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浑水摸鱼×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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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茨小姐？”你端着向贾维斯要来的热牛奶推开书房半掩的门，“我能在这待一会吗？”
坐在书桌前的金发女人放下用来批改的钢笔向你招了招手，她背后的天空被纽约常年不暗的灯光晕染成了灰蓝色。
你轻手轻脚将走到她面前把玻璃杯递到她手中，得到了一个带有安抚性的吻。
“等我一会儿，记得披上毯子。”她摸摸你的头发，喝了口牛奶后便又拿起钢笔。
你趴着桌子看了她一会，然后才走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坐下，拉开被整齐叠好的毛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从这么高的地方望去，深夜仍旧车水马龙的纽约如同璀璨的地上星河。
看不到夜空星星的你很喜欢在梦中惊醒后溜到波茨小姐的书房里看看夜晚的城市灯火，伴随着身后平缓的呼吸声能让你陷于噩梦中的恐惧情绪平静下来。
你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远处的娱乐场所，思考那个把你带回来的人是不是在其中犬马声色。
其实你自他救下你后就很少见到他，你大多数时候都是跟在波茨小姐身边。
她帮她的老板办好和你相关的手续后就因看不惯他把你留在整日美女如云、人来人往的别墅里而把你带走了，她似乎挺喜欢小孩子的。
你也喜欢她。
也许是因为她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很像你的……母亲。
波茨小姐是个很好的人，即使她很忙，她整日周旋于不同的、看起来很严肃的人和像是永远都改不完的文件之中，也会每天给你早晚安吻，有时候还会带你出去吃蛋糕。
而你大多数时候会坐在她的办公室看书或者电视，然后在她忙昏头不记得吃饭的时候提醒她去吃点东西——鉴于她不忍心让你陪着她饿肚子。
要是她真的忙得不得了的话，她会问你要不要和哈皮先生出去玩，你见过那个胖胖的先生，他在那天给明显喝得醉醺醺的Mr.Star…k开车。
他似乎为他的老板救下了一个女孩感到非常感动，你看到他时他正拿着一条手帕擦眼泪。
“甜心，”钢笔合起盖子的声音打断了你发散的思维，“我们回房间吧。”
你迅速地叠好毯子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跟着她回到房间，乖巧地爬上床盖好被子与她道晚安。
“晚安，亲爱的。”她轻抚你的额头，为你整理好头发，最后又给了你一个吻。
你能看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
她关上了暖黄色的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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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睡得很好，也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的早上。今天早餐全是你喜欢吃的。
饭后摩根带你参观了她的秘密基地，一个树林里的小帐篷，周边还有一些明显是手工制作的小桌子和小椅子。
她把你拉进她的基地里，自豪地给你介绍她的收藏品，大多数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你与几个被起了名字的玩偶互相打招呼，并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又看了一些摩根的发明杰作，有些简陋，但你满怀敬意地称赞了她——因为你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出来。
最后她又操控着完全是她自己做好的小车把几个金色和红色的铁块拖到了你面前，你捡起来看了看，发现它们好像可以组装起来。
你试着拼了一下，发现是个手甲，上边喷漆显示为Mark42。
“爸爸好像很嫌弃它。”摩根托着腮说，“所以他把上面的武器卸了后就给我玩了。”
他当然嫌弃，他就差直说这套战衣是个傻子了。
你沉默地看了这个被迫退休来带孩子的手甲一会，又把它还给了小姑娘。
至少没被捐给州立大学图书馆不是吗。
你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摩根拿着螺丝起子对着各种东西敲敲打打，觉得她的父亲现在在地下室应该也做着差不多的动作吧？
他们眼里都有相似的光。
你突然想起那个满是血色的梦，把手伸到了眼前。
洁白、柔软、手指短小，和梦中那双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不一样，这是一双属于小孩子的手。
但总有一些不属于小孩子的东西。
你摸着拇指，掠过虎口至食指，还有掌心，你能感觉到一层薄茧
你试着握手，想象自己拿着什么东西。
——刀。细长，较薄，兴许是手术刀。
你以前学医的？
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挺多的。
那些绿色的线是什么？你的能力？
你试着从指尖扯出点什么来。
你以为会很困难，但事实是轻松得出乎你的意料。
就像呼吸一样简单，你操控着指尖的细线，以它为骨架构建着事物。
拉扯，缠绕，编织，你轻而易举地做出了一只鸟的形状。
它看起来像是用铁丝精心折拧、编织而成的手工制品，但你能分清它真正的骨架在哪，也能确认它作为一只鸟的每一根骨头形状。
你知道哪些可以支撑它飞行，而哪些只是能让它拥有血肉和羽毛如同一只普通的鸟——你虚握着编织品轻轻顺时针扭动了一圈，一只黑背红腹的小鸟便出现在你的手上。
“哇哦——”不知看了多久的小姑娘终于捂着嘴发出了惊叹声，“爸爸没有骗我，你真的会魔法。”
你微微抬起手观察这只站在你食指的造物，它看上去已经与一个真正的生物没有什么不同了，唯一能揭示它原来身份的证据只有它右脚上与你尾指相连的绿色细线。
也许还有它一动不动的胸脯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标本。
摩根盯着它蠢蠢欲动，最终请求得到你的同意后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它的胸脯，又抚摸了一下背部与翅膀内的羽毛。
“是暖的，而且柔软。”她说，“就像一只真正的鸟，它能动吗？”
你动了动左手的五根手指，右手食指上的编织品也跟着抬脚扇起翅膀。
你能感觉有几根透明的“木偶线”连接着你的造物与左手。
刚开始你有些不熟练，让那只可怜的小鸟做出了许多匪夷所思的动作，但你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这很简单。
你能操控它轻盈地飞起，也能让它按你的想法发出如记忆中那般婉转动听的啼叫声。
摩根一直看着它不忍心移开视线，直到最后你让小鸟落到她肩上蹲下时她才依依不舍地移开视线看向你。
“这真的太神奇了，它就像一个遥控玩具，你能做出龙……”她突然顿住了，着急地伸手抚上你的眼眶，“你的眼睛怎么变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浑水摸鱼×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