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谁人曾愿永留芳》怜卿莫相思

74、离开

　　所以这就是为何道弦歌会成为小鱼的原由，我自知放不下已故的师妹，失忆后便下意识想要代替她活下去，却没想到会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道弦歌苦笑道。真真假假，在隐去了与明空的一段孽缘，道弦歌将她自来苦境后的经历大概的说了出来。同时，她也一笔带过了叹稀奇那段不堪的过去，她可以不介意，却不愿让这件事被宣扬的人尽皆知，好在赮毕钵罗与远沧溟没有察觉到什么。
　　“所以弦歌姑娘，那个小鱼其实是你的化体。”对于苦境开小号屡见不鲜，其中又以素还真被称为小号狂魔，远沧溟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弦歌姑娘的普通人小号他没见过，不开心，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按照你们苦境的说法应该算是如此吧。”总觉得你们苦境是个很神奇的地方，三成功力天下无敌，十成功体，急急而奔。作为外来的黑户仙人，道弦歌觉得她有点懵逼。
　　“但即使如此，无论是曾经的小鱼姑娘还是现在的道弦歌，在在劣者眼中，你就是你，不是吗？”
　　所以你不必在意我们的看法，弦歌相信自己，你很好。
　　“那小鱼不是，赮现在是不是该称你为弦歌前辈了。”好伤心，相比前两人的淡定，赮毕钵罗内心是拒绝的。一转眼柔弱的小姑娘变成高深莫测的大前辈，对此他还配的上更加优秀的对方吗？蓝瘦，香菇，他的恋情难道还没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了，他和小鱼，不，因该是道弦歌之间是不是离得更远了。
　　“为何这么说，赮儿，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听到赮毕钵罗的话，道弦歌愣住了。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赮毕钵罗。
　　“赮的意思怕是因为弦歌你的修为已经足以凌驾于众人之上，毕竟能以一己之力封印幽都冥洞，苦境之内劣者暂时还找不到第二人。冒昧问一句，劣者也很好奇弦歌你到底修行多久方有今日修为。”赮毕钵罗的话提醒了解锋镝，道弦歌好像的确强的不像话，他也想知道他与对方到底相差了多少。
　　“……”“……”听到解锋镝发问，同样被提起好奇心的远沧溟与赮毕钵罗的目光同时落在道弦歌身上。
　　还是那样令人惊艳的面容，美丽，高贵，纯洁，神圣不可侵犯，不过对此苦境众先天的白发，这一头黑发的确年轻了点。
　　“说来惭愧，弦歌修行还未三百年，只是机缘巧合，为抵御罪孽红莲肆虐，得到鸿蒙境内仙盟众位掌门临死前数万年修为。故此，在苦境里，面对诸位前辈，弦歌资历尚浅，怎可越于。”话说的不假，只是道弦歌未提她成为天仙之前就已有地仙修为的事实。而且也未说清，她如今与天地同寿，已是仙人之境的实力。
　　“数……数数万年？？？”远沧溟觉得亚历山大，头上更是豆大的汗珠凝集。他觉得是不是他这段时间被追杀的有点神情恍惚了，不然怎么会听见这么可怕的事实。其实是他听错了对不对，不是数万因该是数千修为才合理吧，不过对上对方清澈见底的双眸。好吧，是他没听错，只不过他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哈哈哈哈，弦歌好友真是福缘深厚。”实际年龄大于三百的解锋镝松了口气。
　　“无妨，这是弦歌你的机缘，赮为你开心。”秒变脸，好开心，小姑娘还是小姑娘，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你来我往之下，解锋镝几人也基本将现在的局势告知了还一无所知的道弦歌，其中就包括叹稀奇杀了地限的事。远沧溟也从几人对话中了解了弦歌姑娘大概的交友范围，以及弦歌姑娘之前在江湖上消失的真相。但总之一句话，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他的弦歌姑娘外面的墙头有点多。
　　“解锋镝你是说地限前辈他……”“怎么会这样！”听闻地限之死，还是叹稀奇所为，道弦歌整个人都是震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才离开不久，那位道门前辈竟会遭此横祸。
　　“弦歌，请节哀，地限之死事发突然，不关你的事。”解锋镝看着大受刺激的道弦歌一时后悔此时告知对方这个消息。
　　“是啊，小……弦歌，你这样让赮很是放心不下。”对于赮毕钵罗来说，他喜欢的人只要一直开心的活着，所有的悲伤与不幸就由他独自背负就足够了，他不希望看见对方流泪的模样。
　　“弦歌姑娘，如此，可要沧溟与你一同前往道镇伏魔崖。”别人不知道，远沧溟可是知道道弦歌有起死回生的能力的。想当初，缥缈月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文诣经纬，可吓到了不少人，连大哥他们都不例外。尽管复生的缥缈月失去了很多记忆，但有却尘思认定了对方的身份，就绝无可能有人冒名顶替月姑娘，欲行不轨之事。
　　“自然，只是麻烦你了，伯父将你的安危托付给我，弦歌却连累你与我一起奔波。”仔细想来，远沧溟好像一直都跟着自己四处跑。
　　“哪里哪里，能与弦歌姑娘同行，沧溟不胜荣幸。”看着有些愧疚的道弦歌，远沧溟心中欢喜不少，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就在喜欢的人身边更开心的了。而且，越是和对方在一起，他就越能了解对方更多，何乐而不为呢。
　　解锋镝看到因为远沧溟一番话而好感上升的道弦歌“……”确认过眼神，是个难缠的情敌，竟然当着他的面，套路他喜欢的妹子。很好，远沧溟是吧，我记住你了，要不是我等下要去妖怪贩市搬救兵，那还有你的事。
　　“正好，赮最近无事，也欲去一探幽都之事，可与弦歌同行。”觉得自己已经错过很多关于对方的消息的赮毕钵罗，表示在不主动，他就要失去在喜欢的人心中的存在感了。
　　“那么劣者只能先与诸位告辞了。”结果最后落下的就只剩我一个，他也想和对方一起去啊。心累的解锋镝表示不开心，宝宝委屈。
　　“等等，弦歌姑娘，听闻你来众圣之潮，却尘思有个不情之请，望你答应。”听到玉佛告知，原本留守在谛佛主身边的却尘思立马火急火燎的赶来，目的不为别的，只为谛佛主之伤。
　　“大哥（却尘思/涉足），你怎么来了。”解锋镝三人同时开口。
　　“久违了诸位，还有沧溟，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但叙旧请稍后，现在在下欲求弦歌姑娘你出手相救。”却尘思目光依次看向解锋镝三人，在远沧溟身上停留稍久，最后落在道弦歌身上。
　　“远沧溟是我的朋友，而却尘思，你是他的大哥，不必如此客气。”虽诧异却尘思突然找自己帮忙，但道弦歌也没有过多想法。
　　“说来惭愧，先是沧溟，好友，乃至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姑娘你出手相救，却尘思欠姑娘的恩情一辈子难以还清。本来却尘思不应该在不知好歹，只是事关谛佛主安危，在下也不得不厚着脸皮向姑娘讨个恩情。”看着对方一如既往地的美丽容颜，却尘思原本隐秘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但又想到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却尘思不免又有几分失落和羞愧。
　　他与对方本应该是互不相识的两人，还是由于沧溟的缘故才得以相熟。她与他，无论是外貌还是修为，都是云泥之别，还是自己一直在麻烦对方。如今，要不是谛佛主受伤，他想他一辈子都不敢再奢求对方的帮助吧。
　　“谛佛主受伤赮也有耳闻，只是涉足之话，莫不是弦歌她能救治谛佛主。”赮毕钵罗看着却尘思，疑惑开口。
　　“是啊，却尘思，谛佛主被帝弓十二虹所伤之事，劣者也有所耳闻，但弦歌她……”说到这解锋镝突然闭口，仔细想想，他似乎好像真不了解道弦歌真正实力。他想到道弦歌能以一己之力封印幽都冥洞，搞不好还真的能治好帝弓十二虹造成的伤势。
　　“这个我能作证，弦歌姑娘曾多次救沧溟与危难之中，定然能救治谛佛主，只是这还要看弦歌姑娘自己。”闭口不提缥缈月起死回生之事，远沧溟只是坐实了道弦歌能救人的实力。毕竟他不傻，要是道弦歌能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被人知道了，那对方定会让江湖各方势力所惦记。对此他想为大哥说话不假，但也绝不会让对方为此陷入危险之中，更不会让对方顾及于自己的情分而开口。
　　“既然如此，前往太上府之事尚不急，弦歌愿与你前去救治，只是结果如何……”话不能说的太满，哪怕知道自己出手万无一失，但道弦歌还是保留了三分谦虚。
　　“姑娘不必担心，此事既是由却尘思一人提出，无论结果如何，却尘思一人承担。而且在下信任姑娘，只要姑娘愿意出手，谛佛主之伤定没有大碍。”听到对方真的答应，却尘思几乎都觉得还是在做梦一般，顿时心中大石落下，喜出望外。
　　“这位便是谛佛主？”屋内，随却尘思前来救治谛佛主的道弦歌，看了看床前的玉佛一捧雪，又看向床上昏迷的佛者开口询问。
　　“正是，还请姑娘出手。”却尘思面带急色，可见对方是真心担忧昏迷不醒的佛者。
　　“看起来这道伤势本该誓取其性命，可关键时刻服用了灵丹妙药保住了谛佛主一命，却让他陷入了昏迷。而伤口之中还留有一道箭气，在不断破坏谛佛主的生机，让他无法运气疗伤。”收回探入对方体内的仙元，道弦歌为其诊治的手落在对方胸前的伤口之上，淡定的说出自己的探查结果。
　　“姑娘所言甚是，谛佛主却是服用了一颗还命金丹，得以保留一口生机。”看着道弦歌面上从容，玉佛原本还有些担忧对方实力不足以救治谛佛主，觉得却尘思的主意有些不靠谱，现在也多了几分把握。他也是没办法，只想着死马当作活马医，却没想到对方还真有几分本事。
　　“不知弦歌可能救谛佛主之伤。”这伤，解锋镝其实也曾看过，只是这帝弓十二虹的威力却是不凡。金丹虽护住了谛佛主生机，但箭气却就在了对方体内，并不断破坏对方经络，阻止其运气疗伤。只要箭气不除，谛佛主之伤便无法愈合，这才是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方。
　　“能，你们且站远些。”说罢，道弦歌连封谛佛主身上几处大穴，白色仙元汇聚掌心覆于箭伤之上，小心翼翼的控制仙元在对方受损的经络中游走，找寻那道残留的箭气。
　　“……”看着神色愈发凝重的道弦歌，众人虽各有担忧，但都同样的屏气凝神，深怕打扰到对方。
　　“砰……”一声巨响，只见道弦歌以仙元为牢，将那道游离箭气团团包裹，抽出谛佛主体外，顺势将其投在门外不远处的院中，正好落在一块巨石之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残留的箭气已经拔出，谛佛主受损的经络我也会修复完全，定不会对其造成其他影响。”箭气拔出，剩下的修复过程道弦歌没有任何压力。哪怕她不出手，已经除去箭气的谛佛主也能自己运气疗伤，只不过要耗费不少时间而已。
　　“果真神乎其技，难怪却尘思如此信任姑娘，此次，玉佛乃至整个众圣之潮都欠姑娘一个人情。”看着谛佛主的面色越发红润，胸前的伤口更是以肉眼速度开始愈合，玉佛简直和做梦一样，连忙表示心中感激。
　　“客气了，除魔卫道救死扶伤，这是道弦歌的本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之辈，道弦歌都会出手，何来恩情之说。”见伤口恢复如初，道弦歌自然也就收回了救治的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摆，她还是那个不染纤尘的镌永芳华道弦歌。
　　“姑娘高义，是一捧雪唐突了。”看着依旧淡然自若，眸光清澈无暇，完全不在意自己所作所为在众圣之潮有何意义的模样，玉佛有些自愧不如。
　　“既然谛佛主伤势已好，那弦歌姑娘我们可以前往太上府了。”远沧溟没想那么多，他只想早点解决完所有事，继续和弦歌姑娘过二人世界。当然，也许会多一个人，比如目光一直停在道弦歌身上的赮毕钵罗。
　　“如此，谛佛主稍后便会清醒，弦歌也不便打扰诸位，先行告辞了。”听到远沧溟的话，道弦歌也想起前往太上府之事，救地限一事也是越早越好。
　　“赮也与弦歌约好一同前往，若谛佛主醒来，请代赮表示歉意。”听到道弦歌要有，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的赮毕钵罗开口了。虽然他受了谛佛主点拨的恩情，但现在谛佛主已无大碍，他还是以后再找时间看望吧，相信谛佛主一定不会介意的。
　　“如此，那劣者也告辞了。”解锋镝大概了解了道弦歌的几分实力，也不再多留。虽然对方修为的确高深，但他还是不希望将她卷入幽都与苦境的浩劫之中。对此，他对寻求妖怪贩市助力的决心也越发坚定。
　　“那……也只能祝诸位一路顺风了，弦歌姑娘，沧溟就麻烦你了。”说不遗憾是假的，却尘思看着对方心意已决，挽留的话也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谛佛主刚好，众圣之潮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他不可能留玉佛一人。一想到沧溟与对方同行，心里也有了些许安慰，只是不知这一别，下一次见面又该是何时候。
　　“你不必过于忧心，道弦歌定会保证远沧溟的安危。只是也请却尘思你多多保重，相信远沧溟也一定很担心你这位大哥的安危。”就事论事，三教中既然有人针对远沧溟，也定会针对他的兄弟与父亲。而且对于这位性格温润的却尘思，道弦歌还是有几分好感的。
　　“有劳姑娘挂念了。”听到对方的担忧，忽略了对方后一句的却尘思还是挺开心的，至少对方对自己没有完全忽视，自己的心中也莫名多了几分心思。
　　“诸位保重，弦歌告辞。”没有接收到却尘思异样心思的道弦歌也没多想，干净利落你转身离开，倒是让另一边的解锋镝发现了几分异样，心中将却尘思拉进了提防情敌名单。果然，他喜欢的人魅力太大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他增加情敌的速度让他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