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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六章 晨星破晓(上) ...


  •   在思索,所以不免脚下并未注意。或许是对自己的轻功极为自信,鸣人的小脑袋完全沉浸在思考自己身世的秘密。嗯……该怎么说……还是没有头绪。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麻烦太多了。
      这不,下雨之后,到处都是泥泞,泥沙流淌,鸣人没看脚底下,跑着跑着就被石头绊了一跤,当真摔了一个结结实实。脸着地,又一次满脸都是泥……
      “啊!”鸣人趴在地上惨叫,可是前面的人哪里管他,停下,冷冷道,“我确实高估了你。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是那个杀手组织的成员。”
      费力撑起身子,满是泥巴的小脸上被雨水自然冲刷,不和谐的滴落着。明亮的眸子狠狠锁着佐助,鸣人咬牙道,“本来就不是!我……”
      还没说到下一句,谁知佐助也顾不得鸣人身上满是污泥,竟一下冲过去捂住鸣人的嘴,猛地向后一带,鸣人背靠着佐助的胸膛一下被拖上了树。完全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周围围满的……杀气……不……还有血腥……
      树干很滑,佐助却抱着鸣人完全不费力。轻轻趴近,佐助压低声音,“要是敢出声我立刻杀了你。还有……别多管闲事,听到没有。”
      危险的话语很好的起到了胁迫作用,佐助看见鸣人水蓝的眸子认真的点了点,松手,两人便一同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了。地已经完全湿了,泥乎乎的被踩成一个个水洼。暗青色的天空细密的向大地交织着银丝,无风。树叶上下扇动着,鸟儿蹦跳着穿梭,掠过空气,划开水痕……
      “呵……还挺能跑啊。海野先生。”那边,一个青涩的声音响起,黑衣人笑道,“团藏大人似乎希望海野先生你当小皇帝的老师啊。如此飞黄腾达的事情,为何您还要逃跑呐?”
      黑衣人身后,是一个拿着大刀的大汉。大汉身后便是五六个官兵模样的侍卫,手里都是剑,时刻待命。黑衣人蒙着脸,大汉也蒙着面。不过牵扯到团藏,应该是皇室的人。佐助和鸣人两个站在树上,看着下面的事情发展……现在跑掉一定打草惊蛇,不走万一被发现了也要杀人灭口。
      一个负伤的男人抱着右臂,森然道,“我所效忠的……只有三代大人。要我回去当然可以……但是,我不会和团藏这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乱臣贼子同流合污!”
      “呵呵……好骨气。火之国,甚至大陆上,敢说团藏大人是‘乱臣贼子’的委实没有几人。海野伊鲁卡,我敬你。”黑衣人从腰间抽出惨白色的细针,依旧笑道,“当然,不入我者死。存异心者死。抵死不从者死。不为我所用者,自然也不能留。”
      树上,鸣人大惊,双手不自觉的抓住了佐助的右臂,心下狂跳——杀人?杀人?杀人!
      佐助不屑的瞥了一眼紧张的鸣人,嘴角冷哼一下,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把鸣人的手一下拨开。鸣人这厢可惨了,本来就双腿发颤,现在又是重心不稳——其后果可想而知!
      “啊——!”随着惨叫,鸣人直直的下落,佐助没来得及抓住,只挽住了鸣人的下摆,鸣人就呈倒挂姿势看着树下众人。佐助无奈,本不想惹麻烦……这次恐怕是个大麻烦……啧……
      “啊哈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只不过是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你们放心,除了我树上没有第二个人,你们不用担心秘密被知道了……”干笑的抽动嘴角,鸣人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自己是无辜的,绝对不是有意的——开玩笑,再被误认成什么组织的谁谁谁啊,自己可是真的麻烦了!他才不会搞得那么麻烦呢。
      可是……这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家伙真是让人无奈啊……树上的佐助真想就这么把他丢下去一走了之,可是鸣人这家伙干脆说了树上还有一个自己,呐,想走也走不掉了……果不其然,黑衣人笑道,“既然来了,藏在树上不敢示人,真是失礼啊。”
      谁知,那黑衣人刚说完,藏在黑色面纱下的嘴角轻勾,手里的细针就这么碎开雨水向着鸣人准确的冲了过去。鸣人狂乱的想要挣脱,下一秒,佐助从天而降在掌心运了三成功力一把弹开了细针。银灰色染了水,扎在地上。
      整个地面安静了。
      “哗哗……哗哗……”敲打着树叶,大雨沙沙。
      “我道是谁……你啊。”黑衣人不以为意,摇摇手,“‘音啸’既然要这个家伙,我便饶他不死吧。代我向你师父问好。啊,还有……下月初五的武林大会,切记切记。”黑衣人优雅的转身,纤细的身材带着身后的大汉还有众侍卫走了。鸣人大呼一口气,“什么嘛……害我吓个半死,原来佐助你们认识啊!”
      佐助面色深沉的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才道,“走了。”
      “哈?”鸣人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焦急道,“喂!这个人受伤了啊!你既然救了他就要好人做到底吧,我救了你还不是……”没说完,佐助黑色的眸子已经射了过来,鸣人只好撇嘴不语。
      名叫海野伊鲁卡的人温和的笑了,“谢谢你们。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不必管我了……你们快走吧……我……”
      “不行!绝对不行!你受伤了啊!”鸣人看着伊鲁卡湿透的衣服,胳膊也已经浸了血,天色昏暗,所以鲜艳的淡红就成了暗色的淡红。正要拿东西,才想起包袱还在客栈!!!
      双脚狠命跺地,怒道,“啊啊!为什么重要的东西忘记了啊!你等着……我去取药……”
      佐助一个挽手,一下揪住鸣人,“想溜走?”
      “不是……我的包袱还在客栈里……里面有刀伤药,你受伤的时候我就拿那个救你的。”鸣人甩开佐助,月白色在下雨时分分外耀眼,更别提染湿的金色头发。佐助上前一步,“好吧。一起回去。”语罢,竟然径直向着来的方向走去,鸣人疑惑道,“你要去哪里吗?你现在不去那个地方可以吗?那你刚刚干吗要去啊?喂……”
      佐助没回答,继续走,鸣人拉起受伤的伊鲁卡赶忙追上,“喂,你倒是说啊……你刚刚不是要去那个方向的吗?嗯?喂!佐助……你……回句话……喂……”
      “……”伊鲁卡看着两人无语……但是……那个叫佐助的……是“音啸”的人吗。
      *
      将要入夜。雨停。
      大红色的灯笼在凄凉的空气里格外温馨。云散开。星星忽明。
      “带着我真的没关系吗……我……”伊鲁卡小声问鸣人,鸣人道,“没事的。”说完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佐助,撇嘴道,“大冰块……一路上都不说话……谁知到他脑子有没有问题啊……”
      清风。
      微寒的凉意让还是湿透的鸣人打了一个寒战……牙齿根部自然的上下碰撞着……
      “啊……到了。”鸣人停下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鹿丸。鹿丸见到鸣人当然是大喜,不过变成落汤鸡的鸣人却让人有点无语。鹿丸的眼睛看到鸣人身边的佐助,瞳孔瞬间放大了一下,复而又不做声,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走过去,笑道,“喂鸣人,你不是说会很快回来吗?这两位又是谁啊?”
      “啊?他们,这个是佐助……这个是海野伊鲁卡。路上碰见的……朋友。”想了半天挤出来一个词,无奈,鸣人又怕鹿丸问得多了自己不会解释。这边,佐助握住剑的手却微微把剑拉开几分,看着鹿丸的眼睛满是危险和警备。
      “哦,鸣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这就去找掌柜再准备几间房间。”鹿丸说着就要转身,谁知佐助道,“不必了。我和鸣人住一间就可以了。”佐助走前,“给那个人准备就可以了。”
      鹿丸点头,转过脸的眼睛看了看佐助,便上楼去了。
      伊鲁卡蹙眉,鸣人嘟着嘴——这两个家伙有仇?丸子和佐助认识吗?
      虽说是充满疑惑,可是当下却没有什么值得怀疑,鸣人大步跟上,伊鲁卡也跟上。
      客栈外面的青石板上,水痕被过往的马车带走,轮轴滚过,溅起的碎花又落到地上。
      嗯……没有月亮呢……
      *
      “鸣人,你那些都是你师父炼的药吗?”鹿丸喝茶,装作不经意的问道。眼睛看着鸣人娴熟的包扎,眼睛压低,“似乎功效很好的样子。我可做的是药材生意,却没怎么听过你手里的药呐。”
      一边帮伊鲁卡固定绷带,鸣人自豪道,“我那个师父啊,就是喜欢采药,山里药多,他就采来随便调制,至于功效,应当不错吧。不过山里的东西好多没有名字,我也不太懂。”
      鹿丸喝茶笑。佐助在一旁拭剑,耳朵却留意着鸣人说的每一句话。伊鲁卡温和道,“真是感谢你啊,小兄弟。我……本来以为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了呢。”
      鸣人手一顿,嘟嘴道,“你们都好奇怪,一会儿就受伤了,山下果然麻烦……早知道就不下山了,不然也不会搞得这么麻烦。”鹿丸放下茶杯,精致的青花瓷茶具轻微摩擦,发出声响,鹿丸道,“怎么,不下山就没办法遇见我。鸣人你莫非不愿和我做朋友?”
      鸣人睁大眼睛,忙辩解,“啊呀丸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以前在山上只是无忧无虑,现在火之国整天都在打打杀杀的……不习惯而已嘛……”
      “白痴。”拭剑的手停住,佐助很不意外的看到某人因为被叫白痴于是愤怒的眼神,自顾自继续道,“有时间抱怨还不如去学点真本事,你那三脚猫的身手,真是不敢恭维。”
      “你……”磨牙……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这家伙……莫名其妙的跟来,又莫名其妙的要跟自己睡在一个房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挖苦自己?这家伙……安的是什么心?
      包扎好了,伊鲁卡笑,“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鹿丸点头,跟鸣人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佐助又是径直走到鸣人的房间,等鸣人进去便把门一把关住。“嘭——!”
      “诶?啊……唔……唔……”又被捂住嘴,鸣人四肢猛烈挣扎,谁料佐助一把扣住他直接丢在床上,两人维持——佐助在上面抱着鸣人的腰,鸣人在下面无力挣扎着的动作。
      “你听好了,现在为止别发出声音。”纤细却有力的手爬上鸣人的脖子,“掐死你用不了几分真力。如果你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
      狠狠咬着佐助捂住自己的嘴的手,狠命点头——其实在报复性的增大佐助被咬着的痛苦。佐助专心着别的动静,鸣人也合作的安静了。
      屋顶,浅浅的细碎的脚步声,有人似乎在飞檐走壁。
      细耳听去。
      “下个月初五的各项事宜都准备好了吗?”那声音很冷,低沉的像是正要吞噬猎物的野兽。
      “是……观月楼的茶水已经打理好了。”
      “哼,火之国现在风雨飘摇……是时候取而代之了吧。”那人手上应是拿了一把折扇,刚刚有细微的合了扇子的声音。鸣人看着开着的窗户,没来得及点灯的房间一片漆黑。他只能感受到佐助身上的温度是暖的。窗外的光微微透过来,鸣人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别人一谈什么阴谋之类的自己总是能碰上啊?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
      “啧……狂妄……”耳朵旁边,佐助轻哼。
      鸣人翻了一个白眼——不让我出声你自己就可以出声!
      “下个月初五时机还不成熟。这群笨蛋。”继续冷哼,鸣人却只能咬着佐助的手来发泄不让自己说话的不满。
      楼顶的声音似乎没有了,佐助刚准备松开手,鸣人追加的狠狠又咬了一口,“啊!”
      抽回来,佐助怒道,“你干吗!”
      “不让我说话你就可以说话?哼,被发现了的话我旋涡鸣人的命好歹也是一条,我还不想死呢!”拍拍身上的衣服,鸣人一屁股坐在床上,“这是我的房间,今晚我睡床!”
      高深莫测的打量了一下鸣人,佐助挑眉,“你的房间又怎么样?”
      “你!”鸣人怒,“我救了你算我不对!总之现在我的衣服也拿回来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了!我可不想惹麻烦,反正我和你这辈子八字不合。”气势汹汹的话语,在佐助看来完全无用,“呵,是你说你那药有副作用,也是你说救人救到底,怎么,事到如今想赖账?”
      “我爱怎样就怎样,关你什么事?”抱胸侧头撇嘴,鸣人其实占理,可是偏偏此刻的表情完全是强词夺理。呃……或者说发脾气。
      “总之……不查清楚你是什么人、对我会不会有害之前,暂时不能放了你。”佐助拿起剑,拉开,银色的光映在鸣人脸上,“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斩草除根。”
      “……”冷汗……这家伙……动不动就来暴力……自己扯谎完全是只想要拿回衣服……现在佐助应该算自己最大的麻烦……呀……师父……这种情况你没有教我该怎么办啊……
      佐助收了剑,走到床边,“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音啸’的人,自然不能留你。等我知道了你是谁,便杀了你。”解下剑,佐助刚想坐下,却定住——完全不能动弹!
      鸣人懒洋洋道,“喂……不要把我当软柿子啊。还有你那个什么‘音啸’我完全不知道。现在在你腰间死穴,我已经下针三寸三分,多一分你就会死……劝你乖乖站着。”鸣人是真的生气了。没错,鸣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说过了,我的命是我的。你说杀便杀,当我不存在吗?别以为我救了你就不敢杀你……还有……”鸣人一个转身,便坐在了床上,与佐助四目相对,“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所以估计你这辈子都杀不了我了。”
      佐助瞪着鸣人,恨不得瞪穿两个大窟窿!他第一次这么没有警戒心——能用药到如此地步怎会是泛泛之辈!那天自己以一敌三十自然是命悬一线,深感回天乏术……却被这小子救了……甚至醒来就能行动自如……不怀疑他的人才是白痴!自己不但从赌场跟着他,现在又被他定住……
      “那个银针明早之前就会自动根据肌肉收缩出来了……劝你不要试图用真气逼出来,那样只会适得其反。”鸣人对着佐助甜甜一笑,无害道,“今晚你就站着吧……本来想凑活着跟你挤一个床,不过要和杀我的人睡一起,你真的当我白痴啊?”
      这厢,某人冰冷的眸子快要燃烧起来了——佐助自认自制力极强,以前就算是受伤后被师父泡进盐水里也没有一点忍不住……可是他现在真的忍不住想要跟这小子打一架……
      “晚安哦,佐助……嘿嘿……”被子一蒙,鸣人已经去梦会周公了……
      月亮出来了。
      床边的身影一直站着。站了一夜……
      *
      半夜。
      屋顶。
      一身丝织白纱,长长的黑发飘逸着,面上亦罩着白纱,水亮的黑瞳轻眯,长长的睫毛下骇人的眼神盯着站着的佐助和呼呼大睡的鸣人。唇边翘起。
      “和十年前一样啊。草雉剑易主……火之国动荡……还有……宇智波一族的……叛变……”白衣人扬起头,“这一天……我等好久了啊。”
      晚风,冰冷的扫荡着月华。
      白衣人伸出手,竟是苍白色的指尖,“呵呵……零……还有宇智波斑……你们要做什么呢……我想看看……虽然在我眼里……不过都是闹剧……”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们还有任务。”身后一个凛然的声音响起。白衣人低下头,“啊……是啊。”大风,吹乱了白衣人的头发。
      “走吧。”身后的声音消失了。
      白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卷轴,卷轴上是一个旋涡状的封印。血红血红的……
      “就快结束了,一切……终于。”白衣人一笑,几个点地,月色下竟如鬼魅衣袂,翩然而飞……
      *
      等鸣人慢慢悠悠起床的时候,佐助已经不见了。
      切……自己还不是心软只下了两寸的针,自然天没亮死穴就已经解开了。那家伙没有给自己一刀解气……啊……万幸万幸……还好昨晚没有挑衅他太过火……不然现在自己就死定了……
      嗯……昨天救的那个叫海野伊鲁卡的似乎知道的更多……既然是反对团藏的人……总觉得自己频频听闻团藏的事情,身世定然与此脱不了关系……
      去问问吧。反正救他的时候自己就安的是这个心。
      十五年前的事情……水之国、火之国、团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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