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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真相 ...

  •   落日沉斜下的英樱桂飘香的‘潜龙居’庭外的大片桂花林中,剑光交错,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萧杀气焰,黑白两道人影纵情的交缠在一起,冷冽的剑光现在两人的周身……
      轻灵的剑芒直逼双目,展昭自信一笑,从容的挥手运气,手中的剑迅疾的直刺对方,强大气流震得对方紧握剑柄的手猛然一顿,耶律昊应声一跃而起,挥手出剑抵住了那本就倾斜的宝剑,只闻‘砰’的一声声响,那柄泛着青蓝光芒的宝剑应声落地……
      与此同时,一道矫健的褐色身姿在空中潇洒的翻了个空翻,落地,收剑,回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回身轻晃着手中收回剑鞘的宝剑笑道“二皇子,这一局我又赢了!”
      “哈哈哈”耶律昊闻言大笑,继而从容的拔出直插入地的剑,高呼了声痛快。转身望向了展昭“展昭,这么好的剑法得不到好的利用确实有些可惜,不如进王庭来当我的侍卫如何!”
      展昭闻言略一迟疑,继而微抱了拳,望向他“先多谢王子的好意,可恕展昭恕难从命”说着抬起了头来,望向他“展昭向往的是徜徉于山水之间!”
      耶律昊闻言,脸上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转过了身望向了落日“展昭,他们都说身有皇室血统的人是高贵的,你可知我最向往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逃出‘王室’这个牢笼,和你们这些江湖中的有志之士一样徜徉于江湖之中……”说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展昭听了二皇子的话,刚要说话,却被耶律昊挥手打断了,他轻转过了头,望向他“罢了,罢了,不能实现的是又何必再提!对了,你那个生死至交包拯他查的怎么样了,可知谁是杀害皇祖父的真凶”认真的望向展昭,话语中透出无限的担忧……
      展昭不禁抬头望向了耶律昊,直道“二皇子,展昭便是为了此事而来,包大哥已经掌握了整个案件的过程,相信用不了多时,便会顺利破解此案,而且我们发现这起案子似乎与几年前的一起贪污受贿案有关……”
      “于是你便前来找我比剑,因为本王掌握着近几年来所有贪污的档案是吗?”耶律昊闻言接口道!
      展昭望了眼二皇子,不再言语。二皇子呵呵笑道“这又有何难?来人!”话音刚落,两个身穿制服的公公便出现来眼前,躬身行礼道“二皇子,展少侠”
      耶律昊微微点头,“去,将本王书桌上的那个盒子拿来!”那两个公公下去了,不一会便带来了一个一尺见宽的方形木盒,耶律昊接过,转手递给了展昭“展昭,这几年所有贪污受贿案全在这了“
      展昭闻言双手接过那木盒,轻道了声“多谢”便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那片灿若红霞的桂花林中……
      耶律昊转头望向那消散在桂花林中的硕长身影:展昭,你可知当我把这个盒子交给你时,便是把自己推上了那把椅子的中央……但,杀害皇祖父的仇非报不可……
      却不知两人的一举一动便悄然地映入那深藏在树林中的黑衣人的眼中!

      “包大哥,我回来了”随着这一充溢着稚气的呼喊沉寂的‘春寿宫’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包拯四人一下子从各自的房间中跑出“展昭,怎么样了?”
      “拿到了”展昭边喝水边说道“那个二皇子可真是够能打的,可累死我了”说着将手中的木盒交给了包拯!
      包拯接过盒子,公孙策小蛮几人立即围了上来“是什么,是什么?”小蛮好奇的大声叫道。
      包拯快速的打来了盒子,拿出了盒中的账本,不禁眉心又是一皱“就是这个了”说着将账本递给了身旁的公孙策。
      公孙策接过那账本,快速的预览着上边的内容:“这么说近几年辽国贪污受贿的案子都在这了”他拿账本的手却忽的一顿,转头难以相信的望向了包拯!
      “所以,明天就要看这个了”包拯望向公孙策手中的账本,目光冷然……
      月夜下的‘春寿宫’一派澄明,几个黑衣人破窗而入,目光锁在了那安放在桌子上的盒子之上……
      月落日升,清丽的的晨明再一次的降临人间……
      “啊,不好了,不好了”梳妆打扮好的小蛮百无聊赖的跑进了大厅,望向桌子的瞬间便利声的叫喊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其他的几个人听见小蛮的喊声慌忙跑了出来,却见小蛮直指着桌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啊,那个盒子不见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风筝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转而担忧的望向了包策二人!
      包拯眉心一皱,目光随着小蛮所指落在了空荡的桌子上“想他真的行动了”说着望向了公孙策。
      “所以,现在就看我们的了”公孙策回望着他,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那别愣着啦,走吧,我想他们已经在等我们了”说着对展昭使了个脸色,拉着身旁同样一脸疑云的女子走了……
      “哎哎,公孙策你要拉我去哪啊?”不满的询问声高声传来!
      “哎呀,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小蛮望了望远去的公孙策,又望了望身侧的包拯,一时间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是说那盒子里的东西是至关重要的吗?现在没了两人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要往外跑?莫不是他们要去追?
      包拯转头一脸无奈的望向身旁微张着嘴一脸震惊状的小蛮,没好气的轻拍她头“好了,别傻站着了,快走”说着便拉着她大步向前,紧追公孙策而去!
      “哎哎哎,傻大包,那我们要去哪啊?”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见辽王!”
      “可是,那个什么什么账本不是丢了吗,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还要怎么破案啊”
      “哎呀,去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嘛!”
      “哎……”
      不多时五人便步入了‘保和殿’正殿,果见身着镶有金色祥龙的黑色锦缎辽袍的辽主端坐在金色的龙椅之上,傲然睥睨着殿下,身侧同样身着华服的王后亦是微笑的俯视着殿下:身着亦镶有金色降龙的深紫西夏棉服的西夏国主李元昊亦端坐在龙椅下方最高的一把金椅之上,正玩味的打量着刚进来的五人;身着一金一白朴素锦服的两位皇子端坐于辽王的右手边,而那身着金色锦服的太子后面立着一位身着红色辽袍的婷婷玉人;而作于最左边的庞统亦是在玩味的把弄着自己手中的玉戒,嘴边还似乎噙着一缕似有似无的笑意……
      五人各自相视一眼后,从容的行礼道“辽王,夏主!”
      辽王闻言,缓缓地抬起了手示意几人不必拘礼,微瞪的虎眼微微轻抬,盯住了包拯,缓声道:“这大宋的使者刚到我辽王庭,我大辽的功臣便突然地死于非命,包拯你又说耶律斜与西夏黄高两位将军的死不是公孙策的女人与耶律俊才所为,现在,两天期限已满,所以包拯你给个说法吧“
      “这宋辽之间的和谈之事本不是我西夏所管,但一到这辽国之地,我大夏便失去了两员大将,这是孤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包拯,你素来被称‘天下第一’,所以今天你包拯必须给我个答复”李元昊深褐色的眸子里迸发出一抹锐利的光芒“只是不知包大人能不能给孤一个满意的答案!”
      殿下的小蛮闻得李元昊所言,不屑地瘪了瘪嘴:说的倒是好听,还说什么不管什么宋辽纷争,死的是他们西夏的人,所以无论凶手是哪一方,他们西夏都可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身侧的包拯从容的走上前“当然,今日包拯肯站在这,自然会给贵国一个交代,只是包拯恳请辽王夏主稍移玉步随包拯去一个起方”
      辽王和李元昊闻言,皆是疑惑的望了眼对方,继而望向了包拯“去哪”
      包拯闻言抬起了微低的头,望向了两王,平静道“‘荣华宫’也就是耶律老将军所居”
      李元昊与辽王闻言,皆是微皱了眉。
      “破案在哪不是都可以,为什么非要去哪儿”大皇子耶律鸿皱着眉问道!
      包拯闻言,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丝冷然的笑意,“因为荣华宫里有一样东西,是破解此案的关键”
      众人虽听得面面相觑,但终归是没有阻止。
      紧闭的‘荣华宫’殿门敞开的瞬间,包拯缓步步入正殿的中央,呆呆的望向了悬挂于正殿中央的那枚通体雪白的面具。紧随其后的李元昊看见面具脸色稍变,但最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别过了脸去……
      一时间所有人都来到了‘荣华殿’,辽王李元昊对视了一眼,相继在大殿最好的椅子上坐了,而其他的人也在各自的座位上坐了。
      辽王抬头望了一下来者,确定所有人都进入了大殿,才抬眼望向了包拯“包拯,人都来了,开始吧!”
      辽王的话音刚落,坐与最右边的雕花木椅上的庞统却突然接话道“包拯,你是知道的我爹一直以来都视为眼中钉,一直都想将你除掉,所以这一次你的说法不仅要让夏主辽王满意,更要让我佩服才行!”
      包拯循声望去,庞统慵懒的斜倚着木椅,望向他的凤目微微眯起,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几分挑衅的意味。黝黑的脸上不经扬起一丝自信的笑意“好啊,那就让我将这个谜底慢慢的解开。我们总是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那是因为我们往往会去相信我们所看到的,就如同这个案子一样,两名死者都是在我们的眼前被人杀死的,所以我们便会单纯的认为在我们面前杀死人的那个人是凶手”
      “等等”辽王闻言打断了他的话“耶律斜可是死在公孙策身边的这个女人的匕首之下的”虽是望着包拯,可眼睛却瞥向了站在公孙策身边的小风筝“这可是孤的侍卫亲眼所见,而且那天晚上耶律俊才也是在我们大家的面前砍下了高将军头颅,这也是大家亲眼所见,刚才你说我们会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莫非你也要说我们看到的那两个人是假的不成”
      “他们两个人当然不是假的”包拯闻言望向辽王斩钉截铁地答道“我所说的是我们看到的他们虽是他们自己,可他们在我们杀死人却只是一个假象,耶律老将军并不是小风筝所杀,而黄巢黄将军可以说是耶律俊才所杀,也可以说是不是他杀的”
      听了包拯的话,庞统传目望向了包拯,余下的除公孙策比较镇静外,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包拯在说什么。“大包,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他杀的又不是他杀的”小蛮微眨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闻言,包拯缓和了一下自己的神色,笑道“哦,也许我先说一下凶手的作案手法,也许你们会更加明白一些”说着脸色恢复了平静“就在耶律斜老将军遇害之后的第一时间,我和展昭曾来过这里,当时这里的东西摆放杂乱,显然这里曾有人打斗过,而且打斗的相当激烈,而陈鸢姑娘”说着目光对准了小风筝“虽会些武功,但也是一些拳脚功夫,试问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怎么可能和一个大名鼎鼎的将军发生争斗且将他杀死?而且将我们检查耶律将军尸身的时候,我也发现小风筝刺进去哪一刀的刀口处光滑平整,那说明了什么?”目光对准了公孙策。
      公孙策会意地接道“这就说明耶律老将军并不是小风筝所杀”说着目光对准了小风筝,小风筝轻轻低下了头。公孙策移开目光,解释道“如果刀剑匕首一类的东西刺进肉里,那么刀口处一定会凹凸不齐,很明显,死者在小风筝刺他之前就已经死了”说着从怀中抽出那团纸包。慢慢前开来“大家请看,这是包拯在耶律老将军的头发上摘下来的”
      众人闻言盲探起头来看,只见好多湿湿的小小的东西黏在一起,让人看不出那是什么来“这是什么呀,湿湿腻腻的?”
      公孙策闻言,轻呵了一声,转而掏出了怀里的另一个纸包“也许这样给大家看,大家会更明白一些”说着将纸包打开,只见在那里面放着几块手指肚大小的,有一厘米来后的圆形纸片,辽王、李元昊两人不由色变,抬头望向公孙策,迟疑的问道“莫非这是?”
      公孙策闻言点头道“对,这就是‘贴加官’凶手就是用这种方法来使耶律老将军致死的?”
      小风筝小蛮闻言,惊奇的询问道“怎么是‘贴加官”啊?”
      公孙策闻言解释道“这种刑法古已有之,主要适用于封建体制下的官员刑讯逼供,刑值员先用准备好的桑皮纸揭起一张,盖在犯人脸上,司邢官员届时嘴里会叼一把烧刀子,使劲一喷,吹出一股吸烟来,而那桑壁纸受潮融化,便会立即贴在犯人的脸上,这是司职人员便会紧接着往上加纸,直到将人活活闷死!”
      小风筝小蛮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也就说明了为什么整个尸体的身上为什么只有小风筝插进匕首的刀口,而没有别的!”包拯应声接道!
      “哎,不对啊,照你们所说,凶手是用纸一张一张贴着将耶律将军闷死的,可是从他出来到我们进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那凶手是怎样逃出来的?”小蛮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这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都忘了?”包拯闻言,望向她说道!
      “我?”小蛮惊得张大了嘴“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包拯闻言笑了一下,望着她说道“你忘了,那天你说风很大……”
      “啊。我明白了,你是在说我那天咒某个有病真有病的家伙,被风灌死的时候提醒你的?”小蛮笑道,眸光却不经意的扫到了对边的某个人!
      庞统无谓的扬了扬眉,望向了对面笑得前仰后合的人,呵呵笑道“小蛮姑娘真是说笑,怎么能算有病真有病?庞某姑且应该算是英俊镇英俊”说话间透着一股洋洋得意神情来!
      “就你,还英俊真英俊”闻言小蛮笑意更欢,并做了个快要呕吐的姿势“我看啊是英俊个屁!”
      “哎,好了好了”望着说说笑笑的两个人,包拯微摇了下头,忙制止住了两个人,望向了众人“其实小蛮姑娘说那天风很大,让我猛然想起了耶律老将军是患有喘病的,而那天他从‘保和殿’回来,那两个侍卫也说他喘的厉害,而且我后来检查这里的时候发现这里有根多浮尘……”
      “怎么会这样?”公孙策闻言皱起了眉。
      “公孙大哥,怎么了?”看到他神情变化,展昭问道!
      “患有喘病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大的风或者灰尘一样的东西,所以他们的屋子里一般都是干净的!”随后微微地叹息了一句“路上灌了那么多秋风,屋中又沾染了那么多粉尘,想不让他死都难啊”
      “对,就是这样了,那接下来的就是黄巢高义两个人了”包拯轻吸了口气说道:‘春雨宫’失火过后。我和公孙策曾去看过两位将军的尸身,第一具身上有大面积的烧伤,头部保存完整,显然这是高义高将军的,第二具身上并没有太大面积的烧伤,这是黄巢黄将军的!说着望向了公孙策。
      公孙策接道“我们给两位将军检查时发现高将军的口腔里并没有什么烟尘,而黄将军的唇呛内却有着大量的灰尘”
      李元昊皱了皱眉,望向了公孙策“那又如何呢?这样仍旧洗刷不了耶律俊才的可能性不是吗?
      公孙策闻言轻点了下头,“恩,是不能!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便是高义并不是被大火烧死,而是凶手生生勒住脖子勒死的?”
      李元昊闻言望向了包拯“哦?这话怎讲?”
      包拯闻言望向了众人说道“那天我和公孙策检查高义将军尸身时曾看见在高义头颈相连处,有一道显著地划痕,”说着便从怀中将那根琴弦掏了回来“而昨天我们检查‘春雨宫’时发现了这个”
      “那你又能证明什么呢?那天夜火中出现在‘春雨宫’的人仍旧是耶律俊才,你有证据证明凶手不是他吗?”包拯话音刚落,那边庞统傲慢的语气便冷冷传来……
      包拯闻言,抬头望向了那袭墨袍,笑道“当然,所以现在最先要弄清的便是小风筝与耶律俊才出现在案发现场问题”说着目光对准了小风筝“小风筝姑娘与耶律将军所犯的是同一个问题,所以有些事问她也是一样的!”
      小风筝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包拯。公孙策无声的握了她的手,瞬间她有了很大的力量,迈开了腿,一步一步的向着辽王李元昊走去,屈膝惜福“辽王,夏主”
      李元昊轻点了下头,示意她请起。她站起望向了包拯,包拯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她不必紧张“小风筝,你能想起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小风筝想了想道“那天是我们几个入辽后的第一天,本该和你们一起进宫的,可惜我当时突然觉得不舒服,就没和你们去!我回来后,在床上躺了一小会,觉得头疼的厉害,便下了床迷糊中我好像喝了一杯卤酒,但那杯酒却不像我们平时所喝的那种酒,要比我们喝的那种酒要甜一些,我喝完后便睡着了,等我再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身在‘荣华宫’里,那几个侍卫非说我是杀害耶律将军的凶手,我只知道这么多!”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辽王厌恶的声音便传来“哼,说了等于白说”
      包拯让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回头对辽王笑道“辽王喜怒,小风筝姑娘所说确如我们所知。而且在‘春雨宫’失火的第二天,我们几个曾去找过耶律将军,他所说的也全如小风筝所说。所以我们觉得所有问题的关键都在他们所喝的卤酒之上,我们断定他们两个人的就是被人下药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两个酒杯“而这两个酒杯正好是小风筝及耶律俊才所使用的,并且我们从两个杯子里发现点东西”说着望向了公孙策“药理方面公孙策知道的最清楚”
      公孙策接过话来,面向辽王李元昊等人从容道“我们发现的是杯子下的一小撮白色的固体”说着将那杯中之物展示给众人看“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这是什么,但经昨日的一番查阅,我知道了这是什么”说着目光望向了辽王及其众人,字语铿锵“这种药就是是曼陀罗花粉,相传这种药是一个没落的部落为驱逐牲畜所研制出的一种迷药,其主要原料就是曼陀罗花粉,再加上其他配药而成,吸入者会直觉浑身乏力,失去意识,就像自己睡着了一样”
      “失去意识?公孙大人,非我不信你‘大宋第一才子’之名,只是你说的有些言过其实吧,我怎么觉得他耶律俊才太活跃些了呢”身在李元昊的殷毅闻言望向公孙策挑衅地问道!
      面对殷毅的挑衅,公孙策脸上一片淡然“是,殷大人说的极是,但这也是这种药物的可怕之处,这种药物如吸入少量的话,虽仅会让当事人暂时失去意识,实则却会令让他们变得狂躁不安,肆意的滥杀别人,并且要想让喝下去的人发作起来,还需介质才行?”
      “什么介质?“辽王闻言皱眉道!
      公孙策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从容地指出“这个介质说来很简单,就是在这个王庭里经常听的乐声!”
      “乐声?公孙策你是说凶手是事先给你的女人还有耶律俊才下了药,然后再用这乐器凑出声音来控制他们两个人的”辽王微微真怒道“公孙大人,你切不要信口开河!”
      “公孙策当然没有说谎!”包拯冷然的望向辽王接口道,转而从案几旁走了下来“说来很奇怪,从到这来以后我便经常能闻见琴瑟奏乐之声!”
      “那是因为有乐队在后院奏乐,所以包大人你能听见”呼伦闻言解释道,继而又望向了仟雪“其实包大人听见乐声也不足为奇,因为呀,太子府中的仟雪姑娘经常弹琴的”
      “哦”包拯闻言恍然般的点了点头,继而平静道“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其实在王庭里有乐声也没什么。可是那天在‘春雨宫’失火之时,我们到时我似乎听见了几声不同于我们每日所听的乐声,昨天我又从一个婢女哪里得知在那天里她一共听了两次那样的声音,而最后一次和春雨宫失火的时间是一致的。所以我断定凶手就是以乐声控制了小风筝他们,再加上是因为王庭当中有乐师奏乐,所以我们万不会想到那去。”
      “等等,刚才你说他们是被乐声控制的,可是王庭这么大,凶手又是从哪奏乐来控制他们的”小蛮闻言,摇着头问道!
      “这个,待会推出凶手是谁也许你会更明白!”包拯闻言,望向小蛮说道。
      “包拯,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凶手不是小风筝他们。那你说了这么多,凶手到底是谁?”李元昊望向包拯,吸气道!
      包拯望向李元昊,笑了下“昨天,我让展昭向二皇子借了件东西,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可早上起来之时,却发现那东西已经没了。我估计应该是凶手知道了展昭找二皇子之事,所以连夜来到‘春寿宫’将其盗走”说着眯眼扫视了一圈众人“可是凶手却不知道,其实那个东西早已被我们做了手脚,所以偷取盒子的人就算是逃往天边,我们也能将其找出!”说着望向了公孙策。
      公孙策闻言会意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月白色地颜料盒“其实我们在那个盒子的四壁图了一层天蓝染料,所以只要拿过那个盒子无论是谁,他的手上都会沾染上蓝色,而我手中这个盒子里装的正是月白色的染料,月白加上天蓝便会变成苍青色,所以只要试上一式,便会马上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
      “没错,我们运用的正是两种颜色相撞便会便出另一种颜色来。太子,我记得那天你在餐桌上曾说过,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您都会尽力帮助我们。所以包拯想请你来试一试”目光落在对方不停试图擦拭的双手上!
      闻言,众人惊异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那一脸雍容的太子,年过半百的辽王难以深信的望向这个一直里令自己引以为豪的儿子!
      见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太子虽是一愣,但随即俊朗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轻拍了拍手笑道“呵呵,包大人可真会说笑,本王何时拿过你说的东西,既是没拿过,又何必尝试呢,你说对吧,包大人?”
      而包拯却一脸正色“太子,包拯只是想让你试一试,并没有说你是凶手?“
      辽王闻言,望向包拯的眼里不由冒出愤怒的火光“包拯,你刚才说只有凶手才能拿这个。现在你又要孤的太子来摸这个,你的意思分明是孤的太子正是凶手!”
      包拯望向辽王,坦然道“辽王,包拯只是公事公办!”
      辽王闻言,愤怒的望了包拯几眼,随即望向了太子“身正不怕影子斜,鸿儿,你拿一下试试?”
      “父皇!”太子闻言,震惊的望向辽王。
      “去试试”见太子执意不肯,辽王眼中的慈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父亲特有的严厉!
      太子见拗不过辽王,只得愣着头皮愣愣的前来,还没接触到染料盒时,竟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仅凭这点蛛丝马迹,便能把本太子认出,也确实值得本太子敬佩,没错,这个案子的凶手正是我!”
      伴着无谓的扬天大笑,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哪里,呆呆的望向这个身着金袍,笑得不必磊落的男子。
      李元昊猛地握住了手中的利剑,而一旁的庞统的脸上则现出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见大皇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自己是凶手,辽王伸出微微轻颤的手指着他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谁?”
      身在辽王身边的王后亦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望着太子大叫道“鸿儿,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你怎么会是……”
      只闻‘佟’的一声响,年轻的太子跪在了地上,俊秀的眼直视辽王“父皇,皇儿不孝,是我杀死皇祖父的,而那两个西夏使者也是我杀的!”
      闻得此言的辽王愣愣的从椅子上站起走向自己的孩子,缓缓俯下身子,猛地揪住了太子的衣领,“把你刚才所说的全部再说一遍”
      太子闻言,猛地抬眼望向自己年迈的父皇,深吸了一口气,咬牙狠道“我今天不杀他,明天他就要来杀我,他该死”
      话音刚落,只闻一声脆响,年少的太子便被辽王狠狠地甩了个簸箕,重重的跌趴在羊毛毯铺就的雪白的地毯上。辽王健壮的身子抽搐着,望着他恶狠狠地道“他可是你的皇祖父啊,你杀他!还有你知道黄高两位将军是我国贵宾啊!你还……你要孤如何向他国交代……”说完,猛烈地咳嗽起来
      王后闻言忙跑出席位,轻轻理顺着辽王的身子“鸿儿,你这孩子……”
      站在一旁的小蛮,震惊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轻碰身旁的包拯“哎,太子怎么会是凶手?”但包拯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深锁着眉望着那慢慢爬起的太子!
      太子缓缓地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爬起,一个血红的手掌印出现在了他嫩白的肤色上,一缕鲜红的液体顺着唇角淌下,只见他不以为意的随便擦了一下嘴角,转头冷冷的望向辽王笑道“哈哈,你打我,你竟为了一个外臣打我,哈哈,我就知道这么多年来无论我做的多好,我都入不了你的眼,就是因为我不是你身边这个女人所生,而是一位侍女所出,不是正经宫妃所生是吗?”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愣,齐齐的望向了辽王及太子。辽王却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脸去!
      太子望向辽王,唇边有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哪怕我是您的第一个孩子,哪怕我有一千个一万个好,只怕在您的心里都及不上耶律昊一分?呵呵,别以为我不知耶律斜想干什么。他早就想废了我这个太子,另立那个女人所生之子为太子吧!而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大辽胡王后的儿子。好,很好,现在他不废我,我却把他废了!至于那两个西夏使者,那纯属他们活该。你也别怪我,王室的斗争本就残酷,谁让他们参与其中!”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锁在了李元昊的身上!
      还没等李元昊回到,他便扭头望向了包拯“包拯,你确实聪明,本王所做之事,几乎全被你猜到了,没错,本太子正是用你说的哪种方法杀到耶律斜的,原因想必你已经懂了!其实本王子不想加害公孙策身旁的这位姑娘,奈何当日只有他一个人在宫里,下药的机会更大些,而且不仅能不被发现还能很快的挑起双方的战事,本太子有合乐而不为”说着脸上挂了一层诡异的微笑“至于那两个西夏使者嘛”顿了顿他又说道“其实本王不想杀他们,奈何就在和谈前的前一天晚上却无意见听到了本王的计划,所以本王便不得不把他杀掉。可是耶律俊才可是耶律斜那老家伙的死党啊,于是便有了你们那天在‘春雨宫’看到的画面”说着目光转向了坐于一旁的二皇子身上,冷笑道“呵呵,身为辽国胡大皇后的儿子耶律昊二皇子可是我耶律鸿的眼中钉,肉中刺啊,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呢,于是我便与仟雪在你们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让你们的目光都转移到二皇子身上,只是没想到你包拯包公子会那么好骗,孤只是那么一说,便把你们都编过了,哈哈,好了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全部都说了,几位没有疑问了吧!”
      听完所有的辽王一屁股跌坐在殿内的空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神空洞的望向远处,不肯相信这个被自己一心捧上帝业的孩子竟然为了皇位心黑成这样!
      “你说的确实很合理,但是那天耶律斜老将军出事的时候,你是和我们在一起的,怎么会有机会去行凶作案!”一片沉寂以后,展昭皱着眉问道!
      “呵”闻言,太子发出了一声嗤笑“展昭少侠,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知道这王庭上上下下的都是我的人!”
      说着,抬步缓至李元昊面前,轻笑了一声“夏主,你也都听到了,杀害你西夏使者的人正是我辽国太子耶律鸿,人是我杀的,所以现在您完全可以带我回去,只是希望夏主可以不及前嫌,继续做我大辽的盟友”
      此言一出,公孙策立刻被其折服,继而又是一阵叹息:这样的人定会成为一代明君,奈何却为一纪红颜而白白葬送!
      李元昊望向他,动了动唇角“身为一位杀人凶手还要提条件,你不认为很可笑吗?”说着拔出了腰间的利剑!
      “呵”闻言,太子轻笑出声“既便是杀人凶手,但在你面前站着的仍是辽国太子,以辽国太子一人的性命来低您西夏两个官员的性命,应该很划的来啊!”
      李元昊闻言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将手中的宝剑插回剑鞘,望向了辽王,见辽王不语,便扬了扬手,立刻有两位西夏侍卫前来将其捕获。
      被其按压下的太子回眸望向那位红衣,冷然的眸光顿化为了一汪春水……
      望着眼前混乱的场景,包拯无奈的摇了摇头,闭眼平静道“等等,事情还没有完结”
      话音刚落。,坐在那边用力捂胸的辽王及其这边眯眼的李元昊截应声回头,惊奇的望向了包拯,眸中现出一丝期盼的神色!
      小蛮展昭小风筝几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大包,你说什么?真凶不是太子吗,这是他亲口承认的”小蛮叫道!
      包拯摇了摇头,平静道“大家可能误会我刚才说的意思了,我只是说用这种方法确定偷取盒子的人,并不是说的真凶。太子不是真凶!”
      一旁的庞统闻言,不经扬了扬眉“你的证据呢!”
      “不,我就是杀死那几人的凶手”大王子说着挣拖了抓者手的护卫大声叫道,并且夺下公孙策手中的染料盒,倒在手中,大叫道“看我的手变绿了,这就证明并没有说谎!”
      而包拯只是望向了王后身后的位置,大声道“你是他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得夫如此,妇复何求,今天他为了护你就要远走西夏,你难道就没有话要对他说的”
      众人闻言,解释一怔,随即随着包拯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了王后的身后,在一片惊异的目光中,那位只见那位身着红色长袍的佳人缓缓地从王后身后走出,慢慢的向太子这边而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太子是我的夫婿,仟雪自是有话说的!
      “仟雪”太子静静的望着缓步而来的佳人,不禁柔声轻唤,一向带着冷漠笑意的眼中第一次现出惊恐的神色!
      仟雪缓步走近太子,不禁用手轻抚太子的脸颊,柔声道“包大人说的好,仟雪得夫如此,又有何求?可仟雪又怎能累你无辜”说着转头望向了包拯“让你久等了,包大人!”
      包拯抬眼望向眼前的着一袭大红长袍,黝黑的脸上噙上了一丝笑意“你终于出来了!”
      “当然,我要是再不出来,就真不值得您大费周折引我出来了?”依旧直直的对视着包拯,轻灵的声音飘荡在大殿,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仟雪,你这孩子怎么也这么糊涂?也在这搅和?”身在辽王身边为辽王理顺气息的王后看到大厅中央的仟雪,不由得焦急的大声喊道。转而又望向了包拯“包大人,照你这样说,我这堂堂大辽王庭不是成了贼窝了么?”语气中透着无限的威严……
      包拯望向那仅瞪着他的王后,坦然道“王后,包拯并不曾胡说,不过真凶确实是这位姑娘!”说着目光一凛,深深的望向了眼前红衣女子!
      一句话震得辽王一抖,转身直直的望向包拯,凛然道“说出证据,要不然孤现在就能宰了你,你信不信?”
      庞统望了眼辽王,又望了眼包拯“还是那句话,你的证据呢?而且你刚才说小风筝姑娘弱质纤纤”说着有望了眼仟雪“可这位姑娘似乎娇弱的多,试问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以杀死三个那么高大的将军呢!”
      包拯望向了庞统,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好,那我接着说下去吧!其实从二皇子那拿取东西只是我们为了引出真凶而设的一个计策,因为凶手明白这次的案件绝不是因为贪污受贿案引起,这样他必会怀疑,从而引蛇出洞!这是没想到大皇子会先沉不住气,我已经说了,太子并不是凶手!”说着他顿了一顿,望向了仟雪“我之所以会说仟雪姑娘是真凶,是因为我发现了这个”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圆环。
      王后一脸震惊的望向包拯手中的圆环,转而难以相信的望向了仟雪“仟雪……“
      “对,没错,这就是在王庭里象征着地位与权利的纽襻,其实纽襻每个人都有!可是包拯昨天在前往‘春寿宫’的路上,听见了一些话:
      “哎,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天王后把那对‘百花争艳’中的那个‘牡丹争艳’的纽襻都给她呢,那可是整个大辽最大的了,估计啊,再过几个月,他们的婚事就该办了?”
      “其实这么大的却并不多见“包拯望向了王后胸前的那枚闪着银光的纽襻“在整个王庭能配色上的也就只有王后以及刚刚要被其册封为太子妃的仟雪姑娘了!
      “所以我估计那天仟雪姑娘迁入‘春雨宫’里,先用琴弦勒死了高将军,可是高将军也在挣扎。在挣扎中无意间将那枚‘牡丹争艳’纽襻弄掉了,见高将军已死,她正准备离开时奈何却没想到黄巢黄大人也在屋里,她知道离耶律将军发作的时间已经不多,便情急之下推翻了屋内的烛火,然后到没人的地方弹起琴来!于是便有了那天我们看到的那一幕”
      “接下来就是耶律将军了,记得那天我和小蛮来到这里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香味,而这种香味应该是女子身上所有的,整个王庭里,用香的也只有王后和仟雪两个,而那天我和公孙策去见太子时,她身上所撒发出的香味是和我那天闻到的是一样的,公孙策在检查那些纸屑时也说过闻到过这种香味!
      “控制小风筝两个的乐曲声其实是琴音,而我们所住的这一片区域‘春寿宫’‘宁寿宫’‘春雨宫’以及‘荣华宫’会弹琴的只有仟雪姑娘一个人,而‘太子府’又在这四宫的正中间,在‘太子府’里奏乐其实四宫都是可以听到的,因而很好控制小风筝两个人!这也就是小蛮姑娘刚才提出来的从耶律斜出来到出事为什么仅短短用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都不到!是这样吗?仟雪姑娘?”明亮的眼直直的望向仟雪!
      “你说谎?”被侍卫抓着的太子闻言不由大怒道“仟雪从不出‘太子府’,她从没见过高义黄巢两个人,他为什么要杀他们两个?”
      “脸谱”包拯望了眼太子,冷冷的道出了这两个字。太子闻言,脸色不禁白了又白!
      “对,没错”包拯有些无奈地望了眼太子,继而平静的踱步至案几前,呆呆的望向了悬挂在墙上的那个纯白色的面具“这个面具是耶律老将军生时最喜欢的一个脸谱!”
      李元昊随着包拯的目光转头望向了那个面具,幽暗的眼里不由闪过一丝光芒“包拯,你是说?”
      “没错,这个案子的关键就在这个面具上”包拯闻言,望向了李元昊“通过这几日的调查,我们发现耶律将军身前喜欢去一个地方”
      “醉凡尘”辽王望向包拯脱口道!
      “是的”公孙策接口道,眸光撇向了殷毅“在殷大人的提示下,昨天展昭暗访了一下‘醉凡尘‘并且在那里发现了些东西!“
      “对,我们在那里发现,在那里又转为招揽客人而开设的曲台,而在那里唱曲的几乎每人都带着脸谱,而耶律老将军每次去都看一场名叫‘花牡丹’的曲子!”
      “‘花牡丹’”李元昊闻言沉吟了片刻,望向包拯的眸光不由又亮了几分“包拯,你是说这个案子与十八年前的任穿山,任穿雨两人有关?”
      包拯闻言却也不答,只是将手里的包裹打开,在里面拿出了一个天蓝色的脸谱来“这是展昭在‘醉凡尘’里拿的,大家请看!”
      众人向前了一步,望向了包拯手中的脸谱,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这个蓝色的脸谱竟和那个白色的面具一模一样!
      “其实‘醉凡尘’里的那些曲子唱手戴面具献唱只是因为他们在纪念这支曲子的原唱!”包拯并不看几人而是自顾的说着,转而抬起了头望向了众人“没错,也就是刚才夏主所说的任穿山穿雨两兄弟!
      “任穿山,任穿雨”辽王闻言迟疑的皱了皱眉“那是什么人?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包拯闻言,笑了笑“单说他们两个人的名字,您可能不知道,但要说起他们的名号来,您肯定知道,没错,他们就是十八年前因一支‘花牡丹’而名震西夏京城的‘任家兄弟’,传闻他们还曾因这只曲子而备受西夏国主的美赞,西夏国主更曾把一对价值万两的纯白色的面具赐给了他们!”
      说着这话,李元昊转过了脸去,不再看他!包拯接道“可惜,就在十八年前的一场辽夏和会上一向唱功良好的他们却不知为何在舞台上突然发了疯,将这个西夏王朝的脸面丢尽,西夏国主当时立时震怒,不仅罢了他们的官职,并且将其制为株连九族之罪!至此,当时享誉整个西夏国都美名的‘任家’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害,是这样么,夏主!”
      李元昊望向别处,半响才道“包拯,你说下去吧!”
      “随着‘任家’的没落,那个价值万斤的纯白脸谱也不翼而飞!”包拯沉沉说道,脸上不禁流落出对世事炎凉的惋惜!
      “包拯,你们对我们说这些干什么,‘任家兄弟’可是前朝西夏国主刺死的,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辽王闻言,不屑地说道!
      “辽王,你别忘了,十八年前的那场辽西夏之间的和谈,可是您派耶律斜耶律老将军去的”包拯闻言,望向辽王淡淡道!
      辽王脸上漠然的不屑神情骤然消失了,转而不看深信的望向了包拯“起初,包拯也不敢把这两码事放在一起,可是您告诉我的,将军自十八年前从西夏回来便喜欢上了听曲,而他的侍婢们也曾说过将军自十八年前,待这个东西就珍视至今,而昨日展昭回来后告诉我,耶律将军最喜‘花牡丹’这是曲子,而且经常听哭,这就让我更加深信将军与此事有关。
      “这是我昨日在‘藏书阁’所发现的关于‘任家兄弟’资料以及一段耶律老将军的日志”说着将手中的这两本书摊在众人的面前“看着,‘十二月廿二日,于义,合谋,成大事,得脸谱”
      短短几字,另众人惊诧不已!
      “所以,我估计在十八年前的那场和会上就是老将军与高义合谋令任家兄弟发疯的,而两人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取的‘任家兄弟;手中的脸谱!对么?仟雪姑娘,不,我现在应叫你任仟雪!”
      众人一闻,又是一惊,继而愣愣的望向站在大殿正中央的仟雪!
      小蛮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转而拉着包拯的衣服大叫道“大包,这怎么可能!她,她,怎么会是任家的人啊?”
      包拯望着仟雪,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知道了凶手是你,我便觉得你应该是任家的后人,因为在整个王庭无人不敬佩耶律将军,与他有仇的也只有任家一家。而就在昨天,当我得知你是从西夏你那边过来的,我便更加相信你就是那个从铡刀下逃脱的任家小女孩!
      而仟雪只是微微一笑“呵呵,任仟雪,多好的名字,好久都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震!
      “罢了,罢了,任家的人都已经死了,再有人叫我任仟雪又能怎么样呢?终归是一具活死人而已!没有人会想过你还是在幼龄,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家人在你面前哭着喊着求着别人不杀你的情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一夜之间你原本明亮温馨的家变得支离破碎……”说着她笑了,笑得甜美,可泪水却顺着眼睫缓缓往下淌“呵呵,不过还好,当初父母亲是怎样被耶律斜把两个狗贼害死的,今天雪儿已经还回来了!”
      说着她一步一步的缓至辽王与李元昊的跟前,跪了下来“国主,辽王,仟雪自知罪孽深重,不该请求两位的原谅,但仟雪只想让国主知道我爹和我的叔叔都是纯良之人,他们绝对不会背叛国主!现在两位已知仟雪是谁,我是西夏人,却已是辽国太子妃,于情于理都牵涉不到宋国,所以仟雪恳求辽王国主退兵,与大宋使者议和时两国的百姓免受危机!”
      诚恳的态度使两国的国主不觉得感动,微微点了头。“仟雪谢过”仟雪轻轻叩首的片刻,大口的鲜血自唇内喷射出来,溅在了辽王和李元昊的礼服上,两人震得睁大了双眼!
      “仟雪”随着一声有力的呼喊,她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仟雪,仟雪”太子紧紧抱着她柔声唤道!她微微睁开了眼,笑道“我好困呀!”
      “不许睡,本王不要你睡!”他抱着她撒娇道“本王还要听你唱歌,弹琴呢。走,本王陪你去看太医!不许睡!”
      她望着她笑“我……这可是……秘药,哪有那么……好解,如果……那么……好解,还怎样……拿它去……杀……人”太子将头深深地低在她的颈间,大滴的泪水落在她大红的裙袍上晕开了大片的花“对不起,我一直知道你的身份,却没能保护你!”
      “傻瓜……不怪你……”她的视线越发的模糊,努力地对他笑“我一直……不悔……爱你”纤弱的手指应声捶地……
      “仟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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