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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一章.初见澈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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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21年,秦王39岁。齐国降秦,齐灭。
六国尽灭,统一天下。秦王号始皇帝,改“命”为“制”,“令”为“诏”,皇帝自称“朕”。全国设36郡,统一度量衡、文字、车轨和货币。没收天下兵器,迁12万户富豪于咸阳。
秦始皇27年,公元前220年,40岁。秦始皇到陇西、北地巡游,造信宫,修建自咸阳通往各地的驰道。
秦始皇28年,公元前219年,41岁。秦始皇巡游天下,于泰山封禅、刻名立碑,派徐福往东海蓬莱求仙药。
***********************************************“饭桶!你们全是饭桶!连区区一个仙山都寻不到,我还养你们有何用?”嬴政做立于王座之上,怒气冲冲,猛地掀翻了满桌的佳肴,侍候着的打扮得妖艳的绝色美人忙惊恐的退于一旁。
徐福等人跪地而拜,道。“陛下息怒!且听臣一一道来。”
原来,这徐福本携带着众多童男童女到那东海之上去寻仙山。不料在船航行的途中偶遇海神,海神见其衣冠锦绣,乃是出自富贵之家,竟敢到此海找寻仙山。不由大怒,只一挥挥手,吹风,便掀翻了船只,除却徐福与几名善泳的不讲死里逃生,其余大都葬身大海。
嬴政听此,半惑半解。“依你之见,如何才可摆脱那海神,寻到仙山?以求的长生不老药?”
徐福恭恭敬敬地道,“这还需陛下亲自出动方可,诚信可感地上天宽颜。”他说完,嘴角现出一丝狡黠的笑,他知道,这不死药对眼前的这位帝王该是如何的一种诱惑。
嬴政沉思了片刻,感觉此话也却不无道理,以往寻仙山都无所获,兴许是上苍迁怒于自己有心求仙,却无意前往,别说是神了,就是换作其他人,也无不生气之理。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去,但同时,也做好了准备,若此次仍寻仙未果,回潮后首先砍下这徐福的脑袋,以制欺君之罪。自此,也决不再提什么寻仙长生不老,毕竟这些年来经过几番折腾,倒也看开了,人怎可无一死?不过是自欺欺人。
不日后,徐福彻夜观仰沧空星辰,这时竟形似神辉,仿有仙人指路,熠熠非常。大喜,忙将此上禀圣上.
嬴政拍桌而道:“妙曰,天降神意,寻不老药终有着落了!”
说罢,群臣皆跪地俯首,纷纷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卯时时分,缙绅大夫整装待发,浩然长队,又请专门的占卦师丹书玉帛——“天庇大秦。”艨艟数百,似欲出战,徐福来报道:“若船只顺雾直行,便可到达仙山,昨日入梦即现任所指……。”
嬴政只一笑,他立于船头,幽深的黑眸中没有丝毫情绪,冰冷而空洞,时而面对着漫无涯的瀚海,灰暗的双目顷刻如夜空寒星,如此波涛怒吼的气势都归于我的脚下,这般满足。
船在若隐若现中航行,虚虚渺渺,似有似无。天已是六更,初明,懵然透过云层,更现微渺光明。
“你说这海今日为何如此平静?似不符合情理。”嬴政忽感到有些不安,以往的经验曾告诉过他,宁静之中必然蕴藏着不为人知的危机。
“或许是这海之神摄恐于陛下龙颜的威凛,不敢与其试比高罢!”徐福说这话时,眉头一皱,心却是一阵惶急。
不多时,便感觉船似在颠簸,一名士兵急急而道:“不好了!在前方不远有一个超大的漩涡,我们依然在其强烈的波及范围中,步步靠近了!”
嬴政大怒,浓眉竖睅其目:“将徐福给我扔下海去!”
徐福一听,慌忙跪地求饶。可已来不及,几名彪悍士兵早已将他举起,猛地投入海中……
然而,海的怒吼却丝毫没有减弱,一气之下,他又命人将船上所携带的几名童男童女丢下海,以求平息海神的愤怒,可还是无济于事,波涛,越是像一头惹火了的雄狮,翻涌,波转。
船已驶入漩涡之后,失去了平衡,再也不能自拔,恍惚的疑惑中,他愤然握紧手中的佩剑,投入与海的厮杀中,他再也无法忍受对海神的卑躬屈膝了,他要战胜他!就像当年平吞六国一样,他无法忍受别人比他强大,绝不能让它征服自己!
波浪翻卷着一层又一层都被那层混沌不透明的海水包裹着,内在的生命的冲动只是偶尔变幻称浪花翻腾一下有消失了;在这里,一切都是湿润的、松软的、细腻的和变化不定的……别人都无法真正的窥见他的内心,对他会产生一种渴望,向深入它、洞悉它复杂莫测的心理世界。放眼而望,只有怒吼的海浪,哪还有什么战船?船只已被彻底吞没了,到处是人们惊恐的尖叫声,奄奄一息的垂死挣扎,那些昔日在战场上奔驰豪情的将士们,在海神的死亡的魔手中,也被迫屈服。
唯有他,这位曾一统天下的帝王,却仍奋力地地咆哮,剑眉凝定,目光凶恶逼人,吼声如雷,俨然透出一阵强烈的杀气,明明快被死神吞噬了,但这股气魄却还是使人望而生畏,如怒的波涛最终还是淹没了他,万念俱灰之中,沉落……
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千里澄海似练,谁又可知大海却也是有凶恶的面目?
海德隐尽处,以为年轻的少女正徐徐而来,舀水洗面,淡然如澈……
“大哥哥,你醒了?”
嬴政微微睁眼,眼前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她,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华,宛若仙落凡尘,淡然不俗,一身素装在微弱残余的海风中轻扬,入魔的青丝低垂于柳腰间,无任何装饰,却显清逸飘然,月眉微觑凤目含情,似有万般柔情要与其诉说。
他极力坐起,沾满海沙的盔甲在辉日的余耀下,闪莫发光,恍然间,还可感觉头部一阵剧痛,竟然问了一个极为愚蠢的问题——“姑娘,你可是这山中之仙?”
女子笑了好一会儿,才指着那幽深的山林,道:“我的家便是那处,与爷爷相依为命,但在此处,有山中兽,天上鸟,皆为我的佳友,因而便不觉寂寞。对了,你叫啥啊?我离开这岛是小时候的一次而已,你这样的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嬴政见她一脸信息,便也觉得好笑,许多男人都是以绝色没人为奇,她倒好,居然以男子为稀奇。沉思了片刻,才道:“我姓秦,叫……。”
他的话还未讲完,那名女子那双白如玉的纤手早已忍不住搪塞住了他欲张的双唇:“你只需告诉我你的姓,切莫说出你的名。既然你姓秦,那我就叫你秦哥哥好了,反正看你的年纪,铁定比我大。”
嬴政一头雾水,只是笑,这般话的一丝,莫不是在嫌朕老?,只需告知姓,不用告知名?这事儿还是第一次听说呢!便问:“若何?”
她凝静的双眸灿若珠贝:“因为人的名都是会改变的呀!比如说你叫狗蛋,明天又改叫胖虎了。而姓就不同了,一个人的姓都是从他的祖先那代代遗传的,不可随意更改,名只是个称谓,然我是个例外,因为我没有姓,只能用‘澈然’这个名儿了。”
澈然说着,低皱眉。他不觉呆住了,如此的佳丽,实属人间难寻,淡如水的睫毛映衬那微微荡漾的海波面,显出纯静的自然交谐,固然阿房宫中绝色何止万千,聚敛各地美女,但这样秀雅如雨的俏美人儿,还是第一次遇见呢!
蓦然间,只觉心头一阵静水淌过,悄然抽出随身携带的青龙佩剑,一笔一画,在松软的沙土之中刻上了她如水般静谧的名字——‘澈然’。
澈然觉得奇怪,他拿佩剑在背后瞎画啥呢?瞳仁一转,吵嚷着要看。
嬴政顿时惊慌,欲将那刻上的两个字抹去,然而澈然就是不依,硬是要看。无奈下,只好扯开话题,见不远处似有一水桶,灵机一动——
“澈然,你时常在这海边打水么?那两个水桶是打水用的吧?”
澈然果真安静下来,撅着樱嘴,一字一句,道:“才不是呢!那个木桶是方才装尿粪所用,你喝了好多海水,昏迷不醒,我便从家中提来半桶尿粪,灌入你嘴中,你才将那些海水给吐出来的。”
不听还好,一听到这,他只觉肚中一阵翻江滚涌,恶心!想想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是天下之皇吧?这小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是怎么着?敢往皇帝嘴里灌尿粪?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如此俊俏可爱的份上,早就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将其五马分尸了!
他仰眉,细细品观着着这海中之岛,怀疑这是否只存在于梦中?花娇映衬杂树,黄鸟飞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郁郁静静,呈现出一派勃勃生机,再加上面前这位绝色女子,便添秀丽。
大难不死,乃是承蒙上天的眷顾,思,定是被自己求仙欲望所感。这海中之岛,定然是那蓬莱仙所居之地,至于策划然,姑且当作是仙落凡尘罢!
“秦哥哥,我想你也好了,跟我去见爷爷吧!他就在这不远处的深山林之中。”澈然黛眉微扬,柔筋脆骨,仿若与天共融,翩然起舞。
心中飘了十来年的居无定所,仿佛在瞬间,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