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左兰德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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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路西斯终于又回到主位面了。
至于为什么是幽暗地底而不是地表世界……
没办法，位面之门不是那么好开的，尤其是从下位面前往主位面。
像从无底深渊和渊地狱到炼狱，都需要通过血祭的方式打开位面之门，往主位面去更是需要。
举个例子，一般来讲，中级以上恶魔想要从无底深渊到主位面，是不能主动入侵的，只能由主位面的人发起血祭打开位面之门做邀请。
被杀死的人的灵魂是打开位面之门的钥匙，施术者就是邀请者，而法术、传送阵或召唤阵才是邀请函。
这是主位面的自我保护机制，恶魔和魔鬼这样的下位面生物本身自带位面法则，随便一个中级恶魔到主位面都可能造成法则侵蚀。
而路西斯把真身留在了炼狱，化身只是个半元素化的召唤物，在主位面没有人作为邀请者的情况下，想打开位面传送门靠的是维克梵纳。
维克梵纳·左兰德，左兰德是他的姓氏，艾刻斯世界真名与灵魂相关，因为有维克梵纳，路西斯才勉勉强强把“去主位面”变成了“随维克梵纳回主位面”。
简而言之，维克梵纳扮演了邀请者，加上路西斯伪装得不错，这才能来到主位面，不过这也导致了位面传送门只能开在左兰德城附近。
无论维克梵纳怎样想否认，他的真名始终带着左兰德的徽印，而这座幽暗地底的城市，也始终是他的故乡，永远牵绊着他的身心与灵魂。
“不过好在没有直接传送到左兰德城的大街上，不是吗？”路西斯环视一圈周围的环境，不自觉皱起了眉。
幽暗地底，是相对于艾刻斯世界地表世界的统称，幽暗地底的地域辽阔到难以统计，嶙峋的怪石岩壁、狭长的大裂谷、地底瀑布、休眠火山……复杂的地形地势比之于地表毫不相让，哪怕是最古老且拥有永恒记忆的底栖魔鱼也难以说清整个幽暗地底的构造。
在幽暗地底被地表世界发现后，这里就成了流放和混乱之地，黑暗精灵、地底侏儒、半兽人、穴居人、半龙、类地精……除去这些被地表驱逐的种族，在这里还有很多探索魔法禁区被流放的魔导师、邪神狂信徒、魔鬼或恶魔使徒、亡灵法师……
而这些居民们为了食物、水、财富、力量，日复一日地互相争夺，庞大而辉煌的地下城建立，又在战争或背叛中衰败破灭。
如今幽暗地底的占据绝对优势的是黑暗精灵，黑暗精灵又称卓尔精灵，在他们的蜘蛛魔后罗丝的支持下，征服了大部分地底其他种族所建立的城池，建立起了新的黑暗精灵统治。
不过这种新的统治并没有造就一个统一的黑暗精灵帝国，因为罗丝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而且背叛和欺骗是黑暗精灵的美德，各种阴谋和毒计总是围绕在各个黑暗精灵的家族间，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取悦始终注视着黑暗精灵的罗丝，同时也谋求更高的权力和力量。
黑暗精灵是母系社会，一直以来主要的统治者都是各个家族的主母，有的家族随着主母受到罗丝的青睐而兴起，有的家族也因为在斗争中败下阵来或者受到罗丝的惩罚而衰落。
路西斯记得，之前黑暗精灵想要重回地表、插手理想国破灭之时，一共是有五个主母的……
左兰德家族的主母，她并不是最受罗丝宠爱的主母，但她的家族在当时是最强盛的，曾经的左兰德城，是仅次于黑暗精灵的主城——魔索亚城的。
但如今，遥望倚着岩壁开凿的左兰德城，只能看见巍峨的城墙上来回梭巡的巨型蜘蛛守卫，整座城池没有任何黑暗精灵或其他种族进进出出、来来往往。
“看样子罗丝的陨落，确实对黑暗精灵造成了重创。”路西斯单手护着肩膀上的戴维尔，说，“不过有些奇怪，论理来说，黑暗精灵信仰的诸神陨落，整个族群遭到重创，其统治也被动摇。”
“按照幽暗地底的法则，此时左兰德城估计正应该陷入战争中，为什么却这么……安静？”
安静就是最诡异之处，左兰德这样的城池，无论是政治博弈亦或是战争，都会是焦点之一。
“要想办法混进去看看吗？”路西斯问维克梵纳。
维克梵纳却摇了摇头，他道：“按照一般标准，左兰德城城墙上必须有5-10只巨型蜘蛛守卫、8支以上护卫队梭巡警戒，城外会有2-3支8人一组的斥候暗哨。”
“我们出现在这里，应该已经碰见斥候和暗哨了，但至今还没有遇见，左兰德城内很可能出现了什么巨大的变动。”
出自精灵敏锐的直觉和探查能力，维克梵纳迟疑地望着左兰德城，道：“那里……很像个陷阱。”
路西斯有些头疼，说：“幽暗地底通向地表的主要出口在主城魔索亚城附近，除了那个出口外是还有其他的通道，但那些基本都是走私地下商团的通道，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现在我们要么去魔索亚城，要么就近去左兰德城内找找那些大型地下商团，跟着他们去地表。”
“主人，这里没有魔裔或潜伏的魔鬼信徒吗？”路西斯求助于戴维尔。
戴维尔回答道：“没有我的。”
戴维尔并不是个活跃的魔鬼主君，他的名号甚至很多对魔鬼族群研究很深的学者都没有听说过，自然也不会发展出什么狂信徒或魔裔。
戴维尔顿了顿，又道：“彼列亚有。”
“地下有个名为荆棘之约的商会，它的副会长常驻在左兰德城，是彼列亚的信徒，不过彼列亚说自从罗丝陨落后，他就再未感应到过他了。”
谎言主君彼列，也就是戴维尔口中的彼列亚，他经常会伪装为某个邪神发展教会组织和信徒，当然大部分信徒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为了魔鬼在主位面的爪牙，但显然他们会带给彼列亚源源不断的情报。
彼列亚和戴维尔通过精神链接交流，他之前在炼狱位面消耗了一具傀儡躯体和一具化身，短期内连续两次消耗对于一位魔鬼主君来说也会使他虚弱一段时间，至少他现在没办法跟在戴维尔身边。
这也算不上是什么遗憾，因为戴维尔不怎么管理渊地狱，彼利亚还需要留在渊地狱威慑提防其他五位魔鬼主君。
而且就算不跟在戴维尔身边，也不妨碍他通过其他方式向他的主人效忠。
“看样子左兰德城内确实发生了巨变……”路西斯道，“要不然，先在周围转转看看能不能抓到几个斥候或地下居民，了解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维克梵纳也表示了同意，他也很在意左兰德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看左兰德城的样子，路西斯怀疑黑暗精灵的主城魔索亚城的情况也不一定会好。
路西斯和维克梵纳合议了一下，决定靠近一些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左兰德城依地底山脉的地势而建，城郊是一片丘陵，生长着的发光的苔藓在一片黑暗中提供有限的光源。
这对维克梵纳来说算不上限制，黑暗精灵进化出的暗视能让他轻易地看清周围的一切，对路西斯来说却不那么友好。
两人在起伏的丘陵地貌掩护下缓缓接近左兰德城，而在绕过一个小丘后，路西斯和维克梵纳却遇见了一群巨型虫子。
其中最多的一种身体大致分为两节，背板坚硬厚实，有一种金属质感的厚重光泽，六条腿短而粗壮，看上去简直像移动的坦克；另一种身体狭长、复眼凸出，身体折射着虹彩光泽、背板上遍布着颜色鲜艳的斑点；除此其中还混杂有许多形似巨型蚂蚁的虫子……
一看到维克梵纳和路西斯，那种身披虹彩|金属光泽、腿又长又细的巨型昆虫以利箭一般的速度猛地向着他们冲了过来，速度之快让路西斯甚至只来得及给自己套上个法师盾。
不过还好路西斯身边有维克梵纳，维克梵纳手中出现一把长弓，几乎没怎么见他动作就完成了上弦瞄准射出的过程。
射出的箭正中最前方那只虫子的头部，黑暗精灵的力量与箭本身的锋锐让那只虫子的头部瞬间炸开……
然而即使头部被维克梵纳一箭射爆，那只虫子的身体还是在惯性和神经反应的作用下往前冲了一段距离才倒下。
黑暗精灵对弓箭的运用名不虚传，然而这不是让路西斯赞叹的时候，原因无他，这些虫子简直太多了！
给自己套好法师盾的路西斯招手施展了第一个魔法：
“抗拒火环！”
弹出的火环猛地将已经逼近的虫子向远处弹开。
废话，路西斯和维克梵纳，一个法师一个黑暗游侠，没有T没有近战职业，拉开距离才能赢得优势。
距离拉开后，路西斯紧接着施展了第二个中级魔法：
“火箭雨！”
火焰凝聚成近百支利箭，随着路西斯的手势猛地倾泻向对面的虫群。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左兰德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