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 自我---卍解---雷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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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很深了…可是依旧看不到月的影子…丝毫连它也不忍再看下面憔悴的人……
在这漆黑的夜里，十五番队的修炼场却似乎不是空荡荡的。一个落寞的身影静静的靠在一棵垂柳下…
“为什么…”一句轻语，夹杂了些许叹息，些许颓废，些许无助，与些许期望：“我从未听说过，谁在得到斩魄刀的同时便拥有始解，更没听说过，谁会在使用了自己的卍解后，会负荷倒下，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会这样…雷切…”
具现化后的雷切有着如刀刻出来般深邃的五官，然而他的声音却出奇的很有磁性：“助，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属性是‘雷’吗？
如果换作平时，助这时的回答一定是不屑的冷哼一声，然而此时的助却静静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知道…”看来，无论多么倔强的人，在自己的灵魂分身面前都是脆弱的。
雷切看不到助现在的表情，但他知道，助此刻的表情绝对从未在他那俊逸的面孔上出现过：“助，雷没有火那么热情，没有水那么温柔，没有风那么飘逸，没有木那么有生机，也没有土那么厚重…但是他机警，锐利，狠毒，绚烂，利落，迅速，果断，华丽，无牵无挂，无影无痕，他诞生于‘无’，又回归于‘无’，这样说，你懂吗？”
“你是说…”助顿了顿：“他…和我很像？”
“没错…”雷切欣慰的笑了笑：“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一见面，我便告诉了你我的名字。第一，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雷。第二，你有要守护的东西…那个叫‘烟’的女子对吗..？”
“恩…”提到烟，助的神经丝毫轻松了些：“而且我要守护的越来越多，烟，天，紫，落，樱，灵..N……所以，我得到了卍解，不是吗？”
“卍解！？”雷切讥笑道：“别说笑了，你那个野蛮式的落雷也叫卍解？你太小看我了…助，我根本就没有给予你卍解，而且，刚刚你所说的那些人那个真正需要你守护！？”
助全身一震！这些天来的压力，全都不及这一句话重……
现在的助，脆弱的像一个孩子…
多年来的思绪统统涌上心头……
这些年来，他是一个人。
他无法依靠其他人，也无法保护其他人。
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他连自己都依靠不了。
可恶……可恶……可恶……
眼泪在眼角结出。
深深地瞳孔在泪水中晃荡，幽黑的眸子在透明的晶莹中波澜，反而更加发亮。
明明决定不再哭泣，明明决定不再颓废，明明决定不再颤抖，明明决定不再逃避。
只有自己一个人。
无法依靠其他人，无法保护其他人。
讨厌这样的自己。
讨厌哭泣的自己，讨厌颓废的自己，讨厌颤抖的自己，讨厌逃避的自己。
明明只有自己一个人。
明明谁都保护不了。
明明自己都保护不了。
不甘心……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讨厌把自己关在颓废世界的自己，讨厌被银的气势压倒的自己，讨厌一蹶不振的自己，讨厌无力的自己。
不甘心现在的状态，不甘心继续如此走下去。
悔恨和不甘汹涌地冲进孩子的心中，引起巨大的漩涡，冲击孩子久久都没有抬头的自尊心。
混合在一起的各种情感，恐惧、不甘、无力、不甘、疲倦、不甘、生气、不甘，终究合在一起，咆哮着吐出一份强烈的欲望——
我要变强！！！
助紧紧地咬着牙，雾气从黑眸消失，野生动物般强烈的光芒，在混沌的修炼场空气中异常明亮。
“雷切……”孩子的声音带着一份沙哑。
雷切没有回音，也不清楚它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不甘。” 孩子简单明了地说出口。顿时，心口畅快了不少。
时隔多久，他才发出这么毫无犹豫毫无迷茫的声音，一种无法忽视的惆怅悄然而生。
同时，他也感到许久都没有感觉到过的雷切慢慢醒来，熟悉的共鸣感透过刀身阵阵涌入体内。
好熟悉好熟悉。
失而复得的感觉，幸福得无话可说。
“雷切，我想变强。”
声音变得更加果断，这突然萌生的夹入快感的欲望，在心中喧闹着要一个突破口。
孩子紧紧抓着衣袖，以将衣袖撕破之力紧紧地抓住，仿佛一不小心放掉了，就会跌倒在地，再也无法起来。
眼中跳着火焰。
“我……想……不，我要变强！”
仿佛在一片无法游出来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透过来的阳光。
如此得耀眼如此得明媚如此得幸福。
仿佛突然醒过来般。
灰沉沉的世界就在一念间收敛，世界开始恢复颜色，五彩斑斓，阳光明媚。
“我要变强！”
“……为了谁？” 雷切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在心中回荡。
为谁…？孩子微微一愣，但随即有些惨淡地一笑：“呵……才没有那么好听，什么为了谁……” 虽然始解的时候，只是为了保护烟，为了那个当时看起来笨笨的女孩。 “我现在只想变强……没有什么富丽堂皇的动机。”
……
是的，没有什么具体的理由，没有什么崇高的抱负。
现在充满胸腔的是对于周围人的强大和自己的无力所衍生出的不尽的不甘而已。
“我只想要变强，变得更强，更强……”
银打给他的屈辱深深地印在身体里，愤怒在体内放肆，孩子将其压下去。银鄙视他的神情在脑中灭不去。
“……我要变得更强更强……那种家伙……”
心中燃烧的不是愤怒，不是屈服，不是兴奋。
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激烈感情想向着银发泄。
银种给他的屈辱，银带给他的鄙视，一股脑蹦出来，化为无形的火焰。
“我讨厌现在这个状态的自己……”
雷切一直都在沉默，助没有去理会，自顾自地说下去。
找回来了，以前飞扬跋扈的感觉，以前兴致勃勃地对战苍天的感觉，鲜明地在身体复活。
像是抢在忘掉之前记录下来，孩子继续说下去。
“我要前进，绝不要在这里停下来。”
不是为了谁。
没有人逼迫他前进。
没有人阻挡他前进。
一直都是他自己在闹别扭。
雷切拒绝臣服于他的原因他这时候有点可以明白。他一直为了自己的进步找理由。而却在前进的时候迷茫。为什么现在才发现了呢，这么简单的道理，这么简单的解决方法。
现在他要突破！
如蝴蝶破茧似的，他要褪去他以前包着自己的那份茫然，用自己的力量捅破它，自由地飞翔。
“沙-------”
助有些讶异地看到一道道电弧以他为圆心画出一圈圈的同心圆，在周围旋绕，掀起越来越大的风劲。
熟悉的灵压应着自己的灵压同步起来。
修炼场的地上开始发出微微的焦味，空气的温度一下子提了上来。
熟悉的电流。
熟悉到让人感到温暖的刺激。
是雷切的气息。
他明明没有解放斩魄刀，雷切就已经进入了始解模式。
“雷切？”孩子疑惑地叫了一声。
“助…我承认你……”
孩子大大的墨眸倏地睁开，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自己臂弯中的斩魄刀。
雷切这次说的承认跟始解的承认是完全不同的，助自己很清楚。在这个关头说承认也就等于：“……什么？”孩子不确定地回问。
雷切跳过孩子的提问，富有质感的声音继续响着：“你跟很多人的情况是恰恰相反的……通常……人们希望自己变强，于是有了始解，之后——发现自己有很多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整个精神层面突破原来的思维，才可得到卍解的力量……而助——你不同。你的性格就是想要把所有的东西自己一个人背负……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看似无视一切，实际上…你太没有自我了……”
雷切顿了顿：“始解的时候……你希望的是保护那个女孩……当时还没有完全掌握自己强大的力量的你来说，有这种坚定美好的目标是再好不过的…… 所有我允许你用了我的力量，赋予你我的名字。但是对于卍解…… 只是为了守护他人……为这种浅薄的理由，我不能屈伸于你…… 特别是现在在迷茫的你…… ”
助轻轻一颤，雷切没有理会…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找到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东西，而是找到自我…… 不是为了其他什么人而变强，是为了你自己变强！ 不甘心吗？被那个男人所打败，被那个男人所鄙视…”
助缓缓地点头。
“助……变强吧！ 变强变强变强！ ”
雷切的声音突然变大，孩子纤瘦的身体震了一下。
雷切激昂的声音在空气中划开尖锐的锋刃。
“变得更强更强——！ 然后——打败暗夜（银的斩魄刀）——！！！！
静默……
“……雷切。” 孩子平静地开口：“你……不喜欢那把刀？” 声音有点颤抖。不会吧，不会吧，那个雷切，那个雷切竟然会这么歇斯底里……
“很不喜欢！那种投机取巧的刀！！￥@￥#￥”
雷切愤怒的话语在原本宁静的修炼场乱飞。
孩子感到嘴角在抽筋，即使他再讨厌银，也没有达到过如此的境界，也许斩魄刀之间是更加直接的较量，所以雷切所受到的侮辱应该多于他，但不管怎么说，对助时常保持冷静，一直以悠闲的居高之态，对于自己的王冷嘲热讽的雷切被逼到这种地步，实在是超乎孩子原来的想象。
“……所以你再给我没出息看看！ ”最后雷切喘着粗气，狠狠地撇下一言。激昂的情绪通过手中的刀柄毫无遗漏地传到助这边。
孩子苦笑，放开手中的斩魄刀，站起来。 “不会了，再也不会。” 沙哑的嗓音中傲气奔放。那种耻辱，再也不想经历了。
……
雷切的刀身开始起变化，一阵阵电弧包围了助，一丝丝极细的电流充斥这整个修炼场。这不是始解的灵压，助敏锐地发觉。
骚动的电弧中，雷切的身形若隐若现 。低沉的声音阵阵作响。
“来吧！我的王……”
助对其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吧，我的刀。”
雷切——
雷电之王者。
一把刀飞入他的手中，助握住刀柄，一股至今都未体验过的强烈同步感让身体微微麻痹。
雷切在他手中产生越来越多的力量。
泼墨般黑色眸子在闪电中越来越深邃……
现在尸魂界，雷电系最强的斩魄刀开始真正的卍解。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25 自我---卍解---雷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