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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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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报告！”
我走进了会议室。
向来我都是最早进到会议室布置会场、准备会议记录和投影内容的人，哪知道今天站在会议室门口发现里头有人。
我盯着门口那个红色的荧光字体“有人“，刷了身份卡。
“嘀，嘉西亚·席尔瓦少将身份无误，请进。“
红色的荧光字变成了蓝色的荧光字“欢迎“。
我走进昏暗的会议室，打开灯，原来是元帅。
我有些惊讶。
科松元帅面色深沉，坐在会议桌上首。
见到了我报告进门，科松元帅似乎惊醒了。
“啊，是嘉西亚啊，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元帅，我明天才休假。”科松元帅还是老样子，健忘。
他经常忘记我是哪一天休假的，有那么一次，在边境巡逻慰问时，对拉蒙少将说：“等会我让我的副官嘉西亚查一查交班记录。”
那一天明明是我休息。
为了不让科松元帅和拉蒙少将尴尬，我架着机甲跃迁好几次才到了拉蒙少将的军事基地通宵加班。
还好拉蒙少将也曾经在科松元帅手下当过兵，知道元帅的“健忘“属性，并表现出十二万分的宽容。
不然他一个报告打上去，我的奖金就泡汤了。
“爱斯杜蒂安特准备在庆典期间发动恐怖袭击？”
我琢磨着这消息。
爱斯杜蒂安特这一恐怖组织由来已久，这是帝国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
“真是疯狂的学生啊。”我低声抱怨。
“嗯？“元帅抬起头来望了我一眼。
我没留意，只是在感慨着——也不知道爱斯杜蒂安特这次干嘛非得这个众人欢乐的日子里搞破坏。跟着一块儿放放假、享受享受人生不好吗？
明明“爱斯杜蒂安特”在其中一门古地球语的意思是“学生”。
元帅低声问了我一句：“你知道‘爱斯杜蒂安特’是什么意思？”
我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首都图书馆里头也有古地球时期的电子典籍，有空看看里头还真的有这个单词。
虽然这些典籍只有到了我这一层面的官员才有权限翻阅。
元帅表情深沉，像是在探究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门古地球语言只在上层贵族当中使用，处境堪比古地球时期“活着的死语言”。也就是说，只有少部分贵族才会知道“爱斯杜蒂安特”是什么意思。
而这对平民来说是绝对保密的。
我不知道元帅脑子里头在想“说不定自家副官其实是没落的上层贵族，只要调查清楚身世恢复社会地位就可以名言正顺订婚结婚还不用担心被其他贵族攻讦”。
实际上即使是贵族alpha，到了这一层面，大部分连书都不怎么看，也就不知道这一语言的完整词典就藏在首都图书馆。
而我脑子里还在疯狂吐槽这个组织干啥不好，非得恐袭，简直增加工作量。
我向科松元帅打包票：“等会开会我们一定能够讨论出一个很好的方案。”
科松元帅不可置否，深邃的目光似乎没有焦距的盯着我。
深灰色的眼睛像是浩瀚宇宙中的黑洞，危险而迷人，不自觉散发着强大的引力。
嘉西亚，承认吧，你暗恋元帅很久了。
我心里另一个小人暗搓搓的说：趁着现在会议室还没有别的人过来，要不要来一场深情而大胆的表白？
直到科松元帅薄薄的双唇吐出我的名字：
“嘉西亚！”
我条件反射的应答：“到！”
科松元帅迟疑了几秒钟，说：“好好工作。”
“是！”
我遵循了从心的原则。
好好工作，背对着元帅，完美错过了元帅放肆打量的眼神。
刚好所罗门上将刷开了会议室的大门，一群将军像是流水一样涌进来。
我赶紧抛开了恋爱脑，熟练的打开投影设备。
拉蒙少将低着头拨弄通讯器，走在了队伍最后。
我不是故意瞥见拉蒙少将的信息内容的。
通讯器另一端联系人显示着的是埃莱娜上校。
埃莱娜上校：“我去发个星博，跟元帅说一声哈。”
拉蒙少将：“帮你顶楼。”
什么事情需要绕开我这个副官来通知元帅，我蓦然有了被抛弃的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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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真的不知道元帅在偷偷用通讯器向埃莱娜上校的星博点了个赞。
整整一天在军需处、训练室和元帅办公室来来回回，莫名其妙接收了很多八卦问题。
军需处的纳尔逊问：“嘉西亚，你知道元帅的心上人是谁吗？”
我：“？？？”元帅哪来的心上人，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
我心头血像是加了不少柠檬汁，酸的很。
在我不知道的角落，元帅原来已经有了心头好，连身边最亲近的副官都一无所知。
我赶紧找了个理由辞别纳尔逊，在通往训练室的路上幸好没有别的人。
不然我通红的眼圈是挡不住的。
在训练室旁边的洗手间洗了把脸，我若无其事的走进训练室。
今天还得负责新上任军官的能力测试和岗位安排。
好些同期生转到了元帅手下。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黑瘦军官。
黑瘦军官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齿，和皮肤色差极大。
“嘉西亚……少将！我们这一届军校生现在就你混的最好，我们这些校级军官可都看着你过来的呢。”
我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不确定的说：“克、克拉克？”
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当年细皮嫩肉面色如玉的克拉克在戍边军团待了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一块黑炭了。
“嘉西亚，还记得我吗？”
我转过头去看，终于看到一张变化不这么大的脸。
“拉斐尔！我们当年可是同一个寝室的，毕业以后还在同一个军团服役了将近十年。”
当年军校两人一间。拉斐尔虽然是一名贵族没错，但是身为家主长子却是一名beta，地位并没有他的两个弟弟alpha要高，连继承权都被剥夺了。
毕业以后和我一样进了备受冷落的首都戍卫军团。
后来只是我被点名录用进了元帅的远征军团，再后来我就和他很少联系了。
拉斐尔脸色有些僵硬。
克拉克揽着拉斐尔的肩膀说：“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拉斐尔拽到了这里干活。他现在能力可棒了。”
拉斐尔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不对，这十二年来都不太对劲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面对我总是有些内疚。
拉斐尔有点哭丧的说：“真的没什么，差远了。连胡安都是中校了我才跟他平级。”
克拉克默默拍了拍拉斐尔的肩章，再看看他自己的。
克拉克是个平民，混的比较惨，刚当上少校。
对拉斐尔的安慰，克拉克只有一句：“胡安追随了嘉西亚少将成功摆脱家族的桎梏成为我们同期生当中除嘉西亚少将以外军衔最高的人，而你呢，拉斐尔，曾经距离嘉西亚最近的人……”
拉斐尔捂着克拉克的嘴巴说：“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
当年我和拉斐尔关系还挺好的，没想到这个默默无闻的克拉克到现在还记得这么牢。
我相信我母亲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时间总会带来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