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正式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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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羽不觉得怎么样，这种问就不是真的问你意见好吗？
观羽问：“……那我是不是可以拿双份工资？”她好歹争取一点儿好处吧。
卢永发一愣，笑起来，指着观羽：“你啊你，没错，办事员工资在我们这儿领，国安局会另外给你发一笔补助，成了吧？你可得好好干啊。”
观羽心想，这还差不多。
本来她觉得这工作有点’监视’的意思，未免不地道，可是苏奈上次对蛇妖的做法，确实让人别扭。上面这么做，也是有道理的。
“行吧！”观羽毅然接受了这份“光荣”的任务。
她人一离开，卢永发拨通电话：“人给你安排好了。我就说很优秀嘛，当初你还推三阻四的……对，她同意了。你可得珍惜啊，我们局这个最好的苗子……行，下次再喝。”
苏奈放下手机。
江河趴在沙发上，很不高兴地说：“你不是说最好不要和她接触吗？结果拉着她出任务，还把人直接弄身边来了？”
苏奈说：“她已经被发现了，随时可能有危险，既然如此，不如放在身边。”
“你身边才最危险吧？”江河翻个白眼。
“既然人来了，你们也该正式见个面，你准备一下。”苏奈说。
江河翻个滚儿，不屑：“跟她见面，小爷还需要准备？”
等观羽进了门，就见沙发上坐着一个紫色头发的靓丽少年——这少年在玩cosplay吗？
观羽看看窗边的苏奈，惊讶他居然会对二次元感兴趣。
苏奈给观羽介绍：“他叫江河，就是你先前看见的那只猫，以后你们会经常合作，都是我的助手。”
“他是猫灵？”观羽奇怪自己感觉不到他灵的气息。
“我是人，人！小爷就是喜欢换个花样呆着不行啊，哼！”江河偏开脸。
这个爱理不理人的神情和那只猫确实是一模一样，观羽点点头，忽然觉得他有点眼熟：“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江河撇嘴：“别啊，你以为你是林黛玉啊？”
观羽：“……”好吧，面对一个俊美少年，她是有点像搭讪的女流氓。
苏奈放下书，慢悠悠拿起茶杯：“她说的是贾宝玉的台词。”
“……哼！”江河老羞成怒，跳起来，上楼去了。
观羽却想起来，说：“我的确见过他，管理办大厅，那天黄灿，就是那个外卖员出事，他往前凑我把他拉回来了。”
当时并不是紫色头发，她一时没想起来。
“他为什么会去管理办？”观羽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灵的气息，但似乎也不是普通的人，有一种似曾熟悉的味道，“他是去调查我吗？”
既然给苏奈做副手，那就是早有计划的，所以，卢永发让她和苏奈联系，是安排的“面试”？
这也就一切说得通了，观羽大脑飞快运转。
“苏教授，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观羽说。
苏奈示意她问。
“那个蛇妖，让我放出灵力，还说我比拐骗灵口值钱，是什么意思？”
大学里有灵异研究课。和多数人对灵，也就是俗称的妖、精、怪的印象不同，灵通常并不比人具备更多能力。当然，灵能修炼成人形，这是一种对自己的超越，但大多数灵到此为止。力气或速度可能相对于人会有差异，这是又灵本身特点决定的。如果只是按照人的方式生活，人更有优势。
也有不以人的生活为目标，一心想修炼到“仙”级别的灵，但这对灵的禀赋有更高要求。
关于人是否具备灵力，大学根本就没说过，观羽查了一下，不确定这个是不是指的特异功能。
“你可以当成特异功能理解。”苏奈点点头，“就像灵也有能力大小，能成妖已属不易，成仙的少之又少；人当中，也会有极少数人具备特别的能力，知道’巫觋’吗？”
观羽知道。炎都在古代本来就是楚国的地盘，而她老家那一带还有祖辈担任过“巫”的工作。当然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沿袭传统在端午重阳主持拜神祭祀仪式之类的，有的还设计成了旅游表演项目，例如苗寨有苗巫请神招魂祭祀仪式演出。
苏奈说的当然不是这，而是真正拥有超能力不需要借助外物来施展的人。
“你，就是有灵力的巫师？”观羽想起那个蛇妖被袭击时喊了一声“灵师”，而且她还看到一束光射过去，蛇妖发出惨叫，那应该就是超能力吧？
苏奈摇摇头，悠悠说：“我可以说是灵师，对灵力也有一定研究。不过你看到的，是特质电激光枪。我会跟上面打报告，给你也准备一支。”
“……”观羽不知道自己该失望还是该高兴，她不死心，又问，“那为什么他会那么说？我有什么不同吗？”
苏奈想了想，问：“你身上有没有带什么特别的东西？”
观羽刚想否认，突然想起来，从脖子上拽出一根棕绳，上面系着一块石头。
就是块石头，形状也不规整，表面很粗糙，勉强看得出白红绿黑黄的，各种颜色夹杂。和玉啊宝石啊没法比。
这石头，家里人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历，就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必须带着。小时候石头丢了一次，奶奶大晚上谁劝都不行，硬是打着电筒出去找，最后全家出动，大半夜没睡，居然还真找着了。观羽被她爸狠狠打了一顿，以后不敢丢了。到现在一直戴着，也是对家人的念想。
“这是块灵石，有年头了，应该是古时候巫师用过的，用来和神灵沟通。所以它上面有灵力的气息。那个蛇妖就是因此找上你。”苏奈摩挲着石头，递还给观羽。
观羽还真没想到家里能出个文物，幸好没丢。头一回这么小心翼翼戴上。
那今天就算是报到了。观羽看看苏奈，这位新上司，不知道有啥安排。
“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住，楼上有房间。”苏奈随意问道。
“不用不用。”观羽头摇得跟弹簧摇摇乐差不多，开玩笑，和他住一起，不等于24小时上班？
“那好吧，你先回去把手头上要紧的事处理一下，这几天都得在我这里，处理一个案子。”
观羽眼睛一亮，她想到自己跟着苏奈的好处了，那就是能够探案办案的机会更多！
观羽满意离开了。江河恢复猫身，从靠近花园的窗子翻进来，说：“这女人还真信了你忽悠的话？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她实情？”
“她有没有灵力还不清楚，现在告诉她也没有意义。”苏奈说。
观羽开始新的工作，翻开苏奈收集的资料，好几起猝死事件。
江河在桌上铺开几张游戏卡带：“这些都是从死者身边找到的，所以公开的说法是玩游戏过度，造成猝死。”
但是一般的猝死事件，不会让他们来处理。
观羽仔细看完尸检报告，尸体无任何外伤，没有中毒痕迹，也没有心脏肿大、心肌坏死或脑梗脑出血、肺水肿等任何的猝死特征。
这样来看，受害者不是人杀，也不是猝死，只能是妖灵下手。
苏奈言简意赅：“他们的魂被吃掉了。魂魄离开身体超过24小时，身体就丧失全部功能，直接死亡。”
恶灵。观羽头一次遇到这种恶性案件，问：“恶灵是怎么找到这些人？是有选择还是随机？”
苏奈指指游戏卡带，这些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死前玩的都是同一个游戏《让我实现你的心愿吧》。
“魂灵并不是随意就能脱离人的身体，除非遭受重大的刺激，或者超级外力。到底什么情况，也许只能从这个游戏入手。”
苏奈分配任务：“我和观羽，试一下这个游戏；江河，你留神周围。”
江河没反对。
观羽还是头一次玩VR游戏，一切准备就绪，带上眼镜耳机。
有一个声音像软风拂过，轻轻和她说着话，询问她的感受，带着她在空中漂浮。
慢慢的，观羽眼前从模糊到清晰，发现自己站在草坡上，前面是花海，后面是自己的家，家家坐在门前的竹椅上打着盹儿，屋后有一棵大树，枝条摇曳，清香习习。
“阿羽！”有人在喊她，是爸妈，打工回来，一边喊一边向她走来。
“小羽……”还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喊她。站在草丛里张望，是小雪。
观羽向他们跑过去，她第一个想法就是告诉他们自己转正了，以后也是公务员了，能做很多有用的事。
但是那距离怎么也不能缩短，他们永远都在草坡的那一边。
“你想见到他们吗？想永远和他们能在一起吗？我能实现你的心愿。”那个轻柔的声音说。
观羽拼命点头。
“只要你肯和我交换，很小的一点付出，就可以永远在这个世界里，和他们在一起。”声音极其富有蛊惑力。
观羽不由自主地问：“交换什么？”
“你的一点小烦恼，失望，悲伤和痛苦。仅仅是这些而已。答应吧，你很快就能感到幸福。”
什么从脑子里划过，观羽站住了，重复着那句话，然后说：“天地人三魂，胎光爽灵幽精……你这要的可不少啊，还敢说仅仅是这些？”
突然之间，草坡上的一切都被黑云裹挟卷走了，身后的房屋，家家还有大树全都不见了，那个声音在天地间扩张，变得阴沉可怖：“你不愿意？想想你现在，你不难过吗？不愤怒吗？不痛苦吗？为什么不让自己获得解脱……”
“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一路走过来的！我愿意承受！”观羽大喊，这种压迫感突然激起她内心无比的愤怒，拼命想去反抗。
一只狰狞的大手从云团里伸出，要抓住她。
“观羽！”
“轰！”一阵巨大的声响，观羽猛地睁开眼，扯下眼镜，只看到江河跃出窗的背影。
苏奈抓住她的肩，难得露出一丝关切：“没事吧？”
观羽摇头。她看不到，脖子上，被她不小心扯出来的灵石一圈光晕慢慢消散。
苏奈垂眸，似乎松了口气。
观羽问：“刚才什么声音？要不要去给江河帮忙？”
“暂时不用。有妖灵想冲破禁界，已经受了伤。”苏奈看了看窗外的动静，半掩上窗，说，“现在可以确认了，卡带里注入了妖气，蛊惑玩游戏的人自动献出灵魂。这是一种新的提升妖力的手段。”
古时候，多数情况下，妖只有直接把人吃掉才能达到目的。在现代，吃掉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利用熬夜游戏为掩护，多数死者家属认定猝死，不会同意尸检，就很有隐蔽性。
现代人熬夜现象普遍，加班学习或玩乐，这种吸取灵魂的方式可能会演变出更多形式，必须尽快抓到凶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正式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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