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药引皇后》言讱

34、推不动

　　冯凯也不知道，可看祝嘉歅的面色发黑，不敢不去，到了院里，看到小燕：“大爷让把人都叫到屋里去。”

　　小燕爽快地答应了声，就跑去让人都进屋了。

　　张妈几个都进了屋，只有赵天磊不去。

　　小燕奇怪地问赵天磊：“你怎么不去？”

　　“没那功夫。”赵天磊往“客安居”走去。他才不要听祝嘉歅的废话。

　　等人都进了屋，祝嘉歅和陶秀莹坐在正屋中间。这个位置让陶秀莹有些不习惯，但祝嘉歅要她一定得这样做，这是给下人立规矩。

　　陶秀莹这才想起，在她的想法里，祝嘉歅活不了多久，冯凯这种她也留不住，而她只要在“客安居”能当家就成，那才是她的根本。

　　所以她也从没想过要在祝家立下家威。

　　现在在王府里，似乎有这个必要了。

　　祝嘉歅看除了赵天磊，人都齐了，便开了口：“打大奶奶进门，因着我的身体，一直没让你们给大奶奶行大礼。今日里，正好也添了新人，就一块行了吧。”

　　冯凯看了看陶秀莹，又看了看祝嘉歅。

　　“冯管事，你就先来吧。”祝嘉歅点了冯凯的名

　　冯凯慢慢跪下：“大爷……大奶奶。”磕下了头。

　　张妈、小燕，不用再说，全跪了下来磕了头。

　　陶秀莹摆出了主母气派：“大爷也累了，你们都下去吧。”站起扶祝嘉歅进到里间去了。

　　如今跟在大圩时不一样了，他们得同心协力才成。

　　陶秀莹把祝嘉歅扶着躺下，掖好被角：“我去饭庄了。”

　　冯凯进来，看到陶秀莹出去，低下了头。

　　陶秀莹忍住了笑，之前她也是太不摆主母的架子了。

　　冯凯见陶秀莹出去，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默默地站在祝嘉歅的床脚，守候着。

　　太阳西斜，快要落下去，

　　祝嘉歅醒了：“扶我坐起。”

　　冯凯感动得眼泪要流出来了，大爷还是要他的，没有不要他。三步两步过去扶起祝嘉歅，又倒了杯茶端过来。

　　祝嘉歅先用茶漱口，才喝了一口茶：“叔王给咱们多少月例银子？”

　　“奴婢问过王总管，他说大爷已经成婚，自立门户，且又是皇上封的辅国将军，开销就不从王府里支了。”

　　“我的?粮支取过吗？”

　　“奴婢早先就去支取过，可府衙那说京里没拨过来，要王府先垫着。奴婢为这事也问过王总管。王总管说王府也亏空，垫付不了。”

　　“这就好办了。”

　　“大爷意思，是让她……大奶奶把饭庄开起来？”

　　“虽是用大奶奶的名义，但是你得帮着看着，尤其是人方面。”

　　“嗯。”

　　冯凯琢磨着是什么样的人方面的要留意，掌勺师傅还是跑堂的？

　　“没事，你就去看看水浒、三国吧。”祝嘉歅坐了起来，“帮我穿衣，我要去饭庄转转。”

　　冯凯想着为什么祝嘉歅要他看水浒、三国？

　　难不成祝嘉歅准备让陶秀莹当孙二娘，自己当张青？

　　那不是成草寇了。

　　呸，大爷再怎么也不能沦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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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嘉歅从小院后门出去，沿着一条甬道，再一拐就出了王府。这段路，他走得极熟。小时候，祝嘉歅和曹氏就关在这个小院里。那时，进出小院的门是给一个又厚又重的紫檀大橱封住的。

　　那时的他力气小，推不动。

　　曹氏总说：“玉哥，别急，等你长大就能推开了。”

　　现在他长大了，曹氏已经不在这里了。祝嘉歅望着围墙外的天空，好高好远，一行大雁飞过，这是他小时的志向，能向鸿雁一般高飞。

　　他飞出去了，又回来了。

　　回来，是为了能飞得更远更高。

　　祝嘉歅没到“客安居”门前，远远看见门口四、五张长条板凳上坐满了人。路过的都要打听下这是什么店，为什么会有人坐在外面等。然后打听的人也加入到了长条板凳那。

　　果然会做生意。祝嘉歅虽说没做过生意，也知道，没人会去没人吃的饭庄吃饭。如今铺子外面都有人在等，那东西肯定不赖，这些人就是活招牌了。

　　祝嘉歅进到店里，坐满了人。

　　顺当忙着跑前跑后招呼，见到祝嘉歅，放下托盘过来行了个礼：“大爷，大奶奶在后面。”

　　祝嘉歅往后走。

　　吃饭的人留意到祝嘉歅，有好奇的就向顺当打听是谁。

　　“我们大爷。”顺当颇有些自豪。

　　就有议论的，这到底是哪家的大爷了。再议论打听，靖江王府的陈年旧事，就要翻出来了。

　　到这，吃客们不再说了。

　　靖江王爷在桂林就跟皇帝在北京一样，那都是不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