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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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珀茗非常自信的选择了A。
心道：“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想摸，当然就要给我摸。动手动脚才是真爱，藏着掖着都是白给。”
想完，晏大影帝俊逸非凡的脸上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哔——回答错误。请接受惩罚。】
晏珀茗：“？？”
这还能怎么选错？狐狸这种生物构造跟正常人不一样吗？
心中无数懵逼之后，晏珀茗身后的蘑菇也“蘑菇蘑菇，蘑菇惩罚”的叫个不停，简直让晏珀茗一个头两个大，昔日还被人称一声道长的时候，勉强还能维持一下清风雅致的摆设，这张清风雅致面皮一旦被撕裂下来，才会惊讶发现里头是个什么东西。
呀，原来是个老畜生。
眼下这老畜生已经不想在苏衡不在的时候展露自己的温柔。
什么狗屁温柔，不以哄骗未媳妇儿的亚撒西都是狗屁。
他暴躁得很，直接掀了那叽喳麻雀似的蘑菇崽子们，蘑菇崽子们捧着小刀刀，抖个不停。
“蘑菇蘑菇，蘑菇打不过。”
晏珀茗眉心突然竖起一道红痕天裂，连他的脸也被这道天裂照得美艳夺目。若是说晏珀茗以前走的是俊逸潇洒风，此刻的他则是一脚踏入了美艳邪魔风，他什么神情都没有，却浑身都透露出地狱般的阴暗。
蘑菇们抱在一起，两眼泪汪汪：“蘑菇打不过堕仙，蘑菇好难。”
紧接着双瞳变得血红，他矗立在那里，如一座巍峨高山，千古年来，屹立不倒。他沉思因果，从自己金鱼脑子里翻出了尘封记忆，当年本来打算衣冠禽兽一把时，苏衡躲开他的手，一脸疑惑不解和茫然，甚至还透露出几分抗拒。
此刻左右大雾，一红一白队伍由远及近。
一面吹锣打鼓，红嫁衣、红轿子，颠簸颠簸，摇晃的是两屋子喜事；一面黄白纸满天，白孝衣、低唢呐，亦步亦趋，沉重箱匣中埋葬过往。
两队从晏珀茗面前穿过，晏珀茗无动于衷，不喜不悲。
猛然醒来，惊觉自己被绑在十字架上，面前披麻之人红舍舔舐刀刃，眼框中黑黝黝一片，他头顶上弹幕飘过：【狐狸爪子那是能随便摸的地方吗？全身上下就那为数不多的汗腺，用来感知温度的，怎么可以随意玩·弄？】
晏珀茗恍然大悟，随即下身一痛。
这他妈？
晏珀茗听着面前的人低哑尖利的笑声，头皮都被笑裂，他反应过来，他那根东西竟然被割掉了！！
全身上下，就着地方格外脆弱，此时这种痛楚四面八方涌来，无一不诉说着“死去活来”这一词汇。
晕得要死，晏珀茗见到自己面前被打上了一个红叉，以及烫金的空间弹幕。
【vip：东厂发来贺电，并对你抛出橄榄枝。】
晏珀茗：“去他妈！”
【闯关失败，你现在可以选择B。】
无奈之下的晏珀茗只能选择了B。与此同时，他下·身一·紧，该回来的东西总算还是回来了，晏珀茗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到了下一个问题。
【你的畜生道长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情，可是你并不能理解，更不能理解他偶尔看到你的时候眼中的炙热，仿佛就跟你自己看鸡，想吃了他一样。这时候你应该怎么办呢？】
【A.让他吃。】
【B.下山去寻找这种相似的感情，并尝试理解道长。】
这次晏珀茗学聪明了，他几乎能够猜到这些问题的原型，正是苏衡下山的思维回路。当时情况微妙，怪就怪这老畜生只正了衣冠却忘记了收好自己禽兽一面，让苏衡敏锐发现了。
换句话来怎么说。
这世界上只有三件东西是藏不住的。
咳嗽、贫穷和爱。
可偏偏苏衡这傻狐狸就是不懂，不懂也没有迁就迁就老年人，硬是选择了下山。
晏珀茗选了B,心里头却还是微微高兴了一点。当年下山事情给他造成梦魇，直接在眉心炸了一道血裂，他以为，苏衡是厌恶透了。
也一度以为，苏衡此生都不会回来，以为他无情无义，以为他仓皇而逃，以为他不曾有一点点心动。
原来，他……虽然未接受，却也尝试着理解，给出一个答案。
晏珀茗苦笑，顺利进入了第三道题。
【你仍旧是不懂情爱的小狐狸，在你的努力之下，终于拍了一部电视剧，虽然是男n号。此时的你希望道长能够看到你，这时候，你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情？】
【A.寄个破电视机。】
【B.回道长那里看看。】
晏珀茗毫不犹豫选择了B，遥想起那个自己扛了背了整座山的破电视机，晏珀茗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骨架子都要散了。有什么样的表达，不能面对面呢？
能够碰触到，灵魂间能够彼此纠缠，这样的羁绊，才是最妙的。
可是——
【GAME OVER】
晏珀茗颓然，苏衡啊，这人是他解不开的谜题。他的心，如深海一般平静，他不绝情却残酷，他不愿伤人，却也不愿意爱人。晏珀茗眉间那道天裂越来越红，此印名为堕仙印亦名魔印，堕仙为魔，一步错，步步错。
“看得到我吗？”
晏珀茗听到苏衡软糯的声调，天裂红痕往下一步没有继续，苏衡此时对着镜头比划着，尽可能露出自己的笑脸，不过此时的他只是一个陪衬，微不足道。他尽可能展现自己精神的一面，却不想这该死的摄像师只拍进去了他戴的那个帽子顶部。
采访者问：“有没有喜欢的人啦？”
轮到苏衡的时候，勉强给了他一个镜头，苏衡说：“我最喜欢道长啦。”
“哦。”因为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甚至没有多给一个镜头，但苏衡仍旧是笑得最傻最灿烂的那个。
他说：“也不知道道长能不能看到我上电视了，要是看到了，一定要记得我最喜欢你啦。”
天裂红痕光芒闪了闪，变短又变长，神经质了一样，若是细看变化，则不难发现其色泽由暗黑转为鲜红。
晏珀茗捂着脸，心尖都缩了起来，多年来怨恨也罢、一个人病·态也好，都是建立在那个人无情无义的份上的。此时晏珀茗觉得自己脑子快要无丝分裂，一面敲打着恨，企图从中吐出“温情脉脉”，一面收束着爱，妄想把心脏冻成冰碴。
爱恨交织，理智与疯狂，眉间红与黑。
什么都说不清了，千万条维系晏珀茗思考的脑袋柱子轰然倒塌，只留下中间一根中流砥柱，还在发光发热。
他只能是我的。
晏珀茗对着刀都握不稳的蘑菇大军们，毫不留情踩了一脚上去：“滚开，碍事的东西。”
蘑菇委屈，蘑菇想哭。
【通关失败，默认为接受惩罚。】
***
另一边，苏衡醒了过来。
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题。
【你是一个变强了也变秃了的男人，你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此时他在你身边，你已经无法忍耐自己的感情。那么你会选择哪种方式来表达呢？】
【A.牵起对方肉乎乎的小爪子。】
【B.为对方顺顺毛。】
苏衡沉思了一小会儿，心道：“为什么会有这么无聊的人出这么无聊的题目？”
又想：“爪子那可是用来探测温度的，为什么要牵爪子呢？多难受啊。”
他不急不缓选了B。
“蘑菇蘑菇，蘑菇错误！”身后突然出现的红蘑菇头大军吓了苏衡一跳，待看清是蘑菇后，苏衡神情有些纠结，心说：“好多蘑菇，要是批发去卖该多好啊。”
蘑菇们没有从这个模样精致乖巧的少年脸上看到别样表情，却生出了一丝寒意，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企图堆起来戳菊·花的想法再次湮灭，蘑菇太难了。
苏衡失败后，一转来到了上山那天。
天边滚滚乌云，一道道金光从吸饱了墨汁的云朵中伸出自己的爪牙，无数道雷电包围了云蘅山，苏衡立在山腰上，望向道观所在，可是满目疮痍，哪里又有道观呢？
他心跳得很快，尚年幼的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灵魂深处被迫快速成长出来的成熟，仿佛用一个声音告诉他——
快一点。
纵使耳边声音清晰明亮，苏衡却麻木站在原地，脚下深陷泥泞中，抬脚间泥溅了他一裤子，苏衡没有管，只是心头很慌。
直到数道雷炸裂在他身上的时候，苏衡才迟钝的感知到了痛。
五脏六腑都很痛，连呼唤都做不到，他凝视那朵盘踞不散的乌云，从中探到了一丝朱红血光。
苏衡想：“多么美丽的光啊，请你保佑我的道长。”
至于那份令他手足无措的告白，恐怕来不及搞明白了，恐怕不能好好回答他了。
“呼呼呼……”苏衡脸色苍白地醒了过来，刚才死过一次的感觉非常强烈，苏衡差点忘了吸吸呼，可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摆在面前的是另一道题。
【你是一个变强了也快变成太监的男人，你修炼入魔，此时背叛你的人正好出现在你的周围，你会如何选择？】
【A.劈死他。】
【B.放他走。】
苏衡隐隐觉得上下文有微妙联系，却又说不上来，所有数据仿佛都在尽可能投射某个人，却又在“秃了”“太·监了”几个形容上，卡断了苏衡的猜测。
道长头发挺多，至于是不是太·监，没看过不知道。
苏衡理直气壮。
这次他隐隐用从前温柔道长的做法选择了B，道长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会选择劈死人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