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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晏珀茗竟然有一丝丝温柔,他迫切想听到又迫切不想听到,这时候晏珀茗觉得问的问题都是折磨自己,于是在苏衡话音刚要落下的时候,迅速打断了他:“先回答下面几个问题。”

      苏衡说好。

      晏珀茗翻出手机备忘录,倒豆子一样说了一串:“你第一次做那事儿是什么时候?跟女孩子做过吗?牵过手吗?亲过嘴吗……知道前-列-腺在哪里吗?”

      噼里啪啦的话接连砸到苏衡头上,他这个少情寡欲的也被晏珀茗说得满脸通红,最后红上眼梢,如水墨丹青重重一落,看上去就要滴下来了一样。苏衡摇摇头,也没有回答,只是搅着手指,嘴巴闭得死紧。

      晏珀茗遗憾,知晓香菇灵力失效了,顿觉可惜:“得,看你这幅样子,白斩鸡-吧。一点技术也没有,我就不一样了,14岁开启了男人的人生,你还不知道前-列-腺吧?这地方对男人来说很重要的……要不下次我帮你探探?”

      觉得自己缓解了尴尬,晏珀茗双手枕在后脑勺,嘴上带着不羁笑容,让苏衡看了觉得对不起他,于是回答了另一个问题:“我没有喜欢的人。”

      晏珀茗觉得目眩神晕、当头棒喝,猛地一下子跳起来,想要掐苏衡脖子,苏衡也跟着跳起来,心道:“陪打陪揍可不在合约范围啊!”

      “你过来!”晏珀茗心痛难自抑,觉得一颗好好的心被苏衡砸得个稀耙烂,心里头怒得很,又委屈又痛苦,憋得要死了,觉得120也救不了了,心里头猛然出现一个声音:“早知道那会儿就劈死他算了!我得不到的,就跟我一起死了算了!”

      那时候,他一念成魔,心中把自己笑了个通透,忽然想起了自己割舍不得的小妖精,见他上了山,仓皇北顾,一时间万籁俱寂,道长双目通红,恨也罢爱也罢,最终化作一声疯狂大笑:“既然不属于我,那也不能让别人染指!”

      天劫被道长牵引,向着仍旧匆匆爬山的苏衡砸下去。这一道天雷,必然能让小妖精,尸骨无存。

      道长心知肚明,紧盯着那道雷,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幻想过苏衡死掉的样子,再狼狈的他也能接受,只是……他究竟想他死吗?

      深深思索着这个问题的道长,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答案,身体却已经先行行动了。他睚眦欲裂,速度比电还要快,在天雷还没有落到苏衡身上时候,结结实实挨了天雷一下。

      五脏六腑都焦了。

      道长苦笑,从阴沉低啸的云层看向苏衡,忽然心满意足了。

      现在想来,晏珀茗真真委屈。

      两人打闹一番,竟格外狼狈,苏衡上蹿下跳,晏珀茗不依不饶,最终结局是年幼无知小狐狸体力不支,年老体弱晏珀茗雄-风不再。

      偃旗息鼓后,晏珀茗靠在沙发上,看着起身欲走的苏衡,不耐地挑了挑眉:“你要走?”

      苏衡点点头,家里还有一座山等着他。

      晏珀茗扭开眼:“新婚夫夫,你却当夜就走了,留我一个人,你让媒体怎么写,质疑我们感情不和是小,万一质疑我那方面怎么办?”

      苏衡无奈,只能留下来,睡觉前他还想起自己一亩三分地,却不担心刚捡的鸡崽儿西去,苏衡本性是只狐狸,对万物都看得淡。生死、富贵、名利,所有一切在长久寿元下都显得格外单薄。

      他睡在晏珀茗隔壁,被褥垫子都是新的,隐隐有种熟悉草木香味,就像无数次道长为他铺过的床褥子,是那么温暖,可那些日子回不去了。刹那视线模糊起来,苏衡把被子卷起来,夹着被子滚了两圈,猛地磕到了墙上,硬生生把含着的泪珠磕了下来。

      一滴两滴,苏衡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晏珀茗进来时候看到的就是对方柳条般清瘦的脊-背。

      “你……”晏珀茗脸色由红转青,跟个调色盘一样,最后他说,“小妖精,你这是在玩火。”

      苏衡眼泪汪汪,清-瘦的脊背往下压了压,反倒是让线条更加清晰,线条下的绝对领域毫无保留露在晏珀茗面前。苏衡这才觉得觉得不太妥帖,翻了个身,露出双红了眼尾的眼睛,他神情仍然不见羞憨忧伤,只是明晃晃坠着一滴泪,让他看上去懵懂单纯。由于他动作幅度偏大,宽大睡衣往上滑了一截。

      听到晏珀茗的话,他眼仁动了动,随即往自己身后看了眼,确定狐狸尾巴没有露出来,这才慢半拍对上晏珀茗的眼睛,亮了亮,眨巴眨巴间又染上了一层雾气。

      晏珀茗只觉得自己小心肝颤了颤,心软得不行,当年那股奶孩子的心情又战胜了邪恶理智,他心疼不已,却逼得自己没有下一步动作,直挺挺跟人对视了半天,最后扔出去一块羊奶糕,说了句软话:“甜的。”

      苏衡没什么表情看了他半天,慢吞吞接过奶糕,用舌尖一点点舔着,在似有若无的熟悉气息中,他舔了几口,竟然睡着了。晏珀茗半夜过来查房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捧着奶糕心满意足的样子,模样可爱极了,晏珀茗知晓这祖宗向来睡得很死,随便怎么玩都不会醒,原本心里头的那些龃龉,在看到他眼角泪痕后,浑然消散,最后他用指腹沾着水珠,一点点为他拭去泪渍。

      他似乎觉得小祖宗睡姿不雅观,又把人小心翼翼抱起来,放好了。贪婪看了许久苏衡的睡颜,晏珀茗以为自己心中对苏衡的占有和渴望理所应该变得满足,却不想这就是个无底洞,一旦进了坑,变回发现后面还有无穷尽的宇宙。

      苏衡一夜好眠,晏珀茗却是辗转反侧。能够从天劫手下捡回一条命,自然是想要潇洒过活,把当年虚妄多年的不作为、不敢为都填不上,可是真当痴心妄想到眼前的时候,晏珀茗却怂了。这份名为苏衡的妄想,是否为他所控制?如果失控了怎么办?

      一夜后,晏珀茗只得到两个字的答案。

      自在。

      等晏珀茗起床的时候,苏衡已经走了,他走得非常干脆,只是偏偏留了份温柔,让晏珀茗理解的自在二字,紧紧扣住了苏衡两个字。

      苏衡做了份不太像样的早饭,不过这已经是苏衡能够给出的最好的了。早些年,苏衡养在道长的深闺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有时候挖些野草根回来,道长都会高兴半天。离开了道长后,他确实知道自己应该努力生活,但他又不是个人,没那么娇贵,饭菜什么的,随便吧。时间一久,他那半吊子的味蕾竟然全全罢-工,不过苏衡是不知道的。

      他做了个简单的鸡肉炒饭,配的清清爽爽的时蔬汤。

      晏珀茗心花怒放坐下来,兴许是没有外人,他表现得比较合乎情理,然而这份情理在清洁工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晏珀茗:“这是什么垃圾东西?能吃吗?以为我稀罕,还变着花样做,无聊至极。”

      清洁工:“那我拿去扔了吧。”

      晏珀茗脸色顿时大变:“扔什么扔,我倒要看看这花样有什么意思!”

      清洁工:“……”

      看上去卖相还算是不错的,至少没有糊,只是米饭和肉有些分层……周围是米,中间是肉块,非常结实的肉块。

      晏珀茗努力微笑,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优雅一点,他把视线移向旁边的时蔬汤……非常完美的整个牛心白被切成了四瓣,陈列在盆中,开水做了浇头,连颗蒜粒都找不到,倒是一清二白。

      苦笑之余,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一口下去,苦尽甘来,咸去涩出,人生百味不过如此。

      对这样的人间精品,晏珀茗所能做出的最高的评价是——太难吃了。

      看着面前的生肉以及不时露出的维生素片,陷入了沉思。

      也许,在下山之前,他应该教会这祖宗怎么做饭。

      **

      一边是影帝晏珀茗如火如荼的恋爱事业,一边是肖剑仁七点半的自爆。两家人的各自欢喜各自愁,给了网友们足足一个月不消停的撕逼。

      肖剑仁那人如果不是脑袋撞飞机了,就是脑袋长霉了。当日自爆不够,还自行提供了偷税漏税的证据,把自个给举报了。

      听说当时的场景非常尴尬。肖剑仁估计是才发过疯,头发乱糟糟的,一点没有什么名流巨星的样子,脸上妆花一团黑一团的,整个人苍老了十岁,原本还算是清秀的脸变得无比平庸,他提着个很大的口袋,到了警局,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随后把东西往里面一方,真诚微笑:“我偷税漏税,可以立案吗?”

      实习生警员下了个屁-股蹲。肖剑仁还是一脸渗人的微笑:“我想要自首,我想做个好人,成为祖国花朵,胸前红领巾迎风飘扬那种。”

      实习生警员被吓得不行,蹲在地上抱着门边,哭嚎得一点面子都没了:“你不要过来啊!”

      好在经验丰富的警员立刻审查了此事,当然,先打了个电话领着人去做了精神测试。

      苏衡回牛首山的时候还很早,这时候牛尾街道正好是早市,苏衡见一个老人家拿着一箩筐鸡仔来买,呆呆流着口水,花了二十一元买了六只小鸡仔,正好家里还有四只野鸡崽,可以凑成是个十全十美。

      想着以后漫山遍野跑着的肥美的鸡,苏衡不由得将桃花眼弯成月牙。

      买完了鸡崽儿,苏衡又在一堆废料河石中找了块碧青色石头。

      通透色泽虽然不是什么真玉色,却也好看,像道长以前最喜欢的那件袍子。

      苏衡满心满意回到山上,阿大给他打电话说公司最近给他排了一个新通告,苏衡挺开心的,但随后又开始有点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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