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宁静中的铃音》漂浮的冰山一角

14、第 14 章

　　脱手三把苦无齐刷刷钉在几个不同的靶子上，佐助的脸越发阴沉，索性没再继续练下去。
　　要他说，干脆他们几个推翻木叶，再让鸣人成火影，到时候要资源有资源，要人手有人手。或者直接跟各家族摊牌，武力镇压看谁敢不听！
　　有人！
　　条件发射甩出几把苦无，被来人轻松躲过：“佐助。”
　　黑色的瞳孔一缩：“父亲。”
　　富岳微点头，又迅速打量了佐助所在的训练场：“不错。”
　　“你来有什么事吗？”
　　佐助的反应很冷淡，富岳也没什么意外，毕竟从小到大佐助都是这个样子，不同于其他人，他总是与世隔绝，仿佛整个世界都跟他无关。
　　“佐助，你已经很优秀了，不要太逼着自己。”
　　佐助一怔，这句话他从来没听他父亲说过，没想到却在这里听到，说心里没触动肯定是假的，但也就这样。
　　“我如果不逼着自己，族里的那群东西还不知道要怎么样。”
　　那一个个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走吧……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富岳似乎叹了口气，佐助眼眸黑了黑，没有拒绝，转身拔下苦无回家。
　　“回来了，佐助。”
　　入眼的是宇智波美琴的笑容，瞬间又回到了最让人温暖的时候，就算是无数次警告自己的佐助也想要沉浸在里面。
　　指甲狠狠掐着手心，佐助再次面无表情的走进去，没看见那个让他生烦的，她心情瞬间转好了不少。要不是鸣人不让他有动作，他早就把顶着宇智波之名的那群东西给砍成泥。
　　暴躁的情绪越来越严重，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境。
　　富岳不动声色地看着次子的小动作，又看向妻子，美琴明白丈夫的意思开始搭话。
　　“佐助，最近出任务吗？”
　　佐助摇头。
　　“那训练累吗？”
　　还是摇头。
　　“佐助……”
　　迅速把嘴里的木鱼饭咽下：“我吃好了。”
　　碗筷放下的瞬间，美琴像是失去了力气，整个人苍老起来。
　　佐助正要走，却也不由得放慢动作。他这一辈子，最看不过三个女人哭，一个是妻子小樱，因为他觉得自己亏欠，再说，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流泪，就算他是宇智波，也会受不了。
　　再一个是女儿佐良娜，佐良娜不是一般的宇智波，但也是他的女儿，看到女儿哭泣，做父亲的手足无措。
　　还有一个……
　　佐助定定地看着眼眶泛红的美琴，最终忍住停下来的脚步，决绝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身后是母亲慌乱的哭声，还有父亲一声无奈长叹。
　　都是假的！
　　佐助再次警告自己，忍下心里的刺痛感。
　　富岳也是不解，明明次子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但他对家人族人都是冷漠至极，像是看着一群空气，而且还会流露出厌恶。
　　佐助他……就那么不喜欢家人吗？
　　第二天，佐助一大早就离开家，在族地路口遇见了匆匆赶回的向薇，右手一结印隐匿了气息，偷偷观察着。
　　宇智波向薇好像得了什么东西，连行进路途中都是那么高兴，就在大门口被人拦住。
　　“站住！”
　　宇智波向薇停住，看向来人：“你怎么在这儿？”
　　“我瞒着姐姐出来的。”
　　“难得，看着你们姐妹相亲相爱。”她虽说的语气轻松，但看来人的眼神却像是在吃人。
　　“这都几十年过去了，还耿耿于怀？”
　　“当年要不是你们狼子野心，我曾祖父曾祖母会死吗？”
　　“那我很抱歉”她笑笑，“我记得你之前有一种东西，无色无味，让人查克拉尽失事后还不容易被发觉。”
　　“嗯。”
　　“给我一包。”
　　接着宇智波向薇手上直接出现了一个小纸包，递给了对面的人：“这个量只能用一次。”
　　“谢了。”
　　谢了。
　　佐助在心里也说了一句，说起来她还要多谢谢这个人，这些年让他们顺藤摸瓜抓出来不少人，目前严刑拷打，算是吐出来不少东西。看到宇智波向薇进了门，佐助转身去火影办公室申请调令抓人。
　　“佐助，这次还要多亏你。”鸣人笑着说。
　　“不。”
　　“要去吃拉面吗？”鸣人脸上的阳光是褪不去的温柔，“叫上小樱，好久没去见一乐大叔了。”
　　“那是假的。”是假的。
　　他又在心里重复一遍。
　　鸣人不可置信起来：“佐助你……”对了，他早该知道佐助的冷漠只是因为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会有从头开始，不相信眼前活生生的家人，只觉得是一个解不开的幻术。
　　“跟我来。”
　　两个人一起用瞬身术离开，到了小溪边：“为什么这么觉得？”
　　“太假了，这八年你们都迷失在这里面……”
　　“那你既然不相信又为什么自相矛盾，一起抓入侵者，一起改变宇智波一族的命运？！”鸣人激动的揪着他的衣领，“佐助，你再这样下去救不了鼬，宇智波也会再次走向灭亡！”
　　“那又有什么关系，鼬已经死了，宇智波也早就灭亡，而且已经不是原来的宇智波了！”鼬怎么可能活下来呢，就算是活着的鼬也不是那个人了……
　　“……这就是你对止水见死不救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
　　鸣人忍住自己想打他一顿的冲动：“难道这个鼬就不是鼬了？难道你还要再杀一次把他变成那个鼬！”
　　“我……”不能！
　　“佐助，你好好看看。”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请求，就像当年追逐佐助一样，“你好好看看，起码你的父母，还有鼬的命运会被改变，这只是另一个世界，你都穿越过时空，回到过过去，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呢？”
　　“另一个世界……”
　　“不说别的，你见死不救，对得起鼬吗？”
　　“我……”该怎么办？
　　鸣人看到佐助在思索松了口气，把佐助送回了宇智波族地。
　　“佐助，你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佐助抬起头，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世界的母亲。
　　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眼神，柔和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饭桌上总有母亲用心做好的饭菜，番茄，木鱼饭，还有父亲的眼神，还有鼬……
　　这不是梦，不是假的，他的父母真的还活着。
　　他怎么没发现呢？他刻意忽视多久了？
　　突然间，他就想流泪，像那个无忧无虑只想让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委屈的扑进母亲的怀里。
　　“佐助，怎么了？”美琴看起来很开心，但看到儿子眼中闪着泪花，做母亲的又心疼起来。
　　“妈妈……”佐助走上前，轻轻抱住她。
　　美琴一下子就哭了，她颤抖着回抱自己的孩子，激动的语无伦次：“太好了……佐助……你接受……接受妈妈了……太好了……”
　　佐助点点头，他不再压制自己，他就是这个世界的佐助，这就是他妈妈。听到美琴激动的哭声，佐助只想狠狠揍自己一拳。
　　“玖辛奈和……水门说的没错……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们……”
　　什么？！
　　佐助放开手：“妈妈，你刚才说什么，四代他们说什么了？”
　　美琴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激动说漏了嘴，她擦擦眼泪，含糊不清地准备敷衍过去，却被儿子的眼神吓到。
　　最终，她打开写轮眼查看周围，确定没人后拉着佐助进屋。
　　看美琴的样子，佐助知道，困扰他们好几年的难题可能就会被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