动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的凯特琳缓缓转头看向四周。床的左边有两大片深绿的窗帘,床尾有一大面灰色带点斑驳的墙纸,床的右边则是两个象牙白的衣橱还有床上她正盖着的紫色大花床单。这不是自己二十一世纪的卧室吗?她又穿越回来了?还是说她在哥谭里其实已经死了?好家伙,她这是穿越了两次???
      就在凯特琳一头雾水时,房间门被一把推开,一位系着大红色围裙的中年妇女站在门口,紧接着就是凯特琳最为熟悉的,“安安!都叫你好几遍了!怎么还没起来?快起床,要不然上班又要迟到了”
      “妈……妈妈?”她真的回来了?!
      “干嘛?”安母走进房间,略过凯特琳躺着的床径直走向那两片大窗帘,利索地将其扒开,又把阳台门拉开一条小缝,“你怎么睡了一觉整个人都混混沌沌的?还没睡醒呐?昨天几点睡的?是不是又熬夜了?还有都跟你说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阳台门要拉开条缝,要有新鲜空气,你怎么……&¥%……**¥%*&%¥#@……”
      后面一些唠叨的话,凯特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就呆在那里看着不可能的人重现在眼前,直到安母撩开窗帘走到跟前,清晨的光束进入瞳孔她才会过神。
      “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安母说着抬手抚上凯特琳的额头,手上的温热从掌心蔓延至额头的每一寸肌肤。有温度!这是凯特琳最直观的感受,她本以为从熟悉的房间再到亲切的安母只是一场梦,但是梦里怎么会有温度呢?所以她真是回来了?这怎么可能?
      “也没发烧啊?既然没什么事就抓紧起来,你真的要迟到了。”安母放下手又唠叨一次后转身出了房间还顺手关掉了空调。
      凯特琳直愣愣看着安母离开的背影,右手顺势掐了大腿一把,“哎呦!”好痛!都说人有五感,她现在不仅能看到还能听到甚至能感受到温度,这就是三感,剩下的就差嗅觉和味觉。想到这凯特琳不再含糊,她立马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胡乱洗漱一通后跑到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凯特琳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米糕,茶叶蛋还有白粥以及榨菜,猛地将头靠近这些食物用力吸了一口气……能,能闻得到!能闻得到!不管是五香的茶叶蛋还是辛辣的榨菜她都能闻得到!那么接下来就是味觉了,凯特琳也不管放在一旁的筷子,她伸手就捞起一块米糕往嘴里塞。
      “唔!咳咳!”凯特琳边咀嚼边吞咽差点噎着了,不过噎着也没关系因为她的舌头可以尝出米糕的甜味!她是真的回来了?!
      “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睡了一觉就变了个人似的?”安母刚脱下围裙从厨房里带出两个碗。
      “我高兴,我高兴!”凯特琳鼻头一酸,强忍着眼泪。
      “奇奇怪怪的……”安母拿着碗坐下后自顾念叨一句,给自己盛了碗粥又开口,“对了,和你说个事,你爸这几天要出差不回来,还有你弟,高三了学校课业紧,他这周不打算回家,今天正好周五,咱们出去吃顿好的怎么样?”
      “好!我要吃顿超好的!”凯特琳就着榨菜吸溜白粥,已经开心得有些忘乎所以。
      “行,那等你回来。”
      安母笑眯眯地回应后,凯特琳也差不多吃好了,她也没有多待,换了身衣服抓起门口挂着的包就火急火燎地出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月她已经迟到两次了,这次再迟到全勤奖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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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意外你会就这么坐在病房门口,”一声嘲讽混着一些复杂意味的声音飘进戈登的耳朵,“难道你像个门神一样坐在这里,凯特琳就会醒来吗?”
      戈登迷迷糊糊地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向来人,果然这个声音是莱。他边看着踩着黑色高跟鞋穿着厚大衣的女人边扶着墙慢慢站起,试图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掩饰自己的狼狈。一整个后半夜戈登都是坐在地上背靠墙睡的,现在清醒过来颈椎酸痛得很。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代表警局来慰问受害者家属了。”什么时候警局需要一个医务人员来代表了而且她还特意请了下午半天的事假。莱说出这种口是心非的话越发熟练,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说出来的话不着调的,但她就是不想给戈登好脸色。
      戈登听到后微愣,随即咳嗽一声也明白莱的意思,“看来哈维忙得够可以。”
      “凯特琳怎么样了?我听说她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莱不想和戈登进行无意义地闲聊,她深吸一口,僵硬地扭头望向玻璃窗里的人,又僵硬地转换话题。
      “没错,医生说凯特琳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最晚今天中午就会醒。”戈登顺着莱的视线也扭头看向病床上的人,眼神中的光慢慢柔和起来。
      “什么?你说什么?”莱一听这话即刻转头盯回戈登那双充满亮光的眼睛,“午休早就过了,现在甚至都快两点了。”
      “什么?”戈登闻言瞪大眼睛,麻利地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翻盖手机查看时间。果不其然离两点还差五分钟,这是怎么回事?若说是麻醉的药效,那么理应过了才是,可若不是麻醉的药效,那会是什么呢?戈登是个称职的警探无可厚非,但是医学方面他又不是专业的。戈登将手机放回口袋后立刻抬腿走向护士站。
      巧的是,护士站值班查房的人正好从一旁的楼梯赶上来,她气喘吁吁道,“是凯特琳·戈登的家属吗?不好意思,今天医院人手不够,底下的病人太多了,现在才到你们这,怎么样?病人醒了吗?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妹妹没有醒!”戈登有些激动地提高调门,哑着的声音也有些干涩,但是当他看到护士眼白中一条条红血丝时,声音又降了下去,“昨晚医生动完手术后,我问了,他说我妹妹中午就能醒,但她现在还闭着眼睛躺在里面。”
      “什么?这不可能,昨天的数据显示戈登小姐的生命体征都已经恢复正常了,麻醉的效果也早就过去了。”护士闻言立马拿起手中的写字板翻开上面的文件。昨天很晚的时候抬来了一个伤势严重的女人,女人在转运床上急匆匆地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就是这么一闪而过让她忍不住好奇问了参与手术的辅助医生,那些医生一个个都说女人可以活下来,怎么到家属嘴里完全变了样?
      “昨天主刀医生具体是怎么说的?”莱从病房门口走来,寥寥几句话的功夫她也开始担心凯特琳的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那个医生只说了凯特琳身体太过虚弱,而且经历了一场大手术……接着还说她最晚今天中午就会醒。”戈登纵使在警察届有很多丰功伟绩,现在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受害者家属,眼下自己的妹妹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边带着氧气面罩,论谁都会着急。
      “警探冷静点,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不过能麻烦你把昨晚的医生请来再检查一下吗?”莱安抚戈登之后对着护士说。她是个医生不假,可她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在这里干着急还不如把昨天的主刀医生请回来。
      护士听到莱的请求连忙应下,挪着小步子就跑开了。不一会儿,就带来了昨天给凯特琳动手术的医生。医生在来的路上已经了解情况了,所以当他来到戈登面前时已经穿好了防护服,没有与戈登多说什么就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戈登见状,没有多想准备跟进去,一旁的莱觉察到动静也顾不上自己对戈登的“膈应”,她连忙伸手扯住戈登的胳膊,“你现在的身份是家属,家属不能进监护室,何况凯特琳现在身子虚弱,抵抗力差,你全身上下都是脏污的痕迹,甚至连外套上都有泥点子,要是加重凯特琳的病情怎么办?”
      经过莱的提醒,戈登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回头看向莱的眼睛,“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了……”他说着刚想抬手握住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时,莱就将头一撇,把手抽走了。戈登只能尴尬地裂裂嘴重新看向那块玻璃。
      医生看着仪器上的数据研究了好一会儿,又拿起自己的听诊器检查凯特琳的情况试图查出些什么,不过很可惜的是一切都很平稳,病人稳定得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丝毫波澜,也稳定得令他这个做医生的都有些害怕。这个医生见状立马拿起挂在病床旁边的电话,利落得按下一个号码,打通之后和对面的人聊了几句就挂了。很快又从走廊里来了两三个同样套着防护服的医生走进病房,将设备仪器全都整理了一通,又推着这些东西出了监护室进入走廊那头的电梯中,当然这些东西里包括凯特琳这个病人。
      此时,戈登看着这场景愈发着急,他再也忍不住跟上那个医生问道,“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她到底怎么了?”
      当然莱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紧跟在戈登身后,双手环胸抱着,捏住自己的衣角,难掩内心的不安。
      “仪器上的数据确实都是正常的,机器也照常运转,这样光看着病人看不出什么,我得再深入检查才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医生走向旁边的楼梯拉下口罩对着戈登解释。不过这番话说出来,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按道理,腹部的伤口没涉及到内脏,右手的骨折也在黄金时间抢救包扎好了,只要等到中午药效过了,病人自己就会醒……难道是脑子的问题吗?
      很快到了手术室的楼层,戈登又像昨晚那样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大门上方的手术灯。
      莱显得倒是镇定多了,不过内心也在默默为凯特琳祈祷。
      “戈登警探,汤普金斯医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另一头的电梯传来布鲁斯的声音。他手上显然已经换过药了,绷带看上去也是刚刚新缠的。只是他今天身边没有跟着阿尔弗雷德。
      “凯特琳怎么了?”布鲁斯行色匆匆,“我去了她的病房可是没找到她,问了那边的护士才知道她又被推进手术室了,一切都还好吗?”
      “凯特琳中午没有醒来,医生来看过之后就把她推进手术室了,但是医生说那些数据都很平稳,应该不会有大碍,没事的,没事。”戈登看着几乎是跑到手术室门口的布鲁斯,到嘴边的担忧也换了一种说法,他不是没看见医生拉下口罩为难的脸色,只是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没有必要将这种担忧分摊到这个青年身上。想到这戈登上前轻拍布鲁斯的肩膀,“你呢?你的伤怎么样了?阿尔弗雷德呢?他怎么没来?”
      莱听到招呼站起身朝布鲁斯点点头,随即耳边响起的就是戈登漏洞百出而又生硬的安慰。她站在一旁没吭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着戈登的神色也是在强撑,虽然她有恨但是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必要戳人家脊梁呢?
      很显然,布鲁斯也知道戈登是在安慰自己,他微微低头,顿了一下又抬起说,“只是些皮肉伤过个几天就好,阿尔弗雷德也是,他送我到这就回庄园收拾家具了,一会儿再过来接我。”
      “行……”戈登只应一声就不说话了,在场的人都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随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熄灭,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步伐迈得有一些慢吞吞的,他拉下口罩看向戈登,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出口就听见戈登的问话。医生呼了一口气后又看向门外的三人。
      “医生,病人究竟怎么样了?”布鲁斯看着医生的反应心里咯噔一下,焦急一下子冲上大脑引得手腕的伤口有些微微发疼,一些血液从纱布中渗出来又被其吸收。布鲁斯没心思去管,他现在只想听到好消息。
      “我在深入检查的过程中的确没发现任何问题,甚至昨晚开刀的伤口也恢复得很好,至于为什么醒不过来,我们初步的猜想是……”医生将双手插进口袋中,他有些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是什么?医生你说吧,我们有心理准备。”戈登看到医生这样的反应,心已经沉了一大半,他几乎是猜到了医生想说什么,但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现实。
      听到这,医生伸手扶了一下眼镜,缓缓吐出不幸的消息,“我们初步怀疑戈登小姐存在变成植物人的风险。”
      “什么?”虽然只是猜测,但是当真正的审判来临时才会发现留存在心底那唯一的一丝侥幸都是最后宽慰。戈登听到那三个字,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如果他再早一点找到凯特琳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如果当时在杰罗姆跟班兴起的时候派些警力跟着凯特琳会不会是完全相反的收场?如果……
      “这不对,医生,不是脑部受到损伤才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吗?凯特琳她的头部没有受到任何撞击不是吗?”莱听到消息后,企图运用自己的医学知识找寻其他遗漏点,可连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是平常都是温和待人的她此时说出的话竟然全都在否定医生,甚至每一句的尾音都有些微颤。
      “对,没错,不过我们检查了戈登小姐其他身体部位都没问题才有了这么一个猜想。”
      “也就是说事情还有转机,凯特琳不是真正的植物人。”布鲁斯刚刚捏紧的拳头此时松开了一些。
      “确实,不过头部外伤是一方面,鉴于戈登小姐是其他原因导致的昏迷,那么留给她的苏醒时间就要缩短很多,”医生吞咽一下说道,“三个月,三个月是个很重要的期限,如果戈登小姐三个月还没醒来,家属就要做好准备了。”这句话直接提醒着三人,他们对于凯特琳的病情要有最好的期待,同时也要做最坏的打算,黎明还是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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