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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羁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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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佐助也熬不住沉沉睡去之时，鸣人坐在未建成的大桥头，缓缓擦着刀。
雪亮的打刀反射着银色的月光，鸣人小心地护理着这振名曰大和守安定的打刀，一直到一个小孩出现到他身后。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遇上卡多，不管是谁，都会死的。”
矮小的男孩表情阴沉。
“你怎么还不睡觉，伊那里？”鸣人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擦着刀。
“都说了你们会死啊！”被叫作伊那里的男孩大声吼道，尾音带上了哽咽。
“伊那里，我不得不强调一点。”鸣人的刀缓缓入鞘，声音变得缥缈，“我不会死，他们也不会死，我们会打败骚扰我们完成任务的忍者。”
“你们打不过他们。”伊那里固执地说。
“你哭了。”鸣人站起身，转身看向那个孩子，“你有很重要的人死在那个叫卡多的黑心商人的手里。”
“闭嘴！”男孩瞪着鸣人。
“那个人是英雄。”鸣人没有生气，“他敢于反抗不公平的命运。”
“……但最后，他还是死了，爸爸他死了，死了！”伊那里哭了出来，“英雄有什么用，不还是会受死掉，让关心他的人难过！”
“伊那里，你错了。”鸣人握着刀柄的手隐隐用力，指节泛白，他垂下头，像是追忆，“我也没有爸爸……严格来说，我的双亲都在我出生的那一天殉职，但是。”
伊那里愣了，挂着眼泪的笑脸抬起，黑洞洞的双眼对上鸣人虽然悲伤却无比明亮的蓝眸。
“他们是我的英雄，我为有这么爱我的父母感到骄傲。”
鸣人没再安慰伊那里，站起身，消失在夜色里，他还要训练一下踩水。事实上他并不是很擅长说教，理论成绩摆在这呢，只是他的人格魅力令人信服，才给人一种他是不是有所谓“嘴遁”的感觉。
伊那里回到他的房间，关紧了大门，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鸣人一如既往地挥了三千次刀，这次却自发严格起来，左手也挥了三千次。
“可恶……还不够……”
鸣人很努力了，在佐助不知道的时候，他总是把自己训练到一沾床就会睡死，这一次训练过头的疲惫，却让他保持握着刀刃像是随时会拔出的姿势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云雾缭绕的都城人声鼎沸，穿着明显不是同一个时代衣物的百姓为各自的生计忙碌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鸣人好奇地走在人群中，类似武士的打扮使得周围的百姓对他有些避让，却不惊慌。
“波风殿下日安！”
“波风殿下日安！”
……
入耳都是带着尊敬和崇拜的问好，鸣人自然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叫自己，却也笑着回应，故作熟稔的模样，学着朝阳的神情微笑着。
“你们好！”
在陌生的环境里，警惕是必须的，在有人打招呼时，有必要正常地回应——哪怕是幻术，一切都是虚假的。
鸣人默念着这句话，仰头看着远远的高山之上，洁白如絮的云雾无法遮挡的，无比眼熟的一个塔尖。
鸣人隐隐感觉有什么在召唤着他，他撇下热情的百姓向那个方向急奔而去，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失，当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石板街上，周围似乎没有人了，只有浓厚的雾气环绕着。
云雾间传来了奇怪的声响，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还有像是皮革鞋子和地面轻触的细微声响。鸣人知道是有人接近他，但是他的感知中压根没有人，从始至终。
“此地非尔等竖子可踏入之地，还是速去吧。”
温柔磁性的声音，一头蓬松的银发的男人拨开云雾，一身满是刀痕却依旧反射寒光的战甲随着他沾上尘灰的高筒皮靴一步一步踏在地面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响，有撕裂痕迹的血红色披风小幅度地摆动着，腰间挂着鸣人熟悉的那振大和守安定。他的模样可以说是很狼狈的，凌厉的剑眉下是一双疲惫的桃花眼，眼角的泪痣也显不出此人有丝毫温柔的感觉，白皙的脸上落了灰还有没有妥善处理的擦伤，甚至有鲜血从额角挂到下颚。然而那双深天青色的眸子平淡安然，像是即将出鞘的利刃，锋芒初现，缠绕着散不掉的锐利之色。
“大哥你谁啊？”鸣人认出是他挥刀后笑自己的那个银发男人，不由得呲牙，刚想摸刀却抓了个空，一抬头，男人一只手靠在自己腰间打刀的刀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男人莫名地看了鸣人一眼，半晌打了个呵欠，那副模样鸣人诡异地想到了他那不靠谱的指导上忍，然后鸣人才听到他可以说是敷衍无比的自我介绍：“旗木星耀，当今依之国圣上之近侍，其他不可说也。”
啥？！你们旗木怎么都这个德性啊！就不能仔细介……等等，旗木？啊咧，是卡卡西老师的前辈吧？果然不靠谱是可以遗传的吗？
“胡思乱想作甚？”
鸣人一回头，就看到那个男人放大的脸颊，额角上的伤口看上去更加可怕，男人弯着腰，语气温和疏离，潋滟的桃花眼甚至带着审视。
“方才你那副模样，吾有上百种方式将你斩杀。”男人还是笑着的，说出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鸣人呆呆地看着这个浑身杀气的叫做旗木星耀的男人，感觉整个人都在冒冷汗。
比卡卡西老师还可怕啊啊啊啊！！！
“还在走神……这般难堪大任的愚昧之相，波风一族终会毁在你手里。”男人冷冷地说道，打断了鸣人的思绪。
“波风一族？”鸣人惊讶，这个词汇他只在波风朝阳口中偶尔听过一两次，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和波风八竿子打不到一毫干系的旗木星耀居然知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旗木星耀噎住了，几乎是难以置信，“尔等之年，无人冠以波风之姓？”
不等鸣人回答，星耀蹙紧眉头，神情显现出一丝痛苦：“荒谬！偌大的依之国怎可能没有一个族人逃出去！殿下留下的后手怎可能……”
鸣人拉了拉星耀的披风，深海一般蔚蓝的眼睛凝视着他，星耀也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等着鸣人开口。
“你是……”
鸣人靠近了银发男人，圆圆的蓝眸一动不动地凝视男人的面容，眉头皱起看上去在酝酿着语言。男人被这样的目光盯得浑身发毛，恼羞到脸颊都被气红，眼神渐渐不善起来。
在男人渐渐破功的的面瘫脸下，鸣人问出了他的疑惑:
“星耀大哥，你是朝阳哥……很重要的人吧？”
鸣人认真地说。
“朝阳哥说过，不要我埋没安定的光彩……我想，拥有它的前主人，应该是朝阳哥一千多年下来都念念不忘的人吧。”
“所以，能告诉我你们的故事吗？”
“确有此事又如何？且不提这些，弱如蝼蚁之人知晓之事多则无益。”旗木星耀并没有说的意思，他的神情看上去更加冰冷，但是鸣人直觉他看似古井无波的眸子下是比狂风暴雨更加猛烈的悲伤。
“小子若复来此，吾不介意均数告知一切汝欲知晓之事，那一刻你再自报家门吧，波风的后裔。”
漩涡鸣人发现自己身上开始绽放光芒，周身卷起大风，旗木星耀还是那副冷淡的模样，银灰色的长发和血红的披风在云雾间飞扬，最后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弯起来，露出了浅淡的笑容，将腰间的打刀往鸣人的方向一抛。
“吾知之，小子定然有这般……”
旗木星耀未尽之语，漩涡鸣人却知道，他稳稳接住了刀，白光淹没他时，缓缓开口：
“无法斩断的羁绊。”
鸣人睁开了眼，天已大亮。
作者有话要说： 旗木星耀（打个呵欠）：旗木星耀，当今依之国圣上之近臣，其他不可说也。
旗木卡卡西（没精神）：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我喜欢的和讨厌的……不想告诉你们，至于未来的梦想……兴趣的话，有很多。
波风朝阳&漩涡鸣人：得，旗木都是一个德性。
【在前一章活在朝阳话里的】旗木朔茂（大声）：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