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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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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小白,看不出来,你还会反抗。我该对你刮目相看了。”那名女子冷笑道,“看来你不仅仅是只蝼蚁,还是只有骨气的蝼蚁。”那女子可能没想过那个叫小白的小男孩会奋起反抗,先是冷嘲了几句,尔后又突然对着天空哈哈大笑,随后那双美丽的眼中竟是黯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呵,会反抗又如何,还不过就是只蝼蚁,不过就是只蝼蚁而已。”
那棱角分明的脸,却是再也不见半分的温柔,眼神里透视出来的杀气是那么的明显。
骤雨初临,那些小商贩们开始收拾摊子往家赶,酒馆茶楼也都开始关起来门,大街上人群越来越少,天空中的雨丝还夹杂着黑气带着些血腥味,这味道是那么的熟悉。
朝暮凌看着这眼前的阵势,这二人之间怕是有一场生死之斗,那小男孩虽是赤手空拳,可他身上的紫气是那么的强烈,反观那女的手中的鞭子,就如同这黑夜中的雷电一样发出电波在滋滋作响。
这场战争对于朝暮凌而言,实在不是她能管控的,虽说这事儿是由她的冰糖葫芦而起,可这二人的实力都是不容小觑。
虽然这小男孩不一定是弱者,但在朝暮凌心里这小男孩才只有五六岁,再厉害也断然不是这个十几岁的女人的对手。
如果她在这时候离开,那么她就不是朝暮凌了。
她悄然的站在那小男孩身后,“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娘亲欺负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隔了有一两米的距离,但那个女孩还是听清楚了朝暮凌话中之意,那少女微微蹙眉,一脸的怒气,“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还不走,这是我们家的事儿,还有我不是她娘亲,她不过就是我家捡回来的一个怪物,你如果再出言不逊,我定会割碎你的舌头,让你永世不能开口。”
那女人倒也不是盖的,话音刚落便是一道紫鞭挥了过去,那小男孩竟是徒手给挡了回去,那女人被逼得退了两步。
小男孩将他身上红衣卸下披在朝暮凌身上,虽然从头到尾这小男孩没讲过一句话,却是处处关心着朝暮凌。
小男孩的眼神非常坚定,只见他迎着狂风暴雨冲了上去,与那女子缠斗,男孩周身被一团紫气包裹红色的眼睛里是一汪看不到地的深渊,二人在这风雨交加之时不知缠斗了多久,当小男孩落地之时,只觉他嘴里流出一丝血儿来,眼神依旧是那么空泛毫无情绪,那位漂亮的女子一身白衣已是被染了一身的血。
原本之前还是热闹繁荣的街道,如今已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冷冰的带着血腥味的雨水将这个村镇都染了一层血气,那女子突然显出她的狐狸真身,没想到真身显现之时倒是伴随着片片雪花。
片刻之余那地面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将那血气之水也尽数掩盖得非常严实,积雪形成,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冷的索索发抖,不一会儿相继有无数的人被活活冻死,那些被雪花附在身上的村民,宛如被摄取了灵识一样,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相互抢夺相互厮杀,那殷虹的血滴在这白色的雪上。
朝暮凌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件红衣,心底已是明白了万分,这件红衣就像是专门克制这场雪一般,有了这个宝衣,朝暮凌丝毫都感受不到这场雪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朝暮凌看了一眼那个小男孩,虽然浑身是伤可眼神坚定,在这场战役中一点也不怯弱。
“初雪,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跟我回家去!”
就在那名叫初雪的女子想再次发起进攻时,只见在身后有一个非常敦厚的声音没了过来,传进众人的耳膜。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高大,可眉心处却有一片雪花的标志,摇晃着他那长长的狐狸尾巴。
“可是爹,不是我,是他。”初雪用手指向那个小男孩,脸上的不满就如同一只只虱子一样爬上额头,让那张原本有几份姿色的脸儿也变得那么的丑陋无比,“明明是他的错,爹爹为什么处处都要责怪我?”
那个男人只是很平静的看了小男孩一眼,那神情里不见一丝悲喜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情绪,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只是他扫视了一下那群失了灵识的村民之后,所流出来的惊讶,以及看了看角落里的朝暮凌。
那男人没多说什么,只是抓起初雪的手腕,二人化作一缕白烟慢慢的消散了开,当那二人走后,小男孩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那些鲜血在雪地里慢慢的流散开来形成一个爱心之状。
最后男孩倒在了雪地里。
“你感觉如何?”朝暮凌摇晃着倒在雪地里的小男孩,眼眶已然慢慢湿润,看着他那般倔强又坚定的眼神由看着他如此脆弱的倒在雪地里,她的心怎么会如此难受,而这份难受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宣泄点,只是觉得心口堵得慌,感觉呼吸每一口空气都能令人窒息。
小男孩邹了邹眉,却是没能醒过来,兴许是太累了也兴许是太伤了,那身上汩汩而流的血慢慢的染红了一大片雪,朝暮凌将红衣穿在小男孩的身上,她背着小男孩一步步的走在雪地深处。
放心吧,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救你的,你一定要撑下去,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
小男孩虽说不算很重,可朝暮凌却是个瘦弱的女孩,背着小男孩深深浅浅的走在雪地里,可走了好几家医馆,连半个大夫都没见着,有的仅仅只是一些失了灵识变成痴傻的村民。
朝暮凌叹道:只是可惜了这些人了,原本他们什么都没做错。
朝暮凌看着那个之前卖冰糖葫芦的老板,这时正傻乎乎的笑着,扛着冰糖糊涂跳着僵尸舞,看到此时此景,朝暮凌的眼角泛红,如果不是因为那串冰糖葫芦,或许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祸事来了吧,如此想着朝暮凌心里更是难过了,将那红衣还给小男孩后,她觉得身上越来越冷,甚至连周身血液都在慢慢的禁锢。
她生怕背上的小男孩掉了下来,跳了一下将那小男孩颠了颠,谁知脚下竟然没踩稳,两个人狠狠地摔了下去,朝暮凌将那小男孩护住,自己则是深深地摔得非常重,都能听到头撞击地面的声音,自己护着的小男孩却是半点都没伤着,她揉了揉自己撞得一片淤青的额头,甜甜的笑了,“还好你没摔伤,不然我估计要自责死了。”
小男孩趴在朝暮凌的怀里,蹭了蹭鼻子,有些疲倦的说道,“别吵,睡觉,”
咦,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寒夜白?朝暮凌愣了会儿神,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边上的小男孩,简直像极了寒夜白小时候,如果说眼前的小白就是寒夜白小时候的话,那朝暮凌怎么也得想办法救他。
“你还在流血,我带你去找大夫。”朝暮凌再次坚决要去找大夫,可刚刚已经找过一遍了,方圆百里都没有找到一个大夫,再找下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如果一直找不到的话,那小白怎么办?这么可爱的小白。
“我还死不了,别浪费时间,你要么自己逃生去,要么就去杀死那只雪狐。”
“可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如果有办法逃生,谁又愿意困在这死地方。
“不知。”小男孩非常沉稳的从嘴里冒出来两个字,又沉沉的睡了过去,胸前的衣衫早已是一片濡.湿,鲜红的血液如一朵玫瑰在衣衫上静静的绽放。
朝暮凌如同母亲一般哼着轻快的小调哄着小男孩,二人竟这满山的雪花中沉沉的谁去,当次日清醒过来时,只觉周身被一片茫茫的雪覆盖住,那群被摄取灵识的人,此刻竟是张牙舞爪的猛然扑了过来,一个个发出声声入耳丝丝扣心的叫喊声。
朝暮凌张开嘴巴想要大喊,却被小白捂住了嘴巴,”别知声,不能让他们闻到我们身上的气息,否则我们将会跟他们一样,也会变成凶尸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二人无法,朝暮凌背着身受重伤的小白拼了命的往村子外跑去,而那些凶尸也是不要命的追,二人最后停在一处悬崖边上,眼见着那群怪物步步紧逼,岂知这时小白竟是狠狠地推了朝暮凌一把这使得二人纷纷掉落山崖。
深深的悬崖里,只见得那雪花在迷了眼,身子急速的下坠,坠下那不知多深的悬崖......
“疼......”朝暮凌揉了揉自己痛得欲裂的额头,微微睁眼一脸茫然无措的看着站在她身旁的寒夜白,寒风过处衣袂轻飘,他就站在那儿如同一颗松柏挡住了大部分的寒风与飘雪。
刚刚的小白不还只是个孩子么?怎么一眨眼就这么大了,朝暮凌不解,只觉头痛异常,而那些不知是幻境还是真实经历过的事儿,就似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如今梦就这么醒了。
她看了一眼寒夜白的腰封,那红色的腰封上刺着一朵金莲,那朵金莲放肆的凌乱中张扬,却又不失格调。
朝暮凌晃了晃神,鼻头酸酸的,可仍然不知自己置身与何处,还有那群走尸,怎么都不见了。
“白夜,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孬!”一个漂亮的女孩走了出来,那女孩生的妩媚多姿,朝暮凌一眼就认了出来,没错,这么多天一直紧追不放的就是这个叫初雪的女孩。
“初雪,你到底要做什么?”这场大梦,也让朝暮凌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而对这个叫初雪的漂亮女孩更增生了几份的厌恶,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直紧追不放还肆意伤害村民的。
“呦,看来你是入了寒夜白的释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初雪嘲弄似的看向寒夜白,那眼里有憎恶有讥诮却还有些许的心疼,她接着说了句,“我说寒夜白,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跟女人交流的吗?今时怎么处处维护这个已经有了婚姻的女人?”
”与你无关。”寒夜白的语气依旧是冷冷的:“你可知私自篡改释梦,会遭到反噬?有些人注定是要遇见的,你以为改了释梦就能改变过去吗?我与朝暮凌是生生世世注定要纠缠的宿命,没有人可以改变。”
朝暮凌虽然听不清这二人在说些什么,但有一句话倒是非常认可——那就是有些人注定是要遇见的,比如她与寒夜白。
朝暮凌看向寒夜白脸上多了一份担忧,如今双方已被困于此地数天,寒夜白的气色也不如之前,深眸处有一丝隐忍的无奈,除了这份无奈之外还有深深浅浅的疲倦。
这几日他应该特别累了吧?
寒夜白冷着一张脸,他对着身边的朝暮凌道,“退后。”,朝暮凌也是非常听话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寒夜白拔出他的天刹,魔刀一出天地变色,原本还是纯白而明亮的世界瞬间则是黯淡无光,那天空也好像被捅了一个巨大的篓子一般。
天空低沉而晦暗,纯白的雪花肆意挥洒,魔刀天刹与紫鞭交缠在一块,瞬间则是电闪雷鸣,雪花肆意,那一鞭一刀之间杀意明显,招招致命,当魔刀天刹发出最后致命一击时,却又被寒夜白及时收回,初雪单膝跪在地上,嘴角的血顺着流,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寒夜白一眼,终是什么都没说。
“你走吧!”寒夜白把天刹收入刀鞘,依然是冷冷的语气,冷的看不到一丝的表情。
“寒夜白,你......”
“别等我反悔!”
听到寒夜白这样说,初雪舒展了眉,这才化作一只雪白的狐狸从雪中离开,在她离开的刹那,这场厚实的雪也跟着消失不见。
“寒夜白!”眼看寒夜白即将倒了下去,朝暮凌冲了过去将寒夜白搂在怀里,“寒夜白,你可不能死,我不准你死,听到了没有?”
寒夜白的脸色非常苍白,一丝血迹从嘴里溢了出来,朝暮凌看着这样的寒夜白,心里的悲伤再慢慢扩散,第一次是这么深刻的害怕死亡。
她害怕他就这样在她的面前魂飞魄散。
一向不善言笑的寒夜白突然裂口嘴冲朝暮凌微微一笑,他慢慢的抬起手敲了朝暮凌一记,“谁说我要死了,我只是打架打累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有几天没吃饭了。”
是哦,却是是好多天没吃饭了,朝暮凌低头看了下自己的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真的没事吧?你要没事的话,那你一人在这儿呆着,我去找点吃的。”
“饿了?”寒夜白淡淡的问。
“嗯,有点。”朝暮凌乖巧的点头,都已经四天没吃饭了,铁打的身子也会扛不住的。
寒夜白按住朝暮凌的头让其动弹不得,最后将口中的血给送了过去,朝暮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闪过惊愕还有丝丝害羞,这......
此时的朝暮凌就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她贪婪的吮吸着,来自灵魂深处的贪恋。
突然寒夜白放开了朝暮凌,“现在还饿吗?”
开始朝暮凌胡乱的点头,尔后又胡乱的摇头,宛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不,不,我已经不饿了。“
“到底是饿,还是不饿?”寒夜白又接着问了句,他盯着朝暮凌红的似天空晚霞的脸,以为她生病了,用手探探额头,却是异常发烫,心里咯噔一下,只觉是朝暮凌生病了,又哪里知道女孩家细腻如水的心思,“化劫铃给我。”
这化劫铃可是天上至宝,数万年前有缘见过一次,能净化人的心灵,能渡化世间恶灵,说不定还能救助这些走尸,让他们变成一个正常人。
朝暮凌虽然不明歧意,却还是将手腕处的化劫铃给取了下来,并递给寒夜白。
寒夜白正准备去接时,化劫铃竟是在抵抗,发出金光,让寒夜白无法近身,想不到这化劫铃已然认主,日后想再使用时怕是只能带上这女孩了。
“你自己的东西怎可随意取下来给旁人?”在得知自己可能无法使用化劫铃时,随便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
朝暮凌满脸狐疑的重新把化劫铃带上,心里却是不明所以,明明是他问自己要的,如今倒是反过来数落自己,算了,本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你是无聊闲的慌吧。
二人一前一后的想找一所借宿之处,可这荒山野岭的竟连个山洞都没找到,满雪散去之后太阳也露了出来,炙热的阳光温暖的撒在尘世,可温暖的太久了,反而有一种炙烤之感。
寒夜白走在朝暮凌身侧,只见他缓缓举起衣袖,那大红的拂袖挡住了大半的阳光。
朝暮凌感激似的报以微笑来回馈,梦虽已醒,芳心暗许,如今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世间的男子唯独寒夜白最英俊飒爽,即便是红菱遮眼,倒也是挡不住那独特的魅力。
“你说初雪还会不会追上来?”不得不承认,这初雪的法力不容小觑,寒夜白虽伤了她,自己也是有轻度损伤,如果这时初雪追上来的话。他们二人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你.......?”寒夜白微微侧头,冷峻的脸上多了几许关心,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朝暮凌一番,“你可有受伤?”
面对寒夜白突如其来的关心,朝暮凌微微红了脸,她低着头声音小霞的回了句,“我,我没事,多谢关心。”
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觉得不太对劲,但又不知道哪儿不对劲,只是不敢看自己身边这个帅气又邪魅高大的男子,朝暮凌红着脸往前跑了几步,想以此来缓解此时的尴尬的氛围。
“小心!”
一道杀气横扫过来,一只狐狸倒在朝暮凌面前,朝暮凌后退了两步,看着那只白色的狐狸,在空中化散成了一道怨念转瞬不见。
“这是什么?”朝暮凌看着眼前的情况有点不明所以,回头看着身后的寒夜白,寒夜白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高冷贵气,让人猜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灵怨。”淡淡的两个字从寒夜白的嘴里不经意飘了过来。
所谓的灵怨就是有灵气的物种被人下了诅咒,当它死后就会化作一股怨气,在这世间永不消灭,直到他找到下一个宿主,也就是说这里满山的狐狸都是被人下过诅咒的,所以这些狐狸是永远都消灭不掉的。
想想这些狐狸,再联想到自己在释梦里所看到的的那一群的人死后化作狐狸的景象,难道说这些狐狸就是那些村民死后的模样?
“他们是?”虽然猜到了这点,但朝暮凌还是想确定一下,她看着寒夜白想从他那儿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寒夜白虽然没开口,但那肯定的眼神,让朝暮凌更加确定了。
到底是谁?竟下这么恶毒的诅咒?
二人在深林里行了不过数百米,看到旁边有一株山楂树,树上的山楂长得非常的茂盛,朝暮凌想到自己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了,除了喝了点寒夜白的血,如今看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山楂,嘴角馋意明显,此时竟也顾不上自己是朝家大小姐的身份,脱了鞋袜往树上爬去,虽然动作不是很利索,但也是顺利的爬了上去,站在树下的寒夜白抬头看着正在努力爬山楂树的朝暮凌,眉心微皱,他拔出手中的天刹,瞬间只见那满树的山楂纷纷往下掉,就跟下了场山楂雨一般。
朝暮凌看着此时的盛景,眼珠子都要惊呆掉了下来,心中却有些失落,她爬了这么久才爬到一半,甚至连山楂果子都没够着,而寒夜白却只需要站在树下大手一挥就能搞定。
“寒夜白,你早就该用法术的,这样我就不需要这么辛苦的爬了上来。”
寒夜白虽然没有回答,双眼却是死死地盯着树上看似娇小却浑身充满力量的小丫头。
朝暮凌也只是抱怨了几句,这树是自己要上的,既然已获取了那些山楂,自己也要从这树上下去,就在她小心翼翼的打算爬下来时,从树干一旁慢慢的蠕过来一只长长的虫子,那虫子看着软趴趴毛茸茸的,朝暮凌自小就怕这种小的毛毛虫。
她害怕的“啊”了一声,从那高高的山楂树上急速的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