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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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室内，两人静默对坐。
一种颜色，两段风姿，正是泽芜君蓝曦臣与蓝忘机兄弟二人。
蓝忘机抿了抿唇，沉声道：“兄长，谢姑娘此时正在蓝氏，你何不……”
蓝曦臣朝他摇了摇头，轻啜了一口茶水，道：“非是不能，而是不敢。”
蓝忘机敛眉沉默，他是清楚兄长缘何说自己不敢的。当年他们的父亲青蘅君亦是对母亲一见倾心，然而母亲却并无此意，甚至杀害了父亲的恩师。以至于后来父亲不得不强行将母亲与自己关了起来。名为软禁，实为思过。名为思过，实为保护。可即便如此，母亲依旧盛年去世，谁都不能否认这其中情之一字的影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有多少一见倾心的恩爱夫妻，到最后却凄惨收场呢。
“可是兄长，谢氏如今与蓝氏并无恩怨。”
蓝曦臣叹了一口气，道：“无关恩怨。只是我观她……谢姑娘并未对我有意。那我又何必……去打扰她呢。”
蓝曦臣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愿意再谈此事了。只是他还紧紧地握着茶杯，想必是难以静心了。
蓝忘机恭声告退，离开了寒室。
并未有意么？兄长所知晓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只是蓝忘机也并不曾了解这位美名远扬的仙子。
但有一人，一定相当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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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谁啊，当然是浪荡公子谢庭筠喽。
谢庭筠一脸惊奇，这蓝二公子平日里躲他跟躲瘟神似的，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谢公子，在下有要事相商，烦请借一步说话。”
嗯，面色相当……勉强。
谢庭筠瞅了一眼那堆准备看好戏的狐朋狗友，抽着嘴角把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给蓝二公子倒了杯茶。
“说吧，大名鼎鼎的蓝二公子怎么就有事来找我了。”
蓝忘机默了默，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湛……有一好友，对令妹一见倾心，却不知……谢仙子是否心中有人，故而特意请湛来询问一下。”
谢庭筠摸着下巴想了一想，道：“有啊。”
“什么？”蓝忘机愕然抬头。
“不不不，你别急啊。”谢庭筠忙连声安抚他，“我还没说是谁呢。”
蓝忘机这才勉强又镇定下来。
“喏，我给你讲一讲经过吧，我也不太确定，咱俩一起来分析分析呗。”
“好。”
谢庭筠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道：“我呢，是在阿妹从一次清谈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的。很多人都知道，我这妹妹性格沉静，喜怒几乎不形于色。但她有一个小习惯，就是一烦躁，就会磨擦自己的手指。但是那次清谈会我也在啊，我和她一直都呆在姑姑身后，一步都不曾离开，且那一天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与谢氏无关，又与我和姑姑无关，便只能是因为她自己了。”
灌了口茶，谢庭筠继续：“我是什么人，花间浪子，小姑娘神思不属的样子，我见得多了。哪怕她瞒得再好，也瞒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
蓝忘机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谢庭筠又道：“我这一想，就觉得阿妹一定是喜欢上了某个人。只是阿妹心里烦躁，要么是那人拒绝了她，要么是她在犹豫，犹豫自己究竟是说，还是不说。”
蓝忘机道：“被人拒绝，应当是伤心才对。”
“聪明。”谢庭筠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给自己续了杯茶，道：“所以她在犹豫的可能性更大。可她为什么犹豫呢，无非是这个人过于出色。你也知道，琅琊谢氏崇文抑武，积弱已久，我姑姑当年匆忙接手家主之位，已是勉强，更遑论将谢氏壮大。所以，那个人一定相当出色，出色到是世家名士，楷模标杆，出色到如今的谢氏几乎高攀不起。”
“继续。”
“所以，这个人的范围就很小了。他一定出身四大世家，眉目俊秀，清雅有礼，且与阿妹直接接触过。赤锋尊聂明玦一心向武，不曾与阿妹有所交际。而阿妹她又性格沉静，不喜玩劣之人，譬如我。若非我是她哥哥，早就不知道挨了她几顿打了。那么，云梦江氏的两位公子和清河聂氏的二公子就可以直接排除。还有，阿妹她最讨厌麻烦。兰陵金氏的金孔雀向来自视甚高，一脸傲娇，一定不是她的菜。剩下的，就只有你，还有你哥哥泽芜君。”
蓝忘机：“湛并不曾与令妹有过交际。”
于是，两人对视一眼，默默无语。
蓝忘机起身拱手，道：“多谢谢公子解疑，湛这就去回了好友。”
谢庭筠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蓝二公子你去吧。”
蓝忘机点了点头，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谢庭筠一边慢慢地品茶，一边想：蓝忘机这个小古板，还想来骗我的话，老子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蓝曦臣是吧，老子都讲了这么多，是个男人就该动手了。要是拐不到你做妹婿，老子就不姓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