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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21.主题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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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的时候,张姨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楚南桥向来让她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看待,她久而久之也渐渐放松下来。
张姨转过头,见到唐鹤双颊泛着红晕,不禁愣了一愣,“他喝醉了?”
楚南桥低头快速地扫了一眼唐鹤红扑扑的脸蛋,低声回了句“嗯。”
唐鹤浅浅地打了个嗝,目含水色地看向楚南桥,“我没喝醉。”
他本想表现出冷酷模样,却不知自己这副样子在楚南桥眼中还怪可爱的。楚南桥移开视线,怕她忍不住自己想要掐一掐对方脸蛋的咸猪手。
张姨站起身,“我去给他煮点醒酒汤吧。”说完,她就要朝厨房走去。
唐鹤忽然提高嗓音:“不要!”在张姨和楚南桥都被他这声音吓到后,他又伸出手摇了摇楚南桥的胳膊,降低声音说:“我要喝你煮的。”
他的确有些醉了,平日里的他绝说不出这样的话。
楚南桥哭笑不得,只得对张姨说:“那你先带他回房间歇会儿,我去给他煮。”
张姨也笑着点点头。
等到楚南桥煮好了红枣米汤端过去的时候,唐鹤正窝在被中,厚厚的被子将他整个人裹成一团,只露出毛绒绒的头发,在莹黄的暖灯下仿佛泛着光晕。
张姨对她比一个“嘘”的手势,做口型道:“睡着了。”
楚南桥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将碗放在桌上,小声对张姨说:“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好。”
张姨给唐鹤掩了掩被角,方才蹑足走出去。
楚南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知该不该叫醒唐鹤。他最近因为新专辑的关系每天都熬夜到很晚,这样的熟睡对他来说的确难得。
也许是光线的原因,唐鹤蹭了蹭被角,又幽幽醒过来。他看见台灯下楚南桥宁静的侧脸,眼中带着不解的迷糊。
“既然醒了,就把醒酒汤喝了吧。”楚南桥将他的被角稍稍向下拉了拉,扶着他从床上坐起来。
他只是双腿残疾,说什么也不会影响到上半身的活动。可眼看着楚南桥喂自己的汤勺抵在嘴边,唐鹤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把东西拿过来自己亲力亲为,而是低下头喝下勺中汤汁。
汤汁暖而甘甜,一直滋润到他的喉咙深处。他忍不住闭了闭眼,偶尔这样依赖着对方的感觉也不是太差。
“有没有好点?”楚南桥放下汤勺,轻声问道。
唐鹤“嗯”了一声,看到楚南桥有要离开的意思,又捏住她衣袖,“等一下。”
楚南桥对他投去疑问的眼神,看他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手机。楚南桥对这手机有几分眼熟,是他往常存储音乐常用的那个。
唐鹤在手机上插好耳机,将耳机递给楚南桥。
楚南桥眨了眨眼,顺从地接过耳机戴上,听到空灵悦耳的音乐声从其中流泻而出,饶是她这种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唐鹤看到她似乎算是满意的表情,暗自悬起的心才算悄然落下。
“喜欢吗?”他问。
楚南桥忙不迭地点头,“特别好听。”唐鹤难得对她这么亲近,她趁此机会继续跪舔,“我们小鹤最厉害了,做出来的音乐永远这么好听。”
唐鹤的嘴角露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酒精的效用被缓缓压下,他却觉得自己依旧醉在对方如星河般璀璨的眼眸中。
“你之前说《春光》缺少合适的主题曲,这个是送给你的。”唐鹤话音稍顿,“当然,你们要是不喜欢就算了。”
楚南桥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看到唐鹤要把手机收起来,她急忙往前一扑,“当然喜欢,怎么能算了呢。”
唐鹤嘴角弯起的弧度更深,消融了平常满身的冰雪冷寒。他低垂着眼,看到原本披在他身上的被子让楚南桥压皱。
他忽然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至仅剩毫厘。
楚南桥咽了咽口水,唐鹤的鼻息洒在她的唇间,犹带三分酒香。
唐鹤忽然收回他的手机,向后靠去,“我回头会把歌的成品发给你。”
楚南桥这才回过神来,重新坐直了身子,把桌上的碗拿起来,“那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这一次,唐鹤没有再阻止。
次日,楚南桥把唐鹤做的曲子发给袁本鞠,袁本鞠听过后不禁反问:“这是唐鹤做的?”
楚南桥站在他办公室的书柜前,无所事事地扫视其中种种书名,“当然。”
袁本鞠深深看她一眼,“看来他和你在一起过得不错。”
他之前不是没考虑过让唐鹤来做《春光》的音乐,然而唐鹤近年来的曲风愈发小众,不是《春光》这种治愈类风格能够驾驭得了的。
不成想,如今的唐鹤还能做得出当年温暖人心的音乐来。
“当然不错了。”楚南桥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又小步走到袁本鞠旁边,笑容变得有些讨好。
她只是笑着,不说话,似乎故意要引诱袁本鞠先问。
袁本鞠在之前秘书送来的文件上签好名字放在旁边,将椅子的方向调向外面,朝楚南桥伸出手,“过来。”
楚南桥依言靠近他,袁本鞠顺势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今天楚南桥戴了条蓝宝石的项链,衬得她肌肤赛雪。袁本鞠伸出手摆弄了一下她锁骨处的项链,问:“你想说什么?”
楚南桥微微一笑,“唐鹤也挺不容易的。”
袁本鞠漫不经心地回:“嗯,是挺不容易。”
看他没有松口的架势,楚南桥的指甲轻轻蹭过他洁白锋利的衣领,声音柔媚入骨,“本鞠。”
袁本鞠钳住她的下巴,垂眼看她,“你想要唐鹤来做《春光》的音乐?”
楚南桥舔了舔下唇,这样的动作使得袁本鞠眼中燃起丝丝焰火,“反正你现在找不到满意的音乐人,何不让他试试?”
“你对他还真是好。”袁本鞠屈身向前,额头抵在她的额前,双眼直视对方。
他的视线在别人眼中向来具有令人忌惮的压迫性,楚南桥在老虎身上拔毛拔久了,倒不觉得有丝毫胆怯。
“我只是不想看他过得太辛苦而已。”她唇齿间的叹息洒在袁本鞠的皮肤上。
袁本鞠撩起她落在肩前的发,最终还是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