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强女神（GL）》月戈

5、第005章

　　第005章

　　车子停稳，秦琉殊惊魂未定，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倒是楠豆这小孩儿，兴奋的喊着说比坐过山车还要过瘾。

　　秦琉殊并没有听到莫窕问过她什么，莫窕的目光已经又回到屏幕上，专注的工作。

　　车窗外，时不时有飞雪粘到玻璃上，视线很短，加上隔音，她们也看不到外面暴雪加大风，以及冰雹来加持的顶级配置场面有多轰烈。

　　“秦老师不怕，楠豆都不怕的！”

　　小孩儿的安慰其实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秦琉殊拍了拍楠豆的背，呼出一口气神情恢复了些，就盯着那一点点粘到车窗外的雪花点点，觉得不可思议。刚刚的经历，大概是她有记忆的人生中最刺激的过程。

　　小北：【安全值已经恢复。小北提示您，室外寒冷，请居家活动。】

　　小北的一句温馨提示，打消了楠豆出去玩雪的念头。她也跟着秦老师老老实实的待着，都看着前面工作的妈妈，听她和机器讲一些她们都听不懂的专业术语。

　　没多久，莫窕让小北发回来车外的监控画面，确定已经恢复我正常的冬天情况，她终于松一口气，靠着背摁揉着额头，不忘削一顿师妹。

　　“何镜，在我从这里出去之前，你和那些师弟师妹们最好把专业强项再提一提，否则我有权力把你们全部扔学校去回炉重造。”

　　楠豆眨了一下眼睛，凑到秦琉殊耳边小声地问：“秦老师，什么叫回炉重造呀？”

　　秦琉殊：“……就比如楠豆的作业做错了，被秦老师退回给你重新做一遍。”

　　楠豆：“嘻嘻，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什么心呀？”秦琉殊感觉完全摸不准楠豆的思想了。

　　楠豆又嘻嘻笑，“因为犯错不是小孩子的专利。以后要是妈妈或者秦老师做错了事，楠豆也要打你们屁屁！”

　　“哟，楠豆小朋友，难道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竟然想打妈妈的屁屁？”

　　秦琉殊扬了眉：“楠豆妈妈你这么说我可不服我。这跟语文老师体育老师有什么关系？”

　　“……哦，原来我没关系呀！我以为有关系呢！楠豆，过来妈妈抱。”

　　把秦琉殊晾一边，莫窕在楠豆脸上亲了一口，母女俩愉快的聊天聊地。可是秦琉殊却觉得憋得慌。这么憋着，终于熬到天蒙蒙亮时，她听到莫窕问楠豆想不想出去玩堆雪人时才精神一振。

　　能出门撒野可是所有孩子最喜欢的事。楠豆自然也不例外。莫窕从衣柜里找出三套专用的保暖连衣裤，都是可爱的粉红色。秦琉殊挺意外的。楠豆一句话她还当真了。

　　“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你企图逃走的时候！”

　　莫窕是故意逗她，对方越尴尬，她就越觉得有趣。

　　楠豆一边往上拉衣服，一边昂脸插话：“还好妈妈用绿色药水救回了秦老师，要不然秦老师就和我和妈妈分开了，很可惜的。”

　　秦琉殊各瞟一眼这一对一唱一和的母女，无奈的苦笑，好好把衣服穿好，拉链拉紧，戴上连衣帽把两根带子在下巴下面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莫窕打圆结的动作暂停，一只腿伸出去拦住要离开卧室的秦琉殊。

　　“阿琉，这个……好看的结是怎么绑的，教教我呗！”

　　“也教教楠豆！”楠豆小朋友分明也索要关注度。

　　秦琉殊迎视莫窕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随后弯腰，给楠豆绑蝴蝶结，秒变温柔大姐姐。

　　莫窕并没有不爽，心里反倒安慰……没看错人哦，秦老师果然会带孩子！

　　轮到大人的时候，秦琉殊直起腰伸过去的手，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顿住了。视线中莫窕微微抬下巴，面带微笑，一副好好配合的乖样子。只是，让秦琉殊伸不出去手的是那个细白的脖子。

　　两个并不熟悉的女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了？我脖子都等酸了。你倒是动手哇！”

　　秦琉殊：“……那个，好吧！你……你别动。”

　　话才刚说完，莫窕的身子突然往她倾过来，她刚刚抓到带子的手碰到了莫窕微凉的脖子。她快速的收回手，说了句抱歉。但其实莫窕并没有在意，而是低头看楠豆。

　　楠豆一手提着裤腿，一边昂脸略抱歉：“对不起妈妈，我的裤子有点长，刚刚踩到了，想要拉出来，用力太猛把妈妈撞到了。”

　　“没关系。妈妈不疼。”莫窕揉着楠豆的头，直起身看秦琉殊，“来，继续！”

　　这一次，秦琉殊背过身去。“矫情！自己系。”

　　她抓过一双鞋，也是粉红色的，顾自朝车前面走。心不在焉的想……刚刚那个触碰的感觉为什么好奇怪？

　　穿好衣服鞋子，莫窕拿着个小瓶子对着自己的脸喷了几下，一边给楠豆喷的时候一边说：“这是防冻水，外面冷，喷了这个就不会被冻伤。”

　　手上了喷了一点后，她很自然的就要为秦琉殊服务，没想到秦琉殊直接从她手里把小瓶子拿走。

　　“我自己来吧！”

　　……莫窕愣了愣，失笑。

　　在小北确定室外安全后，车门就自动打开了。嗖嗖的，一股子风吹进来。但是秦琉殊却没有感受到那种属于冬天的寒冻。

　　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她掐了掐脸，会痛。但是真的不冷。

　　“楠豆妈妈，刚才那个喷的，回头你能送我两瓶吗？冬天冷的时候我能用上。”

　　“阿琉很怕冷吗？”

　　“秦老师可怕冷了，一到冬天她的手就像冰棍一样冷！”

　　楠豆小朋友，无时无刻不在刷存在感。

　　双脚踩到地面，厚厚的积雪的没过脚背，脚踏实地的感觉终于又回来了。秦琉殊仔细看头顶，发现车子停在一处拱形的巨石下面，看起来像半个月亮的地方，还挺好看。

　　她走出去几步，身后的楠豆踩着她的脚印哈哈大笑，蹲下去就揉了一团雪扔出去，砸在石头上立刻四下飞射。

　　“妈妈，秦老师，好好玩！”

　　秦琉殊和莫窕一齐看向开心的楠豆，这四下荒无人烟的，也只有还不懂时事的楠豆能那么开心的玩儿。不过为了不影响楠豆，莫窕也加入了打雪仗的游戏。

　　反倒是每天带孩子的秦琉殊没多大兴致，刚刚双手碰到莫窕时那种突然的奇怪感觉仍有点挠心。

　　抓了几把雪扔出去后，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对于这个空间，对于莫窕的任务，对于未来的未知，她还挺想多了解一些。可又想到自己除了会带孩子别的也不会了，了解了似乎帮不上忙，就不多问了。

　　趁楠豆自己在那儿堆雪人，秦琉殊扔了把雪到刚走到过的莫窕脚边，好奇的双眼看着她。

　　“楠豆妈妈，你们国际应急部门不是应该严肃严谨吗？”

　　莫窕：“那只能说明我童心未泯！”

　　秦琉殊：“那你能不能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工作上，早点把工作完成，我的确不太喜欢这里。”

　　“就当放长假，旅游放松不行吗？”

　　“我只觉得这一趟太不可不议，没别的感觉了。”

　　“就不能克服一下？”

　　“那不如……你先解释清楚，你把我这个完全帮不上你忙的人带进来有什么目的？不会只当我是实验品，替你体验空间存活率的吧？”

　　莫窕别过头，“哪有，多一个人多个帮手是吧？你怎么能说自己没用呢。”

　　秦琉殊抓住了重点：“所以我的作用是帮你带孩子做饭？”

　　莫窕觉得，看似迷迷糊糊，不爱坑声的秦琉殊，其实很聪明。所以她不吭声，也就算是默认了。这让秦琉殊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

　　“你好歹也是个国际性的工作人员，你说你干这种事不是太儿戏了吗？我可是楠豆的老师，我还有好多的学生要带，你这样浪费我的私人时间，敢问你是不是打算给我发一笔巨款作为工资？我还就告诉你，给少了我不认。”

　　莫窕：“……那你要多少？”

　　“你……”秦琉殊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没法跟对方正常沟通。

　　莫窕揉了把雪，又没扔，“诶，那来都来了，将就一个月吧。我保证我会给你申请最高额的工资。”

　　秦琉殊也揉了一把雪，在手里掂了又掂，想通了一些事她冲莫窕笑了笑，然后把雪团放到莫窕的头顶，让她别动。

　　“说到底，你是在保护楠豆吧？”

　　莫窕：“你的推理完全没有依据。”

　　秦琉殊：“保姆是你辞退的吧？”

　　莫窕的笑容有些僵了。

　　“怎么可能……”

　　“解释就是掩饰。你在掩饰什么？楠豆妈妈，你的工作是工作，全国人民都会感谢你的付出。但是我认为你把孩子牵扯进来，这就不应该了。”

　　被揭穿了，莫窕心里虽然有些不相信自己没能掩饰过去，但下一秒也觉得无所谓了。

　　“那楠豆是我最亲的人，我总不能放她在外面自己进来吧，那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你有仇家？你这种为世界服务的人会有麻烦吗？”

　　“话不能说得太绝对。人活一世嘛，谁还没整出几个合不来的人是吧？我是未雨绸缪，替楠豆这可怜孩子多打算打算。省得麻烦上身了才想要去解决，那时不就晚了吗？”

　　话说得慷慨激昂，才发现被秦琉殊盯得有点不自在。

　　“所以你承认了，你把我带进来就是给你当保姆的？”

　　某人心口一跳，最初的企图还是被剖了出来。唉呀，太难了太难了！

　　“莫楠妈妈，你这种行为是要受到社会谴责的。你未经我的同意就做这种决定，更不顾及我班上另外二十多个小朋友，这是你说一句多给点工资就能解决的吗？”

　　莫窕眉心真跳，不谈不知道，谈了才知道秦琉殊不是软柿子，根本没法下手捏。

　　“阿琉阿琉，你冷静一点。”

　　“请叫我秦老师。”

　　“是的，秦老师。秦老师，请您冷静一点。您想想，核爆炸这件事情是不是会危及全球？”
　　秦琉殊：“不好说。至少目前咱们这块儿也没多恐慌。”

　　引导性对话被聊死了。

　　莫窕尴尬两秒，继续攻心：“阿琉，不，秦老师。我是国际应急部门的人没错吧？怎么说这些年我也处理了很多国际性的危机事件。对全球来说我是有贡献的对吧？那我现在需要帮助了，你作为全球人类的一分子，就不能发扬奉献精神，也回报回报我吗？”

　　这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只不过……

　　“你们应急部门的人就是这样无私奉献的？还想着什么时候向全球人民要回报？”

　　莫窕掐着额头，……不想聊下去了可以吗？

　　“楠豆妈妈，今天这件事咱们必须说清楚。”

　　“……我可以不说清楚吗？有句话不是说难得糊涂吗？”

　　秦琉殊拍拍腿上的雪，站起身：“那好，你把我送出来。”

　　“秦老师，这不好！”

　　“你不送我出去，我一出去第一件事情就是告你绑架。”

　　莫窕见她脾气上来了，腰板反而直了，“应急部门有绝对的保密权，他们管不到我头上。”

　　谁知，这句话并没能震摄秦琉殊。

　　“那楠豆你是想从细儿园带走吗？”

　　“……你堂堂一个老师，你怎么能威胁人呢？”

　　“你把我当楠豆老师了吗？你把我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来你问过我吗？你问过楠豆吗？你的自作主张难道不应该你自己来买单吗？”

　　直击灵魂的四连问，这让莫窕别提有多尴尬。

　　原来啊，咱们秦老师不是吃素的。

　　秦琉殊：“楠豆妈妈，现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吗？”

　　莫窕突然觉得，秦琉殊一定是想找个逼她送她出去的理由。

　　“秦老师，您还是叫我窕窕吧。这个昵称我觉得挺好听。”

　　“楠豆妈妈，我们……”

　　“别说我们不熟。”莫窕截过话，“你是楠豆的老师，你跟楠豆熟，跟我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你不要总把我们国际应急部门的人看得那么严谨，我很好相处的。真的。”

　　可秦琉殊面对她的真诚坦白，明显一副不信的表情。

　　唉，秦琉殊才是受害者，怎么可能还能轻易的相信她。

　　“我有点昏！”

　　秦琉殊四下扫了几眼，往月亮口那一面走，对面天际，云层已经变成红色，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

　　莫窕失笑不语，看她也没走多远，也不能急着再她解释什么，受了楠豆的召唤，就又跟楠豆给堆好的雪人捏鼻子去了。

　　天色渐渐明亮，寒风也小了。莫窕和楠豆也玩累了。她往那月牙口看去，秦琉殊还站在那儿，她觉得秦老师一定还在盘算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楠豆宝宝，你先回车上喝点水，我去叫秦老师。”

　　“那妈妈和秦老师要快点回来哦。外面危险，我会担心的。”

　　把楠豆送上车，莫窕就地揉了两团雪，一手拿着一个，心想着逗秦老师开心也许能让她心里舒服些。于是把雪球放到肩膀上，一边一个，她就上身僵硬的往前走，喊了一声阿琉，讨好程度满满十分。

　　“无聊！”

　　秦琉殊声音不大，估计莫窕也听不到。她转身里走，突然感觉大地晃了一下，接着轰隆隆一声巨响，在她面前三步距离外出现了一条裂缝。

　　“阿琉！”

　　莫窕大喊一声，拔腿跑过去，“快跳过来！”

　　裂缝只有盘子口宽，秦琉殊是因为事发太突然，受了巨大惊吓。在她反应过来后，又是巨响声不断，硬生生把裂缝撕开，她这一面的地面也在迅速下沉。

　　头顶上的月亮石断开，碎石砸到秦琉的肩膀上，她身子一偏摔倒在地。

　　“阿琉！”

　　莫窕在上面大喊，被分裂的两个地面高低距离越来越大。她更加着急，回头朝车子大喊：“小北，救生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