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旧欢与新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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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
天上无月，空中无风。
室内明明已经闷热窒人，却充斥着刺鼻的烟气。夹在手上新点的烟不断地飘着白色烟雾，虽然垂落在椅臂一隅很久很久。
人正对的方向正好是一扇大玻璃窗，落地那种，一眼就可以望出去。
但人的眼睛里空无一物，没有聚焦内容，仅是和周围一样的颜色。
夜色中惯有的暗光开始侵袭入眼，因为门口响起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这双空寂的双眼总算是闪出了微弱的亮色。
壮硕汉子把夜宵放在茶几上，边扯了纸巾擦汗，边怒其不争：“向南，你究竟要怎么样！大好的前程，难道就要毁在一段根本不可能的感情上？值得吗你！”
今天约见欧雅和她哥，原本是洽谈怎么合作互惠，又怎么全拿下几个洋酒和国酒产品的独家代理权……谁知道向南一见那什么表妹就失魂落魄，竟然放下头等重要的大事儿，还说“你们先谈，一会儿回来”之类的。好嘛，这点也暂且不论，后来人的确是回来了，也特别有了精神，可谁都能看出他“精神”过了头！精神到整个人跟点着了似的，一身的火！
后头大家一起吃饭，突见了表妹的男朋友……这下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全身的火骤然结冰！
想起这幕，朋友无不痛惜的同时，更气不打一处来。
向南知道壮硕汉子是打心眼里关心他，可他实在提不起精神，仅仅从藤椅上稍稍坐了坐。
这让朋友大为光火。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人到头来跟你无缘了。向南，你要是真放不开，你他妈的就给我站起来，拿出你男子汉的气概去争取！管它三七二十一，先争取了再说！可看看你现在？要死不活的……究竟要怎么样你给个说法，宝儿那儿你打算就这么拖下去？向南，两边父母都知道你们马上就领证了，你他妈要是有二心，赶紧的，趁早说清楚，免得毁害千年！”
朋友话里的意思向南很明白。
问题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想要什么。
如果可以放手，何必撕扯到现在？如果可以争取，何必踯躅原地以至于浪费掉那么多的时间……
进还是退，仿佛不是自己脚踏出去或朝后就可以解决的。
也许，向南早认同了外力阻碍。
他，到底怎么了？
跟朋友有一句没一句，有想法没思绪地聊天、喝酒、抽烟，干很多人前不太会干的事儿的时候，向南在心底问自己：
到底怎么了，到底，他想要怎么样……
那边在试图看清自己，这边在往事过错中游走。
曾经有亲戚在苏老太太面前哀叹叶锦简直是只破坏一切和谐的蠹虫。现在看来，这形容词一点儿也不夸张。
如果要说成长中的人都犯过错，叶锦的过失也无可厚非那你就错了。
这人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儿并不是简单的闹腾，一开头就是别有用心，而且不大的年龄就玩儿“阴”的，极善于利用人对她的好来挖一大坑，笑嘻嘻地把人诱到坑边，又笑嘻嘻地跟人调笑一番，最终“扑通”将人推下去，末了，拍拍手朝人做出一个得意的“拜拜”。
顽劣过往难以历数。
叶锦自己也知道自己曾经有多么可恨。
例如往数学老师杯子里放粉笔灰，就因为人家在班主任的大爸面前说了她的不好。被人举报后，一边“教训”着举报人，一边儿把粉笔灰换成了碾碎了的“果导片”。
老师跑厕所的同时，她自然也被父亲提回家去一顿好打。
这还仅仅是她混帐生涯中的一小笔战果。
如果不是生母即将离世的消息传来，不是后来又亲见一场死亡……恐怕，叶锦跟以前不会有多少变化。
虽然，现在的她也不见得比以前好了多少。
这么一个惹人憎恶的问题少女，至现在又颇为绝情自私的女人究竟是怎么获取到别人的喜欢，甚至是移不开眼睛似的痴恋？
苏老太太自不必说。
但向南，还有后来的赵尘刚……
人长大了，尤其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会以不同的角度看过往。
叶锦把以前的混帐事儿一一告诉赵尘刚，用她自己所想的，就好像是撕下表面的光鲜亮丽，露出一个真正玩劣不堪的自我……她就这么地自认也自当是一个混帐人物，不温柔婉约，贤良淑德，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情。
包括赵尘刚。
也许在感情上，叶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消极主义者。
一段自己不反对能够接受的感情来了，就自自然然地接受。
但这种“接受”是一种被动行为。
准确而言稍带了点渴望，可惜只是心理上的渴望而不是行动上的争取或者经营。如此这般，即使感情走了也不会太伤心。
叶锦的这种消极心态被赵尘刚发现了。
倒不是从她的言谈中简单听出了她自己对自己的不齿，以及一些渴求别人安慰以强大自己的主观愿望……用实例来说，赵尘刚很久都没有抽烟，因为他用她的力量让自己戒了烟，这算是一种相处时的努力吧。
结果这边呢？
感情的另一方老是抱着一副“无所谓”的随性态度。
这种态度才是赵尘刚不爽情绪的来源。
正欲图突破无言僵局却无路的时候，赵尘刚想起了曾经去让叶锦正视两人的关系，特别是在家人面前的正视。最终，她选择了一条两人共走的路……这点怎么说也是两人关系更近一步的共同努力。
想起这个，赵尘刚转过来。
仍旧是有目的有策略。
赵尘刚把一直没看他只专注于讲往事的叶锦纳入怀里，先是安慰：“不懂事的时候谁都会有一两件的错事，都过去了。”
叶锦不自主地贪恋这种安慰。
她感觉到暖暖的感觉填满了整个身体，不至于惶恐，于是在人怀里“嗯”了一声。
这让赵尘刚的负面情绪找到了出口，顷刻就释怀了叶锦与向南的一点滴过往引起的不适。但他还是要对某人的表妹敲响警钟，更要扼杀说不清楚的、总之是不希望叶锦再和那个人有什么来往。
赵尘刚把人从怀里轻缓地拉出来，带着笑地质问道：“既然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现在，不会还这么傻吧？”
叶锦当然摇头。
“那站直了，我有话要问你。”
被质问的人因人突然地转变表示出讶异。
“我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喜欢我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叶锦，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这是一个现实性的问题。
叶锦原本的“现实”是绕行，任问题仍在那个位置，心情平复了就无视着绕行。可赵尘刚不认为这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很难说清道明的，何况，他是真的不擅长也更不愿意跟人切磋怎么防守与反击。
但如果不采取一定措施，只怕……毕竟同为男人，有些东西不消言说，自然能从向南的行为举动中窥得一二。再加上对这个人的了解……
赵尘刚觉得，势必要先行一步！
免得跟自己的前次感情一样，一个不经意，就被溃败得一塌涂地。
弄得现在好了的伤口仍留有余痕。
或者，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在遇上本质大体相同的事后，赵尘刚竟有点心有余悸似的警戒心大起。
一个人，不应该在相同的地方栽倒两次。
赵尘刚的表现让叶锦讶异后，迅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逃避本是擅长，现在面对人的正色正声，一点也不容浑水摸鱼，她还怎么逃？
连“敢不敢”都没敢去想。
因为赵尘刚所说的的确是事实，是自己也曾经下过狠心做过的：一刀两断虽然很痛，却好过日后的长久纠缠。
现在不就是一种交相撕扯后的无奈之痛？
“叶锦，打算怎么办？”
“我……”
“傻丫头。”赵尘刚看人陷入一种焦灼，马上转换了语气，也把人牵到沙发上靠着自己，“我是在想，向南这么下去，对他女朋友，对你，都不公平。还有你男人我，我会很不爽！”
叶锦一听就笑了。
赵尘刚逮着机会就狠亲了她一下，然后捏着脸蛋，装凶狠：“你还真不让人省心！怪不得你父亲跟你谈不上几句。”
“关他什么事……”
“他是你爸，我未来岳父。”
“谁……赵尘刚，你……你脸皮还真厚！”
“是么？来，咱俩把脸皮撕下来互比比，看究竟是谁的厚。”
“哈哈哈……讨厌……啊哟，手劲……你手劲怎么这么大啊！去死去死，脸都被捏变形了！”
“亲一个就还原了。”
“滚滚滚……”叶锦正欲连发骂人的时候，赵尘刚已经止住他，很严肃，“为什么昨天一开始不给我打电话！”
“呃？”
“要是以后再撞上向南怎么办？难道还是和昨天一样？”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逼着面对也要面对。
“说话！”
叶锦抬起头来，看上人的眼睛后又笑了，“吃醋了？”
“废话，是个男人都……少给我转移话题！”
“哦。”
“还准备在我面前装傻？”
“当然不会。”人开始嘟嘟囔囔，“以前……只是不懂事。”
“现在懂事了？看看，也不像懂事的样啊。”
“有你这么高大的人在，我当然可以不用懂事，高枕无忧啊。”人贴着赵尘刚就拍起马屁来。
其实，赵尘刚已经发现叶锦一直在逃避某些话题。渐渐，他的心情跟着阴郁起来。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很清楚，只能无奈地摸着她的头，也不再追问究竟打算如何了，毕竟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她自己去解决。
叶锦并不是下不定狠心去斩断。她对向南还不够绝情么？可每次绝情之后的她都会陷入一种的自责，心想要不是一开始的别有用心，和向南的现在也不会走到这种死胡同地步。
而且每每面对向南，看到他，她就觉得自己满身污臭，狼狈不堪……
天知道她有多想逃离。
能少见就少见，不交道绝对不交道，避免见人就积郁于心，沉重得怎么也消逝不了。
没想到，两个人又照面了。
继续不愉快，甚至走向彻底决裂的数度见面。
事情要从一番生意上的合作说起。
也就是向南和朋友撞见叶锦和赵尘刚手牵手的那天，一些人心内的东西，已然随着事态，随着表面可见的利益发生转变。
“利”字一把刀，可每个人都抵挡不了。
开始是赵尘刚频繁地出差，海城周边及南北地跑……到后来，连张晓亮都找上叶锦，让她打听赵尘刚的心思。
张晓亮说产业基地已经承包下来，赵尘刚让他去负责和当地乡镇拿最后的手续，并且疏通上游河道要建化工厂的麻烦。
照理，赵尘刚应该把重心转到自主产品上，这也一直是他想做的……
结果先是酒店渠道的谈妥，接着和叶锦姐夫的项目合作，忙完了那头好不容易该罩着这头了，人又说要去跟人合资搞烟酒贸易。
“没见过我哥这么激进过！以往都是一步一个坑，踏踏实实地一桩一桩来，现在我彻底搞不懂了，自己公司的事儿都没撸顺，怎么还跟其他人合伙做什么股东？虽说对方是向南，还有什么……欧……哦对，我告诉你，叶锦，你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近几天我哥出差都是跟他们一起的，说是去跟最大的酒厂谈产品代理的事儿。”
张晓亮没说出口的话叶锦很明白。
但她并未想到歪处，反而安抚起张晓亮来：“我大致知道这件事。欧雅，还有我表哥他们拿着了一些关系，如果能真正掌握到这个酒厂的独家代理，光海城地区一年的利润就很可观。”
赵尘刚的确告诉过叶锦这件事。
当时，叶锦以一副吃醋的口吻问他说：“啊，欧雅啊……那不是很好吗？郎有情，妹有意，这段时间的出差岂不是甜蜜之旅？”
赵尘刚顿即拿重力压死了叶锦：“你跟向南之间的事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还敢爬到我头上来！”
“啊哟，这么激动，不是真有什么吧。先声明，我跟我表哥是青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我表哥？呵呵，叫得挺亲密嘛。”
“本来就是，那你让我怎么叫，向南？南南？”
“找死？”
“明明是你逼我的！还要意思说我，你自己呢？嘴上说得好听，我跟她没关系，没关系干嘛找上你？这么好的事儿为什么不去找别人？”
赵尘刚哭笑不得：“这是你表哥先找上我的，那天你也在，怎么忘了？”
“你可以让张晓亮去处理啊，干嘛自己奔前线？还不是就想趁机什么什么的！”
“又胡说八道。张晓亮这个人跟你差不多，办事能力一般，惹祸能力倒很突出，让他去开头，你男人我早就饿死街头了。”
“你这么说他，哈哈，我要去举报……”
“死丫头，到底哪边的？”
“我？当然是高举正义法理之剑，铲除一切不平！要是被我逮到你跟欧雅眉来眼去，嘿嘿……对了……”
叶锦到这时候才终于认真起来，“你和向南……你们……”
“你想说什么？”
“是欧雅在中间牵线搭桥，你们摒弃前嫌了？”
“又来了。”
赵尘刚瘫到一边，仰望着天花板，“说心里话，我并不打算和向南合作，虽然我和他的关系一直都是利益往来，并不是朋友。和你在你奶奶家见面那天，他就给了我一次难堪，这次……”
“那你怎么还答应他？”
“两个字，机会。”
叶锦盯着赵尘刚，看见他的眼色渐沉了下去。
“这次的机会对于我来说，很重要。”
他告诉她，能拿下洋酒和国酒产品的代理，特别是那家国酒厂家，就算你有重金也不一定拿的下。
关系制胜的时代，这当然予他是一个极好的牵线搭桥机会。
赵尘刚并未告诉叶锦更多的，毕竟生意跟生活是两码事，再说他也不想让她胡思乱想，虽然不知道这乱想里头有几分吃醋，又有几分故作。
他不说，其实叶锦也能揣摩到两三分。
就像现在和张晓亮面对面时，叶锦说：
“你们这个行业我不是很懂，但大概知道拿产品代理的门槛挺高的。洋酒还好，是才进来的外资公司，还没有被国内作风给腐蚀。还有，我听说他们打算成立一家新的公司来运作洋酒，然后拿另外一家公司去运作白酒，一方面是为了产品的纯粹性，厂商也有这种要求，特别是那家洋酒，他们很在乎你是不是在专心一意地在做产品，往良性的方面打造出品牌。可国内形势不一样，大家都奔效益去的，很少有几个代理商能像厂商自己一样爱护产品。大家能在一起，不过你看重我的渠道，我看重你的商品。”
“渠道？你是说向南他们找上我哥，是看上我们的惯有渠道。”
“应该是有这个原因。”
“那有很多公司比我们的渠道有优势啊！”
张晓亮考虑问题果然是直线型。
“是，可是他们没有向南和你哥认识的这层关系，还有欧雅……”说出这理由，忽然让叶锦觉得诡异。
向南和赵尘刚的关系？
什么关系？
至于欧雅……叶锦不是小气兮兮到这种程度，她只是忽然之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向南不应该和赵尘刚保持距离吗？
如果说赵尘刚的选择是因为“机会”二字，向南呢？
向南真的是看重赵尘刚手上的渠道资源？
外资那边的资源一定是向南的，至于为什么同时动了代理其他产品的想法，恐怕是这些男人们的通病，不做就不做，一做就要往大了做！
小本生意别说像向南这种人看不上，欧雅恐怕也不会参与。
怪了哉！
原本要情场交道的人一下子转向商场，还同一条阵线，以后交集不多都多……赵尘刚该怎么去应对？
叶锦失然，心想，应该是自己去想怎么应对才是吧。
赵尘刚和欧雅的交集机会的确多了起来。
随着代理权益的进一步落实，不止是欧雅，和向南之间的关系也前所未有地变得火热。
这种关系其实很微妙。想一想，一个是女朋友的表哥，别有他意的表哥；而另一个人在表哥看来是情敌，痛之恨之的情敌！
应该对立，就算不撕破脸也应该减少见面机会，免得目睹此人，思及出另外一个人。可现在，见面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集中。
尽管大家心照不宣，谈笑间却风生水起，
可以说，两个人都是心思暗揣。于是，跟厂家负责人见面的这将近一个星期里，欧雅成了中间的调和剂与软化剂。只要不是说公事的场合，她就很尽责也很友好地充当着中间的牵线人，她想，怎么说都是朋友，何况男人的友谊比女人之间的忠诚和稳固。
欧雅的这点让赵尘刚心存感激。
某日晚上，大家出去喝酒，向南不知哪根筋抽了起来，一沾酒就对赵尘刚上了脸色，非得要拉着他喝酒，还说不喝不是男人……毕竟胃出血过，赵尘刚已经在社交场合上很减少喝酒的次数和量，但那天那场就像曾经被叶锦灌酒一样，向表哥也使出了同招，枪靶子直指过来，那言语、表情……
似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赵尘刚被“朋友”二字紧紧缠身，没办法，只好一杯一杯地陪喝。
欧雅见势头不怎么对，她开玩笑道：“这杯之后别再喝了，回宾馆还要和我哥电话会议呢。有什么问题他那边好出马解决。”
向南的朋友也在其中劝诫。
完了酒局后，欧雅主动让赵尘刚陪她去逛逛，实则，又是把他从和向南的无语对面中解脱了出来。
两人走到街上后，欧雅说：“你刚才喝了酒，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逛逛。”
“没事，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走掉了，怎么跟你大哥交代？”
“又不是小孩子，还不至于。”
“刚才谢谢你。”
“唔？哦……我记得以前你们两关系挺好的，怎么了，现在？”
“可能有些误会。”
“虽然不懂你们男人的想法，但我觉得向南不是怀人，大家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误会什么的，都会澄清的。”
赵尘刚一笑以避之。
恐怕，没有澄清的必要。
“咦？”
这时，欧雅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快步就穿过人流。
赵尘刚本在边走边打量这里的叶锦，注意到欧雅在一家小食品摊上停住，他跟了过去。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含蓄多过亲和、随意的女人竟然会爱这种路边摊……后面的赵尘刚不禁觉得好笑，恰好嘴里正嚼着东西的欧雅已经拿着串烧转了过来，一转过来就正对上赵尘刚，喉咙里顿被辣椒呛住，涨红满脸。
欧雅刚才一激动就忘记了赵尘刚还在身后。
还是赵尘刚在旁边买了水递过去，顺便化解掉她的尴尬：“呵呵，想不到你敢吃路边摊。”
此刻的欧雅已迅速恢复了常态，再加上喉咙被呛，说话有了一种独特味道。
“我以前在外面读书，还一个人做饭。”
“哦，真的？”
“不相信？难道以为我是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都有保姆照料的千金大小姐？”
“是有点儿。”
“等回海城了叫上向南一起，给你们亮亮我的手艺。免得都对我有误解。”
赵尘刚和欧雅回到酒店，笑道：“怎么，是想这次把代理权拿到手后，庆功宴改在你家？”
“不可以？”
“当然可以了，你说了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好了我到了，明天见。”
“好。”
赵尘刚把人送回房间后，穿过走廊准备走回自己的房间，刚刚走到通道口，看见向南。
向南说：“等你有一会儿了，我们谈谈。”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旧欢与新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