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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恶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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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等天边显出第一缕晨光之际,开始一个个恢复正常工作的儒生们就能看见,自家主事一大早就和一位姑娘站在自家门口,交谈甚欢。而那名姑娘的身上还有自家主事的披风,夭寿啊,法儒尊驾你快出来来看看啊,主事他好像已经给你找了个儿媳妇。
而且看不出来,主事他这么会玩,大晚上不睡觉在德风古道大门口谈恋爱,一股恋爱的酸臭味,他们才不嫉妒呢。
“看来是离经忘记时间了,抱歉想来他们给你造成了困扰吧。”看着眼前披着自己的披风的娇小少女,玉离经心头莫名觉得有几分开心。又扫了一眼远处躲得并不高明的众人,眉头一挑,看来还是太闲了。
“没有的事,我并不在意,之前听你说圣司他要去找人可会有危险。”想到自己答应沧溟帮他看着圣司,道弦歌问道。
“这是你听谁说的?”单锋罪者之事已经久远,而她看起来不应该知道这样的辛密才对,是他想多了吗。
“不满你说,沧溟离开之际拜托我确认圣司安危,固才有此一问,怎么,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看到对方的反应,轮到她疑惑了,难道真让沧溟猜对了,圣司要做的事十分危险。
“这倒没有,只是事关儒门一桩辛密,恕离经在事情有了了断之前不能过多透露什么。但有一件事离经可以保证,只要圣司没有做背叛儒门之事,他的安危都不需要担心,弦歌你大可再等一段时日。”玉离经想了想,离圣司他去破解邃无端的剑招的时间也差不多了,遂笑道。
“我明白了,多谢。”看样子对方是有点怀疑自己了,所以才要留下自己,可是又不太像,总觉得自己又插手了一件麻烦事里。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圣司离开之前,看着独自来到自己面前的道弦歌问道。
“嗯,沧溟走之前拜托我关注你的消息,他……依旧很担心你。”想到沧溟又看着眼前的圣司,真是造化弄人。
“是吗,这样也好,难为你了。”笑容僵在嘴角,圣司有那么一瞬的不自然。
“不过你放心吧,等无端的事情解决,一切都会划上句号的。”
“嗯,那你小心,别忘记那个玉符,也许你会用的上。”时间差不多了,眼见玉离经身边疏道谴面带不满,道弦歌也不再拖延,趁着转身与对方擦肩而过的机会,小声道。
“……”提到玉符下意识伸手捂向胸口的圣司神色一暗,随即点头示意后踏上旅途。
“弦歌你应该相信圣司。”见对方走远,玉离经看着身前形影单只的少女,缓缓来到她身后,安慰道。
“……”被误会的她不知该如何解释,面纱下的神色不变,只能低下头让人看不清眼底的平静。
至于这个行为又对玉离经造成了怎样的脑补又是另一件事了,只能说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因为眼下,圣司一走,德风古道的副主事疏道谴也有精力开始正视这名与圣司和天行无方关系匪浅的神秘女子。这不,看着自家主事对对方态度和蔼可亲,觉得无法理解的他正式将炮火对准了道弦歌。
“主事,这位道姑娘虽说修行道门正派道法,但她与圣司、天行无方皆有不浅的交情,也并不是儒门中人。眼下正直单锋罪者再出,儒门正是多事之秋,实在不应该收留不相干的人,徒惹非议。”不是他看不起道弦歌,只不过在疏道谴眼里,道弦歌不过一个不知师出何人的道门弟子。一个江湖上也是个籍籍无名之辈,却大言不惭的要闯德风古道圣地昊正五道,实在是荒谬。
“副主事话太重了,弦歌姑娘她并不是多事之人,不过是仰慕昊正五道威名前来求教。和圣司他们相识也不过是机缘巧合,哪里是你说的那样。”道弦歌还未表态,玉离经却先一步将人不动声色的护在身后,言语间虽依旧温和有礼,但相护之意十足。
“但主事的是一片好心,属下只是怕别有用心之人会利用这片好心,不知道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面带不屑,疏道谴恶意的目光落在玉离经身后神色平静的道弦歌身上,意有所指。
“你……”就在玉离经觉得疏道谴有点太失礼,且不给他面子想要反驳时,一直安静待在玉离经身后的人影动了。
“那不知副主事意下如何,道弦歌又该如何做,请阁下指教。”不卑不亢,也让人找不出失礼之处,抬眸那一刻,目光如水却仿佛能看透人心。
对上对方目光的那一刻,连有些不屑的疏道谴也是一愣,似乎并没想到对方竟有勇气面对自己。但随后又很快反映过来,心里暗骂自己被一个后辈乱了方寸,可也因如此,疏道谴的态度也不复之前的轻视随意。
“很好,你有此一问也看的出你并不是有意掺和儒门内部之事,我也不会刻意为难于你。按在下的意思,你既然是为昊正五道而来,那么,在闯关后也请你速速离开德风古道,不得停留。”说完疏道谴也觉得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一副自作大肚的模样,把赶人之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也是没谁了。偏偏还一脸我不和你计较的虚伪面孔,仿佛道弦歌应该为他的大肚而感恩戴德一般。
“这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副主事?”突然拔高的尾音,好脾气的玉离经也觉得副主事近来是不是有些膨胀了。要知道作为德风古道的主事,他都没说赶人,也表明要留下对方意向,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违背他的意愿。
“主事我也是为了儒门着想,你说呢镌永芳华。”察觉到玉离经不满的疏道谴将问题丢给少女。
“自然,副主事说的没错,道弦歌本就不是儒门中人,近日已多有打扰,叫玉主事你废了不少心。至于拜访昊正五道之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早点解决,在下也能早点离开,让副主事放心。”面纱下的表情变得凌厉,目光一冷,淡淡开口。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道弦歌,既然有人已经明里暗里要自己离开,还扒着不放不是她的风格。而且作为玉清天宫首席,向来在鸿蒙境里都只有被巴结讨好的份,何曾如此被人嫌弃。
要不是不愿惹麻烦,道弦歌估计就要与对方相约一战了,无关性情,而是修真界的潜规则就是如此,要让他人敬重你,没有什么比让对方见识到你的实力更有用。
“弦歌姑娘你不必如此,离经并未。”玉离经的话还没说完。
“如此甚好,主事这既然是镌永芳华自己的决定,我们都该尊重才对啊,属下不才,可为镌永芳华指引前往昊正五道的路。”听到道弦歌的话,疏道谴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为此不惜打断玉离经的话。
说实在的,他早就对玉离经当主事有几分不满了,太年轻太看重情义,让他不敢苟同。而且他也不认为有人能在法儒尊驾的手下通过,对方既然想闯就让她闯,闯不闯的过就不能怪他了。
“可,那就麻烦副主事了。”毫不在意的开口,在对上玉离经担忧的目光后,反而转过来安慰对方。
“那就如此吧!”既然两方都没有异意,玉离经也不能强求,只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