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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一章：输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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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猫儿回家，接着叙。
“喂……”发现苟佝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白肚慢慢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难道自己又在不知道的时候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那啥……苟……”
想把呆掉了的大笨狗叫醒，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苟佝一把搂入怀中。
白肚看不到苟佝此刻的表情，只感受到他的胸怀温热的吓人。苟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在低啜。
“都……想起来了吗……”半晌，他开口，语气里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低靡。
“嗯……”
“对不起……”身边的力道顿时消失了去，一句对不起带走了那个人全部的力量。
释然，他在忏悔。
为了曾经的质疑，伤害，而忏悔。
痛啊，怎么会不痛，他忘不了在狱中的煎熬，忘不了那份烙印进身体的记忆，不是因为酷刑，是因为绝望。没有想过苟佝可以明白一切，他只是希望当初他能再相信自己一些，哪怕只有半点的信赖，而不是全部的否定。诚若是，那么一切艰难和折磨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就可以微笑着面对死亡。只为了那个人的幸福。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他记得苟佝眼中令人窒息的绝望，那是无声的指令，彷佛用世上最冰冷的口吻诉说着：走吧，不想再相见。
可是他仍然满心期望，期望能见他最后一面。意志为此而坚强，尽管昏厥了是种幸福，可以暂时躲避□□的痛苦，可是没有。他撑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支撑着，只为等来见他一眼。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
直到身体和精神超越了极限，他都没有等来那最后的一面。他碎了，心碎了，人碎了，灵魂，也跟着碎了。于是任随记忆被放逐，他选择闭上双眼。以为他承受不住了，单薄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了那份巨大的痛苦。
可是，这就是爱。
爱，让他费尽心思把他带回身边。爱，让他用自己的一切来弥补犯下的过错。爱，让他重新选择为他而死。爱，让他无法追究之前的伤害。
如果自己能彻彻底底的痛恨，是不是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做不到……
白肚只能欣然的接受这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果，这是自己造的孽，爱他，就要承受痛楚，哪怕一千次，一万次，他也会选择，为他而死，为他而痛，只为他一个人……
他记得以前苟佝说过，先爱上的，是输家。
只是，到底谁才是这场爱情游戏的输家呢……真的是你吗，苟佝……也许吧，亦或者是，他们败给了对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双手已经环上那个宽大却渺小的脊梁。宽大，因为挑起的是整个民族的兴亡。渺小，只为了他的渺小。在自己的面前，他再也不是那个驰骋疆场的帝王，他不过是个逃兵，爱情的失败者。
轻轻的抚摸他的背。
“我，痛苦。忘不了的痛苦。”白肚喃喃的开口，语气却冷静的及其。仿佛，这不过是在讲一个故事，一个过去了的，事不关己的故事。
“可是……无法恨你……”手掌的轻抚变成了轻拍，安慰，希望他能得到安慰。
“当我选择做一个傻瓜的时候，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深陷其中难以自拔呢……”
“还不明白吗……伤口……已经愈合了啊……”他不知道面对这个失魂落魄的爱人，自己还能怎样的表达宽恕，他犯下的是弥天大错，亦是这个推他进地狱的人，又把他从地狱的边缘拉了回来啊……足以，不要任何的赎罪了。
倏地，脸上感受到温润的液体，一滴……两滴……
“全部给你。”那个爱哭的大孩子久久的沉默之后，几乎呐喊。
“我的一切……全部给你！！！”苟佝不记得自己曾经在遇到猫儿之前的什么时候哭过。母后驾崩时，也不过是悲切。他答应过她，要坚强。
一个男儿的誓言，竟然如此的短暂。
在他的面前，自己轻易的变成了一个爱哭鬼。
可是，这是身不由己啊……
怎么会不懂罪孽深重，无数次的忏悔不过是枉然，心头的沉重总是挥之不去。他无法原谅自己，无法释然的面对一切。
可是，为什么不责怪，为什么不痛恨……他的傻猫儿，为什么要原谅自己……
这对猫儿，不公平。
看到恢复记忆的他，宽恕的微笑，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波澜，只是，他笑不出来……更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眼泪悄悄的浸没。
心领，神会，他明白他们之间不再是拖欠和纠缠。他选择原谅，他选择放下。
不是真的可以放下，哪怕已经被原谅。只是，放下是另一种赎罪。新的开始，心的开始。他要用一生偿还这笔巨额的债务……
如果可以，全部都给你。
不是出于忏悔，而是因为爱意。
从爱上他的那刻起，他的命，他的心，他的灵魂，只要是猫儿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他捧起他的脸，凝视着，微笑。
“我……爱你。”
“我也是……”
没有再多的语言，他们相拥在一起，过去的阴霾此刻早已乌有，脸上的泪痕没有干，又晕染上了双重的分量。
爱情，甜蜜，幸福。
世上最大的幸福，不过是，我们如此的靠近，又彼此感受着，我爱你。
输了，他们都是傻瓜，爱情的输家……
，还差 