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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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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一时间安静的落针可闻，一个个有意无意的在两人之间扫视，等待着两人的下一步举动。
姜默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那次是个颁奖晚会。那时姜默还远没有现在的人气，就是跟着剧组过来长长见识。
人来人往中，他听见有人说自己的名字，年轻的姜默立马看过去，恰好看到有人再给提名影帝的叶峥说话，显然是对方在告诉叶峥姜默是谁。
当时骄傲的姜默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虽然还是个不起眼的小明星，但已经能够厉害的让提名影帝知道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个成就。于是叶峥对着两人露出自己迷死人的招牌笑容，灿烂如春。
另一个人一愣，很快回以微笑。而叶峥，叶峥一瞬间拉下脸，就好像姜默做了什么无法容忍的事情一般。
一脸懵逼的姜默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事后左思右想都不明白，直到意外从第三者口中听到叶峥对自己的评价。
——“那个很丑的姜默。”
确定了，这人眼瘸。
姜默释然，和一个眼瘸到不能欣赏自己美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然而，之后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了姜默的预料。
姜默晚会之后出现了一个黑粉，一个对他全程关注，只黑他一个明星的微博小号。
对方不知什么原因，对他特别执着，每天打卡黑他，只是奈何战斗力不足，不仅没啥效果还给姜默增添人气。
那时姜默没什么知名度，每天光看着这个名叫“WXNJM”的人努力黑他，就觉得很好笑。还很好心的在他的评论下回复，以为一段时间过后，对方就会放弃，坚持不了多久。
谁也不曾想到，对方这一坚持就坚持了六年。
从2011年到2017年，风雨无阻，就那样陪着姜默从无人问津到万人追捧。
WXNJM也从一名黑粉界的小菜鸟变成战斗力爆表的黑粉头子。
时间再变，地位再变，唯一不变的是WXNJM就如同最开始那样，每天打卡，只黑他一人。
姜默曾觉得也许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2017年的一天，某个人扒出了影帝叶峥的微博小号……
全网炸了！
#我喜欢的影帝竟然是另一个流量的黑粉？？？#
#扒一扒某一线流量与某影帝不可描述的六年#
姜默简直满脸血，还没从一直黑自己的人是叶峥的震撼中脱离，就莫名其妙遭到叶峥粉丝围攻，莫名其妙开始两家粉丝大混战，莫名其妙被撕的火遍娱乐圈。
叶峥一句解释没有，反而把黑人事业从地下转到上面，WXNJM光荣下岗。
MMP，你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咋地！
姜默忍不了了，两人开始隔空互怼，你踩我一下，我冷嘲你一句，毫无技术含量，丝毫不委婉。
不过，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从来没有面对面交流过，所有人都很好奇，他们一同出现会怎样。
尤其现在，姜默想要争取的角色竟然和叶峥的角色有感情戏。
“姜默，冷静点，想想违约金。”
姜默本来还想着哪怕自己现在处境不好也不能示弱，可经纪人的一句话，违约金三个字直接在姜默脑袋里放起了烟花，一排排数不清的零从脑袋里炸开。
“顺哥顺哥，你说我凭本事能拿下那个角色吗？”
“如果没出那事，凭借你之前的人气，再加上叶峥如果不阻拦的话……至于现在……”
姜默眼睛一亮，bulingbuling的闪着小金星。
你什么演技你心里没数吗！林顺斩钉截铁：“难！”
姜默：“……”这么直白你会失去我的，你知道不。
生活的压力就像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姜默纤细脆弱的脖子，姜默能怎么办，当然是忍气吞声并远远给叶峥一个白眼。
林顺：你特么把这叫忍气吞声，你那白眼都快飚出天际了！
众人期待的场景没有出现，《夏不知春》试镜正式开始，面试者被邀请至后台等候。
男二号是本剧重要角色，大部分人都是冲着这个角色而来，一个个火药味十足。导演组投资商直接给众人排号，姜默好巧不巧是最后一位。
“他们可能是怕我发挥太好直接把其他人比下去，啧，用心良苦。”
卧槽，你哪来的自信，他们分明是害怕你因为落选，直接掀了场子好不好！
后台气氛凝重，一个个紧张的不行却还假装没事强颜欢笑，听见姜默的话，顿时满脸黑线，出现个这样的选手，他们更慌了啊。
时间过得很快，选择其他角色的演员已经试镜结束，男二的选角也开始了一半，只是试镜完就没有人再回到后台，剩下的人也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隐隐从导演助理同情的眼中感觉出这次试镜并不容易。
时间开始接近十点，试镜接近尾声，等到姜默出去的时候，导演组都开始失去耐心。
“你看过原著吗？”
简单介绍后，导演们和制片人开始提问。
“看过。”
姜默点头，虽然时间很紧张，中途还穿越了一次，可他看的很用心，凡是原著的内容没有不清楚的。
“还问吗？”有导演窃窃私语。
“问啥啊，刚才的哪个都不知道，现在像这种流量哪个会用心看原著，浪费时间，过过过，直接表演。”
姜默：“……”你们的窃窃私语，我全都听见了啊，我知道啊！
姜默决定要争取一下。
姜默爱豆出身，唱跳演戏都干，对于哪个都很认真，无论接什么片子都好好研究过剧本，有时候甚至会背下和自己配戏的人的台词，就为了演的更好。但毕竟不是科班出身，也没什么天赋，勤勤恳恳在路人眼中也还算可以了，但在实力派眼中，那还是差的远。
所以，对剧本的熟悉程度，才是他的优势。
导演和纸片们倒也没有阻拦，一边看着姜默在上面说对书的理解和现场表演，一边悄声耳语，这一次声音很小，姜默又在表演，听不见。
“不错了，理解很通透啊，之前一直说他拍戏的时候很认真，剧本了解的一清二楚，还以为是吹的，看来倒像是真的。”
“演的也还行，比之前几个有点名气的好多了。”
“人长得还好看，原作者都说，这就是他心目中的竹枝辞。”
竹枝辞就是男二。
“之前就想定下他，可惜了……”
可惜什么，大家都没有再说，姜默处于这个风口浪尖，虽然会给剧组带来人气，但也会给剧组招黑，他们又不是那种没有名气的剧组，没有必要冒这个险，而且还和叶峥关系不好，真的没有必要。
叶峥察觉到制片人在看他，扭头看过来。
坐在一旁的夏导悄声解释：“有人在整姜默，姜默所在的公司又在保姜默，让他过来试镜就是让大家面子都好看，如无意外最后不会选的。”
叶峥没有说话，夏导继续看向舞台。
姜默隐隐有一种不对的感觉，忽视掉叶峥，而那些导演和制片，虽然在看他，注意力却没有在他这里。
姜默心里不认为叶峥那种人明面就敢刚他的人，会给他私下里使绊子，所以，还是之前那件事，以及之前那件事的幕后推手。
也许从他最后一个出场，就已经决定了。
姜默突然放松了，很多事，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
姜默接下来表演的是书中的一段内容，竹枝辞和男主分离，竹枝辞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男主，满含期待的回头，结果却发现不是，遂勃然大怒。
这一段是导演选的，姜默事先不知全靠临场发挥。但是，虚拟的情感，总是不如曾经有过的感受强烈。
姜默把自己沉浸在昨天晚上穿越后发生的那一段情感中，他也曾经这样期待一个人过来，也曾经听见脚步声。
沙沙沙——
耳边好像传来脚步声。
姜默想到了小叶峥，想到了那好像只是一场梦一般的穿越。
也不知道，小叶峥拿走了没有，更不知道小叶峥还能不能逃离书中悲惨的结局。
姜默把自己沉浸在回忆里，越来越深，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一刻他忘记了表演，忘记了当下的处境，他只记得，他在等一个臭小子……
舞台上的姜默突然静止，低着头，突然，姜默猛然直起身，好似听到了什么，脸上瞬间露出无与伦比的笑容，下一刻，姜默迅速回头，身子前倾，向前踏出一步，一步，也就是一步，脚尖还没有落下，姜默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里的神采变得空荡荡，小拇指不自觉开始抽动。
“哦，是你啊。”
数不清的失望，尽在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里。
良久，被姜默突然爆发的演技震动的人们纷纷议论起来。
“不错，不错，真不错，就是最后没掌握住竹枝辞的性格。”
“倒还挺有感觉。”
“比想象中演的好，夏导，你怎么看，夏导，夏导？”
夏导全然没有反应，在姜默那个眼睛亮起来的时候，一个画面就从回忆中蹦了出来，那么像，那么像，怎么感觉那么像。
心中一个咯噔，夏友生急忙看向叶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