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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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解罗裳，柔荑的手指轻轻地掬起浴池中的水淋向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纤指柔柔地划过清晰的锁骨。
水似乎把散下的青丝染得更亮了。整个看在眼里，让人感觉仿佛在梦境梦境般，看见清新脱俗的仙子在水中沐浴。
“小姐，我去拿衣服来。”小颖看她家小姐洗得差不多，交代一声便转身去取衣服。
“小姐，你说那个年轻的小太监到底是什么来头。”小颖伺候宋灼君更衣的时候，随意地问。
“和出此言？”宋灼君疑惑不解地拧头看向身后的小颖。
“你看，他哪有太监的样，一点规矩都不懂，最重要的是他拿着皇上的金牌，这个不是一般人能得的。莫非……”小颖想到，一下子变得欲言又止。
“莫非什么？”宋灼君眉头一蹙，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何自己总不喜欢别人说他的坏话，就连是她最亲近的小颖，现在要说他的不好，心情也莫名不好起来，这样的她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看他张得有模有样的，说不定是那皇帝的宠娈也不一定。”
“咳咳……”听了小颖说的，宋灼君不由脸红起来，有点惊慌失措地窘嗽。
小颖年龄比她大两岁，懂的事情自然比她多，加上多年来在宫中生活知道的事情自然也不少，只是今天宋灼君听着小颖说出来难免窘迫。
“小颖，是我害了你。”宋灼君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神色一暗，语带忧伤地说。
“怎么了，小姐，怎么突然这样说？”小颖看见宋灼君的表情，心不由一紧。连忙扳过她的身子，抚这她的脸颊问。
“要不是我，你早就能嫁户好人家，幸福美满地过着生活了。”
“别这样说，小姐。陪你进宫是我自愿的，从决定陪你开始，我便决定放弃自己的所有，只要小姐你能过得好好的。”小颖柔柔的轻描着宋灼君的眉，眼里满是她对她家小姐的怜惜。
“小颖……”宋灼君有些哽咽地喃呢着小颖的名字。
“好了，我们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小颖此时吸了吸带着哭腔的鼻子，强挤出笑容来。现在她可要坚强，她不能让她家的小姐再哭了，她家小姐的泪，流得已经够多了。
“你啊！真的是比我长两年吗？”宋灼君无奈地捏捏小颖的鼻子，开心地笑了出来。
“就是比你长，叫姐姐！”小颖调皮地跳开，并朝宋灼君做了个鬼脸。
突然宋灼君感到一阵晕眩，想保持清醒地晃晃头。小颖马上察觉到宋灼君的神色不对，连忙上去扶住她，关切地问：“小姐，你怎样了？”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宋灼君苍白的脸透不过一丝血色。
“我扶你到床榻上休息。”
“嗯。”
小颖刚把宋灼君扶到床上，拉好的被角，十九就在此时冒冒失失地冲了进来。
并嬉皮笑脸地问：“姐姐，你好点了吗？”看见她那表情很难想象她真的在关心宋灼君。
“好没规矩的小太监，敢情是看我们好欺负是不是！”小颖见到十九的样子，就一脸不悦。当即对十九发威，向她怒喝。
“这位姐姐，这你就不对了，我怎么没规矩了？只是你有你的规矩定义标准，而我有我的而已，再说，世间的规矩千万条，非要每条都遵守，我岂不是要累死，到处是框框条条的束缚，还让不让人活啊！”十九极其不满小辣椒对她的态度。
好歹我秦子缨现在也是个皇帝，退一万步我不是，那我也不是你的奴隶。十九心里不满地嘀咕。
“你……”小颖被十九激得一语顿塞，毫无招架之力。
宋灼君听在耳里心中已是一惊。心道，此人相貌堂堂，语出更是惊世骇俗，必非池中物，为何甘心跑到这皇宫里做世人不耻阉人？
“我认为叫你的名字比较适合我，不知可不可以？”十九走近，很认真地看向宋灼君问。
“凭什么！”小颖恼怒地瞪着十九。
“嗯。”而宋灼君则笑笑地点头。眼里满含着柔情。
“小姐！”小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和她朝夕相伴二十余载的人。
“耶！”十九高兴地打了个胜利的手势，她奇怪的举动，旁边的两个人看着是一愣一愣的。
“灼君、灼君、灼君……”十九兴奋地不断喊着，令她魂牵梦绕的人的名字。心里乐开了花，语气中带着不可抑制的幸福。
看着开心得像小孩子拿到糖的十九，宋灼君含着笑，微微地摇了摇头。心里道：看来以后别指望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你不是去熬粥嘛？现在粥呢？”小颖可不管十九高不高兴，她家小姐可是饿了很久了。
经小辣椒这样一说，十九拍了一下脑门大叫一声：“糟糕！”便像只急躁的猴子，猛地窜出门去。
回来的时候，十九的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刚进门，屋内的两人便闻到了从粥里飘来的香气。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小颖深深地吸了口气，想把那香味更多地吸进肺里。
而此时的宋灼君则泪光蠕动地看着十九。
“灼君，我熬的粥，你来尝尝。”十九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用调羹舀了点粥送到宋灼君嘴边。宋灼君很乖巧地张嘴去接十九喂到嘴边的粥，尝着粥的味道，宋灼君目光探询地打量十九，猜想着她到底是何人。心中突然有个大胆的推测。难道，难道，他是母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
此时的小颖则是别样的心情，她好奇地打量着十九碗内的粥，当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可是为什么它会有那么特别的清香？让人欲罢不能？
“你为何会做这道‘玉露清荷’？”宋灼君忍不住问出心中的好奇。
清雅香甜，带着百花和荷香味道的白粥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像夏日树荫下的阴凉，更像夏日在山间小溪中浸着清凉的山泉，而后清风带着夏日的荷香席卷而来，中间还夹杂着百花的芬芳。
“这是小时候，妈妈在我生病胃口不好时做给我吃的，也是我吃到的妈妈做的最后一碗粥。”十九被问及心事，心情显得有点低落。她确实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为保护自己而死的母亲，随后她想到了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是他夺去了她母亲的生命，想到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十九恨不得将那男人千刀万剐。
宋灼君看着十九眉头紧皱，不由自主地伸出纤细的手，想去抚平那眉宇间的纠结。
十九被冰凉的触碰唤醒，看着宋灼君一脸担忧的脸，满是歉意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
宋灼君恢复常色，淡淡的地笑笑，轻轻地摇头，以示自己不介意。
“你以前也吃过这？”十九好奇地问，会做这粥的，十九敢打包票，在这世上绝对不超十人。单不说这粥的用料很讲究，光说做法，就已经复杂得像DNA。
“嗯，家母也曾在我病时做过一次，此后我便也再无缘再尝这人间罕物。”
“呵呵。这也不算什么罕物，你要是喜欢，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十九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说道。
“真的？”宋灼君不可置信。
“嗯，你喜欢的话我会常做，直到你吃腻为止。”十九很认真地回答，佳人听了，露出牵魂一笑，让十九不由飘飘不知所在。
“小姐，粥有何难做，小姐要是喜欢小颖做给你吃便是，那用得上他！”小颖十分不爽地看着十九，愤然道。
“小颖你有所不知，这‘玉露清荷’乃是用晨曦百花之露水，四月未展荷叶，百花花瓣所熬制。先不说这材料，单说这做工就极其讲究，稍有不慎，让那自然清爽之物浊浪，所熬制的粥便会功亏一篑。”
“这……”小颖听了她家小姐的话，当下便知那清清淡淡的东西不好弄。
“其实也没有多难。你要是想学我以后可以教你。”十九抛出友善的橄榄枝，希望能笼络人心，她可不想以后小辣椒为难自己。
“真的？”小颖不可思议地看着十九。
十九轻轻地点点了头。看着点头的十九，小颖从来没有觉得他像现在这样可爱过。
“看你的样子，不像没读过书，为何要到这宫里来？”宋灼君终于问出了存在心中很久的疑问。
“为你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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