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雾圣奈的‘绊’》赵晋晋

484、133、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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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壮一帆与早雾坐在一起，看新公们排练。
　　“喂，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啊！看样子，是听了我的话，认真地听了那首新～版～的《Que sela》喽！”壮一帆强调的意味十分明显。
　　早雾笑了笑：“是啊，也很好听，还很……充满了感情。噢，so桑，我不是说麻树桑唱得没有感情的意思，只是……该怎么形容呢？给我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感情’……”
　　早雾越说越不清楚，但她知道，壮一帆听得明白。
　　“换了个人，‘感情’当然是不同的了。”壮一帆点头肯定之后，随即换上抖‘S’的语气：“哈哈，你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味这种‘感情’！”
　　早雾连忙摆手，偷瞟了眼场中央忙着搬抬道具的咲妃美悠：“我、我跟她，只是搭档而已，没什么‘感情’的……”
　　“哎呀，你心虚什么啊！”壮一帆咧嘴笑了笑：“我的意思是，麻树的嗓子需要时间康复，后期已经确定由miyu全程代役了，所以‘你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味’嘛！哈哈……！你想到哪儿去了？！”
　　“我……”早雾乖乖闭嘴，她自知有壮一帆在旁，自己只有被‘抖S’的份儿。
　　“好啦，我这个‘老人家’没有精力陪你疯了！”壮一帆伸了个懒腰，继续说：“你呢，就想做什么，‘顺其自然’地去做吧！”
　　“是，谢谢so桑！”早雾道了声谢，目送壮一帆离开了稽古场。
　　独坐的早雾，视线先是集中到自己的新公——永久辉身上，但注意力总会在不自觉间，飘到月城那儿去。月城有时候感受到她的目光，会带着些不爽的瞪视回来，早雾一时有些莫名奇妙——月城的这份‘不爽’，似乎持续一段时日了。
　　早雾偏头细想，目光又飘到在新公演出中跑龙套的咲妃美悠身上……看到咲妃美悠，早雾突然意识到，月城隐约的不满，好像就是从这位96期娘役转来雪组开始的。早雾觉得有趣，双手搭在脑勺，向后靠坐，一脸悠闲地继续紧盯那两人不放，想要验证自己的结论是否正确。
　　她这副轻浮又懒散的姿态，很快激发了月城的不满。
　　“chigi桑，其实大多数上级生都已经指导结束，离开了。”月城一脸正义地跟早雾说：“你也不必这样辛苦。”
　　“哦？”早雾似乎不太相信，环视周遭，确实很少有上级生的身影，她笑了笑，仰视月城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可是我们还要正经事要做，你在这里，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排练。”不懂委婉的月城一口气说出心里真实的想法。
　　“哈哈，好吧！好吧！”早雾点了点头，站起身：“那我就走了！对了，最后给你一点建议……”
　　事关表演，月城虚心了许多。
　　“前田庆次的洒脱与不羁，目前看来你是很难做到了。不过，他对阿松的深情与专一，对你来讲，应该不是难事，”建议提到这儿，早雾笑容多了几分戏谑：“……多看看有沙吧，她才是你的‘阿松’哦！”
　　早雾说完，轻拍了拍突然间呆若木鸡的月城，笑着扬长而去。

　　早雾有些后悔没跟梦乃、凤翔大她们去玩乐，又被月城‘撵’出来之后，只能无聊地踱向宿舍。无聊中的早雾慢悠悠出了剧团大厦，拐进通向宿舍的巷子，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等她。
　　“ko、koma……”早雾惊喜交织，奔向沙央，临到她身前，又有些慌张地停下了脚步，明知故问说：“你……你们的公演结束了？”
　　“是啊，前天结束的，”沙央面无表情的回应说：“我回来，是有事想问你。”
　　“哦，什么事？”早雾轻声问。
　　“你……你在发布会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嗯？”早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早雾的迟钝更像是一种故意，这惹怒了沙央，沙央的语气加重了几分：“结婚……你那样随意地冲一个年轻女孩儿提到它，是因为在怨恨我吗？”
　　“koma……”早雾勉强反应过来，沙央这样激动是因为她的那句玩笑，这让早雾更加疑惑：“koma，我怎么会怨恨你？我又会怨恨你什么呢？”
　　“你……！”沙央紧瞪着早雾，不知该如何说出心里的话，又是气恼又是憋闷的她，双眼通红，神情憔悴，反观早雾，却全是即将上位的志得意满。
　　“koma，”早雾察觉到沙央的异常，心中痛楚，早放弃追问的她更靠近了沙央些，轻声开口：“koma，我……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你……，我、我们不要分手，可不可以……？”
　　“可是我不能跟你结婚……”沙央怔怔地冒出一句，如同自语，却又清楚的让早雾听到。
　　早雾一脸的莫句奇妙：“什么？”
　　“你根本就是在讽刺我、在讽刺我，我……不能跟你结婚……”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我知道两个女孩儿结婚困难重重……”早雾慌手慌脚的解释：“我没有想过什么结婚……”
　　说到这儿，早雾有些心虚。
　　“没有想过？”沙央冷笑，像是看穿了早雾心底的想法：“没有想过，你会在发布会上那么随意地问出口吗？”
　　“我……”早雾一时语塞，缓了缓才说：“koma，你为什么那么介意那句话？那……不过是《伯爵千金》的台词啊！我、我当时只是想借机再多宣传而已……”
　　沙央一怔，之前的愤慨突然消失。
　　早雾接着说：“我……我是对‘结婚’有过幻想，但那……也只是我基于、基于我们会在一起的幻想啊，我……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啊！”
　　“可就是因为结婚……就是因为结婚！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沙央不清不楚地说着，烦躁地转过身，避开早雾的视线。
　　“为什么啊？”早雾追上她，一脸不解，而沙央脚步匆匆，只想着逃避。
　　事到如今，早雾脑中只有一个‘顺其自然’，心底里一直有的疑问，也许到时候该‘顺其自然’地问个清楚。
　　“koma，我想问个清楚……”早雾拉住一直背离的沙央：“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chigi……”沙央停住脚步，回过身，只叫了她名字一声，便垂头不语。
　　“koma，到底是什么原因？”早雾双手扶住她的肩头，猜测问：“是你的家人反对？”
　　沙央不语，只轻轻摇了摇头。
　　“那么……”早雾心中一沉，说出这些天来，她心里一直不愿意相信的可能：“是你……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
　　“我……”沙央抬起头，有泪水从她脸上滑落。
　　早雾心痛万分，开始后悔自己的‘顺其自然’。
　　趁着束缚有几分放松，沙央轻轻挣脱，倒退着不住摇头，说着早雾听不懂的话语：“是你……因为是你……我不能再与你在一起……”
　　这一次，早雾再也无力开口询问原因，唯有失神地看着沙央的背影。
　　向外踉跄跑去的沙央险些撞到一群人身上，那一群人是刚刚结束加班的雪组下级生们。
　　人群轻微的惊呼声之后，沙央转眼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下级生们继续向前，恭敬又小心地跟早雾打着招呼。
　　擦肩而过的时候，早雾叫住了她们其中的一位：
　　“miyu，我有事要跟你说。”
　　“……是。”咲妃美悠在短暂的迟疑后，脚步停在早雾身旁，应了一声。
　　没有察觉到气氛诡异的年轻人，在流露出些许善意的窃笑声后，都加快了离开的脚步，但也有充满理智的人，同样停住了脚步，在众人渐行渐远的时候，开口阻拦早雾的冲动。
　　“chigi桑，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月城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娇小的咲妃美悠。
　　“所以你更要赶紧回宿舍了！”早雾挑了挑眉，抬眼看向月城，语气已经有了些不耐烦。
　　“可是……”月城看了眼咲妃美悠，还要再说，被咲妃美悠出声拦下。
　　“月城桑，我与早雾桑的确有些关于前披的事要谈，”咲妃美悠笑了笑，语气更加轻柔：“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她语气虽柔，态度却很明确，月城只得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早雾后，她转身追上同伴。
　　早雾一直看着咲妃美悠，直到她的视线从月城的背影中抽回。如愿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早雾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相对片刻后，咲妃美悠打破了沉默：“chigi桑，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呢？”
　　“我想说，”早雾奇怪地笑了笑：“我想说，你的演技很好，大概擅长说谎的人，演技都会很好吧！”
　　咲妃美悠同样笑了笑，目露羞涩：“抱歉chigi桑，刚刚我骗了月城桑……”
　　“我不是说她！”早雾摆了摆手：“……是发布会那天，那天……谢谢你的配合，自然又不做作的表演……”
　　“chigi桑！”咲妃美悠面上笑容散去，表情认真了许多：“我那不是表演！”
　　“不是表演？哈哈……”早雾笑了笑，看向咲妃美悠：“miyu酱！老实说，到现在你有没有后悔与我搭档？一个轻浮到……在重要前披的发布会上，乱开玩笑的TOP！老实说，我那天那样在大庭广众向你‘求婚’，你有没有被吓到？”
　　咲妃美悠回视着她，没有着急回答，两人静视片刻，正当早雾想收回视线的时候，咲妃美悠开口说话：“chigi桑，如果在那个问题之后，我立即答应下来，被吓到的人……又会是谁呢？”
　　静静的对视又延续了片刻，早雾发觉自己越来越需要集中全部心力，才能稍微看清些眼前的女孩儿。
　　这一次，早雾决定打破沉默：“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你，幸亏你那收放自如的演技，才不至于让我那出格的举动更加出格，不至于……”
　　“chigi桑！”咲妃美悠打断早雾的胡言乱语，随后盯着早雾，直到那茶色的双眸聚集到她的脸上，她才继续开口，一脸认真地说：“chigi桑，我不介意做你生活中的迁怒对象，如果能替你分担些什么，是我的荣幸，但我也是有底线的，关于这一点，我在签约时，就跟你提过……”
　　“底线？是什么呢？”早雾以牙还牙一般，同样打断了咲妃美悠，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问道：“抱歉，我忘记了。”
　　“没关系，”咲妃美悠笑着接过话：“你的记性不好，这没关系，只是……请你不要怀疑我对舞台的认真——这就是我的底线。”
　　长夜街灯下，挂着笑意相对而视的两人，像一对儿关系不一般的友人。相衬的外表、相吸的气场，让人不禁希望她们在‘不一般’的基础，更有些别的什么。
　　只是……早雾轻浮地笑了笑，转了视线，卸下了自己对咲妃美悠的压迫，也避开了来自咲妃美悠的压迫。
　　“好啦，我记住了，你是个不错的舞台人，只是……我能记多久不敢保证哟！”
　　咲妃美悠同样一笑，轻轻晃了晃身体，说：“没关系，chigi桑，我会注意提醒你。”
　　“那好吧！”早雾又笑了笑，转得离咲妃美悠更远了些，继续说：“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是，chigi桑。”咲妃美悠应了一声，想往回走，发现早雾没有动身的意思后，她停下了脚步,一脸关切的凑到早雾眼前：“chigi桑，你……你不回吗？”
　　“不回，我想在这儿站一会儿。”早雾保持着背立的姿态，甚至抱起了双臂，一副要欣赏街景的模样，但其实在她眼前，只有空无一人的冷清。
　　咲妃美悠不再多说什么，却也不肯离开，两人一前一后，站了片刻。
　　“喂！你还不回去吗？”早雾回过头，不耐烦地看了咲妃美悠一眼。
　　“我……”咲妃美悠似乎因她突然出声，惊得轻轻一颤后，还是坚持说：“……可是，就如刚刚chigi桑所说，天很晚了……不安全，我……chigi桑也应该早点儿回去。”
　　“你……”早雾一脸无语，但看咲妃美悠的架势，她若不回去，对方也决不会离开。
　　早雾无奈地挥了挥手：“好吧，好吧，回去吧！”说完，她转过身，快步向宿舍走去。
　　咲妃美悠略带小得意的微笑，紧跟在早雾身后。
　　“喂，我刚才只说了‘天很晚了’，可没说什么‘不安全的’。”早雾嘀咕着表示自己记性也不算太糟。
　　咲妃美悠被戳破小伎俩，笑意更羞涩，却忍不住强调：“可是……真的有些不安全啊。”
　　“是啦，是啦，这不是乖乖地跟你走了。”早雾边说边暗想身后那位搭档原来是如此婆妈，没有留意正在跟随她的人，笑容满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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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编的，勿信。
下一章，终于结束了……虽然可能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