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十四章 千世诅咒（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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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笑，很明显地讽刺道，“若我们知道，现在站在这里等你做什么？”
佐助仰头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天山之巅，那里依旧飘扬着漠然一切的冰雪，他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径直继续朝着那个方向不徐不疾地走着。蝎和再不斩跟上，三人都没说什么。他们思考的事情虽不同，但目的都是下面怎么对付九尾。怎么结束这复杂的一切。
一寸厚的积雪在三人鞋下咯吱咯吱骚扰着寂静，山间呼啸的冷风带起一片片雪花不停飞舞，佐助没有束发，深黑色的发丝随着风雪继续飘摇着。他的眸注视着天山之巅，他知道鸣人就在那儿，可是他想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鸣人。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怀疑着一切，他甚至不敢去相信什么，他这样伤害着鸣人，一次又一次。他不能说鸣人哪里对不起他，所以无论如何，自己要做的都是以后好好对鸣人，再也不伤他一分一毫。
九尾的话他还记得。他抽掉了鸣人一切记忆，从鸣人诞生以来，甚至他们轮回千世的悲剧都一样，也就是说鸣人对他就是一张白纸。这或许是个好机会，自己在他心里重新塑造形象，可是他的目的又是让鸣人记起他，否则他们就没办法说服九尾。他该怎么做？是把他当成以前的鸣人，告诉他他们的事情，让他和自己联手；还是重新对他好，让他爱上自己？
不行，怎么说都目的性太强了。这样的爱是不纯粹的，他和鸣人今后不该是这样的。况且接触了更多外界事物的鸣人还会爱上他吗？他们相遇的时候，或许鸣人喜欢他的原因只是自己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人罢了。可是自己对于鸣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拱手相让的。
……佐助的思绪宛如乱麻，交织缠绕着。
他忽然，有点没有勇气见到鸣人了。在他回忆那些事情之前，他笃定就算遇到阻碍，就算鸣人真的背叛他他都不会不相信鸣人，因为自己爱着他。可是看完之后，佐助知道鸣人从没有背叛自己，那么……如果鸣人恢复记忆后怪他、恨他呢？不，不会的。跳下轮回之井的时候，鸣人看了自己一眼的。鸣人是不会变的——他当时看向自己的那一眼是这么说的。
可无论如何心里这份愧疚都希望能补偿给鸣人。
失忆的他不记得自己，记得自己之后情况又会变作什么？
况且九尾这个极度危险的威胁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有什么办法能能从这一堆纠结的纷繁中走出？他要怎么办才好……
***
“鸣人，一会儿要听话知道吗？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不让你说什么就不许说，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最心爱的□□宠物剁成肉酱再逼你吞下去。不，剁成肉酱生食容易生病，我看最好还是我直接把它爆熟好了。”迪达拉手里捏着白色的炸药小包，一双琥珀色眸子极富威胁性地瞪视着不明所以但又受制于人想要询问原因又不敢开口，屈服于他和茫的淫威之下的鸣人。他仿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觉极骄傲，继续邪笑，“你只要不想让内个棺材脸被师父剁了就最好听我们的话，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可以告诉你，内棺材脸很爱你哦。”
“迪达拉！”茫不悦，“你够了。”
“那个……”鸣人疑惑地看着两人，“你们到底要干吗？为什么要瞒着师父说我一直在和佐助一起喂宠物？我为什么要欺骗师父？佐助和师父有什么过节吗？你们都好奇怪，都不解释给我听！你们好像都在帮佐助，到底是谁和你们比较亲啊？”说到最后，鸣人的小嘴都不满意地噘了起来。
茫走前几步，认真地看着鸣人，“我们有骗你的理由吗？”
“好像没有。”鸣人蓝眸滴溜溜转几圈。
“那就是了。你也知道师父和佐助过节严重，因为你失忆了所以忘记原因了嘛。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倒是很不吝惜的可以告诉你。”迪达拉拿着一颗甜蜜地包着毒药的糖果，在纯洁的孩子面前晃来晃去等待他的上钩。
鸣人咽咽唾沫，眨巴眼睛等待着……
“如我刚才所说，他很爱你。而且，是以前的你。”
*
九尾看着漫天的风雪，他知道宇智波斑正在按照他的计划准备夺取整个人间界，无知的人类啊，无知的因缘轮回啊。成为主宰者的感觉真好，不用乞求别人的怜惜，他只用动动手指头，他想要的就唾手可得了。还差一点了，他就要成功了。
成功结束一切，杀了所有人。他们都被毁了，就再也不会纠结了。恩怨一笔勾销之后，谁都消失了。九尾微微笑了一下，成熟俊俏的面孔看起来却是几乎绝望的要毁了一切的沧桑。仿佛凌驾九穹之上，却又处于虚无缥缈之巅。
“呐，鸣人。你知道吗。”
“爱这东西，没有这个人，就没有了。”
“永恒的不是爱，是寂寞。”
“死了，就不用被爱蛊惑，被寂寞荼毒。被爱和寂寞轮环伤害。”
“爱是多么虚伪，它是寂寞的衍生物，被无聊的思想升华成了伟大。它的本质，是悲伤的。”
“得不到，悲伤着。得到了，怕失去般悲伤着。失去了，只剩下悲伤了。”
“只有悲伤是永恒的，因为寂寞所以悲伤着。所以你存在着，我也存在着。”
“你要你还存在着，我就永远存在着。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你爱上佐助的瞬间造就了我，之前你不会明白什么是悲伤的。我们一直一起存在的，是佐助的出现让你意识到了我。你不知道吧。你又怎么会知道呢？我思索了几千万年得到了这个结论啊。”
风雪更大。
血红的眸子溢出眼泪。冷风消逝了那温度，凝结成冰，随风飘走。
“对不起……”
“我连求得你原谅的勇气都没有，毁灭，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
茫、迪达拉、鸣人三人走进屋里，却没见九尾。茫和迪达拉都很好奇，他俩转遍了屋子却不见九尾半点踪迹，似乎是离开了。鸣人挠了挠金色小脑袋，继续重复着他问了无数遍却无人回答的问题，“呐，为什么佐助会喜欢我？”
之前几次迪达拉是这样回答的，“因为你要去问佐助才知道。”
“这么肉麻的话我怎么能问出口？”鸣人刚说完就抱着自己浑身发抖。
“随你便。”迪达拉忍无可忍。他和蝎多方便，第一次见面就是自己的真面目被发现，他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一点恐惧和悲伤都没有，然后蝎莫名其妙地冒出来了。后来蝎没事就会冒出来，好吧冒出来几次就习惯了，习惯之后呢就依赖了，以来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爱上了，然后就直接……
咳，他那知道这两人磨磨唧唧到底想干嘛，他又没有经历多少经验。
“……那你喜欢佐助吗，鸣人。”茫低低问。
“咦？咦？为什么这么问？我……我、我都失忆了、当、当然不知道记不得了嘛！”从脖子根猛地蹿红到了头顶，鸣人的整张宛如大号番茄脸，七窍外加头顶顺便冒出一团可疑的白烟。
茫和迪达拉对望一眼，摇头笑。
“喂！你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我、我说的是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我才认识他我、怎么可能……”
“喂！你们两个笑、笑、笑……”底气不足，“笑也没用，我真的……”
“……”
“……”
鸣人扁嘴幽怨小狗状看着那边一边窃笑一边假装找九尾的两人。
他、他、他绝对要杀人！绝对！
门忽然被推开了，茫和迪达拉都做出了警戒姿势。因为门外的气很强，除了九尾没有人会有这么具有侵略性的感觉。
黑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佐助！”鸣人脸猛地又一次喷红，“你、你刚刚没在门外吧？”
“我刚回来。”佐助见鸣人见到自己宛如洪水猛兽避之不及的表现，表情微黯。
“呼……”鸣人做了一个大喘气，顺便警告性的瞪视某继续窃笑的两人，“那真是太好了。”
“九尾呢？”佐助见鸣人连目光都没有放在自己身上，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也不过是一对陌生人罢了。他也还没想好怎么面对鸣人。他把目光迅速移开，看向茫和迪达拉。
鸣人偷偷瞄向佐助，他好像不怎么关注自己了。以前自己刚醒来的时候对自己那么殷勤备至的，现在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忽然就，不理自己了。难道他想让自己讨厌他？不会吧，之前一直都在说以后会对自己很好。奇怪的家伙……不对，他之前好像晕了一会儿——还是他装睡的时候自己说了不讨厌他，所以现在他知道自己不讨厌他所以嚣张了起来？
不行，他要是知道自己不讨厌他那自己的处境岂不是会很窘迫？一定会经常脸红！不行，自己一定要假装很讨厌他的样子！……那要怎么假装？鸣人鼓起双腮，眼神镭射光线一样瞪视佐助。
佐助正在专注地等茫和迪达拉回话，但是以现在的他完全知道斜对面某人很生气地瞪视着自己，虽然不知道原因，还是不要理会了。鸣人瞪视目光更狠——你居然真敢不理我？你！你！
“不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九尾就没在，他经常失踪不见。不过佐助，你要收敛一下，不然凭九尾，很容易就知道你把那段封闭的记忆记起了，当然还有你和魔王已经完全融合。”茫一边说一边环顾了一下屋内，“夜不在，我们必须步步为营。没有人比她更能掌握九尾，所以我们六个必须完美合作。错一步，都是必死。”
蝎和再不斩这才回来，他们刚进来就发现屋里的四人。蝎走前低声道，“风雪刚刚忽然大了，雪城再往上是天山山顶，我们见一道红光闪过，估计九尾离开了。他又要做什么？”
屋内的空气仿若忽然沉入寒潭之内。
“铃……铃……”
什么声音？！
五人看向声源——鸣人左手手腕的墨色手链！这东西不是在之前掉落了吗？怎么又忽然出现在鸣人手腕上？佐助顿然大惊，他遇到鸣人的时候鸣人说这是他师父给他的，也就是九尾的东西，也就是敌人。佐助大步走过去，抬手就要拿过，谁知鸣人忽然护住手腕，向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眼神戒备，明显带着敌意。他能感受到佐助刚刚走过来身上的杀气。这可是他师父送给他的，佐助不能破坏！
五人看到鸣人视若珍宝的神情，都明白现在不能内讧，但是那手链是什么意思？“我刚还以为那里面有什么怪物，不过好像没有，是我弄错了。”佐助盯着那串墨色手链，眼神不善。
鸣人倒是骄傲地噘嘴，“这是师父送我的，他说有危险就摇这个。”他低头，又疑惑道，“但是刚刚我没有摇啊，他怎么自己就响了？”
五人心下有了戒备。
“师父还说《圣传》的内功心法必须每天练一遍，我老是偷懒。还是趁师父没回来赶紧练吧。”鸣人想起什么，就要行动，佐助忽然眼神一变拉住鸣人，“《圣传》？你会？”
“他们都会啊！”鸣人扫视了一下其余四人。又因为佐助拉住他，有点不自然，想挣脱。
“不，我们不会。师父只教了你一人《圣传》。我们都是夜教的。”
***
他悠然地摇动着折扇，慵懒的目光扫过身边萧索凌乱的街道。行人都神色匆匆，不为别的，只因马上就要打仗了。拖家带口的赶车的人比比皆是，木叶皇城如今看去也不过只剩冷清罢了。他知道宇智波斑就要来了。雷之国早就被灭，虽然不知何人所为但手段也过于恐怖了。卡卡西和伊鲁卡应该也快从那边调查回来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小皇帝也吵着要回来，自来也大人下落不明，纲手大人还在和团藏迂回希望夺权，真是麻烦啊。”
鸣人……
他就是一切的核心吗？根据他知道，他可是波风皆人和旋涡玖辛奈的孩子，怎么也算火之国的名门贵族。可是之前的事情让波风皆人自问以谢天下，旋涡玖辛奈被大火活活烧死，这孩子无论如何不可能存活下来的。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无数次确认过，根据残渣和骨灰的量，完全是一个孕妇的量，孩子不可能生下来并且生还。但是不论是长相还是眼眸，甚至连团藏都和他有些牵扯。要入手并不容易，但现在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突破口。若他真是波风鸣人，那么……鹿丸想到这里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皇宫。他又迈开步。
若他不是，他们就只剩最后的办法了。
***
《圣传》的确是一本书。
可是……是一本故事书。用的文字都是极古老的类似符文符号的东西。
五人皆挑眉视之。
故事是……据鸣人说是各种动物是怎么在大自然中生存的？九尾写这个干嘛？
“喂，你们很笨耶，”鸣人看着五人，“练习内功的时候师父都是让我倒立在墙上的，《圣传》肯定不是正着看的。当然我也想了半天才想出来，因为这是很薄的一本书，师父整天让我练这个，我当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喂，你们想学可以跟师父说啊。师父那么和蔼可亲。”
……
九尾哪里和蔼可亲了！！！！
“那么你倒着看有什么结果？”迪达拉看不懂这些文字，疑惑问。
“你可以从后往前看，也可以把书倒过来看，也可以……嗯，每一页都从最后一行的最后一个字从右至左从下至上看。三次看下来……除了把书倒过来看，也就是每一个字都上下颠倒一下，讲的还是故事之外，其他就是常规气息吐纳，运用内力了。”
“那是什么故事？”茫问。
“……看不懂，而且很小的时候看的故事，不太理解，想不起来了。”鸣人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好像是有两个人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就这样。”
轮回？！
佐助预感到什么，低声道，“那你现在能看，看完告诉我吗？”
“……你不是吧，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师、父……”说到后面，他看到迪达拉已经在瞪视自己，好吧为了自己的□□宠物不被迪达拉爆熟，他决定解答佐助的疑惑。——声明，他不是因为那是佐助的要求所以同意说的，他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仅此而已！他又偷瞄佐助的表情，好像很严肃，这东西很重要吗？他刚半天都不理自己也不看自己，现在倒是关心起来了。
鸣人不爽，语气不悦，一边嘟嘴一边带气地直译道，“一开始是说有两个人，是很笨的两个人，一直都不知道对方存在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然后他们相遇了，然后……一个患了重病，另一个为了救他摔下悬崖死了。生病的那个被恶人乱棍打死。后面说还是这两个很笨的人，他们又活了，然后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士兵。将军是什么？嗯，咳，然后他们很在意对方，没表达，敌军把士兵抓起来了，严刑拷问，将军连夜闯入敌营不料……”鸣人愣住了，他的手开始颤抖，“等一下，这俩人咋说都是男人，这故事好奇怪！可是师父在《圣传》的另一部分又写了这个世界是阴阳和合的，男为阳女为阴，男女调和阴阳平衡。这故事里怎么几乎没什么女的。”
佐助打断，“不要发表评论，继续往下念。”
“你……”态度怎么这么冷漠！鸣人超不爽，“将军为了保护士兵死了……”刚说完，鸣人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圣传》从他手上掉下来，五人大惊，佐助冲过去抱住鸣人。
光明在眼中越来越小只剩缝隙的瞬间，鸣人看到了佐助焦急的神情。他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发现佐助终于注意到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十四章 千世诅咒（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